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尼森知道想要奪回礦產開采權,必須要有武裝沖突的,這次可不同于上次,那是由于父親手中掌握著一部分重要的兵權,靠實戰硬打和血流成河拿下了這座礦的絕對擁有權,為此也付出了慘重的代價,父親就是在那次爭奪戰中中彈而亡的,如今卻是不同了,艾姆.威特把他的人都換在重要崗位上,而自己的人馬都在礦上做著苦力,沒有辦法離開他們的監視去反抗啊?想辦法把武器運到他們手中可是要經過層層關卡,簡直比登天還難,只有奇襲,先繳了他們的槍械,把主力部隊給消滅掉或者控制住,才能事倍功半地取得成效。
依艾姆.威特的性格,他會住在哪里?不能只靠勞拉這個人來打聽了,還要找一個人,他在礦上一直是暗中做事的小管事,他是自己的心腹,一直沒有讓他在艾姆.威特的眼皮底下耀武揚威當時是為了能與采礦的工人打成一片,混跡于采礦工人中,目的是能探聽到最底層淘工的心聲與他們的秘密,對于采礦業,任何人都是有貪婪心與私心的,曾經有個人采到了一顆十多克拉的粉鉆,為了能帶出這片地區,他竟然把自己的腿肚子割開,把鉆石藏進去,然后謊稱受傷了,自己先行處理和簡單包扎,然后請假去醫療所做消毒與包扎處理,在包扎的過程中逃跑,但在逃跑的路上就有已經得到消息的人把他殺了,然后此人又被另外的人殺了,一連串的被殺案后,粉鉆也不知去向,最后竟然在歐洲市場上出現了,這是個很亂的怪圈,普通人擁有價值不菲的鉆石完全是鉆石比命貴,鉆石可以留下,命卻是保不住的。就是因為這件外界已經傳得沸沸揚揚的盜取鉆石事件,爵尼森才決定讓自己的心腹深入到基層當中去做臥底的,歸他直接領導,該人只負責向他匯報特殊情況下出現的異常情況,這個人的名字叫瓦迪卡。
他在深夜里找到了瓦迪卡。
“老板,我打電話給您的時候已經是困難重重,他們個個把我們看管得非常嚴實,現在可能只有我沒有引起他們的懷疑,我們的原班人馬全部被他們控制起來了,想出來都很難,您回來的路上可好?”
“這是我的地盤,我想回來,誰又能阻止得了?”爵尼森還是那么傲慢,但游離的眼神已經暴露出他的心虛和焦慮了。
“瓦迪卡,你回去悄悄地給弟兄們捎個信,鼓舞一下他們的士氣,留心觀察一下艾姆.威特他們的實力什么時候最弱?看看我們什么時候下手比較合適?我在山上還藏有一批軍火,你們想辦法拿到手,我們也好進行奪權。”
“老板,軍火離我們工作的地方遠不遠?我可以去拿,但以我個人的力量不行,回來我們也要藏匿,起事很不方便的,時間拖得越久,越容易被發現,那可就翻不了身了。”
“你們現在的進度到什么位置了?”爵尼森問。
“我們已經到山澗中部,那里有條河,水流很急,離河還有大約一百米左右,現在我們的采礦速度比以前快了不少,但大家都是在應付公事,不給他淘到真正的鉆石,也因為這個原因,我們的兄弟得到的飯食都少得可憐,他們總是說我們故意在怠倦而消極地拖延工作,讓我們別做白日夢了,說您已經死在了泰國,永遠回不來了,讓大家死心塌地地跟著他們干才是出路,我們中有的弟兄還真的以為您已經不在了呢……”
“可惡!下地獄吧,艾姆.威特!我會讓你生不如死的!”沒等瓦迪卡說完,爵尼森一拳砸在了桌子上。
“瓦迪卡,你先回去,我來想辦法!這個你帶上,在需要的時候你可以用它,我先去了解一下實際情況再與你聯絡。”爵尼森給了他一把手槍。
“是,老板。”瓦迪卡轉身離開,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說干就干,一刻也等不了,這一直是他爵尼森的性格,卡里下落不明,自己孤身一人,向礦區摸去,雖然這很危險,但是做任何事情都是要付出代價的,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他走山上的路,繞河上游從山上下來,接近礦區,看著搖搖晃晃、半明半暗的燈光,似點點的鬼火在寂靜的山谷里搖曳著,他貓著腰,一會兒潛伏,一會兒前進,山下采礦區有幾個人在懶散地來回巡邏著。
突然不知是一只什么動物被他一驚,猛地一下竄了出來,迅速向前方奔去,把爵尼森也是嚇了一跳,腳下的一失重,一塊山石被踩得跑偏了,滾下山去。
“什么人?快出來!不然老子開槍了!”山下的人端著槍向這邊走來……
糟糕,被發現了!爵尼森嚇得飛快地奔跑起來,山下的人本來是虛張聲勢地沖這邊吆喝的,沒想到好象真的是有人啊,這可是深夜啊,也許不是人呢?誰這么大膽子敢在大晚上的非洲叢林里行走?也許是那些被他們打死的冤魂在作怪吧?他們也是胡亂地開槍射擊著,人卻不再向前追擊。
爵尼森一下跳入河中,游過去,對面有個山洞,那里就安全了,可惜這河水的水流太急了,他游泳的力量卻是沒有河水的沖擊力量大,盡管他盡力地劃動著手臂,卻還是被水帶動著向下游漂去。
好不容易游到了對面,等找到山洞時天已經是大亮了,這是山的背面,正面的還沒開采完,背面的山體由于是巖石疊起,地貌奇特,不太容易挖掘和淘鉆,一般的前期采鉆都選擇在山體的陽面開采,這里卻是沒有開始呢,所以在這里歇息,還是比較安全的,他把衣服脫下曬干,準備在晚上時再摸回去,檢查了一下山洞里的武器,還好,幾箱子裝備在雜草的掩蓋下完好無損地靜靜地安置在原地。他把昨晚游泳時在河中抓起的石頭從衣袋中掏出,剛要扔掉,卻發現它竟然是一塊祖母綠的綠色鉆石!天啊?這山的背面河底處竟然盛產綠鉆?他又光著身體潛回到山背面的河中,再次去徒手摸索著,不到一個小時,竟然又摸出了一塊綠鉆原石,哇——噻——,這里比前面的礦產還要豐富啊,以他鑒定鉆石礦產的經驗看,在這河流以上可能就是礦產斷帶層的分水嶺,河流以上,特別是山的背面將會是綠鉆的產區,他仔細地查看了地質,也許這是金伯利巖和鉀鎂煌斑巖的交錯處,這種斷層帶會突然出現一些或粉或綠的不同于平常的鉆石,而其價格也是非同尋常的,這個意外的發現將會是一個很重要的籌碼,將來也許會是另一番景象。
清晨,艾姆.威特和勞拉都得到了消息,昨晚山人有人走動,艾姆.威特已經派了一個小分隊在山下駐守,加緊了對礦山的看護,對于搜山這樣廢工廢時的事情,他艾姆.威特是從來不去做的,無論是偷礦者,還是狩獵者,都不用去管他,看住現有的礦產就行,這個行業一直是打打殺殺不信息的,只有看好眼前的,從中掘取最大的利潤就行了,太長久的事情誰也保證不了的。
勞拉一聽就知道是誰了,他急忙開了車,裝著是在礦上找艾姆.威特了解鉆石開采情況的樣子,觀察著整個山峰與河流峽谷地帶,他故意把車子停放在山上最遠處,想辦法要讓爵尼森看到和知道,帶他走出包圍圈。
如果二者相爭,就會出現動蕩不安的局面,對玉兒這孩子最為不利,如今是絕對不能讓爵尼森有事的,至少他還可以對尋找玉兒這孩子提供一些線索,勞拉在山前凝望著,爵尼森會在哪里呢?現在也只有自己的車可以進去這里了,讓他伏在車底出來還是容易的,但關鍵是他對自己的信任與對艾姆.威特的顧忌有多深,也是個未知數啊。
“勞拉,走,我們喝酒去,你相信這座山脈能給我們帶來多大的利潤嗎?你看這大山,這叢林,它到處閃耀著可是鉆石與鈔票的光芒啊,哈哈,我終于等到這一天了,我才是這座礦產的主人了。”艾姆.威特得意地說。
“朋友,你不怕爵尼森回來與你發生爭奪戰嗎?那樣于你、于他都是很不利的,第一,你們倆雙方都會有損失的;第二,會影響到采礦的進度與產量的,外面等貨的主顧可不理解你們是什么原因造成的產量減少,會把目光轉移到別的采鉆區的;第三,這樣爭來爭去的,造成局勢不穩,環境動蕩不安,那些歐美的鑒定專家、工藝切割師們是不會來這樣有生命危險的地方的,那么,鉆石就賣不出去,囤積居奇對于鉆石產區來說可不是什么好事,留在手中不變現就會帶來災難、殺戮和掠奪,每一顆價值昂貴、品相上好的鉆石背后都浸透著無數人的鮮血和生命。
如果鉆石不被切割和打磨,不被貼上標簽,不經過后期的藝術加工與鑲嵌技術相結合,那么它永遠處于一種不穩定的狀態,永遠會被搶來搶去。
勞拉陪著艾姆.威特在一間簡陋的居室里喝著酒,勞拉的話讓艾姆.威特陷入深思,從奪取開采權后,他就沒有一夜睡過安穩覺,每次做夢都在恐懼中、打打殺殺中度過,這樣的日子不是自己想要的,說不定自己也會是下一個人獵殺的目標,因為巨額利潤。
夜幕降臨了,爵尼森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回到了山下的隱蔽場所,他現在才回味起勞拉的話,合作共贏,大家都退一步,對雙方都是一步好棋,可是,艾姆.威特正是趾高氣揚的時候,他能接受嗎?現在憑一己之力去控制礦山,已經是不可能了,誰都在虎視眈眈的。
今后誰主霸業?相安幾何?殘酷的現實就擺在爵尼森和艾姆.威特面前,但誰也不會是先低頭的那個人,歷史從來不會因為這種短暫的陷入了僵局的過程而停滯不前,無論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夕,還是和平共處的寧靜都不會這么輕而易舉地過去的,南非鉆,這個有著巨大誘惑力的市場會攪起滔天波瀾,一場血雨腥風即將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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