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玉兒如約來到“福滿多自助餐廳”,這里挑選食材的不見人山人海,卻是幾人一個屋,自動流水線上一盤盤精致的生菜、海鮮、瓜果、肉脯等排列整齊,緩緩地從每個屋中間穿過,循環往返著,誰喜歡其中的菜肴,轉到自己面前時誰就伸手端下來,放置于眼前,屋與屋有循環帶穿墻而過,不必自己外出,坐在屋內就可以挑選著美食,中間夾雜著幾盤熟食,可以邊吃邊在面前的自助火鍋前下菜,或是烤肉。
溫琦選擇這樣的環境,一是安靜,二是可以隨便吃,三是以此為契機,很久沒有這么敞開心扉地吃了,讓玉兒放松心情,看到自己的吃相,這位小珂總應該可以放心與她交往,這就是以自己最薄弱的一面授于人,讓人感覺到自己的渺小,而與自己交心,對于女人,她溫琦也是有一套手段的,如果不是逼不得已,她是不會向任何一個女人低頭的,現在可能威脅到自己的生命的時候,即使與敵人合作,也必須搏一下的,再大的籌碼也是值得的,因為她已經沒有了退路。
“珂總,吃啊,別見笑啊,我這個人啊,一遇到美食就把控不住自己,經不起美食的誘惑,委屈不了自己的肚子,吃完后又后悔,瘦身計劃又泡湯了。”她邊說邊從傳送帶上端下兩盤肉,一盤放置于珂玉面前,一盤毫不客氣地留給了自己。
“哦沒事,你盡管吃,我不會見笑的,我小的時候跟我祖奶奶生活的時候,她做的紫藤桂花糕我也是很能吃呢,和一般的男孩子一樣,拿著一大塊邊跑邊吃呢,嗯----,一說起這個,現在又饞了呢。”玉兒挺平易近人地講起了自己的童年趣事。
“那我去前臺看看,讓他們做了給你吃不就可以解饞了嗎?”溫琦剛要起身,珂玉馬上制止了,“別為難人家了,他們這里是做不出來的,這里不是助點餐嗎?他們只負大眾化采購,機械化管理,千篇一律地模式,是不會有什么私房菜和手藝在呢。”
“那你多吃啊,象我一樣,瞧,我們說話的功夫,我這三盤全下都了。”溫琦不管儀表的吃相也是讓珂玉開了眼。
玉兒沒想到溫琦這么能吃,一會三盤菜兩盤肉下肚了。
為了掩飾自己的吃驚和好奇,玉兒也夾了幾筷子煮熟的蔬菜蘸著調料吃了起來。
想不到她這么年輕,竟然如此地沉得住氣,只是微笑著吃,什么都不問,看來自己還是低估了珂玉這個女人了,溫琦心里琢磨著該如何把自己的計劃進行下去。
“珂總,看年齡我們應該差不多吧?”溫琦問。
“聽說是差不多,但我還是對你在徐氏的功勞和談判手腕非常地佩服,比如,你購買電腦時的談判技巧,就很讓我折服。”玉兒回答。
溫琦一聽提到了買舊電腦捐款,自己把價格落的那么低,其中,還要了電腦老板的點點回扣,然后,她瞞報了這些回扣,但她沒有想到的是玉兒竟然都知道,看來徐志凌在捐助破舊的電腦混充新電腦之事,玉兒也應該知道,自己從前那么針對她,她也沒有揭露一點,看來,此人心地不壞,自己選擇她做自己的同盟戰友是選擇對了。
真是人不可貌相,海不可斗量啊。溫琦佩服著玉兒的深藏不露,感覺玉兒身上有一種比徐志凌還要深奧的東西,說不上來,但就是存在,這種感覺讓溫琦感到有一種壓抑和需要仰視才可以看得清楚。
還是先試試她的立場吧,狡猾的溫琦開口了:“珂總,你剛開始說什么也不答應徐洋,現在只是為了兩家的商業利益才不得不將這場婚姻進行到底,看的出來,你是違心的,你付出了比我們大很多的代價,有時想想,我們兩個倒是同病相憐呢。”
項莊舞劍,意在沛公,溫琦直擊珂玉的要害,不是圖一時痛快,而是指出對方弱點,再拉攏靠近對方,會取得意想不到的效果,這點對于聰明的珂玉來說,一眼便看穿了她的把戲,也是心知肚明溫珂的意向。
“哦?這----你也看得出來,真的是佩服你的洞察力啊。”玉兒也沒有否認。
“可以看得出,你的感情不在徐洋身上,而不是因恨鐵不成鋼的期望過高而對他失望,所以,對于徐氏父子,我們倆都算是外人呢,你說是不是?”
“至少我現在是有這樣的感覺,但不知溫秘書有何指教讓我們倆都成勝券在握的自己人?”玉兒裝作是急于貪得徐氏寵大的產業而不得不與徐洋維持著表面光鮮的樣子。
玉兒相信聰明的溫琦是一點就通的。
溫琦眼睛一亮:“我現在有點困難和需要委托你的事情,如果我有什么不測,希望你能把我的這張卡匯給**市**街道的302號我的娘親,她的眼睛已經快失明了,需要這筆錢,這張卡先放你那里,我有不測,卡便生效,到時密碼我會發給你。”
“好,我會好好保管的,但你的身體好好的,不會有什么問題的,你隨時想取回這張卡,我都會按時送還給你。”玉兒接過她雙手微微顫抖地遞上來的銀行卡,“但是你得給我一個具體的時間,總不能老放我這里吧?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難了?說出來,我能幫你的我一定盡力而為。”
溫琦苦笑了一下,滿臉的落寞:“大概就這一個周左右吧。”
“你怎么神叨叨的,好象是遇到了什么先知先覺的圣人似的,是不是做了什么惡夢了,或是最近找什么人測字算命了,就開始懷疑人生了?我們都生活在陽光下,治安這么好,不會有什么危險的。”玉兒勸導著溫琦。
“我也希望如果我有什么危險期,你也能真正幫助我,說不定哪天徐洋翻臉了,兩個人形同陌路地成了冤家的時候,我的企業會被他們徐氏打壓得很慘的,我還得生存呢。”玉兒裝作真誠而交心地說。
“所以,只有我們兩個外人緊緊地團結在一起,我們才有份量與他們抗衡,而不是聽任他們隨便擺布,我們就會互惠互利地各有所得,這是兩全其美的事情。”溫琦分析得頭頭是道。
在她的想法世界里,她需要的只是一小部分錢和股份,而珂玉需要的可能是公司的大部分股份,按她的想法,這是兩全其美的辦法。
玉兒也不反駁,正好可以利用一下這層關系,去更加了解和滲透kl組織的內部打下基礎。
“以后你可能會插手管理整個公司呢,徐洋能力是不行的。”溫琦賣好地說。
吃了點菜,玉兒也沒客氣,直接開口:“你雖然年輕,但已經屬于公司的元老級人物了,徐總最近曾經帶我了解過咱們公司的管理,我留意了一下,從帳面看,入不敷出,沒什么實際性盈利的事物鏈存在,但公司照常還是聲勢浩大地運轉著,有點不可思議啊,如果公司將來真的交給我管理,也不知道會不會把公司領導得更好,希望公司至少不會在我手里利潤減少,對徐總和管理層的人還有整個股東們有所交待。”
“這個你放心,公司利潤不是掙出來,而是算出來的。”溫琦一筆帶過。
“利潤怎么會是算出來的呢?”玉兒裝作毫不在意地輕松一問。
“打個比方吧,我們種了一菜園的玉米,你問我產值是多少,我只能回答玉米的產值,而玉米地下還種著香菜、溝壑邊上還見縫插針地種了地瓜、園子的四個角落還種有奇瓜異果,這些收入遠遠超出了大面積種植玉米的經濟效益,但路過的人搭眼一看,便知道這是塊玉米地,這就是小小的菜園里種玉米,經濟效益可是數倍于玉米單個產值。”溫琦故作聰明地比喻,以為既說服了玉兒,又讓她理解了問題的關鍵,還沒有走漏半點不該說的地下生意的風聲,因為現在她也不太確定玉兒的終究立場,不到萬不得已,有些事還是要三思而后行,不然徐志凌可真的要滅她的口了。
“哦,一時我也不太明白,以后還請多多指教,咱們多多吃菜。”玉兒的話讓溫琦放松了警惕。一面害怕徐志凌的迫害,一面又怕玉兒追問個水落石出,兩下為難的溫琦見玉兒這么通情達理,心想:與她交流也是迫不得已,但歪打正著,遇到了好人。
“有些事,現在我不方便告訴你,如果我還在的話,等有機會你慢慢就會接觸到的,我也會配合你的,我們倆互惠互利,如果我們倆不團結在一起,我們這些外人是會被各個擊破的,我也只能說到這兒,我希望今晚我們倆的談話到些為止,以后不要在徐氏任何人面前再提及,好嗎?就算是你已經成為徐家人的一份子,你還有很多未知數在等著你,算我欠你一個人情。”溫琦做事向來滴水不露。
玉兒也不反駁,點了點頭,讓溫琦以為自己是貪圖徐氏企業的財富才答應的婚姻,這不正是爸爸布下的局見效了嗎?看來徐志凌也是這么認為的,至少以后他們就不會拿自己當外人了,在孤軍奮戰的路上又出現了一個可以提供幫助的合伙人,這還真是件值得高興的事。
她們倆這邊思忖著,另一邊徐志凌父子也在緊鑼密鼓地悄悄進行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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