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你這是故意的?”
乍聽鐘離卿這么說,洛墨有點沒反應(yīng)過來,然夫妻數(shù)年這些默契還是有的,觀其神色便知其意,遂要把手拿起來以讓鐘離卿起來,同時嘴上解釋道:“我可沒……”
對于這一點,洛墨還是很誠實的,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
鐘離卿理解錯了就不關(guān)她的事了。
心下正有些惡趣味地想著,洛墨的話還未說完,只覺眼前一暗。
正要再次躥上鋪的貓兒就見旁邊兩個人類,也不知怎么的,上|下位置便突然顛倒了。
下面那個的手撐著上面那個的胸口,上面那個的手摟著下面那個的腰……但是這是為什么呢?
貓兒不知道,洛墨也不知道。
唯一能夠確定的是,鐘離卿此刻心里有火,至于是哪種火,想必誰都能猜得出來,也就沒有必要過多贅述。
也不知過了多久,洛墨總算能喘一口順暢的氣兒了,略微幽怨地看了鐘離卿一眼,還不解氣,挑釁地沖其挑挑眉,在他捉住自己之前翻了個身把阿靖抱在了懷里,道:
“我抱著阿靖呢,鐘離卿你奈何不得我。”
“是嗎?”
鐘離卿一聽,就要過去,于是洛墨見機趕緊認(rèn)慫:“不是,皇上您大人有大量。”
“秋月你啊……”
鐘離卿不禁扶額。
見兩個人類的戰(zhàn)爭總算告一段落,貓兒這才跑過來,繞著洛墨的小腿走了兩圈,尾巴不時拍打,第三圈時,貓兒似乎總算下定了決心,前爪扒著著洛墨衣裳便立了起來,鼻子湊近阿靖的小手聞了聞。
“喵。”
輕輕喵了一聲,又將目光投向洛墨,仿佛是在確認(rèn)著什么,洛墨見湯圓難得看自己一眼當(dāng)然喜不自勝,正要開口,就瞧鐘離卿抬手摸了摸貓兒的腦袋,帶著笑意解釋道:“湯圓,這是弟弟。”
“哼,”對著鐘離卿哼了一聲,洛墨由于懷中有阿靖,忍住了擼貓的沖動,然后道,“有個大皇子做弟,我們湯圓在宮里的地位著實不低,比不少妃嬪都要金貴了呢。”
這話說的倒不假,畢竟除太子以外,皇子公主的地位與四妃平齊。
換句話說,按這么來排,除四妃與皇后外見了湯圓都是要行禮的。
洛墨想了想那畫面,不由一笑。
可能自是不可能的,但不影響腦子里出現(xiàn)啊。
貓兒被鐘離卿抱在了懷里,一如既往地沒有半點掙扎,還極為討好的呼嚕幾聲將眼給瞇上了,洛墨這回心里沒有不平衡……鐘離卿懷里是有,可自己懷里也有呢,還比他懷里的大!
阿靖也醒了,提溜圓的眼珠看了看洛墨,小腦袋一轉(zhuǎn),又看了看鐘離卿,最終,目光下移,停留在了鐘離卿的懷中。
藕粗的白嫩手臂往下一搭,然后就直直地戳到了湯圓的腦袋上。
湯圓被戳懵了。
本來待在主人懷里享受著主人的輕|撫,誰料天降藕節(jié)啊。
洛墨也有點懵。
這孩子,做什么呢。
那可是湯圓啊,偶爾犯了錯自己都不舍得拍一下,竟被阿靖給戳了,好吧,相比之下還是阿靖更為重要。但洛墨還是緊繃了精神,以防湯圓這個實際性子沒有那么穩(wěn)定的家伙一個不高興給阿靖來一掌。
雖然疼是不疼,湯圓一向有分寸,但嚇到孩子就不好了。
好在湯圓只是瞟了藕節(jié)一眼,然而令人沒想到的是,藕節(jié)見湯圓沒有理他,又戳了湯圓腦袋一下,小手張開就朝著耳朵而去一把給抓住了。
湯圓有點委屈,抬頭看向抱著自己的鐘離卿,卻發(fā)現(xiàn)鐘離卿始終認(rèn)真地瞧著那個女人,一時間委屈更甚,便直接兩眼一閉,打的是眼不見心不煩的主意。
恩,從此可以看出,以后阿靖這孩子的脾性壞不了,洛墨在心中下了定論。
“近日我總在做著一個夢,夢見我娘來看我了!别埵抢戏蚶掀,被鐘離卿這么盯,面皮也有些受不住,于是洛墨開口打破了沉默。
“可是想你娘了?不如召進(jìn)宮來陪你幾日!辩婋x卿道。
洛墨直接拒絕了,搖搖頭道:“我娘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還是不了,不方便!
“那等過些日子,你若愿意,便回去待上些時日。”
“真的?”洛墨不由問道。
“有何不可,”鐘離卿一笑,“你想回去,回去便是了。不說金口玉言,秋月你大可想想,你我相處多時,我何曾騙過你!
“這倒是,”洛墨點了點頭,“那便等肚子將顯了罷,省得應(yīng)付宮里的瑣事……不過,事務(wù)誰來管?”
鐘離卿斟酌道:“你大可交給裴若。”
直覺使然,洛墨從鐘離卿的話里捕捉到了一絲笑意,心下有點不解但也沒問出來,僅示意自己認(rèn)同。
“鐘離卿,你說,我們會生個男孩兒還是女孩兒?”待阿靖戳湯圓腦袋戳膩了,湯圓也睡著了,洛墨輕聲問鐘離卿道。
“恩……女孩兒罷!辩婋x卿答。
“為何?我還尋思你會說男孩兒呢。”
“女孩兒多省心,養(yǎng)在這宮里頭,想穿什么穿什么,想吃什么吃什么,”鐘離卿想了想,然后接著道,“若是她想學(xué)騎馬,我可以教她騎馬。她想學(xué)寫字,你可以教她寫字。平日里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待我們都閑了便帶她出去瞧瞧宮外的世界……”
這可真是難得中的難得了,洛墨問一句、鐘離卿答一堆,并且還有些喋喋不休的架勢,聽他說東說西,談?wù)剬号脑O(shè)想,諸如此類,倒也覺得有些新鮮。
與此同時,心中還生出了一個念頭,那就是:男人要是叨叨起來,可真沒有女人甚么事了。
不過聽他話里的意思全是這兒寵那兒寵,洛墨吐槽道:“朝你這么養(yǎng),不得慣出來個刁蠻公主了,以后誰人敢娶進(jìn)家門了?”
“不娶便不娶,我鐘離氏的兒女何愁婚事,她若愿意在宮里頭待,便養(yǎng)她一輩子又何妨?”
其實洛墨沒有留意到的是,自己本身,也是這么被養(yǎng)大的,只不過此刻的她將全部注意力放到了鐘離卿的話里。
不同的神情,同樣的語氣。
真的是離家久了,有些想家了呢,想念爹爹,想念娘親,以及爹娘院子里的那只兇兇的小母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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