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博宇嘆了口氣道“唯女子與小人難養(yǎng)也!”
謝博宇翻了個身,與梅櫟清并排而坐“卿卿以后可別再說死啊活啊的,聽著怪嚇人的。特別是我不想從你嘴里聽見你說出這句話來,明白嗎?”
梅櫟清很想賭氣地說“不明白”,可聽著謝博宇落寞的語氣,她的心也跟著揪緊了一般,半天也說不出口。
謝博宇忽然轉(zhuǎn)身抱住了梅櫟清的腰身“卿卿你可知道這陣子我一直擔(dān)心受怕的嗎?自從驪山山崖下尋著你的…我差點想隨你去了。可紫兒說她也許有方法救你,還真就把你救活了…你不知道在梅府那天,在浮翠閣看著你向我走來,我心里有多歡喜,多安心嗎?”
謝博宇深深地吸了口氣,鼻間都是梅櫟清的氣息。
“那你為什么還…”梅櫟清也委屈地說道“你已經(jīng)是我的妹夫了…”
“哈哈,那里面的艷事兒不都是這么寫的嗎?”謝博宇把梅櫟清抱得更緊了些“敢問姐姐和妹夫我,免使年少光陰虛過…?”
“去你的!”梅櫟清輕輕一推“什么時候你成了深閨怨男了?”
“從我第一次見你開始。”謝博宇抬起頭來,尋著夢中那點紅色探了下去“那時候我年少無知,初見你時心生歡喜,還以為自己得了什么不得了的大病。等我明白的時候,相思已成堆。想著送你一對安了紅豆的玲瓏骰子,你會不會送我一縷青絲…”
謝博宇抓起一縷梅櫟清的秀發(fā)嗅了嗅,那是謝博宇朝思暮想的味道,清新淡雅,若有似無。好似大冬天里他去梅園,梅花兒開得極盛時,到處都是這樣的味道。
“謝博宇你還輕薄個沒完了!”梅櫟清的臉越燒越紅“我才不要你的東西呢!什么安了紅豆的玲瓏骰子,你以為玩雙陸差對骰子呢…”
“卿卿啊,你就會裝糊涂。”謝博宇心里恨得牙癢癢,心動不如行動,一切化作了唇齒相依。
謝博宇心中想著“唇”與“齒”怎么就和國家扯上了干系?虢國和虞國難道能嘴對嘴不成?把好生生的一個詞兒變得索然無味起來。
或許是那些衛(wèi)道士干的,一提“唇”與“齒”就想到了兩國交戰(zhàn),尸橫遍野,背地里還有一個晉獻(xiàn)公在“螳螂捕蟬,黃雀在后”,看你還敢不敢“唇齒相依”?
梅櫟清哪里知道謝博宇心中的胡思亂想,只覺得屋子里面像是燒起了地龍,整個人從上熱到下,竟比那三伏天的大太陽底下還熱。
可惜謝博宇跟座五指山似的,縱使她有七十二變,如今可用不上毫分。盼著謝博宇能早點“回頭是岸”,不再干那缺德事兒。
謝博宇饜足之時,她才覺得自己從夏天回到了秋天,自己一個人喘了好久的氣兒才喘勻了。
梅櫟清發(fā)覺謝博宇沒有了動靜,一個人呆呆地望著她,拿起了掉落在衣裳上的靛藍(lán)色的白梅香囊,神秘莫測地看著梅櫟清發(fā)笑,梅櫟清陡然覺得她比方才在三伏天里面還熱。
“卿卿看你還嘴硬不嘴硬?”謝博宇一下子把梅櫟清攬入了懷里,這次梅櫟清半個字都沒有說,她在還為香囊從懷里掉出來而難為情呢。
這以后,兩人都寂寞無聲,彼此的心跳如小鹿亂撞,慢慢地撞到了一起。
“卿卿,我好開心。”謝博宇在梅櫟清頭上落下一吻“原來不是我一人在苦苦撐著,原來你在心里還有我的位置,哪怕你和我之間有所誤會。”
梅櫟清伏在謝博宇的懷中不肯抬頭起來“之前誤會挺多的,后來我也知道了不少為什么你會那么做的原因。先是紫兒師父告訴我和你之間沒有夫妻之情,后來我又知道之前京城里面那傳得沸沸揚揚的玉佩事兒是你做的障眼法,我也在陰河之中看到了你不顧一切而來的真心。
唯獨,唯獨二妹妹這一關(guān)我過不去。她和你成親的事兒全京城的人都有目共睹。你實在想不出來以后該怎么面對二妹妹,怎么面對你。我是阿矜的胞姐,不管怎樣都是一家人,兔子,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
“你說誰是窩邊草呢?”
謝博宇的唇又追了過來,梅櫟清趕忙推開他“別…”
謝博宇哈哈一笑“卿卿你讓我說你什么好呢…對于梅櫟寧,我未來不會虧待她。我的妻子只你一人。
雖然眾目睽睽之下是晉王和她拜的堂、成的親,但這都是別人代勞的,我沒有摻和一星半點兒。
唯獨對不住你的是,未來你還要擔(dān)個填房的名聲。族譜上寫著的肯定你是我謝博宇的發(fā)妻,和梅櫟寧絲毫干系也沒有。”
梅櫟清心里那點子矛盾糾結(jié)化去不少,她和謝博宇不能就這么私相授受。一個是堂堂的晉王爺,一個是肅云伯府世子未過門的妻子,兩個人除了梅櫟寧之外,不該有任何交集。
今兒個得虧是在永福宮里,嫻太妃娘娘定不會往外說什么,若是日后謝博宇還是這樣的行事做派,早晚會被人發(fā)現(xiàn)端倪。
謝博宇說了“未來不會虧待梅櫟寧”,現(xiàn)在二妹妹還是明面上謝博宇的妻子、公認(rèn)的晉王妃。于情于理她都要和謝博宇保持距離,等著謝博宇處理完與梅櫟寧的事情再說。她也要想法子處理和肅云伯府的事情,汝南公主畢竟不好惹。
“謝博宇,時候不早了,四物湯也該熬好了。”梅櫟清想定以后從謝博宇懷里爬起來“今天鳳藻宮那邊不太平,我喝了藥就走。”
“不行,我不準(zhǔn)你去。鳳藻宮和景仁宮打擂臺呢,你過去湊什么熱鬧。”謝博宇又把梅櫟清拉回來,繼續(xù)抱著不撒手。
“謝博宇,你還講不講理啊。”梅櫟清急道“這件事后我不辦漂亮了,會大禍臨頭的。”
“那我?guī)湍銛[平。”謝博宇悶聲悶氣地說道“本來就不干你的事兒,她們就想讓你去送死。你不去還好,一切都說得清楚。你現(xiàn)在去了,萬一有個什么,那就什么也說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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