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阿琳瞇了瞇眼,從袖子里面抽出來一把小刀,割破了指尖,把血液也滴到了玉佩之上。而她的血液從玉佩表面緩緩滑了下來,與兩滴滲入玉佩里面的紅色與黑色血液格格不入。
周阿琳拿起那塊手掌大小的玉佩端詳了半天,對著玉佩一個人自言自語道:“難道一枚玉佩也會‘狗眼看人低’?真是邪了門兒了!
周阿琳活到現(xiàn)在,還少有能令她那么生氣的時候,她抬手就想把這塊玉佩砸了。等她回過神的時候,收力太猛,玉佩從手里滑了出去,撲通一聲砸在了地上。
“哎,還真如我意了。”周阿琳走到桌子面前把玉佩揀了起來,玉佩外表完好無損,連個裂口也沒有,周阿琳看得恨得牙癢癢。
不也知是不是她的錯覺,似乎璇璣圖案擴(kuò)得更大了一些,黑色的小洞也好像變大了些。
“哼,我和一塊玉佩較什么勁兒啊,摔了玉佩也不會喊疼。”周阿琳把玉佩隨意塞進(jìn)了桌子里面的抽屜里,拍了拍手去忙活其他的事情了。
與此同時,沉浸在圣泉底下的梅櫟清,忽然間感覺到一陣自外而內(nèi)的撕心裂肺的痛,與每晚上的五臟六腑灼燒之痛還要來得兇猛萬分,整個人都好像要被吸走一樣。
受慣了疼痛折磨的梅櫟清依舊被痛得難以忍受,結(jié)果肚子里面憋的氣全部都跑了出來,在圣泉水面上溢出了一個又一個的氣泡,乍一看還以為圣泉的泉水開了似的。
守在暗處的婢女見梅櫟清沒有冒頭,趕緊呼喊著:“莘娜,莘娜!币贿吅叭讼氚衙窓登鍙氖ト锩鎿瞥鰜。
梅櫟清失去了意識,好像被吸入一個黑洞之中,梅櫟清穿過意識里面的黑洞,瞧見一個憔悴萬分的男人。
梅櫟清一眼就認(rèn)出那個胡子拉渣的男人是夢里面的男人,雖然依舊看不清臉龐。那個男人對跪在腳下的人怒吼道:“你們怎么還沒有尋到卿卿的下落,我只想知道卿卿在哪兒!都幾個月過去了,怎么一點(diǎn)兒消息也沒有?”
那個男人就像小孩兒一樣發(fā)脾氣,梅櫟清莫名覺得既心疼又好笑。
“王爺您別急,梅家大小姐肯定還活著,南疆的人不敢對梅家大小姐怎么樣的!币粋看起來是個老頭兒的人說道,那個老頭的左袖管空蕩蕩的,好像沒有了一只胳膊。
“王爺,是屬下辦事不力,請您責(zé)罰!惫蛟诘厣系哪腥苏f道。
“不怪你們,是拈花教教主實(shí)力太強(qiáng),連冷月觀的人都沒辦法對付,你們硬湊上去無疑是去找死。也幸虧梅三與梅五判斷準(zhǔn)確,讓所有人先保命撤出南疆再說。”
那個男人握緊了拳頭,緩了幾口氣以后才說道:“現(xiàn)在的一切都說不定,咱們只有想法子把南疆的人逼出來,特別是那個拈花教教主,她一定知道些什么。”
拈花教教主是指琳姐姐嗎?梅櫟清想到,那個男人在尋找梅家大小姐嗎?梅家大小姐對那個男人很重要嗎?
梅櫟清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那個男人原來是王爺。那之前夢里面的小女孩兒呢?是不是也是大魏尊貴的人物?
看到這里,梅櫟清被人強(qiáng)行喚醒了。
拉牡緊張又后怕的聲音回蕩在梅櫟清耳邊:“莘娜,莘娜,莘娜!你快醒醒,快醒醒!都是拉牡不好,如果不是拉牡走開了,你也不會在圣泉里面溺水了。”
“拉牡!我的好拉牡。”梅櫟清在尋空中尋找著拉牡的手,拉牡見狀把一只手靠了過去,梅櫟清順勢拉。骸岸际禽纺蓉澩妫恍⌒膯苤怂!
梅櫟清不知道如何解釋那突如其來的遍布全身的疼痛,更無法解釋她被水嗆著的時候看見的那些場景。
她應(yīng)不應(yīng)該對琳姐姐說大魏有個王爺想對南疆不利,特別是對琳姐姐不利,琳姐姐會不會相信她的胡話?
忽然間那陣劇痛復(fù)又襲來,梅櫟清又給疼暈了過去。拉牡擔(dān)心的喊聲言猶在耳:”莘娜,莘娜!”
梅櫟清的意識徹底昏睡過去之前,不知怎的,她覺得還是那個男人叫“卿卿”來得好聽。梅櫟清覺得自己抓住了什么,好像有什么也沒抓住。
梅櫟清不知道的是,她的意識再度回到南疆之后,在大魏的西北大營發(fā)生的事情。
“王爺,有人求見。”站在門外的由現(xiàn)在西北大營的監(jiān)軍、原金吾衛(wèi)副將季紹輝派來的宋展稟報道。
謝博宇冷冷地回道:“嗯,讓他進(jìn)來吧!
謝博宇心道又一個討債的來了,這個討債的還是卿卿惹出來的呢。如果卿卿在這里,他肯定要好好教訓(xùn)卿卿一番。
謝博宇像張管家那樣捋著胡須,整個人看起來仿佛老了十歲。
梅櫟清的音容笑貌在謝博宇腦海里面閃過,他只敢想他與梅櫟清、夏研在東明的那段時光,那段時光里面潛藏著他們?nèi)齻人最美好、最歡樂的記憶。至于梅櫟清回到京城以后的事情,謝博宇想都不敢想。
季紹輝把宋展安排到謝博宇身邊不是沒有緣由的。
雖然謝博宇在西北大營初步度過了難關(guān),可后面還有一大堆事兒等著他呢。
自從潛藏在西北大營里面的南疆棋子馮登被謝博宇用冉奴這顆棋子引著挖了出來以后,就像炸了西北大營似的,大魏上下一片嘩然。
一切還要回到梅櫟清因?yàn)橐蝹煻,被冷月觀、梅字號、藍(lán)宏真將軍帶著前往南疆的事情說起。
當(dāng)時梅櫟清被拈花教教主周阿琳扣在了南疆圣泉里面,難辨生死,只聽后來出來的焦渥丹與寶藍(lán)說拈花教教主好像十分重視梅櫟清似的,不會亂來,應(yīng)該會盡力醫(yī)治好梅櫟清的身子骨。
好像覺得這么說有些輕飄飄的,寶藍(lán)又加了句梅櫟清的生母周氏也在圣泉里面。大家神色莫辨,但都默認(rèn)了里面那位不會做出傷害梅櫟清的事情。
既然梅櫟清不會有大礙,那么此時是沖到圣泉里面救出梅櫟清,還是先撤出南疆,成為了大家抉擇的頭等大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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