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琦告別了玉兒,自己都不知道是如何回來的,打開房間,屋子里還有著他的氣息,一種淡淡的煙草味仍然有著絲絲的彌留,曾經很醉心于這種味道,那么地崇拜于他,仿佛他就是自己的主宰,一個讓她揮霍掉了美好的青春、大好的前程的男人,竟然對枕邊人也這么冷酷無情?曾經的甜言蜜語、海誓山盟都是欺騙?她躺在寬大而空蕩的床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從第一次與他正面接觸是在醫院的病房里,那時自己已經被他盯上了?原以為是一個沒有了感情的男人和一個孤獨的職場女孩兒的兩情相悅,沒想到卻是早就被他計劃和盤算在內了,還傻乎乎地以為自己在孤獨無助時他一個高高在上的總裁親自去醫院探望她、關心她、照顧她,讓她感動得一塌糊涂,原來不是,自己一直都是他設計好了的被緊緊盯著的獵物。
和徐志凌的一幕幕都歷歷出現在眼前,問題到底出在哪里呢?一直以來都以為是自己的身體不行才沒有懷上寶寶,害得自己三天兩頭往醫院里跑,如果玉兒說的不是真的,那為什么去怡情會所很快就懷上了呢?如果玉兒說的是真的,那么,徐志凌就是欺騙了她這么多年的騙子,那他對自己的那些好呢?都是在演戲嗎?這也太苦情了,自己有這么傻嗎?被徐志凌利用了這么久卻一直被蒙在鼓里,甚至還傻傻瓜地以為他深深地愛著自己。
整整一夜都沒有合眼,第二天她打電話給玉兒,繼續請了兩個周的假,她獨自一個人去大海邊散心去了。
天天在海邊的房間里看著大海,聽著海鷗歌唱,閱千帆啟航與歸港,聽漁民喝酒和嗨歌,人世間到處是歡樂,唯獨自己越來越孤獨與寂寞。給自己倒上一杯烈酒,和著青澀的眼淚,飲下孤獨與失望,這么大的春城竟然沒有自己的一席之地,這么美好的生活竟然都是欺騙,這一切又都能怨得了誰呢?怪自己?還是怪徐志凌?想想自己替他做過的種種虧心事,哪次不都是自己替他背的黑鍋?哪次不是讓她去做一個與全公司的員工成對立面的人,讓自己身陷絕境,只有他伸出援助之手,象萬能的上帝般給她恩賜,讓她感激、讓她習慣、甚至沉迷其中不能自拔,心事想多了,不爭氣的眼淚就這么嘩嘩地流淌在面頰上,自己那個多病的母親,在同一個城市里,卻不敢相認,怕徐志凌的厭惡,因為徐志凌曾經說過,喜歡她獨身一人無牽無掛,這是在誘導她,也是在斷了她的后路,生活中沒有親人,沒有朋友,只有他徐志凌一個人,這些年自己又得到了什么?失去的可是那么多,溫琦仿佛感覺自己被孤零零地禁錮在一個小島上,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既然你讓我變成這樣,遲早會有出現結果真相大白的一天。
是麻醉還是遺忘?溫琦不知道何去何從?
山中不知歲月老,溫琦又回到了從前那個清純的丫頭模樣,心情一如少女時的樣子,她不敢去想以前,也不會去想以后,經歷了這么多,她要把自己脫胎換骨地放下,忘掉。
時光荏苒,如白駒過隙,很快假期就用完了。
溫琦已經完全恢復好了。
再回來的溫琦又是很妖嬈的女子了。
只見變化快的是她的審美觀,以前舍不得穿名牌,現在,只要是適合自己的身材和皮膚的高大上的衣服,相中了,多貴都要買。
不但是玉兒,甚至是公司上下的員工都能感覺到溫琦變化太大了,變得時尚而張揚并且很有品味了,就連徐志凌也在很欣賞地暗中悄悄地注意著溫琦的變化,一個有著美麗臉蛋、身材又豐滿的、嫵媚得攝人魂魄的性感尤物又重新出現在他眼前,又讓徐志凌垂涎三尺了,想到很久沒有去過溫琦別墅了,恢復好了以后的她居然出落得更迷人和勾魂了,何時起自己竟然忘記了她的致命誘惑力?徐志凌靜靜地等待著這個尤物象以前一樣來糾纏著他、撒著嬌、嗲著話,一雙漂亮的媚眼時不時地向他暗送著秋波……卻是讓他一次次滿懷著希望等待著,卻又在盼望中得到的是失望。溫琦不曾主動找過他一次,沒有事情絕對不會象以前那樣主動請示或是匯報什么了,難道她有所察覺?不會,以她那點小心思,有察覺不是遠走高飛就是不依不饒,又怎么會這么平靜得出奇?可能是這次流產對她有了一定的打擊,元氣恢復,精神也需要靜養吧,幸好自己當時沒有一怒之下把怡情會所那個男人與溫琦一鍋端了,不然,又要到哪里覓得這么美艷聽話、磨人的妖精?
看著打扮得時尚而妖嬈的溫琦,一改平時緊、窄、低的穿衣路線,換成高端、大氣、恰到好處的勾勒曲線著裝,徐志凌坐在辦公室的老板椅上,看著監控里這個妖精的一舉一動,被迷得五迷三道的,他終于忍不住了,迫切地打電話給溫琦:“寶貝,我最近事情多,出差在外的時間比較多,這些日子辛苦你了,身體恢復得如何?現在還好嗎?我在外面一直很擔心你這個小懶蛋啊,不知道做飯吃,只知道吃零食,這壞習慣改掉了沒有?”
溫琦笑得眉眼間全是開心:“徐總,我也很想您呢,我哪里有天天吃零食呀?不信你可以突擊檢查嘛。”
“嗯,是得突擊檢查,今天,去你的別墅,一起共進晚餐,好嗎?”徐志凌溫柔得象一個情意綿綿的好男人一樣。
“嗯――,我考慮一下。”溫琦拖長了聲音回答。
“嗯?!這――還得考慮?你膽兒肥了?欠收拾不成?”徐志凌恢復了往日的霸道。
“好吧,下班后我在家等你,不見不散。”溫琦悅耳的笑聲從話筒的另一端傳過來,欣賞著顯示屏上的監控中溫琦故意與他頑皮的樣子,好久陰霾的心情豁然開朗起來。
傍晚下班后的溫琦回到家里,不再是象從前那樣傻傻地只知道等待著這個心儀的男人進來,而是很花心思地一套又一套地換著新買來的衣服,站在大衣鏡前觀看自己夠不夠美,夠不夠迷人,精心打扮好自己,今天她相信自己格外地迷人,門鈴響起的時候,她就跑出了大廳,走到外面去迎接徐志凌,她象什么都沒發生一樣,依舊小鳥依人地靠在徐志凌的懷里,抱起他的一只胳膊,躲在里面撒嬌:“你總是忙,忙,忙,不知道歲月催人老啊?人家可是在家中等得花兒枯萎、鳥繾綣,沒精打采混日子呢。”
徐志凌見她這副嬌人模樣,一點怨恨之心都沒有,這才放下心來,雙手搭在溫琦的肩膀上:“冷落你了,妖精,有沒有生氣我的遲到與冷落啊?”
霧氣朦朧上眼睛,聞著熟悉的煙草味,感覺不到半分溫暖與驚喜,心里涌現的是流了一地的血和近乎絕望的自己,孩子沒了的痛楚象冰冷的海水般占據著她的心房,溫琦壓下這一切,仰頭沖他璀璨地一笑:“知道有多久沒來了嗎?”晶瑩的淚珠已是掛在了嬌俏的臉上。
“我來了,這不來了嗎?寶貝,怎么,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了?這是相思淚還是撒嬌的琥珀啊?苦花了妝容可是不美了啊。”徐志凌替她拭去兩腮的淚滴,“都怪我最近工作太忙,忽略了你,走,帶你去一個地方好好享受享受。”
“好啊,好啊,你先進去歇會兒,等我去換套衣服。”溫琦離開徐志凌的懷里。
“這套已經很漂亮了,從上班到再在,你今天已經換了兩套著裝了,出去享受一下,又不是選美,已經很養眼了啊,別再弄得扎眼了啊。”徐志凌滿意地開著玩笑。
“不嘛,沒想到要出去吃飯呢,跟了你也不能給你丟面子吧?不好好打扮自己,怕配不上你呢。”溫琦故意這么說著就跑去挑衣服了。
不大一會兒,出來的溫琦簡直是婷婷玉立如花俏,飄飄然然賽仙子。左顧右盼流輝生,眉目傳情嘴含笑,舉步生香滿庭飄。
徐志凌有點看呆了,自己的年齡越來越大了,這個小丫頭倒是越活越滋潤了,她有聲有色地生活著,年輕就是這么任性,幸好自己對她沒有完全拋棄,到現在她還傻傻地不知道內幕、依然這么迷戀著自己呢。
溫琦這點真的讓徐志凌滿意,不該問的不問,不該說的不說,應該忘記的全忘,傷心打包,快樂留下,這就是溫琦在徐志凌眼中的優點。
溫琦跟隨徐志凌去泡了溫泉,享受了spar,在套房里,雖然不用溫琦沖泡咖啡,但徐志凌依然向前臺要了一大杯意式泡沫咖啡,擁著溫琦,休閑而陶醉地品著。
“有首歌叫‘美酒加咖啡’,我們這是‘美女加咖啡’啊。”徐志凌喝了小半杯,就站起來擁吻著溫琦,此時的溫琦不再象以前那么頭腦發熱,一片空白地、死心塌地地享受著徐志凌的愛愛,她腦子里清醒得很,瞇著眼睛,故意側過臉,徐志凌托住她的頭,輕輕地轉動了一下,把咖啡的位置留在側后方,一只手熟練地放入杯里一粒藥,吻過一會兒,他晃動著杯子又裝作輕抿地喝了一小口,柔情與關愛有加地遞給了溫琦:“來,寶貝,享受一下這泡沫咖啡的味道,我喜歡你嘴里噴著咖啡這如蘭的香氣。”
溫琦含情脈脈地看著徐志凌,把握著微笑的尺度,紅唇在咖啡杯的邊緣淺抿,看著溫琦聽話地喝下了咖啡,他躍上柔軟的水床,等候著這個象貓兒一樣的女人,往日身下的承歡讓徐志凌眼眸眷戀地盯著豐滿的溫琦,恨不得一口將她吃抹得干干凈凈。
卻見溫琦沖他莞爾一笑,推開了洗手間的門,走了進去。
“快點!”徐志凌聲音暗啞,有種沖動已經躍躍欲試了,該死的貓兒!這個時候還去廁所,還讓不讓人活了?!
溫琦嫵媚地回眸一笑,關上門從衣裙的內袋里掏出一個塑料袋,把口中余留的咖啡吐出來,裝在袋中,仔細地按上封口,又放進衣袋中,沖了下洗手間的水,裝作剛上完洗手間的樣子,回去沖著徐志凌展露著甜蜜的笑容,徐志凌伸手欲攬她入懷,卻被她很快地躲開,徐志凌已經忍不下去了,他甩開薄衾,繼續去捉她,盈盈幾許的水床空間,看你還往哪里逃?溫琦躲過徐志凌一次又一次的擒攬,時機到了,該是自己發揮的時候了,她今天反客為主,主動向徐志凌發起了進攻,這讓徐志凌得到了意外的驚喜與新奇,想不到溫琦一下子變得這么妖精一樣,一場多年的情戲又在上演。
他喜歡溫琦的一反常態,這個小貓咪什么時候竟然會懂得揣摸和把握起男人的心思了?反客為主的引領是男人們的強項,現在卻是她意猶未盡地占據著上風,徐志凌在興奮、吃驚的同時又享受著來自溫琦的野蠻與洪荒,與其說是溫琦在玩新花樣,不如說她是在發泄著心中的忿恨與仇恨!以愛的名義,連同自己一起毀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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