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姣站在那里,回想著前兩天在那湖水里的瀲滟,那時候有多么的美好,現(xiàn)在想起來就多么的惡心。
一想起那湖里,泡著那么多的死人。
那渾身的雞皮疙瘩就立了起來,抖落了一地。
“哇!”一聲,就是一陣的反胃。
干嘔著,卻嘔不出來任何的東西。
只是那看著嚴孜青的眼神,就是深痛惡絕的了,要不是他,她何至于在那湖水里,泡了那么久?
嚴孜青看著徐天姣那不善的眼神,又是心疼又是無辜。
一邊給徐天姣順氣,一邊說:“嬌嬌,我錯了,以后再也不那樣了。”
錯在哪?
卻是不知道的。
是不應該在這停留,還是不應該在湖里......還是發(fā)現(xiàn)了湖底的骨頭不應該說出來惡心她?
反正徐天姣生氣了,說這么一句話,總不會錯的吧?
可是,徐天姣看著嚴孜青那敷衍的樣子,更加的生氣,也更加反胃。
只好出了山洞來,吐了好半響。
嚴孜青也跟著出來,隨時照顧著徐天姣。
好不容易徐天姣感覺好多了,不再吐了,嚴孜青趕緊拿出水袋來,給徐天姣漱口。然后,去摘了些野果子,可不再敢摘那朱果了。
兩人都吃了,感覺氣氛好了很多,只是,不復之前那樣的其樂融融了。
等從新進的山洞里來,看到那盜洞口,多了好幾件東西。
一顆東海夜明珠,都快有雞蛋那么大了,全身瑩白,沒有一絲雜色,在幽幽的發(fā)著亮光。
一串珊瑚紅的朝珠,大小均勻,顆顆瑩潤,鮮紅如血。
另外有一些珍珠,瑪瑙,薈萃制成的東西。
這些東西,都是小件,可能是琉璃身子太小,也只能帶出來這些小件了。這些東西,肯定也是琉璃分好幾次才帶出來的。
但是,件件東西,都是絕世寶物,價值連城的。
這里的寶藏,真的是還在的,那之前嚴孜青的猜測,那些來不及帶走寶物就逃走的人,是出了意外了,有可能是全部葬身在湖底了。
這時,琉璃又從那盜洞里出來,脖子上掛著一頂流光溢彩的鳳冠。
那鳳冠上面,鑲嵌著很多的寶石,那寶石又大又亮。
也很沉。
要不是掛在琉璃的脖子上,琉璃肯定叼不住,就算是掛在身上的,琉璃走路也很艱難,正一搖一擺的努力往外面來。
嚴孜青看到這樣的琉璃,也是心痛,伸手就想把那鳳冠夠出來。
“不要拿!”徐天姣說。
嚴孜青回頭看她,徐天家只好冷著臉,說:“有毒!
兩人現(xiàn)在正在冷戰(zhàn)中,徐天姣首先開口,覺得落了下風,所以話語簡單明了,也不帶一絲感情,冷淡得干巴巴的。
嚴孜青當然不計較她的語氣不好。
臉上還帶著討好的笑,說:“嬌嬌真厲害,只看了看,就知道這些東西都是有毒的。”
徐天姣得了嚴孜青的夸贊,似乎臉紅了一下,那臉色,終于是好了些了,不再那么冷若冰霜。
嚴孜青暗地里欣喜。
其實,他是知道這些東西是有毒的,東西上的亮光,太亮了,只誘惑得人想去抱在懷里,這,不是正常的。
故意伸手去接琉璃,也是想讓徐天姣開口說話而已。
這說話了,就不再冷戰(zhàn)了。
嚴孜青找了一條干樹枝,幫助琉璃把那鳳冠勾了出來。
再一挑,鳳冠就落在了地上。
累著了的琉璃,站旁邊不動了好久。
徐天姣愛憐的伸手摸摸它的頭,輕聲說了什么。
琉璃聽了,也就不再進盜洞里去了,轉身去吃那邊角處的紅蛇,只是現(xiàn)在,那紅蛇也不知道都躲哪里去了,找半日,也只找到那么幾只。
抬頭看看徐天姣,見徐天姣沒有指示,就出山洞去找吃的去了。
那邊,嚴孜青已經(jīng)找了好多的樹藤來,小心翼翼避開直接接觸,隔空把這些珍寶都拴好,留著長長的尾巴。
然后懸空提著,到湖邊找了個水不太深的地方,把樹藤拴在岸上,珠寶垂在水里。
再輕輕的晃動著。
就算有再多的毒素,也經(jīng)不住在水里來回清洗。
嚴孜青還怕清洗不干凈,只把那些珠寶來回晃蕩了個把時辰,才拉了上來。
還是發(fā)亮,但是沒有原本的那么亮的迷惑人心了。
只是那湖里,已經(jīng)是飄了起來大片的紅色小魚。
看來,這珠寶上的毒性,是非常大的。
那么大的一個湖泊,稀釋這么幾件寶物上的毒藥,還能毒死魚,那毒性,不可能不大的。
為了以防萬一,嚴孜青還是把那些寶物,就這樣拴在湖里泡著,也不拿出來了,反正外面大雪封山,也沒有人來。
知道了里面的寶物都在,兩人反而不急著進去了。
反正就算拿出來了,也帶不走,還不如就這樣放著,等回了定軍山,再帶大量的人手,準備好工具,全部運回去,豈不是很好嗎?
當下,兩人分工,把那盜洞掩蓋好。
出來,嚴孜青把那山洞的洞口,用石頭給堆砌好,外面再移了許多雜草在上面,這里氣候濕熱,那些雜草,沒兩天就長得郁郁蔥蔥的了。
任誰,也想不到,這里面,有這么一個入口。
忙完這些事,已經(jīng)是下半夜了。
之前抓的那些螢火蟲,也放了出來,不過,那布袋子,就留了下來,或許能裝什么東西呢。
兩人都是灰頭灰腦的,一身的臟兮兮。
連臉上,都有臟污。
很想痛痛快快的洗一個澡。
可是,想起那湖水里的骯臟,徐天姣哪里還敢再下到那湖泊里去?
只好忍著這嗆人的氣味,回到那大山石上,合衣睡了。
天亮后,吃了早飯,奔去看那浸泡在湖里大半夜了的寶物。
旁邊紅魚穿梭其中,游的自由自在,精神百倍,一點兒都沒有中毒要死的樣子。
嚴孜青這才放下心來。
把珠寶一一的拉上來,輕放在山石上。
珠寶沾著水珠,在白日里,就算沒有陽光,也流光溢彩,折射出來萬丈光芒。
這些東西,真的是價值連城。
看得徐天姣喜不自禁。
隨后又發(fā)了愁:“該怎么帶回去呢?”
嚴孜青拿起之前那袋子比了一比,這袋子,明顯小了。想了想,脫下了里面的中衣,用來包裹這些珠寶,真真好。
可是,嚴孜青原本就穿得薄,現(xiàn)在脫了一件,那就只剩下一件衣服了。
徐天姣問:“你不冷嗎?”
嚴孜青笑著說:“不冷!”
他常年習武,就算是在大雪天里,穿著一件單衣,都不會冷的,倒是徐天姣,穿得也薄,不由得也順著她的話,問:“你冷嗎?”
徐天姣搖頭,她外面這件衣服,是在趙勝的府邸里穿出來的那一件,使用上好的火狐腋下的毛,縫制而成的,保暖的效果非常的好。
嚴孜青的眸光,在徐天姣的身上打了個轉,早就看這件狐裘不順眼了,要不是現(xiàn)在嚴寒,需要它御寒,早就丟了它。
這趙勝的東西,特別膈應人。
兩人熄了火,招呼來了琉璃和大黑,嚴孜青背上那由他的中衣制成的包袱,手里提著一大捆的藥草。
慢慢走了。
待得離湖泊越遠,就越寒冷了。
等走出那一片的滄綠,四周,已經(jīng)是冰天雪地了,地上是厚厚的積雪。
原來,他們在這里停留的這幾日里,外面又下了一場大雪,現(xiàn)在雪雖然是停了,天上也隱隱約約的有了點陽光,可是沒有看見太陽。
地上的雪,也沒有融化的樣子。
嚴孜青抬頭看看天色,說:“嬌嬌,看這樣子,是要出太陽了,只要太陽一出來,地上的雪,一日就能融化的差不多。要不,我們還是回去,再等一日?”
回去,也是個好辦法,也就再停留一日而已。
徐天姣為了大局作想,還是忍著對那湖泊的惡心,說:“那就回去再待一日,只是那湖水,打死也不要碰了!
嚴孜青趕緊說,“是!我們再也不碰那湖水了。這里這么多的雪,等下我運點回去,放在石頭凹陷的地方,那里那么熱,肯定用不了多長的時間,雪水就熱了!
那斂了大海星辰的雙眸,瀲滟著令人心跳的熱度,就那樣低沉著啞聲說:“等下,我?guī)湍阆!?br />
這可不是問句,而是一句陳述句,霸道的宣誓著主權,帶著令人不能抗拒的傲然。
徐天姣慢慢的緋紅了臉。
她怎么不知道嚴孜青在想什么呢?
這幾日經(jīng)歷了那事,才知道那男子一旦開了葷,就如那食髓知味的狗,那是再也停不下來的了。
兩人回轉到湖泊邊上時,天還沒有黑。
嚴孜青果然到處尋找有凹處的石頭,徐天姣知道這人不達到目的是不罷手的,也沒有阻攔他,由著他尋找。
最后還真的讓嚴孜青找了個有凹處的大石頭,那中間的凹處,大而深,和個澡盆也差不多。
嚴孜青興高采烈的去運雪水去了。
徐天姣低頭一笑,想了想,還是去周邊尋了干樹枝來,就在那石頭邊不遠處,燒起來了火堆。
嚴孜青抱著個大雪球回來,看到那燃燒得很旺的火堆,心里竟是異常的歡喜,想伸手抱一抱徐天姣,又擔心被雪水打濕的衣服,冷著了徐天姣。
只好在那紅艷艷的臉頰上,印上一個深情的吻,低聲說:“等著,馬上就好了。”
下次再回來時,那偌大的一個雪球,看得徐天姣是目瞪口呆。
這樣三次后,估摸著差不多了。
才不再運雪球了。
轉而收拾晚飯。
等吃好晚飯,那敲碎了的雪球,也差不多完全融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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