漱玉,嚴孜青當然知道。當他駐守邊境的時候,他專門的派人把契丹皇室的人員都打探清楚了,這漱玉不可怕,她就是一個花瓶一樣的存在。可怕的是三王子闊真!
漱玉回到他們住的酒肆,發現闊真就在她房間里坐著。她把在醫館里受的氣收了起來,走過去嬌笑著說:“三哥,你在等著妹妹我嗎?”
闊真白了她一眼,廢話!他不等她,來她的房間干什么呢?
“那你等等妹妹,我去后面洗漱洗漱!”漱玉說完就轉到屏風后面去了,不一會兒,就傳來了洗漱的流水聲。
闊真打了個寒戰,這個妹妹還真是饑不擇食啊,他可是她的親哥哥,她也勾引。
“我來這只是告訴你,父王派人傳信來,北邊的黨項一族發生異變。我們明天就要趕回契丹了。”闊真高聲說,他就站在屏風前面,能看到里面隱隱約約的人影。
“三哥,我還不想回去。”漱玉轉出了屏風,她原本就單薄的衣服已經被換下,穿了一件更加薄的紅色紗衣,根本就遮不住多少,幾乎就連皮膚都隱隱約約的透了出來。
她一出來就往闊真的懷里鉆,說道“三哥,我冷!”
闊真往旁邊一躲,手指一勾,一件長長的白狐毛斗篷就落在了漱玉的身上。把她的身體包裹得嚴嚴實實。
他說:“收起你那狐媚樣!”他聲音極冷,卻又堅定不可反駁。
隨后闊真開門走了出去。
房里,漱玉暗恨。契丹的英雄大都是她的裙下之臣。可是自己這個同父異母的哥哥,對她卻是愛答不理的。她想征服這個人,不光是因為她認為他不像那些人那樣對她言聽計從。還有就是三王子闊真最得父皇的歡心,是最有可能日后繼承皇位的王子。為了日后的榮華富貴,她也得多下功夫。
可是,就算她有心勾引,他也一次都沒有仔細的看過她。她不甘心,一直在找機會。
終于,她知道他因為公務要來臨安城,所以去求了父王。如愿一起來了,卻一路上手段用盡,都沒有如愿。
現在,要回去了。那她就更沒有機會了。而且她心目中的英雄也再見不到了。怎么辦?
嚴孜青把何義和方有才打發回定軍山去了,他一個人在臨安城里逗留。他怕闊真和漱玉來找徐天姣的麻煩,怕徐天姣沒有防范他們,會吃虧。
白天,嚴孜青去醫館里幫忙。醫館人不太多,一早上只繼繼續續來了六個病人,都是小災小病,徐仲勛開好藥方,小伙計抓好藥,一個個都千恩萬謝的回去了。
中午時,漱玉來了,她依舊穿著輕薄的紅色衣服。其實天還不是太熱,但是穿衣是個人喜好,她不怕冷,別人也不能說什么。只是她這一身太惹眼,走動的行人都停下來觀望她,悄聲問這是誰家的姑娘。
她很享受這種萬人矚目的感覺,一路妖妖嬈嬈的走進了徐家醫館。
外面,還有很多年輕男子翹首以盼。
“徐大夫。你快給我看看,我頭痛。”她在桌子旁的椅子上坐好,仰首挺胸。柔軟的衣料勾勒出姣好的身材。
“哇,”外面是驚嘆聲,有人在擦鼻子,流鼻血了。
漱玉眼睛轉了一圈,對于自己造成的這種后果很滿意。要是醫館里的人也和醫館外的人是一個表情,那她就更滿意了,可惜不是。
她為了拖延回契丹的時間,用了最簡單有效的方法--裝生病。闊真沒有強制她和他一起回去,只是冷冷的笑了一笑,讓她自己小心點,不要鬧出太大的動靜來,畢竟是在別人的國家。他們不是光明正大的來訪的。囑咐她安心養病,等病好了再回去。就自己先走了。
漱玉是等到確定闊真出了臨安城,又精心打扮了一番,才來的徐家醫館。
徐仲勛皺起了眉頭。看這位不像是來看病的。但他身為醫者,不得不看病。
“姑娘脈象平穩,心跳有力,面色紅潤。實在是沒有哪里有不足之處。”徐仲勛離開她的手脈處,緩緩的說出他的診斷結果。
果然沒有病!
“你這庸醫,會不會看病!我頭疼眼花,夜里無眠!明明就是庸醫!連病都看不出來!”漱玉高聲說道。
醫館里的人都停下來了動作:昨天勾引嚴孜青不成,今天換了個招式啊!
“姑娘可不能胡說。我這醫館百年傳承,醫術如何,看過病的人自然知曉。可不是你一兩句話就能砸了招牌的。”徐仲勛生氣了。可以說他不好,可以說醫館不合格。但是不能懷疑他的醫術!這百年傳承自然不能容忍別人的污蔑!
醫館里的人很少看見徐仲勛生氣,一時間也愣住。
漱玉站起來面對大家:“就是庸醫!你們說,一個醫者,連病都看不出來,那不是庸醫是什么?”
“那大家就評評,我是不是庸醫?”徐仲勛也氣呼呼的站了起來。
“徐大夫醫術很好的,人品也好!”圍觀的百姓有人帶頭說。臨安城的百姓大都在徐家醫館里看過病,有不少的人還受到過徐大夫的恩惠。
那女子好看是好看,但是也不能昧著良心說話啊!
“就是,就是。徐大夫醫術好,人品好!”圍觀的人有一人帶頭,大家都隨后附和。圍觀幾十人,竟沒有一個人附和漱玉的話,說徐仲勛是庸醫的。
他們都說徐大夫醫術好,人品好。
這看起來那么美貌的姑娘,怎么心眼不好呢?
漱玉眼睛掃過眾人,高傲里帶著不肖:“嗯,一群頑固不靈的愚民!”
嚴孜青輕輕的動了動手。
“哎呀,我的腳!誰打我!”漱玉彎腰抱著腳大喊。
打到她的小腿的東西是一個小石子,石子雖然小,可是勁道很大。她身姣皮嫩的,很快腿上就是一陣專心的痛。
漱玉抱腳大叫,環顧四周,沒人承認。她不會武功,就連小石子是從那個方向飛來的,她也不知道。
徐天姣看向嚴孜青,要說做到沒人發現,現場就只有嚴孜青能做到了。
嚴孜青無所謂的笑。
“趕緊走吧,姑娘。別丟人了!”圍觀的群眾搖搖頭,有人好心的勸。
這么明顯的劣勢。只要是人都看出來了。
“嗯!”漱玉不肖的嗯了一聲。現在對她太不利了。
所以她一把扒開人群,微微有點高低腳。
漱玉走了。
圍觀的百姓沒有熱鬧看了。也漸漸的散去了。
“爹,像這種人,沒必要氣著了自己,不值得。”徐天姣安慰她爹。
“我知道,我不氣的。”徐仲勛勉強的笑了笑。是啊,為了一個陌生人的話生氣,那是真的不值得。
“不過說起來,那人我們也不認識。以前也沒有看到過她,應該是不存在過節的。她怎么就看不順眼我們醫館呢?”徐天姣說得疑惑。
她確定沒有看見過這么一個人。她家就是一個救死扶傷的醫館,就連沒錢看病的都可以賒賬看病。沒道理啊?
嚴孜青看著她時不時飄過來的眼神,老神在在的說:“可能是腦子不太好。”
這被嚴孜青說腦子不太好的人,第二天又來了,而且是早上。
徐天姣和小伙計一大早打開醫館的大門,就看見漱玉站在大門口,身后有八個丫鬟,排成兩排。兩邊十六個護衛。這架勢,可比昨天單獨一個人來威風多了。
漱玉吸取昨天獨身一人容易吃虧的教訓。今天特意多帶了人來。
“徐天姣,早啊。”漱玉笑說著說。她看到徐天姣那目瞪口呆的樣子。突然高興起來。
“你究竟是誰?想干什么?”徐天姣問。
她不笨,這漱玉一連三天都來徐家醫館找麻煩,肯定不是因為無聊來逛逛的。
“哦。看來你也不是太笨。我來自然有來的目的。”漱玉一臉的笑容不減。就不告訴她。有什么事是比看到敵人不高興更讓人高興呢?
徐天姣準備把大門關上,但一想到這是醫館,不能關門的,便不關門了。竟自去醫館打掃衛生整理藥柜。
漱玉就那樣站在門口,一臉鄙夷的說:“看你這小家小戶出生的,還要自己干活,打掃。連個丫鬟都不如。想來你也沒有富貴的命!”
看徐天姣不理她,只干自己的活,不由慢慢走到徐天姣面前:“不如,你把他讓給我?”
闊真只說嚴孜青不愿意做契丹的駙馬爺,是因為徐天姣。卻沒有說民族大義。漱玉自然就認為是徐天姣攔住了她的英雄美女的幸福日子。
自然就想先解決掉徐天姣。那么,嚴孜青不就是她的了么?
“他?他是誰?”徐天姣問。
“閆彪!”漱玉回答。
“閆彪是誰?不認識!”徐天姣其實聽說過閆彪的大名。那么個英雄似的人物和她一個小小的大夫之女有什么關聯?
“你!.....”漱玉氣結。漱玉就算沒有見過閆彪,可她看過他的畫像。昨日那男子不就是閆彪?
揣著明白裝糊涂。算你狠!
外面,嚴孜青踏進醫館。說:“嬌嬌,你怎么又親自打掃醫館?不是說了等我來,我打掃就好了?”嚴孜青心疼的捧起她的手:“看,都冷紅了!”一邊還輕輕的呵氣,幫她暖手。
兩人動作親密,旁若無人,顯然是經常一起玩樂的。
一旁的漱玉忍不可忍。簡直太不把她放眼里了!
“閆彪!你們夠了!”漱玉大聲說,她氣急敗壞。
“哦?你剛剛叫誰?你認識閆彪?”嚴孜青緩緩走到她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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