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徐天姣手臂上的傷不嚴重。可是那血深深的刺激到了嚴孜青。
“對不起。嬌嬌。都是我的錯!”嚴孜青再一次的擁著徐天姣。愧疚的說。這一次他盡量的避開了她受傷的地方。
要不是因為他。要不是因為闊真想要招攬他,他沒有同意。闊真也不會對她下手。
“嚴大哥,沒事的。我不痛了。這不關你的事!”徐天姣說。她雖然也知道事情肯定和嚴孜青有關系,卻不想他自責。
“哦,好痛!”這時,撲倒在地下的人嚶嚀一聲,醒過來了。
隨后抬頭,看到了燈光下的嚴孜青和徐天姣。
“救救我。我不想死。”她向兩人求救。
她流血過多,臉色蒼白。一張小臉很是美麗動人。只是說話的聲音很輕,有點上氣不接下氣。
嚴孜青差點就被氣的笑起來了。這人后背上還插著他的匕首,而且傷了徐天姣。現在卻向他們求救。這心眼得多大啊?會認為他們會救她?
徐天姣動了動腳,嚴孜青狠狠的盯著她。
“嚴大哥,我就過去看看。”徐天姣不忍心,她家是開醫館的。救死扶傷是本能。盡管剛剛,這個女人想要抓住她。還傷了她。可是她做不到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別人在她面前就這樣死去。
“嚴大哥,我就看看。”徐天姣拍拍嚴孜青的手,示意他放心,沒事的。
“哎,隨你吧。”嚴孜青嘆氣。還是拗不過她。
兩人過去,嚴孜青擋在徐天姣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匍匐在地上爬不起來的黑衣女人,問:“你是誰?”
“我是春香樓的玉兒。”黑衣女子說。
玉兒。春香樓的花魁。一個賣藝不賣身的女子。連徐天姣這樣一個沒出閣的普通女子都聽說過她的大名。實在是因為她花魁的名氣太大。
“那么,玉兒。你為什么要抓她!”嚴孜青可不管她是誰。他只問她為什么要抓徐天姣。
“我,我......噗!”玉兒卻是一口血噴了出來。
躲嚴孜青身后的徐天姣,終是不忍心。過去扶了她坐起來,打開隨身的口袋,拿出她隨身帶著的傷藥,細細的涂抹在她身上的匕首周圍。
徐天姣不敢拔匕首。只是涂藥止血。
嚴孜青眼色發暗。萬般不情愿的過去。
先是拿出一顆治療內傷的藥物,喂玉兒服下去。然后撕下玉兒的衣擺,放在徐天姣的右手上。左手拿過來徐天姣拿著的藥瓶。
“啊!”玉兒一聲悶叫。
嚴孜青已經把她后背上的匕首撥出來了。他立馬扔了匕首。左手抖動,止血的藥粉散在傷口上,右手扯過撕下來的衣擺。動作很快的按在了傷口上。
就算嚴孜青動作很快,還是有大量的血涌了出來。就一會兒的功夫,布條上就已經被血侵透了。嚴孜青在侵透的布條上又撒了好多藥粉。
徐天姣把玉兒的衣擺又撕了好多下來。直到不能再撕為止,再撕得裸露肌膚了。
嚴孜青把止血藥散布條上,再壓下去。三次后,終于漸漸的不再流血了。
玉兒靠在徐天姣的身上,巨大的痛苦居然沒有使她昏過去。她緊緊的咬著唇,就算下唇都被咬出來了一個血印子。她也堅持著一動不動,一聲不吭。
徐天姣感覺身邊的人一點動作都沒有。還以為她昏迷過去了。就想低頭看看她還好不好。
一低頭,就闖進一雙飽含著痛苦的大眼睛里。
“你沒暈?”徐天姣不可思議的問。這么巨大的痛苦,還流了那么多的血,居然沒有暈倒。真是奇跡!
“沒有。”玉兒聲音很輕。說的有氣無力的。她也想暈,暈了可能就沒那么痛了。
“哼!”嚴孜青不肖的輕哼。他自己下的手,他能不知道么?他就是故意不讓她暈過去的。不然怎么感受那專心的痛?
“我幫你包扎好。”徐天姣說,然后看了嚴孜青一眼。
嚴孜青不肖的轉過了身子。
徐天姣就把玉兒的外衣從衣領處扒開。現在天氣熱,穿的衣服已經很少了。外衣扒了就只剩下里面的肚兜了。
水紅色的肚兜對應著瑩白如玉的肌膚,就如開得正艷的花兒。就連同為女兒身的徐天姣都看得是羨慕嫉妒恨啊。
這么水靈美好的女子偏偏呆在妓院里,還要幫人做抓人的下三濫勾當,真真是對不起上天的恩賜!
“哎。”徐天姣不由得嘆氣。一半是感嘆命運的不公平。一半是羨慕不公平命運的人的美麗。
花魁就是花魁,別看玉兒瘦,那美麗的容貌和姣好的身材可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上的。
在徐天姣認識的人里,也就只有漱玉可以和玉兒一比高下了。
“哎”徐天姣又嘆了口氣,收起飄遠的心思。專心的把玉兒的傷口包扎好,她把撕下來的布條打了節,就變成了一條長長的帶子,把帶子在玉兒的身上繞三圈,最后在胸前打上一個好看的蝴蝶結。
然后把玉兒的衣服籠好。
“我口渴。”玉兒動了動嘴。說出來的卻是這句話。
“你別太過分了!”嚴孜青轉過身來。他已經忍她很久了。要不是為了照顧徐天姣的心情。他怎么可能救她呢?照嚴孜青的本意,是想再過去補一刀的。
“嚴大哥!”徐天姣皺著眉。
她也知道玉兒對她是不安好心的。可是現在看著她一臉蒼白的坐那里,嘴唇干得開裂。還是不忍心。
“這哪里找的到水?”嚴孜青看徐天姣皺了眉,只得違背了他的本意。
是啊,這大半夜的,哪里有水?再說了,嚴孜青也不放心留徐天姣一個人在這照顧玉兒。要知道,玉兒剛剛還想抓住徐天姣呢?
“我,我知道哪里有水。”玉兒蒼白著臉,小聲的說。
嚴孜青和徐天姣對視一眼。
“你別想散什么花招!”嚴孜青瞪玉兒。
“沒有。”玉兒虛弱的笑。
因為玉兒受傷太嚴重不能移動。只能嚴孜青蹲下,徐天姣幫著玉兒趴在嚴孜青的背上。玉兒指路。
一路穿過大街小巷。一個時辰后,竟然出了主城區。而是來到一片雜草叢生的荒涼空地。
“前面,那座古廟。就是了。”玉兒說。
嚴孜青凝神聽周圍的動靜。沒有什么異常的情況。為了保險起見,嚴孜青還是叫“大黑,你先去看看!”
大黑很通人性。嗅覺也很敏感。要不是它,嚴孜青也找不到徐天姣。
通人性的大黑聽話的竄過草叢里的小道。繞著古廟跑了三圈。
然后竄回來,在他們面前搖著尾巴。
“汪汪。”大黑又往前去了。
這是沒有異常的反應。
嚴孜青這才背著玉兒走過那條小道。小道太小,徐天姣只能跟在他們的身后。
這是被遺棄的古廟。占地還是很大的,建得也很宏偉。可是年久失修,有一半已經倒塌了。斑駁的紅漆無處不在的透露出古廟的荒涼。
“吱呀”一聲,徐天姣向前推開古廟的大門,大門發出沉重的響聲。
看到里面的情況,徐天姣愣住了。
里面有人,還有火光。
這時,火堆旁跑過來一個十歲左右的女孩。
“姐姐,你回來了?”女孩邊跑,邊說。聲音興奮喜悅。
徐天姣看向玉兒。
“這是我撿來的孤女。叫小彤。”玉兒苦笑一聲,說。
要不是因為小彤。她也沒有那沒強的求生欲。
“小彤。這是我的朋友。”玉兒又對小彤說。
“哥哥,姐姐。”小彤很乖巧,羞澀的叫人,不敢多看他們。
是個見人不多卻又禮貌乖巧的孩子!
“嗯,好孩子。”徐天姣笑了笑。從手上退了個鐲子,塞小彤手里。
“給你玩的。”徐天姣說。她不怎么愛戴首飾,卻喜歡這個小女孩。身上沒有什么能給的,只得忍著舍不得,給她這個。
嚴孜青黑了臉,他認得這是他三月前送她的其中一個。
“咳咳!”嚴孜青重重的咳。
玉兒現在是也紅了臉。她記起來,徐天姣的錢袋子正揣在她懷里呢。
“小彤,不能要姐姐的東西!”玉兒對小彤說。
“謝謝姐姐。”小彤沒有接東西,卻也道了謝。轉身往火堆那邊去了。
徐天姣只好重新把鐲子戴手上。
嚴孜青的臉色這才好看了些。
古廟內的雕塑栩栩如生。卻結滿了蜘蛛網。地上是一些簡易的生活必須品,火堆旁靠墻的地方用石頭木頭堆砌成床。床上有鋪蓋被子。這地方顯然是有人居住的。
嚴孜青把玉兒放床上。
“姐姐,喝水。”懂事的小彤把火堆邊上用鐵壺溫著的熱水倒了一碗出來。遞給玉兒喝,碗邊緣有缺口,缺口的地方對著小彤自己。
玉兒接過去喝了。連喝了三大碗,才擺手。
“咳咳,咳咳。”玉兒喝得急了,嗆著了,咳起來。
小彤連忙放下碗,輕輕的拍她的背,給她順氣。就像拍一個小孩子一樣。
可是小彤才是小孩子。一個小孩子對大人做這個動作。
徐天姣莫名的覺得心酸。她別開眼去,不看床上的一大一小。
“對不起。徐姑娘,這是你的錢袋子,還是你拿著吧。”玉兒側躺在床上,對徐天姣說。手里拿著徐天姣之前丟給她的錢袋子。
玉兒背后有傷,不能仰面躺著。可是因為沒有枕頭,她這樣側躺著,頭抬不起來。很不舒服。
徐天姣過去,把床上的衣物團成一團。抬起玉兒的頭,墊在下面。
錢袋子之前放玉兒的懷里,沒有沾上血。徐天姣把錢袋子收起來了。
玉兒看著徐天姣,不知道在想什么。
良久。她說:
“徐姑娘,我有一個故事。你要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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