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昨天晚上他在人家地盤可不是只溜達(dá)了一次。
咳咳……
一進(jìn)婚房,他就看到南倩在床上撅著嘴坐著呢。這剛剛還好好的呢,怎么一眨眼就生上氣了。他趕緊走過去,用手臂碰了南倩的胳膊:“怎么了?誰惹你了?”
南倩用手一指婚床,林志鵬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疊放在床頭的被子被散開了,就那樣敞著鋪在床上。
南倩嘴撅得更高了:“你們這的人怎么都這樣啊,別人的被子他們都碰,還尊不尊重別人隱私啦。”
林志鵬剛想說話,房門開了,林媽媽從外面走進(jìn)來,南倩趕緊把劇都挺高的嘴收回去,然后迅速的擠出微笑,恭恭敬敬地站在床邊。
林志鵬被南倩這快速高超的變臉技術(shù)驚了一跳,要不是林媽媽還在屋里他幾乎要為南倩鼓掌了。
同樣,林媽媽臉上也堆著笑,一臉的和藹:“倩倩,累了吧,累了就早點(diǎn)睡。哎呦……看你嬸子也是的,怎么把被子弄得亂得這么亂?哎,不過,你們也別怪她,這是我們老家的一個(gè)習(xí)俗。結(jié)婚的第二天,家里的嫂子?jì)鹱佣紩r(shí)興去翻新郎新娘的被子,翻完了呢,再里兒朝外在床上晾一晾,這叫曬子孫包,意思是希望多子多孫,兒孫滿堂。其實(shí)曬曬也不錯(cuò),畢竟年輕人活力旺出汗多……”
什么叫活力大出汗多?有必要說得這么露骨嗎?林志鵬覺得自己這媽這兩天神神叨叨的,趕緊喊了一聲媽。
“那好吧,那不說了,媽走了,你們早點(diǎn)歇著啊!”
人都說新官上任三把火,這新郎官上任那也是不含糊啊。閑話少敘,第二天,林志鵬和南倩沒能像第一天那樣早早起床,一直到日上三竿,新娘子南倩才神色疲憊地走出房門。
而林志鵬的父親早已經(jīng)坐在飯桌前開始犯困。林志鵬的母親則一邊抹著桌子,一邊朝著婚房門口的張望。看見南倩走出來趕緊迎上去:“起來了倩倩,累了吧,趕緊洗洗吃飯。”
南倩被林媽媽說得紅了臉,一邊朝餐桌這邊走,一邊問林媽媽:“媽,志鵬呢?”
“志鵬沒在屋里嗎?我們沒見他出來呀。”
林媽媽一驚,隨后沖著林爸爸喊道:“老頭子,你給志鵬打個(gè)電話,看他在哪呢?”
“你管他呢,他不興有事兒啊,別成天到晚光想著把兒子拴在自己的眼皮底下,你累不累呀!”
當(dāng)著兒媳婦林媽媽也不方便說什么,于是三個(gè)人開始吃飯。可是你媽媽心里有事啊剛過五分鐘他又開始催老伴給兒子打電話。
電話在林志鵬他們的婚房響了,原來,林志鵬并沒有帶著大哥大。
中午林志鵬沒有回來,晚上還不是不見他的人影。南倩睡不著,坐在床上等了一夜。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林志鵬才帶著一身酒氣出現(xiàn)在大門外。
林爸爸看兒子不但在外面過夜還喝成這樣,氣不打一處來,劈頭蓋臉對他是一通罵。林媽媽護(hù)犢子,忍不住把林爸爸扯到我是一頓咬耳朵。咬完了,林爸爸的罵聲變成了一聲聲長嘆。
客廳里只剩下了林志鵬和南倩這對新人,南倩的目光本來還帶著些幽怨,可是在和林志鵬的目光對視之后,她眼里的幽怨消失了,換成了不解和茫然。
然后,兩個(gè)人都沉默了。氣氛也一下子凝重起來。許久之后,林志鵬長吁了一口氣,接著對南倩說:“跟我來!”
然后他邁開大步率先走進(jìn)了臥室。
原來,昨晚林媽媽離開他們的臥室之后,林志鵬把衣服脫掉躺在床上,南倩還在洗漱沒有過來,林志鵬就又仔細(xì)地回想了一遍洞房那一夜的能夠想起的所有細(xì)節(jié)。除了有那么十幾秒鐘他的意識不受控制地脫節(jié),其他的時(shí)候他還真地多多少少又都記起了一些。
他記得南倩好像很生澀,很痛苦,但是真的真地那一刻沒有落,紅。
當(dāng)他的大腦告訴他這個(gè)信息的時(shí)候,他的心里有一刻的發(fā)慌,接著便是一陣手足無措。幸好,南倩坐在梳妝臺前拆她的頭發(fā),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他的異樣。
林志鵬觀察了兩眼鏡子里的南倩,她的小臉兒又開始紅撲撲的,浮上了些嬌羞的神態(tài)。完全看不出一點(diǎn)心虛或者不自然。
難道自己昨天真地只是在城門外溜達(dá)了一圈?林志鵬想起他媽的話,你就多試兩次,咱可不能冤枉人家。
好吧,反正已經(jīng)那樣過了。要不再試一次?
再試一次?再試一次……
許久之后,南倩疲累地歪在一邊睡了過去,而林志鵬則穿衣,起身,然后走到窗前,看著昨天還皎潔的月亮此刻就像被投進(jìn)了一個(gè)牢籠般,在一層霧靄里無力掙扎。他的心也像這被束縛的月亮,被包圍著,被一點(diǎn)點(diǎn)吞噬著。
他依舊沒有見到他希望的一抹鮮紅。
這意味著什么?意味著他歡天喜地娶回家的老婆曾和別的男人鴛鴦交頸;意味著他堂堂林志鵬吧嗒吧嗒吃得有滋有味的竟然是別人嚼剩的東西;意味著他以及他們?nèi)冶荒腺粻恐亲赢?dāng)猴耍;意味著自己將是八卦的談資以及永遠(yuǎn)可以也翻不了身的笑話……
天大的笑話。
虧他還以為自己找到了純潔的圣女,可他媽不是剩嗎?
他越想越生氣,越想越惱恨,越想越憋悶得腦袋疼的像是要爆炸。他覺得他不可以再呆下去,他怕他會發(fā)瘋,會打人,所以他要出去,他一定要出去。
于是他便出去了,他走向大街,街上清冷清冷的,他以為已經(jīng)春天了,沒想到這風(fēng)還是冰得像刀。凍得他直打哆嗦。凍得他鼻涕都流了出來,可是,他不想回去。
半夜的時(shí)候他跑到一個(gè)高中同學(xué)的家里,要求留宿。那位同學(xué)也是參加了他的婚禮的,看到他很詫異,很八卦的追問他發(fā)生了什么事,他把眼一瞪:“想你了不可以?”
“不可以,我又不是你嬌滴滴的小娘子。快說,是不是因?yàn)椴恍斜簧┳于s出來了?”
“廢什么話!”
他的這位同學(xué)深知深諳酒后吐真言的真諦。為了套取他的第一手八卦資料,硬是豁出來他爺爺珍藏的一瓶茅臺。
酒這東西呢,正作用挺多,副作用也不少,三兩杯下肚,林志鵬便開啟了極其少見暴走模式,暴走得很妖嬈,很有腦梗患者的氣質(zhì)。他同學(xué)自覺自己的小心臟還稚嫩,還不是接受這種氣質(zhì)熏陶的時(shí)候,就毅然地把他送了回去。
婚房里,林志鵬忍住醉酒帶來的頭痛,從柜子里找出結(jié)婚證,丟到桌上:“一會兒我去找領(lǐng)導(dǎo)開證明信,我們?nèi)ッ裾帧!?br />
南倩不解:“去民政局做什么?”
“離婚!”
“你說什么,離婚?”
南倩吃驚的看著看到林志鵬,她看到他的神色嚴(yán)肅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可是又實(shí)在想不出他為什么要離婚的理由,他們明明昨天還挺好的,怎么他出去轉(zhuǎn)了一圈就要離婚,難道說他昨天晚上出去……
南倩很生氣,這算什么?剛?cè)⒘怂齼商炀鸵共粴w宿就和她離婚,把她南倩當(dāng)什么了?
于是南倩怒了。她質(zhì)問林志鵬為什么在外面過了一夜就要跟她離婚,是不是昨晚他去找了別的女人。
如果說,林志鵬一開始還有一定的涵養(yǎng)讓他面對南倩平和分手,那么現(xiàn)在他被徹底地激怒了。被她的那句找了別的女人激怒了。
難道她以為他會和她一樣隨便嗎?會和她一樣沒節(jié)操,沒底線,一樣沒有羞恥心嗎?
她知不知道這句話是對他人格品行最惡毒的羞辱。
這句話不但羞辱了他的身體,羞辱了他的感情,羞辱了這二十多年良好的名聲,更羞辱了他一直堅(jiān)持的潔身自好的品行。
這種羞辱讓他覺得丟人極了,憤怒極了,也惱恨極了。
這種羞辱化成一種惱恨,一種想要暴跳如雷的沖動。這種惱恨與沖動一旦形成,就像臘月的寒冰很難化解。而這種沖動比這寒冰還要凌厲還要冷酷,還要勢不可當(dāng)。讓他連殺人的心思都有。
這種沖動讓他想要立刻沖到南倩面前,抓住她的衣領(lǐng),讓她說出她的奸夫,說出那個(gè)男人是誰。然后他再找出那個(gè)男人,把他把他狠狠的揍上一頓,然后然后就是他要把南倩送回去,告訴她的父母,所有的親戚,他們交給他的這個(gè)女人是個(gè)什么樣的女人。
他從來不打女人,現(xiàn)在也是,尤其是眼前的南倩,因?yàn)樗X得任何的接觸都會臟了他的手。
但是他的氣勢絲毫不比他和其他男人打架時(shí)的氣勢弱。
相反由于他的怒氣無法發(fā)泄,他的怨氣得不到排解,所以他的臉色看上去更加暗沉,他的神情看上去更加的陰郁。
南倩的手被她攥著,疼得眼里飆出了淚,她的雙手扎煞著,想要掙脫來。可是她的那二兩力真地不夠看啊。
“你以為每個(gè)人都和你一樣!每個(gè)人都和你一樣?一樣隨便,一樣不要臉,。”
“你說誰不要臉……”
“你說是誰?”
門開了,林媽媽走進(jìn)來。然后,南倩更委屈了。跑過去,抓住林媽媽的手哭訴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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