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出了問題?徐志凌不停地思索著,各個環節都過濾著,自己出差的時候會突然電話造訪,在公司里天天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工作,離開公司也是宅在家里的,一向溫順老實的溫琦怎么會懷上孩子了呢?明明知道不可能是自己的,可是她到底是與誰有的呢?如果真的有這個人,非剝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不可,卻沒有理出頭緒,問題可能不是出在自己身上,溫琦?難道她真敢……?徐志凌有些回避這個問題,怎么可能?她可是自己一手*出來的,讓她從一個涉世未深、簡單、快樂、向往奢華的小姑娘一步步地發展成為現在這么風情萬種、熱情似火、縱情享樂的女人,哪里不是費盡了他的心血?換句話說,她溫琦只要眨巴一下眼睛,他都知道她在想啥,這么一個簡單的人,諒她也沒這個膽子還會有別的什么人,更何況在春城超過他徐志凌身價的人也不會有幾個了,對于愛財的溫琦來說,只有自己才是她最真實的依靠,這些問題困擾了徐志凌大半夜,最終迷迷糊糊地睡去,醒來后,簡單地吃了點溫琦熱的面包和牛奶,徐志凌在電話中安排了一下事務,從溫琦的大衣柜里找出自己的立領毛呢大衣,戴上了墨鏡,穿上溫琦已經為他擦得锃亮的皮鞋,面無表情地在門口等候著。
在溫琦的要求下,徐志凌親自開車,在副駕駛上載著溫琦直奔醫院。
人未到,先把電話打了過去:“你好,老李,我是徐志凌,一會你推掉所有工作,幫我個忙,我帶一女孩子過去檢查身體,不想碰到任何熟人和有關聯的人,你安排一下,大約十五分鐘后我們就到。”
“好,放心,這么多年,誰也不會從我這里得到任何關于你的消息,你來吧,我十分鐘內就會安排好一切的。來到的時候,請給我再打個電話,我從后門把你們直接帶進來。”
找到了他專門指定的專家,雖然他不是婦產科的大夫,但他卻是一個部門的主任,有著婦產科的大夫朋友,所以,他會很順利地拿到b超室的鑰匙,只有這里才是最安全的,專家是他徐志凌多年的一個朋友,此人無論是徐志凌的什么事他都會守口如瓶的,對于徐志凌和秘書的關系,這個專家也是早已耳聞,但這些年他都不曾向任何一個人吐露半點消息。
專家帶他們來到一個實驗用的辦公室里,他和他的一個婦產科大夫朋友在這里對溫琦仔細而周到地做了多次b超,做完仍然沒有結果,他只好把一個老中醫叫來,讓他切脈診斷,結果老中醫說了一句:“胃腑不和,飲食不規律,這是胃病啊,隨即,給溫琦開了幾盒小柴胡顆粒,讓她回去按時服藥。
徐志凌吐了口粗氣:呵呵,真好,我就知道她不可能懷上的,我也不可能讓她有的,每次的防范措施這么嚴密,不可能有疏漏。
他終于把心可以放在肚子里了,滿面春風地上前抱起溫琦,和風細雨地說:“呵呵,別灰心喪氣的,不怕啊,只是小小的胃病,我們回去好好調理,慢慢地養。”
秘書溫琦聽到是胃不舒服的診斷結果很是不滿:“大夫,是不是弄錯了,你再給把把脈,我這怎么會是胃病啊?我只是最近才有感覺的,你再給仔細看看,到底懷了沒有啊?”
老中醫不樂意了:“你是在懷疑我把脈診斷有沒有喜這么點小事都沒有個把握度的能力嗎?小姑娘,醫學這么發達,信口開河的事不是我們醫生的職業道德操守啊,倒是你的懷疑,讓我感覺不對啊,難道你比我們醫生還專業?懷不懷上孩子,懷什么樣的孩子,是要根據女人的生理周期和男人的生命周期曲線圖來決定的,不是想要就會得到的。”
一聽老中醫說的“不是想要就會得到的”這句話,仿佛一下子戳中了溫琦的心事似的,她感覺老中醫好象是有所指啊,是不是在指她:不是有了隨便地貪圖別人的錢財的心思就會得到的啊。溫琦心虛地看了看老中醫,見他生氣地拂袖而去,才想起,是自己的話語沖撞了老中醫,沒給人家留下什么好印象,才說的不是想要孩子就會得到的真正含意:要順其自然。
誰不知道要順其自然啊?可是這肚子就是不爭氣,都好幾年了,不見有任何動靜,徐志凌的年齡也越來越大,徐洋就象個虎羔子一樣噌噌地長,本來也不急于一時,可是,徐洋上位已經迫在眉睫,再不爭氣,自己可真的就要玩完了。
“你不知道,你問一下你爸爸這個過來人,他能不知道有沒有孩子是怎么回事嗎?”老中醫態度依然如故,拂袖而去。
“爸爸?什么我爸爸?”溫琦一時還沒明白過來,思考了一會兒,才恍然大悟:可惡的老中醫,他把徐志凌當成是我爸爸了!又羞又氣卻又無法表達,這里除了徐志凌,還有他的醫生朋友在呢,雖然不能發泄,但溫琦心里比誰都著急,卻又不敢在徐志凌面前表露太多,怕引起他來懷疑起自己的動機。
見老中醫走了,徐志凌這才開了口:“瞎折騰,整天只知道吃零食,不知道好好愛惜自己的身體,現在胃病找上來了吧,還疑神疑鬼的,以后可不要這么不小心了,哪天真的懷了寶寶,你的飲食和飯菜可是重中之重哦,不許這么由著性子亂吃一通。”雖然這么愛憐地數落著溫琦,但心內的喜悅卻是無法形容,呵呵,昨天夜里還輾轉難眠呢,何時竟然拿這個小蹄子這么在乎了?她怎么可以帶動我這個做事沉穩、殺伐果斷的人了?
見溫琦嘟囔著嘴巴,他拉過她,往懷里一帶:“走,反正今天也有時間在外面了,我帶你去吃烤肉料理,還有揚州黃金炒飯。
“人家不餓嘛,還要去啊?”溫琦故意裝著聽進了徐志凌的話似的,矜持了一下,見徐志凌滿眼溺愛地笑著看向她,溫珂吐了下舌頭:“好吧,好吧,聽你的,你說去哪里,我就去哪里,反正人都是你的了呢。”往他懷里貼得更緊了,仿佛要粘上去,不想走步了,這要在家里,徐志凌還不是一個箭步上來,攔腰抱起就走啊,哪還由她再說下去?
現在的姑娘怎么這副德性?毫無節操、一點尊嚴都不要,姓李的專家也是看不下去了,秀恩愛也不能當著我的面吧?怎么忘記了我還在場啊?婚外情、忘年交就這么有誘惑力?也不注意場合地這么粘乎,仿佛視他為無物似的,他尷尬地咳嗽了一下,緩緩開口道:“還有事嗎?”
徐志凌回答:“沒事,馬上走,再見!”用大衣裹起溫琦就往外走,連招呼都不打一個,這是他一向的風格,對這個多年的老朋友,他可以放縱一把,即使剛才那個老中醫把他當成了溫琦的爸爸,也影響不了他的好心情,沒懷上孩子是他最大的喜訊,蓋過昨晚的一切焦慮與不安、陰沉與狠厲。
望著他們倆遠去的背影,這位專家頭疼地揉了揉腦袋:呵呵,這么快就想攀高枝?做夢吧!徐志凌會讓你懷上?也太低估了徐總的智商了吧?和他這么多年打交道,徐志凌是何等聰明之人啊。
二人來到料理店里,找了個干凈的單間席地而坐,一會兒烤肉上來了,服務員拿著二尺多長的剪刀上來,把長條的肉剪斷,用夾子翻烤著,溫琦看著,仿佛夾來的不是肉,而是自己的美夢在他的剪刀下破滅似的,她的心在被翻烤著......徐志凌卻是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樣,他為溫琦夾了一塊,自己也來一塊優雅地吃了起來。
溫琦狠狠地用刀切著盤中的肉片,切得盤子“咯吱----咯吱----”地響著,徐志凌笑看她的喜怒哀樂都掛在臉上,他欣賞這樣的溫琦,只有在他面前這么簡單的人他才會喜歡。他不想在“家里”也是時刻提防著人,一個簡單、快樂、單純而火熱的小天使,是他一直衷愛的樂此不疲的心肝,象小寵物一樣寵著她,從來就不曾想過要給她什么地位或是江山,這也是她這樣的女孩子想要就可以得到的嗎?就象他曾經養過的一只金絲雀,天天在籠子子為他歌唱,見他來時那歡喜而可愛的小模樣,撲愣著翅膀就向他奔去來,無論他手里拿不拿著喂它的食兒,它都會欣喜若狂地跑到他面前,貼近籠子的邊緣,展開了清脆的歌嚨,獨自為他唱著響亮的歌兒,他以為這樣的鳥兒只能依靠于他,就大方地提了鳥籠子在外面打開了關它的小門,金絲雀抖了抖翅膀,一振翅高飛而去,再也沒有回來,任他呼吸,它都是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對溫琦,就象是這只小鳥,他再也不會給予她過多的自由和空間了。
喂了一塊肉給她,看她毫無興趣地咀嚼著香嫩的荔枝不老肉的肉片,徐志凌開導著她:“好了,好好吃飯,別耍小孩子脾氣了,以后慢慢來,時間還長著呢,有的是機會懷上的,乖哦,好不容易一起出來吃頓飯,別壞了我的心情啊。”他故意裝著板起了面孔的樣子。
這招倒是挺靈,溫琦乖乖地沖他笑了笑,低下頭,吃起了烤肉片。
這兩人倒是有意思,一個心里不想懷嘴上卻說著要懷上的,另一個則是想懷卻又懷不上的,一頓有情調的燒烤吃出了兩個完全不同人的心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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