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浚上前蹲下，伸手掐住霍垚的脖子：“我讓你說出宇文叱的窩點在哪里？”
霍垚瞪視著歐陽浚：“你敢殺我嗎？敢嗎？”
“混蛋。”歐陽浚咒罵一聲的甩開霍垚。
霍垚笑出了喪心病狂的聲音，充滿好奇的看著歐陽浚：“不如你跟我說說，宇文叱是拿捏了你什么，讓你如此不得不就范？”
“少自以為是。”歐陽浚帶著狠勁的回應他，“你以為宇文叱是誰？他能怎么樣？”
霍垚還擺出了一副耀武揚威的臭樣子：“他能讓你抓狂，能讓你不知所措，能讓你像現在這樣。”
歐陽浚的神色忽然冷峻：“人的忍耐是有限的。”
霍垚挑釁：“可你還是不能怎么樣啊？”
歐陽浚怒目。
霍垚：“但是宇文叱這個人不用我多說，你們自己也是了解他的，他能夠對第二康都下這樣的毒手，對你們歐陽家肯定也不會仁慈到哪兒去。”
歐陽浚轉身離開了牢房。
霍垚看著自己廢了的右腿，心里有著一股說不出來的怨氣。
第二蘇染回到普州第二府以后，就把自己關在書房里面。她極力的想要從中想到什么，在普州這么多天一無所獲，是她心里現在最大的一個結。
第二蘇若和肖靈兩個人徘徊在書房門口。她們固然也悲痛，但是對于眼下的第二蘇染，是她們從未見過的，所以非常的擔心她。
忽然，門打開了，第二蘇若和肖靈猛然回過頭，第二蘇染出現在她們的面前，知道了原來她們一直守在這兒。
第二蘇染心中溫暖：“沒事兒，不必在此。”
第二蘇若到了第二蘇染的面前：“阿姐，我們都怕你太累了。”
第二蘇染：“阿姐不累。”
肖靈：“姐姐，要不這些事兒就交給阿灃和我哥哥去處理吧！”
第二蘇染：“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看到旁邊的初見身上，“去讓阿灃來一趟。”
初見福了福身：“是。”
第二蘇染返身進了書房，一邊說道：“你們也進來吧！”
第二蘇若和肖靈便跟著步伐進入了房間。
對于接下來要安排的事兒，第二蘇染覺得無所謂她們知道。
第二灃以最快的速度來到了書房，看了看陪伴在旁邊的第二蘇若和肖靈，最后看到了第二蘇染的身上：“阿姐。”
第二蘇染就坐在書案的那一端：“阿灃，如果普州真的有赫國人在，那么就很危險了，所以有些事兒必須要做。”
第二灃點頭，也說出了自己早有安排：“阿姐放心，城中已經都安排好了人，一旦發現什么蛛絲馬跡一定不會錯過的。”
第二蘇染頷首，這樣她也就稍微放心些了。
……
第二天的時候，第二蘇染和第二灃還是照舊的來到了大牢。
今日的歐陽浚也來的早。
斷了一條腿變得一瘸一拐被帶出來的霍垚依舊是沒有半點服軟的模樣：“怎么，今天又想對我做什么？別白費心思了，我是什么都不會說的。”
第二蘇染：“你覺得我還繼續指望著你說嗎？”
霍垚看著第二蘇染：“那你到這里來為的什么？”
第二蘇染：“如今本宮對你也不能是殺之后快，自然是想著別的法子來發泄一下自己的殺父之仇啦！”
霍垚再囂張不起來，自斷了一條腿，他的心里還是心有余悸的，他怎么也不會想到他們可以如此的手段折磨于他。
第二灃見之好笑：“你也有害怕的時候嗎？”
霍垚死鴨子嘴硬的反駁道：“少廢話，盡管放馬過來吧！”
第二蘇染看著他，只是不再由她來發號施令。
歐陽浚在旁邊看著并沒有開口說話。
第二灃則是對著霍垚開口了：“最后問你一次，你真是想好了，打算一個字都不說了是嗎？”
霍垚干脆把臉轉開。
第二灃：“既然你都想好了，那就承受住了。”
霍垚的內心猛的一慌，面上卻強自鎮定。
歐陽浚注視著第二灃，他今天又會做些什么？
第二灃：“給他上夾棍。”
就是上夾棍，也不能唬住霍垚。哪怕是他已經看著獄卒拿著夾棍上來，套進了他的十指。
當夾棍在他的手指上拉得越緊的時候，霍垚就深刻的體會到什么是十指連心的痛，他忍啊忍，最后還是繃不住的“啊”的開始慘叫出來。
直到他的十指紅了腫了，甚至溢出了鮮血，第二灃才讓人停下。
霍垚趴在地上，臉上依舊是寫滿了倔強。
第二灃也沒問他什么，而是直接吩咐士兵：“來啊！給我把他另一條腿也給廢了。”
霍垚瞪大了雙眼，現在廢了一條路，他就只是個瘸子，再廢另一條腿，他便真的無法在走路了。
歐陽浚忽然開口：“阿灃，他的右腿已經廢了。”
第二灃：“所以現在廢他的左腿，反正他也不愿意說，而我也已經沒有了什么耐心。”
霍垚咬牙看著他們：“有本事就折磨死我。”
第二灃走到霍垚的身邊蹲下：“折磨你是一定的，但是你絕對不會死，但到最后一定會讓你生不如死。”
霍垚瞪視著第二灃，張口就吐了一口痰到他的身上。
歐陽浚見之，拿了帕子上前為他擦拭。
第二灃無所謂的伸手示意歐陽浚沒關系，然后站了起來，下令道：“廢他左腿。”
“是。”
霍垚雙腿被廢，徹底的成了一個只能夠在地上爬行的人，加之現在雙手十指受過夾棍刑罰，他幾乎是整個人趴在地面上的。
第二蘇染和第二灃走后，歐陽浚讓人把他送回了大牢里面。
看著被折磨得體無完膚的霍垚，他默默的嘆了一口氣。
然而面對歐陽浚，霍垚卻還是可以笑得出來：“宇文叱打算何時來救我。”
歐陽浚好笑：“你怕是問錯人了吧！”
霍垚冷笑：“不問你問誰，你讓他最好快點。”
歐陽浚：“如今你這個樣子，你覺得你就算出去了，又能怎么樣呢？”
霍垚依舊是一聲冷哼：“只怕我不死，就是折磨得我比現在更慘，我也沒在怕的。”只要是不死，什么都是有希望的。
“我倒是挺敬佩你這個精神的，但是我提醒你一下，你別太指望自己能夠活著出去，出去了也就是個廢人。”歐陽浚說完就出了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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