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蘭妮一個人坐在餐廳里的座位上,面前擺著三個人分量的食物。
她吃完了自己的,把余溫和半夏的那兩份也都拿過來通通吃完。
其他的客人都目瞪口呆地看著她,她也不顧別人的非議自顧自地吃著,嘴里的還沒嚼完就立刻把食物送進了嘴里,兩腮鼓鼓囊囊的,此時的把女神的氣質丟的一干二凈,在旁人看來現(xiàn)在的她就像一個幾天沒吃飯的吃貨。
她懶得擦掉嘴巴上的殘渣,邊吃邊留著眼淚,一邊哽咽著一邊大口大口地往嘴里塞著吃的。
服務員走過來好心提醒她慢點吃,可是她根本不予理會。
就算被噎住了她連一口水也不喝,只是不住地哽咽,再哽咽,流淚再流淚,嘴把上沾滿了食物的殘渣,唇上的口紅都被她吞食干凈了。
另一桌的客人對服務員道:“算了吧,讓她自己待會吧。”
服務員看了一眼布蘭妮,轉身去忙別的事情去了。
布蘭妮哭了出來,她盡力克制不發(fā)出更大的聲音,泣而無聲。
余溫追著半夏跑了出去,別看半夏個子小,她跑起來有時候比余溫還快。
余溫沒能追上半夏,他眼睜睜地看著半夏打了一輛出租車揚長而去。
他望著漸漸消失的出租車,內心很是崩潰,他怎么也想不到布蘭妮竟然會突然這么做,他應該拒絕讓布蘭妮跟著一起過來吃飯的……
可是現(xiàn)在說什么后悔都晚了。
余溫回到餐廳拿上半夏的包包,布蘭妮還坐在那里,面前擺著吃剩下的食物和空盤子。
他看著布蘭妮,此時他心里特別討厭面前的這個女人,眼神里也沒有了平日里的那份柔和,布蘭妮抬起頭,與他四目相對,但是余溫的眼神傳遞給她的卻是絕望。
余溫開車離開了,布蘭妮坐在那里哽咽著。
她拿起紙巾擦干凈了嘴把,買了單之后走到了公交站。
剛才隔壁桌的那位客人跟著布蘭妮一起出來了,他的眼睛盯著布蘭妮肩上挎的愛馬仕的包包,起了異心。
他跟著布蘭妮上了公交車,這趟公交車沒有多少人,布蘭妮找個位子坐下,男子坐在了布蘭妮的后面。
他死死地盯著車廂里的一舉一動,準備找好時機就出手。
一路上男子也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他跟著布蘭妮一起下了車。
布蘭妮現(xiàn)在魂不守舍地,根本沒注意到后面有人跟著他。
布蘭妮沒有在離家近的站臺下車,她上公交車剛坐過兩站就下了車
她打算一個人就這么走回去。
男子緊隨其后,當布蘭妮走到人比較少的路段的時候,男子瞅準時機,從后面沖過去奪下布蘭妮的包包就想跑,但是布蘭妮把手套在了包包上的皮帶圈里。
男子剛要跑就被往回拽了下差點摔倒。
男子見她的手套在皮環(huán)里,把她的手從皮環(huán)里取出來,布蘭妮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男子一把推倒在了地上。
男子拐進箱子里逃跑了,布蘭妮被推到胳膊肘上破了一大塊皮,正往外滲著血呢。
她慢慢站起來,擦了擦臉上的眼淚,看了一眼磕破了的胳膊也沒放心上,就連喊抓賊臭罵搶她包的人的底氣都沒有了。
……
余溫開車來到余溫家里,他跑上去直接咚咚咚的敲門,但是里面沒人回應。
他給小詩打電話詢問半夏的情況,但是小詩也說沒有。
他又打給了徐銘,徐銘得知半夏為什么跑開之后狠狠地臭罵了余溫幾句,然后就掛斷了電話。
余溫打了所有能打的電話,問了所有能問的人,但就是沒有找到半夏的下落。
他突然又想到一個人,那個叫葉宇汐的男人。
余溫翻找了一下葉汐宇的電話,然后給他打了過去。
“喂,請問是葉汐宇嗎?”
“我是,您哪位?”
……
余溫詢問無果,葉汐宇也加入了尋找半夏的隊伍。
小詩、王浩、徐銘、葉汐宇等等,在得知半夏和余溫今天發(fā)生的事情之后,都紛紛捏了一把冷汗。
余溫去了他們經常去的地方,公園、學校、美食街,時裝商城……
他又開車來到了一點思緒酒吧。
一進門他就四下張望搜尋半夏的痕跡,老板看見他一進來就這么慌張,問:“你怎么了,慌里慌張的?”
余溫問老板:“老板,剛剛半夏有來過你這里嗎?”
老板搖了搖頭答:“她沒來過,而且她很少來我這里,怎么?難不成你們倆鬧別扭了?”
余溫走到門口拉開其中一扇門道:“稍后再給你解釋,要是她一會兒來你這里,請你一定要通知我一聲。”
老板拜了個OK的手勢:“沒問題。”
看著余溫出去,老板搖了搖頭,嘴角一抹神秘的笑容不難讓人理解他此刻心里在想什么。
“愛情里充滿了各種各樣的事情,往往不好的事情總是親自找上門,好的,人們只有等到最后才會發(fā)現(xiàn)。”
老板調好了一杯酒端給旁邊的客人,道:“先生,您的‘山楂之戀’。”
余溫一邊開車一邊不停地給半夏打電話,但是半夏不是掛掉就是不接。
半夏生氣是很可怕的,她真較起真來說一不二。
每次她一生氣就一個人跑去某個地方發(fā)泄,這一次又不知道跑去了哪里。
余溫回到家里看了一下沒人,便繼續(xù)尋找。
他掏出電話,猶豫了好長時間之后,終于還是打給了半夏的父母。
“喂……阿姨。”
“哎是余溫啊,怎么了,有什么事兒嗎突然打電話給阿姨?”
“的確有一件特別重要的事情。”
余溫愣了幾秒,把今天發(fā)生的事情告訴了半夏的媽媽。
半夏的媽媽聽后安慰道:“你先別著急,阿姨打電話問問看。”
半夏媽媽撥通了女兒的電話。
半夏坐在一個斷崖上,斷崖下面是海灘,從這里可以清楚地看到遠處的珊瑚島。
雖然烈日當空,氣溫曬的巖石都已經發(fā)燙,但是這里吹過來的海風卻十分涼爽。
半夏看了一眼來電顯示,他知道肯定是余溫告訴了媽媽,媽媽才給她打電話,她現(xiàn)在誰的電話也不想接,她只想一個人安安靜靜地待著,于是她就跑到了這里。
她擦掉臉上的淚水,望著廣闊的大海,海浪拍打在海灘礁石上的聲音一點也不煩躁,她心里很難過,想要大聲喊出來發(fā)泄一下,可是她靜靜地坐在一塊大巖石上,把臉深深地埋進了懷里。
半夏啜泣著,這里沒有別的人,她漸漸哭出了聲音。
整個斷崖上只能聽見半夏傷心的哭聲,風聲海浪聲聽到半夏哭泣也都降低了自己的聲音,只有它們愿意聆聽半夏的哭聲,而不會做其他多余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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