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遠悠要見孩子最后一面,也是在情理之中,沒有人應該阻攔和不許。
于是就在今日見面的時候,已經可以下床活蹦亂跳的宇文止和宇文樂兩個人在園子里玩耍等候。
殷遠悠在白虎的陪同下來到。
看到兩個在一起玩的無憂無慮的孩子,殷遠悠的心里竟說不出來是什么樣的滋味。
殷遠悠準備走近他們,看到了依然緊隨的白虎,就告訴他:“我就是想和止兒還有樂兒做離別前的最后相處,白虎你不需要靠得這么近了吧!難道說你是在防備我嗎?”
白虎離開了那么長一段時間,對這里發生的事情并不是了解得很完全,在他的印象中殷遠悠就是那么溫婉居家的女子。
“屬下就在旁邊,王妃有什么事兒再喊屬下。”白虎握拳作揖,然后到了一旁等候。
看到了到旁邊的白虎,殷遠悠才走向了孩子。
白虎就守在那兒,看著殷遠悠和孩子開心的玩在一起,尤其是到了秋千上時候的笑容,那樣的其樂融融,旁人看著都感受到了其中的幸福快樂。
白虎甚至從心底的感覺,若是殷遠悠是什么事兒都沒有犯下,就這樣的過日子,不也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兒嗎?
就在白虎低頭陷在思緒里面的時候,忽然聽到了一聲慘叫:“啊——”
白虎立即從思緒里回來,抬頭看去,瞪大了眼睛簡直不可置信。
白虎立即派人將這邊出事的消息帶到了鳳華殿。
宇文讓和第二蘇染正在此時商議著朝中大臣們的建議。
宇文讓任攝政王一來,朝堂安穩,政績可觀,可說是已經令他們心服口服,所以如今他們便請命宇文讓繼任皇上之位。
“他們既然開口了,也是個時機了,何不就順理成章的坐上了那個位置。”第二蘇染說出了自己的建議。
宇文讓心中其實也覺得如此是可行的,但是他低頭看了一眼第二蘇染的肚子:“我若坐上那個位置,你必是在我身側的,只是登基細節繁雜瑣碎,你現在不宜操勞太多,所以我想了想還是等孩子出生了。”
第二蘇染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這個孩子大約著還有著一個月不到的時間吧!還有一個月不到的時間,他就里報道了。
宇文讓的手掌覆蓋在第二蘇染的手掌上:“待他滿月之時,我們順理成章坐上了那個無上的位置以后,順道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們的孩子。”
然而不待到第二蘇染回應此事,初見踩著快速的碎步進來,面色慌張:“王上,王后,不好了。”
宇文讓和第二蘇染不明的看著初見。
宇文讓:“怎么啦?”
“小王子沒了。”初見自己說出這話的時候,心里都是顫抖著的。
宇文讓和第二蘇染都驚愕到瞪大了眼睛。
“怎么回事?”宇文讓站了起來。
初見:“據白虎將軍那邊所說,是殷王妃將他……將他從秋千上推了下來,面部朝地,腦補撞擊出血,太醫搶救無效,以致身亡。”
聽到這些東西,第二蘇染自然是再坐不住了,他以最快速的步伐趕往椒靈殿。
“初見,快。”第二蘇染伸手。
初見立即過去扶了她,然后也趕去了椒靈殿。
只是現在挺著大肚子的第二蘇染,速度自然是跟不上宇文讓的。
宇文讓到了椒靈殿,看到血肉模糊躺在床上的宇文止,心就像是被人拿著皮鞭一下一下的抽著。
宇文樂在宇文止的身邊哭成了淚人,看到宇文讓的到來,她哭得撕心裂肺的上前揪著他的手大聲的問:“父王,為什么,這到底是為什么呀?母妃為什么要殺死弟弟?弟弟犯了什么錯,我們本來不是還玩得開開心心的嗎?”
宇文讓低頭看著宇文樂,他何嘗不是和她一樣的疑惑,宇文止是殷遠悠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孩子,她怎么就會狠心下這樣的手。
宇文讓現今是滿腔的憤怒,他轉身出了這個房間,前去尋了殷遠悠。
抵達了殷遠悠的關押處,宇文讓甚至沒有讓人開門,而是上前直接便是一腳的把鎖著的門給踢開了。
屋內,殷遠悠就坐在那個椅子上,手里還拿著針線正在忙著繡花,看著平平靜靜的毫無波動,嘴角甚至還泛著一絲好看的笑意:“王上來了呀?”
親手殺死了自己的兒子,還能如此無動于衷的姿態,宇文讓怒不可遏,上前一手揪起殷遠悠,一手狠狠地在她的臉上打了她的臉。
殷遠悠被打趴到了地上。
“殷遠悠,你竟已經如此喪心病狂了嗎?”宇文讓真的沒辦法理解,她對也能做下毒手的時候到底是什么的心思,他怒指著地上的她,“你先是忍心對他下毒,可現在你竟然已經直接下手了?你到底還是一個母親嗎?”
殷遠悠面無表情,目光沒有神采的看著地面:“正因為我是一個母親,我才會如此。”
“你……”宇文讓蹲下身子,揪住殷遠悠的衣領,是恨不得吃了她。
殷遠悠看著他:“第二蘇染的孩子馬上就要出生了,這將來一切都是第二蘇染的孩子的,既然如此我知道了我的兒子斗不過他那子憑母貴的孩子,我為什么還要留他下來,讓他對第二蘇染的孩子俯首稱臣呢?”
宇文讓不敢置信的看著殷遠悠。
“與其讓他活著學會了如何對第二蘇染的孩子俯首稱臣,倒不如讓他早死早超生,另投人家的好。”殷遠悠的語氣,仿佛這一切她沒有做錯,甚至都是對的。
宇文讓明白了,所以她昨天提議要見孩子最后一面的時候,根本就沒有想過真的要再見最后一面,而是早就打好了這個殺死宇文止的念頭。
“我居然答應讓你和止兒見面,我居然絲毫沒有防備,呵呵呵,可憐止兒有你我這樣的父母,也許的確應該重新投個人家。”宇文讓真的無法想象,殷遠悠的所作所為。
“呵呵呵呵。”殷遠悠笑了,“沒錯吧?”
宇文讓的喉結處滾動了一下:“你太可怕了。”
殷遠悠冷笑:“是你太可怕了,是第二蘇染太可怕了。”
宇文讓的手用力一甩,殷遠悠再次趴到了地面上。
殷遠悠仍在倔強的表示:“我都是為了他好,都是為了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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