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王燁的話，馬喬里艱難的站了起來，他苦笑著搖了搖頭說：“你確實是一把雙刃劍，無論是用你對付本森，還是用來消滅那些笨蛋，你都非常的好用。”
說著，他陰狠的盯著王燁說：“只可惜，你反噬主人的時候，也太過于兇狠了吧？”
王燁沒想到，到了這個時候，馬喬里依然是這么的自負。直到現在他依然認為自己掌控著局勢，掌控著自己，他現在居然還認為自己是他手中的刀。
王燁說：“怎么？不再抵賴了？”
馬喬里說：“沒用了，我比你更了解我們的大人物們。”
說著他來到了自己的酒柜，拿出了一瓶酒為自己倒上，他輕輕的抿了一口，他的表情非常沉醉，此時他臉上就只剩下了陶醉的表情。
“如果那些大人物，早一點聽我的話，那么事情根本就不會發展到現在這個樣子。”馬喬里依然閉著眼睛。
他又抿了一口酒說：“其實在紐約，有很多人都發現過法外執法者的存在，但是他們每一個人都為了自己的利益，假裝看不見這么明顯的罪惡。”
現在，馬喬里的眼神也平靜了下來，他看著王燁說：“那些有錢有勢的人知道，如果自己徹查法外執法者的案子，那就可能會把紐約所有的黑暗都揭露出來。
到了那個時候，他們每一個人都不會好過，所以紐約警局之中。其實不僅僅只有我，發現過法外執法者的蹤跡。
也不止我一個人，曾經追查過他們的蹤跡，但是在接觸到黑暗的一角之后，所有人都退縮了。”
說著馬喬里愣了一下，他苦笑了一下說：“都退縮了......”
說完，馬喬里猛地喝干了杯中的酒，他的情緒似乎又變得激動了起來。他猛地將酒杯摔在地上吼道：“我們是警察！是這個國家法律的捍衛者！如果我們面對罪惡的時候退縮了！那么還有誰？還有誰！能對抗罪惡？”
“尼采說過......”王燁說：“當你凝視深淵的時候，深淵也在凝視著你。馬喬里，你凝視深淵太久了。”
馬喬里攤了攤手說：“我甘愿投身深淵。如果作為一名警察，我無法捍衛法律的尊嚴。那我就化身邪惡，用更黑暗的邪惡，來捍衛我們的法律。”
王燁說：“如果是這樣的話，你不應該是像本森那樣，在黑暗之中為苦難者伸張正義嗎？”
“不！”馬喬里說：“你不懂！本森的作為，雖然看似是正義的，可是實際上他才是最大的邪惡。他不僅僅是法外執法者，他還在這個國家的司法體系之外，私自建立了屬于他自己的司法體系。
這是對我們這個國家司法體系的公然挑釁，他能動搖，民眾對我們這個國家司法體系的信心。
所以，在我看來，他才是這個國家最邪惡的存在，我要不遺余力的消滅他。”
王燁嗤笑了一下說：“所以這是管轄權的問題了？”
“不是管轄權的問題！”馬喬里怒吼：“這是司法體系的問題！沒有人能超脫于整個司法體系之外！沒有人！”
王燁鄭重的說：“所以你也不能！”
這句話似乎是讓馬喬里平靜了下來，他點了點頭說：“沒錯，我也不能。”
他抓起了酒瓶指著王燁說：“你說的沒錯，我從一開始就打算讓襲擊者灰飛煙滅。
所以我從來不讓人看到我的真面目，我也確實是希望能借你的手來消滅他們。”
說著，他猛的灌了一口酒，看得出來，他的內心依然非常不平靜，殷虹的酒水順著他的嘴角灑在了他的襯衫上，但是他毫不在意。
喝過酒之后，他說道：“你知道可笑的是什么嗎？在我們消滅了本森之后，我們就分-裂成了兩個團隊。
其中一部分人堅持認為，我們應該解散。他們自己就是法外執法者的受害者，現在他們自己也做了法外執法者，這讓他們的內心非常煎熬。
他們中的一部分人出現了自我毀滅的傾向。所以我就順著他們的意愿，推了他們一把。”
王燁說：“那些服用了神經毒素的人，就是你從那些人之中挑選出來的吧？”
馬喬里沒有正面回答王燁，他自顧自的說：“至于另一部分人，他們就是法外執法者的受害人啊！當我們消滅了本森之后，他們居然還想接手本森的勢力，自己去做法外執法者。
說真的，當初我真的有想過要放他們一馬，可是當那些人提出，要由自己來擔任法外執法者之后，我就下定了要把他們全部消滅的決心。”
王燁點了點頭說：“我想問問你，你知不知道，那些神經毒素究竟是什么東西？”
馬喬里張狂的攤開手說：“我也不知道！就像你說的，我是和你一起見到的，神經毒素的存在，我也確實是準備，用那種東西來吸引你的注意力。
只不過我沒想到的是，我本來是想用神經毒素來做魚餌的，結果卻被你識破，本應是獵人的我，就這么變成了獵物，這真的是讓我非常的不甘心啊。”
說完馬喬里指了指自己手中的酒說：“你就不怕我在酒里下毒嗎？”
王燁說：“不怕，我們剛剛的對話已經被錄下來了，即便你現在就死去，你剛剛的認罪，也足以終結這個案子了。”
馬喬里說：“這倒是不出我的意料之外。那我喝下這個就沒問題了。”
王燁嘆了口氣說：“你剛剛喝的酒里面有神經毒素吧？”
馬喬里點了點頭說：“沒錯，這是我為自己安排的死亡方式。”
王燁說：“如果來的人不是我，而是普通的警察，你知道你的行為會為他們帶來多大的危險吧？”
馬喬里點了點頭說：“我曾經做過警校的老師，就是在我加入警隊之后，我也帶過很多新人警察。
紐約警局之中，有很多人都做過我的學生，現在，他們的老師要走向人生的末路了。
我覺得我有必要給他們上最后一課。”
王燁點了點頭，他莫名其妙的說了一句：“赫爾墨斯，確保所有人都能聽到馬喬里的話。”
“明白！”王燁的耳邊傳來了赫爾墨斯的聲音。
“謝謝。”馬喬里笑了，他笑的非常開心，可是漸漸的，他的臉色變得鄭重，而且充滿著堅定的信念。
他猛地大吼出聲：“死菜鳥們！都給老子記住！正義不容遲到！更不容缺席！否則，邪惡就會在你們看不見的角落之中滋生！”
說著馬喬里蹲下了身形，他做出了戰斗的姿態：“另外，給我記住了！罪犯是非常兇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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