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不知道這么稱呼你還可不可以?也許,已經沒有任何意義,我會珍藏著過去美好的記憶回到我的家鄉去。在此,還是要感謝你一直以來對我的照顧和……(和什么呢?寫不下去了,和美好嗎?已經背叛了就不是美好了,)眼淚打濕了信箋,已經找不到可以代替的詞了,繼續往下寫著:還記得我和你說過的遇到了山上的巫師嗎?呵呵…..(寫著呵呵,心里卻在滴血,不爭氣的眼淚還在奔涌著,如顆顆珍珠般灑落在紙上),你不是為經濟而發愁嗎?現在不用發愁了,你會擁有很多金錢的,告訴你一個秘密:“秋語疏雨”和“白鶴”這兩架國寶級珍貴文物的擁有者是你,它們就在你家的車庫里。
你家車庫墻壁上有著九宮格的布局機關圖,黑白石子的排列擺放以及玉竹的用途我已經畫好了草圖并加以注明,你看到后依照草圖和下面的步驟去做,你會發現你祖輩留下的寶物。
我在你最困難的時候沒有離開你,但你卻在困難與金錢的面前做了逃兵,選擇強強聯合,這是很多人難以逃避的現實,當初,我也是不滿現實版的商業聯姻,才逃了出來,直到遇到了你……
本來以為我從此可以做個小女人,活在幸福的陽光下,生一大堆聰明可愛的小寶寶,相夫教子地快樂生活,但現實卻給了我狠命一擊,你們男人做事會考慮后果,我們女人做事才不計后果。這么大的公司經不起失敗,這是你的責任,你選擇了瓦莎,能做出這樣的選擇我不怨你,無論你是言不由衷還是你無法面對失敗,既然已經決定和瓦莎結婚,這是你的自由,不想等到你和瓦莎的婚禮,我已然做了逃兵,我沒那么大度,也沒那么愚蠢,我,我,我只是個大海上漂來的丫頭,我的使命已經完成,我走了,就此別過。
珂玉悄悄地褪下了自己的訂婚戒指,放在信箋上,連夜訂好了轉站也要買來的機票,衣服都是喬天為她買的,不能帶走,她怕會隨著衣服上殘留著他的擁抱時留下的氣味而讓自己更痛苦,更怕自己每穿一件衣服時回想起喬天看她的表情和兩人曾經的種種美好,那是怎樣的一種心痛啊?傷得體無完膚就麻木了,胃劇烈地疼痛起來,也許這是一種自我保護式的痛,只有肉體痛起來,才會忘掉精神的痛!
所有所有,什么都不帶走,都不屬于自己。
黎明的曙光已經透過窗前寬大的簾子隱約映照進來,拉開窗簾,入目的是燦爛的龍牙花,開得嬌艷而熱烈,象滴血的心,耀眼得刺目,有種暈眩的感覺,那不是血,不是!珂玉,挺住!從此,你要學會堅強!學會獨自面對一切!
用手擋了下陽光,赤腳在地板的窗前披頭散發地站立著,可憐的玉兒,全身都冒著絲絲的冷氣。廚娘已經做好了早餐,敲門讓她起來吃早飯。
手機里再次傳來信息的聲音,不看也罷,傷心人、傷心事,有的只是徒增傷悲而已,已經沒有任何看的意義了。再多的話也是徒勞的,再解釋也是事實勝于雄辯,事已至此,還是不要看什么信息了。
手機也是喬天給她買的,留下,不必帶走,屬于他的東西不想帶走一分。
走下樓來,一不小心,竟然摔了一跤,滾落的時候,玉兒有種解脫的快感,就此步入天堂,該也是美好的吧。傭人嚇得驚叫一聲趕緊跑過來要扶她,老媽媽也離座向這邊跑來,此時的珂玉跌倒了便自己爬起來,已經感覺不到什么是疼痛了,呵呵,活著,活著就讓我痛吧,心都在痛,磕破點肉又算得了什么?
跑過來的人仿佛都是另一個空間的,與她不是在同一個世界里,都與己無關。頭一直炸裂般的疼,木木的。
“上帝啊,你怎么了?怎么,怎么會是這個樣子?誰欺負你了?”老媽媽疼惜地撫摸著珂玉的臉,紅桃似的眼睛已經腫脹得只有一條縫隙了。
沖著老媽媽艱難地笑了笑,蒼白而無力,她已經沒有任何力量了,哪怕是最簡單的微笑。
老媽媽拭了拭她的額頭,發燒著,這孩子,喬天才離開不到兩天,怎么會是這個樣子?一向很注重儀表,打扮得靚麗而脫俗才出門的珂玉怎么變成這副模樣?
“想喬天了嗎?孩子?”老媽媽已經是淚光斑斑,痛惜得不得了。
點了點,馬上又搖搖頭,“嘩----嘩----”的眼淚止不住地流,任憑別人擺弄著她膝蓋上的傷口。
機械地在餐桌前坐下,拿起的刀叉還沒有分割盤里的食物,聽到這個名字,眼淚又是不爭氣地叭叭滴落在盤中,低下頭,機械地吃著,象咀嚼著草,難以下咽。
“孩子,莫要這樣,嚇壞我了,我可憐的孩子,沒事啊,沒事啊。”老媽媽輕輕撫摸著玉兒的頭。
靜靜地靠在老媽媽的懷里,胃痙攣又犯了,汗珠在額上滲出,仍然咬牙挺住。
好不容易吃完飯,老媽媽打電話讓公司的司機過來。
不一會兒,司機氣喘吁吁地跑來了,老媽媽急切地吩咐他:“馬上送珂玉到我們的醫院,找院長,告訴他,馬上給玉兒治療,馬上!”
珂玉搖搖頭拒絕著,老媽媽無論如何也要她去醫院,珂玉便順從地走向車邊,回頭,留戀地看著白發蒼蒼的老媽媽,恍惚間,看到了離世多年的祖奶奶一樣,她深深地凝視了老媽媽一眼,輕輕地擁抱了她,在她的頰上貼了貼,老媽媽感覺到懷中的珂玉嬌弱得象一只在暴風雨中流浪的小貓:“別怕,孩子,沒事的,一切都會過去的,天兒回來會心疼死的,我的孩子喲。”
看到她不梳妝的楚楚可憐的模樣,我的上帝啊,司機嚇了一跳,大氣都不敢喘了,這要是讓喬總知道了他不在家,他的女人病得這么憔悴,還不得把他發配到非洲去砍甘蔗呀?輕輕地開動著車子,向醫院駛去,一路無語,一路淚花飛濺。
“去機場。”珂玉弱弱地命令著。
司機一個急剎車,兩人都晃了晃,司機本來就嚇得要命,又因為自己的反應遲鈍而嚇得直說:“對不起,對不起,珂副總,我沒聽清楚,您,您剛才說去哪里?”
“機場!”有氣無力地靠在車后背上。
“您,您這樣子去機場?”司機納悶了,即使出差,也沒見珂副總帶行李箱啊?手里任何東西都沒有,何況她身體還有病,虛弱得不得了,怎么辦?怎么辦?司機飛快地轉動著腦子。
“我們不去醫院看病了嗎?珂副總?您的身體可以嗎?”司機擔憂地問,從反光鏡里映出的珂副總態度堅決的樣子。
難道是去見總經理?喬總要回來了?然后讓喬總送她上醫院?司機,好象明白了似的,過于擔心轉化成贊嘆的眼神看向珂玉,他猜測,一定是她太想念喬總經理了,知道他要回來帶病也要堅持去機場接他。所以,反應過來的司機便轉道去往機場。
還時不時的偷看反光鏡里的珂副總,年輕人啊,就是這么率真,一日不見,思念竟然如此強烈?司機心里偷笑著,卻不敢表露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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