燕驚鴻看著茫茫地江面感慨道:“官場如戰場,要步步為營,處處小心,哪有我們這些生意人自在。
你的父親啊,心氣高,人也中用爭氣,是我們那批兄弟的楷模!”
尚北冥笑著打了哈哈,客氣了幾句,燕驚鴻突然道:“只是你剛剛說拖家帶口的是怎么回事,你結婚了喜酒難道把我給忘了?”
尚北冥忙尷尬的解釋道:“燕叔叔誤會了,還沒見過父母呢,總覺得時機不到,您可得幫我遮掩遮掩!”
燕驚鴻突然一巴掌拍在尚北冥的肩頭笑著道:“我懂我懂,人不風流枉少年,何況我這玉樹臨風,風流倜儻的侄兒,有這一個兩個很正常,不過真到結婚那天可千萬別把我忘了。
尚北冥用手指放在嘴邊噓了一下,還故意裝作扭頭看看車上那個醒了沒,一副怕老婆的樣子道:
“燕叔叔說笑了,她這一個我都搞不好啊,兇得很,更不敢說兩個三個,小侄沒那個能力!”
這幅慫樣惹得燕驚鴻哈哈大笑,一副兒女情長了然于胸的模樣!
尚北冥的車子跟在燕家的車后,燕驚鴻要讓尚北冥去燕家別墅,被尚北冥客氣回絕了。
車子在響水路分開,往高速上去下三環,繞道到二環臨江邊,尚北冥在這里有一處房產。
別墅是二層的,院子有一百平左右,不是很大,但寸金寸土的地方,市值已經比購買時翻了不止十倍。
有一個本地的老媽媽看守,屋里收拾的井井有條,這個老媽媽按當地政府規定的勞動價值一年也就合人民幣三萬左右。
像這種無人住卻有升值空間又歸屬尚北冥名下的房產,全世界不計其數。
車子開進院子里時,雇傭兵已經先一步到了,正在地板上坐著休息。
季得月一路睡得昏昏沉沉,雖然幾次轉車,她都沒有醒。
尚北冥抱著她下車來,那個老媽媽一口泰語熱情的介紹著,旁邊站著一個翻譯。
尚北冥道:“主臥收拾出來了嗎?”
老媽媽連忙點頭在前頭打開門,尚北冥站在房門口看了一眼。
床頭墻角已經放上了季得月最愛的花,床單顏色也是季得月往日房間的顏色,窗簾樣式也是她房間一樣。
不錯,這個老媽媽雖然不懂國語,但辦事能力還不錯。
關上門,尚北冥將季得月放在床上,看了看表,已經八點了,一夜沒睡,他沒有覺得疲憊反而還精神許多,也許這是大腦被燃燒過后,還難以熄滅。
給季得月蓋好被子,關上門,下樓來,李昂和雇傭兵正在吃早餐。
所有人見他下來立馬站起來一動不動,直到他坐下,其他人才就坐。
這些雇傭兵都是曾經一等一的高手,都是班上拔尖的人才,雖然現在干著賣命的工作,但值得尊敬!
尚北冥拿出一個箱子來,放在桌子上,打開道:“很感謝各位隨我來到這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
我相信大家也都仔細盤算過,英雄不問出處,我自然也沒用真實身份,不過這都無礙,大家也都是看在錢的面子上才接下這賣命的工作!
除了給各位的定金,還有一部分是事成以后交付的傭金,但像這種危險性大的工作,我們都是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
所以,我給每人準備了與傭金同等的獎勵金,每人一把鑰匙,這把鑰匙可以開啟位于中國銀行的柜子。
柜子里都是一張金卡,鑰匙上有對應的密碼,你們可以先跟家里人報備,萬一有什么不測,也不怕拿不到傭金。
當然,若大家能在幫我辦好事的前提下又能平安的回國,那再好不過,拿命換來的傭金我一分也不會少給!”
李昂站起身,把盒子按次序從左到右依次展示,上面有代號名和密碼,按代號拿。
此次行動,所有人都用的代號,從泰一到泰十,編號簡單清楚。
既然為利而來,唯有以利誘,只希望季得月在這里平安無事。
尚北冥飯后對著李昂道:“多注意燕驚鴻那邊人的動靜,他們是地頭蛇,若婁臺在這里,應該逃不出他們的眼睛。
另外盡快和婁臺那邊的人取得聯系,不然我們在這里就像無頭蒼蠅一樣!
李昂應道:“是,不過少爺,燕家老大不是親自來接你了么,他們在泰國創立的燕家幫聽說勢力極大,幫里人數眾多,絲毫不亞于泰國本地幫派沙家幫呢!
那這么多耳目找個人應該不困難吧,應該很快就有消息了,別著急!”
尚北冥瞪著李昂冷了臉道:“你懂什么,求人不如求己,我們并沒有告知燕叔叔要找的是誰,我只是給他看了照片。
你不知道當年z市海風獨稱老大時,把燕叔叔的分支小燕家幫一并驅逐了嗎?
而這背后所靠的就是婁家勢力,婁關山為徹底鏟除z市的黑幫市場,把眾多門派全部驅逐,獨留下海家。
一是為方便掌控黑帶產業,二是為洗白全市的黑帶產業。
這樣一來,z市的經濟治安倒是欣欣向榮一片繁華,可背后可樹敵不少,要不這些年怎么不停地遭人暗殺!
若燕驚鴻知道我請他庇護的人是婁家的,那還了得,不過萬一讓他知道那是婁臺,也許他會更賣力,我這也是鋌而走險。
既然來了,自己找人那就是茫茫大海之中撈針,不得不借助外力,所以才讓你盯著他們。
一旦有消息,我們立即出發,第一時間趕過去就行!
李昂摸摸腦門的汗道:“那這也是婁市長當年無形中給婁臺多招了一個殺身之禍啊。
還好我們老爺懂得變通,這一回是眾目睽睽下討伐了那黑老大,切斷了m市的黑道勢力!”
尚北冥翻了白眼道:“頭腦簡單,讓你跟著小爺我,我真是一個頭兩個大,一頭當兩頭都不夠用的!”
李昂立馬跑出去,嘴里抱怨著:“我就是腦袋不好用,人又勤奮做事賣力不怕吃苦不畏艱險,少爺你可知足吧!”
待人影消失尚北冥才笑著擺了擺頭,他說的倒是實話。
剛準備上樓尚北冥突然接到了他父親的電話,他愣了一下,父親怎么打來電話了,難道有什么事?
聽著電話那頭的聲音,尚北冥心情無比復雜,一切怎么趕得那樣巧。
昨晚,尚市長接通知,11月原定的泰國研討會就定在曼谷,且就是明日。
屆時來自中,美,加拿大,西班牙等21個經濟體和聯合國,世界銀行,國際刑警組織等等國際組織的數百名代表齊聚曼谷。
圍繞腐敗資產追繳中的重點,難點等問題進行研討。
中國是本次主辦方之一,所以從各市派了一名代表,m市是毒品與犯罪官員張忠望,z市則是聯合秘書趙庭偉。
尚北冥掛了電話扶著額頭,在此期間,若在泰國生事,那就是有幾條命也不夠上交的。
婁臺怎么偏在這節骨眼上鉆到了這里,若被人暗殺,豈不是輕而易舉,畢竟援救人力不足,還不能動用軍事設備!
尚北冥思前想后,絞盡腦汁也沒想出處理辦法只能帶了一個人潛進黑市,買了一批啞武器。
身上那些個震天地的玩意暫時是用不上了,那就變得異常被動。
曼谷必定會加強戒備,這兩天出入境人口查的也非常嚴格,城里的人輕易出不去,城外的人進來還要分時候!
回來時李昂就立即來報道:“燕老大剛剛派人來給少爺帶話,說讓少爺這兩天在這里千萬不要輕舉妄動,更不可做出一些聚眾斗毆之事,曼谷這兩天有變!”
尚北冥點點頭,聚眾斗毆?他們一旦動手那就不是斗毆這么簡單了!
“他沒有說其他的嗎?”
李昂搖搖頭:“沒有,我也聯系了婁少身邊的人,一樣,聯系不上!”
尚北冥把裝備交給李昂道:“你盯緊燕驚鴻就行了,我出去見個人,有任何情況及時來報!”
李昂擔憂地看著尚北冥道:“少爺,我要跟著你!”
尚北冥笑著道:“沒事,不是什么大人物,以前的老朋友而已,派兩個人同我去即可,還留兩個人在這里保護小姐!”
待一切安排妥當,尚北冥一回頭就見季得月站在樓梯口,尚北冥忙跑過去:“你醒了?”
季得月揉了揉額角道:“睡得暈暈乎乎的,你剛才說什么,要自己出去?”
尚北冥支支吾吾的點了點頭,生怕季得月不高興似的道:“現在還沒找到婁臺的行蹤,我不是不帶你,是見個老朋友,讓他想想辦法!”
季得月笑了笑道:“想什么呢,勞煩你來為他奔走,這個時候,我怎么能添亂,你盡管去吧,我就待在這里,你注意安全!”
尚北冥也不再說什么,囑咐了季得月幾句,就出去了!
季得月坐在餐桌旁,食不知味,婁臺到底哪里去了?
連尚北冥都找不出來,他好好的治病,怎么就到了泰國,李昂應該不可能搞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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