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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呂布之女 第517章 磨刀計出激馬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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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馬懿自然謙虛,卻并不否認(rèn),只道:“懿自當(dāng)盡力,協(xié)助主公是也!”

    這對話是試探,和交托之意。

    賈詡現(xiàn)在看他,也算是放心了。

    看來,女公子出手的效果很好,至少這司馬懿沒再說他無才無能的推讓了。

    肯擔(dān)任擔(dān)責(zé)盡心盡力就好。

    賈詡請他坐了一會,司馬懿便告辭。

    賈詡便起身相送,道:“既已新歸,可稍休整一二,想必在出征之前,司馬一族也能進徐州安頓下來,仲達不久便能與族人團聚。”

    司馬懿點首,拱手道:“是,多謝大人。懿告退也。”

    賈詡送他出門,司馬懿這才上車離去了。

    袁耀過來道:“許太守遞了話來,必是今晚了。”

    賈詡笑道:“女公子辦事向來快。”

    袁耀道:“這便是霹靂手段吧。”這就是天賦了。做大事的人,一定要快,不該遲疑的時候不能遲疑。

    哪怕這些人真的鬧大了事,也翻不了浪花,然而事鬧大,難免傷筋動骨,而一個有魄力的人,就得在事將發(fā)未發(fā)之時,將一切壞影響減低到最好。

    而剛剛好,恰好本身就極難。

    如此控制局勢,真的講天賦的。

    有很多一再遲疑,反而受制。

    “今晚,也準(zhǔn)備吧,”賈詡道:“主公被公臺拖著,想必他們也來不及去擾亂主公思緒。”

    袁耀輕笑,道:“陳相不理清了庶務(wù),哪會放主公出相府?”這好不容易才逮到叫呂布坐穩(wěn)了呢。

    賈詡笑。

    以免晚上有人亂中去尋呂布說這個事,呂布這個人,打仗是真的沒得說,然而這種亂麻之事,他未必能理得清,他是辯也辯不清的,反而可能會被人繞進去給套路了。

    他是徐州之主,萬一真發(fā)了話,到時候,是聽還是不聽呢?!

    聽了,必不能快刀斬亂麻,后患無窮,不聽呢,折了呂布的顏面,對呂布,對他們,都是一種損傷。

    這個事,的確說大不大,但是不能讓它無限的被放大。

    等定了性,再回稟呂布便是。

    本就是刑案,他與陳宮都不必出面的。

    “去與漢瑜和溫侯府皆送個信,晚上閉門,無論外面什么動靜,無論何人敲門,皆不可開!”賈詡道。

    袁耀點首,道:“為免有失,我自己跑一趟便是,倒有現(xiàn)成的借口。”

    為呂布新生兒滿月宴之事到處跑動,也不會引人疑心!

    賈詡點首,道:“晚上,吾也要避一避了。”

    這個事不在于他們能不能管,而在于身份的事。但凡女公子要管的事,他們?nèi)慷紖⑴c進去,不知道的,還陰謀的以為他們與她串通好的,要跟著造反的呢。

    身份高了,有的時候,是真的需要避嫌。哪怕呂布再不在意,也不能越矩的。

    有些事從一開始未開口子,便亂不了,便也沒有給別人鉆空子的機會。

    現(xiàn)在全徐州上下,已經(jīng)十分注重這個了。

    這樣子,才對主公與女公子的關(guān)系,不會有任何的破壞。

    而這,就得他們自己先十分的注意言行才行。

    父女之間的事別摻合,而他們就先得從自身做起,守好本份。

    呂嫻要辦什么事,他們就馬上跟進,這是一種大忌。

    一切有條不紊,各司其職,相互配合,才是真正的大興之道。

    司馬懿出了外事處,便要回府,路經(jīng)一座二層樓,見略有些人擁擠,便問出了何事。

    “并無出事,是女公子題了新書院的名,眾學(xué)子在那議論……”車夫道:“題名為知智書院。”

    “知智書院?”司馬懿也未下車,便讓隨從下車去看了看,隨從過了一會才回來稟道:“里面熱鬧非凡,有一人舌辯眾士,眾士不滿,正在與他辯論,聽聞此人在徐州舌戰(zhàn)群書生,群書生送了他一個舌王的稱號……”

    司馬懿臉色古怪,道:“舌王?!”

    確定不是污辱性的稱號?!

    舌燦蓮號,巧舌婦人……基本上與這個字沾的多了,就容易變成這樣子,好班弄是非,不服輸?shù)哪且环N……

    是什么人在徐州能這樣橫行?!偏偏還沒人拿他有辦法?!

    司馬懿本也不是個好舌辯的人,因此也沒去看,只叫隨從去打聽,隨從出門,回來后又道:“此人名叫龐統(tǒng),他一向在徐州班弄是非,是個風(fēng)云人物。可惜徐州上下也不待見他,他卻自視甚高,自嘆無識才之人……”

    司馬懿無語。

    隨從見他不多問了,便道:“今日還發(fā)生了另一件事,馬超與張虎在街上打了一架,后來許太守把他們領(lǐng)回去了……”

    “哦?怎么處理后續(xù)的?”司馬懿道。

    “眾百姓倒無怨,都只贊女公子仁人知禮。”隨從道:“具體的,小的也并不知。”

    司馬懿道:“女公子在何處?主公今日在何處?!”

    “女公子進了衙門,現(xiàn)在應(yīng)該出來了,主公今日一直在相府未出。”隨從笑道:“溫侯府新添女丁,二日后便是滿月宴,最近,徐州上下皆喜氣洋洋,是大喜事呢,百姓與有榮焉……”

    司馬懿總覺得嗅到了一點不對勁,便道:“徐州司獄如何?!”

    隨從倒是被問愣了,道:“這……小的并未聽知有何要案!”

    昨日只陳宮出城接呂布,一早就把呂布拖進相府沒放出來。賈詡那個家伙,呂布與呂嫻回來都不迎接一下……

    司馬懿總覺得哪里不太對勁,可是他對具體的政務(wù)也并不知曉,所以卻不曾知道到底哪里不對勁?!

    這個時候八風(fēng)不動是最好不過的。

    司馬懿道:“速回府!”

    他也不追問了,放下車簾子,緊接著便先回了府,司馬懿嗅到了點不尋常,他是多精明的人啊?!當(dāng)下也不遲疑,只以一路舟車勞頓為借口,把府上所有的門都給閉了,無論如何來了誰也不給見客。

    一定有事,雖然司馬懿不知道現(xiàn)在到底是什么事,然而,這個事,確實是不太尋常。

    想一想賈詡,想一想陳宮,想一想昨日回城的狀況,確實不大對頭……

    呂布與呂嫻回城這個大事,竟然只有陳宮一個人來接,這本身就不太尋常。

    況且,馬超來徐州,陳宮也未表示要招待。

    這是并不符合城主之禮的。

    古人一向講有客從遠方來,必以禮相待,更何況馬超又是呂嫻的恩人,一路護送,同時出于同盟,以及連盟,示好的關(guān)系,無論如何,都會招待的。哪怕因為溫侯府有喜,也不該懈怠。

    而徐州什么事也沒發(fā)生,這基本就是不尋常的。也就是說,把這些本該行的事,全部無恙般的靠后了,這本身,就表示著徐州肯定是有事要發(fā)生了。可能最陳宮等人期待已久的事,以至于把正常的禮等全部靠后……

    司馬懿決定還是裝病比較妥當(dāng)。尤其是他對徐州還不太了解,看不太清的時候。病的合時宜,病的恰逢后退,就尤其的重要!

    所以司馬懿就閉門謝客的病了。

    與他一樣病了的,還有另一個人,徐州府副相陳珪也病了!

    不管真病假病,反正是閉門不出,公事推后,私下拜訪他也不見,反正陳登也不在徐州嘛,家中雖還有其它兒子,但都要侍疾,反正是無心見客了,因此也就閉了門。

    徐州人也沒當(dāng)回事,因為陳珪年紀(jì)的確是很大了,須發(fā)皆白,這么大年紀(jì)的人,病了也的確是件很正常的事。

    而這一切的看似尋常,實則不尋常,除了少數(shù)一些人看出來以外,其它人都一切如常。

    呂嫻出了府,便與張虎與馬超在城中閑逛。

    她出身在這里,徐州很多人都是認(rèn)識她的,但并沒有上來打擾的,多數(shù)則是立在街邊,拱手示意。

    呂嫻皆點首示意,或是拱手還禮。

    雖并無交流,然她應(yīng)對,并無不妥。

    這一路行,便到了知智書院,見里面高談?wù)撻煟绕涫菫槭籽詨罕娛恐说目裢哉摚菇袇螊挂粯贰?br />
    張虎臉色也微變,微怒道:“這龐統(tǒng)曾在主公宴上自薦過,因主公與眾人皆不曾理會他,他現(xiàn)在便開始危言聳聽,敗壞主公父女名譽,而引人交鋒論辯了,如此之人,為了吸引人眼球,出言不遜,劍走偏鋒,實不可用,幸而當(dāng)初不曾封他做官。此等之人,如何能擔(dān)當(dāng)大任?!”

    呂嫻卻聽的有點興味,道:“這個人,是真的很敢說!”

    龐統(tǒng)雖然沒有輕易指出他所言之人就是指呂布父女,然而,言行之中,誰聽不出來?!

    說的話是相當(dāng)?shù)碾y聽,什么盜賊父女,引狼家奴,什么欺世盜名,甚至在書院之中擊鼓大罵,與眾士對舌而談闊,但幾乎沒有一個人能辯得過他的,因此眾憤難平,都站在另一邊擊鼓與他對罵,看樣子都快要打起來了。

    而龐統(tǒng)卻哈哈大笑,只一人,而力擋群士,靠著狡辯,把他們罵的啞口無言,噎了半天,氣的臉色極青。

    呂嫻頗有些興味,道:“一人而擋百士,千士,此人之辯,的確無人能及!”

    張虎面色古怪的道:“他一個舌王的稱號。”

    呂嫻聽了哭笑不得,道:“以罵人而聞名,的確有意思。”

    張虎不忿道:“此人如此詆毀女公子,該當(dāng)驅(qū)逐出徐州才是!叫他如此在此大談?wù)撻煟恢撸以為是女公子慫了。”

    “徐州不驅(qū)逐任何人,哪怕是詆毀我之人,”呂嫻笑道:“能擋得住他一人的嘴,還能攔得住天下人的嘴嗎?!他便是不說,別人也會說,在徐州不能說,到別處去也得說,還不如在徐州罵,如此,倒也吸引得許多人來看熱鬧,這徐州才更熱鬧。”

    張虎不可思議的看著她,真的服氣了,道:“女公子之心胸,無人可及!”

    馬超也是面色古怪,道:“何故如此忍他?!”

    若在涼州,這等人他得綁起來鞭打一頓,也不解氣,得把他舌頭割了才甘心。

    “從大處看,孟起可知為何荊州吸引士人依附?”呂嫻笑道:“是因為劉表有足夠容納士人的氣度!他荊州名士如云,雖不知善用,然而,人才多如繁星,是事實。徐州該當(dāng)如是,既便有不能用者,也不能因好惡而驅(qū)逐之。”

    “他若詆毀,多有信者。”馬超擰眉,不太能理解。

    “公道正在人心。他說的多,可是看眾人信了嗎?服了嗎?!有爭議,才有話題。”呂嫻笑道:“從小處看,他發(fā)表如此危言聳聽之言,無非是為了吸引眼球,這是自賣瓜之言。目的是為了讓我主動去尋他爭辯。”

    “劍走偏鋒的另一種自薦之法?!”馬超無語道。

    呂嫻笑著點了點頭,道:“這個性格,若是不理會他,他會再尋來的。既知我已回徐州,也知在我父那討不了好,他會主動再來尋我自薦,現(xiàn)在這番言論,可一聽,倒不必動怒而當(dāng)真。”

    張虎是服呂嫻的心胸,但是馬超卻用一種神經(jīng)病一樣的眼神看著呂嫻,上上下下的把她打量了一通。

    那個眼神,怎么說呢?!

    用呂嫻的話來形容,就是看到一個活的有圣母病的人,充滿稀奇與無語的表情。

    呂嫻笑道:“孟起,打個賭如何?!”

    馬超升起一股警惕,道:“賭什么?!”

    “賭你的刀能忍,還是他的嘴能忍。”呂嫻一指人群中心的龐統(tǒng),眼睛卻盯著馬超,似笑非笑道:“孟起啊,大丈夫之心胸當(dāng)肚里可撐船,頭上能跑馬,你若能忍此人而不殺,便算你贏。我將此人送去你身邊為謀士三載如何?!借你的刀,幫我磨一磨此人的嘴。”

    張虎吃了一驚,看了看龐統(tǒng),再看看馬超,一時退后了一步,忍俊不禁的捧腹在一側(cè)忍笑。

    馬超的臉黑了,他動了動唇,下意識的就要拒絕。

    呂嫻卻笑著激他道:“怎么?!不敢!?做不到?!哎,我還以為孟起必能成大事呢,不料連一個毒舌之人也忍不得……”

    馬超被她激的渾身過電一樣,心中又不服,也有被套路的不甘,還有無敵的郁悶,她又在套路自己!

    他心內(nèi)瘋狂的知道,可是看著呂嫻的樣子,他也有答應(yīng)的不甘,也有不答應(yīng)的不爽,以及認(rèn)輸?shù)牟粷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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