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徐天姣把嚴孜青千辛萬苦把嚴孜青扶到他的房間,扔到床上的時候,自己卻是站在那里累的直不起腰了,這男人,看著不魁梧,可是那扎實的身體,真是重啊。
徐天姣盯著嚴孜青看了有一瞬,也慢慢的平息著自已的呼吸。
而那醉酒的人,意識混亂,那嘴里嘀嘀咕咕的話,也聽不清楚,躺床上,東一個字,西一句話的,最后就傻笑個不停。
這樣子的嚴孜青,徐天姣倒是少見,嚴孜青平日里也不好酒,就算是喝,幾乎上也沒有見他醉過,現在,醉酒了的他像一個剛剛出生的嬰孩,特別的依賴著徐天姣,拉著徐天姣的手,不讓她走。
徐天姣只好一邊哄著,一邊好不容易掙脫了手。
這個偌大的院子,也沒有住別人,現在想找個人來幫忙,也是找不著的了。
徐天姣只好自己轉身去燒了熱水。
再端著熱水出來時,嚴孜青已經是睡著了。
徐天姣無奈的苦笑,還是奮力的脫下了嚴孜青的外衣,把他的手臉都擦洗好了,再洗了腳,用力把那一雙腿,往床上放好。
再拉上被子,看嚴孜青睡得香,夜也深了,轉身就想回去。
哪知道,那正想離開的時候,小手卻被一雙有力的大手給包裹住。轉頭,卻見嚴孜青已經是睜開眼睛了,那眼里一片清明,臉上那原本喝酒后的紅色,也沒有了。
嚴孜青眉眼含笑,那低啞醇厚的聲音,還帶著一絲絲酒后的慵懶,說:“嬌嬌。辛苦你了。”
徐天姣一愣,就倒杯溫水,邊遞給嚴孜青喝,邊說:“嚴大哥,你沒有喝醉?”
嚴孜青坐起來,接過水喝了,順道把空水杯放置在床邊的桌子上。
那拉著的手一用力,徐天姣就站立不穩,一下子撲到在了床上,那臉頰剛好挨著臉頰。那一雙大手,已經是環抱住了徐天姣的腰。
淡淡一笑,說:“就他們那幫人的酒量,哪里能喝醉我?”
男人都好強,其實之前,嚴孜青是醉了的,只是他內力強啊,用內力把酒逼出體外,是最簡單有效的醒酒方式。
徐天姣調準好姿勢,也順勢側坐在床上,想想剛剛嚴孜青那醉酒的樣子,也不像是裝的,倒像是真的醉了。不由得說:“真沒有醉?”
嚴孜青說:“當然沒有醉。”眼光所及,看到那水盆里還冒著熱氣的熱水,眼睛一轉,說:“今夜除夕,一向都有去穢迎新的習俗,嬌嬌,你還沒有沐浴吧?要不,我們一起?”
那眼光,亮晶晶的,看著徐天姣的樣子,讓徐天有一種錯覺,感覺像是被一頭狼盯著一樣。
徐天姣緋紅了臉,小聲說:“今日燒得熱水不多。”
嚴孜青大喜,說:“不用在這里,上次不是說帶你去個好地方嗎,今日帶你去,剛剛好。”嚴孜青就打包了幾件衣服,還有一條毛毯。
往背上一背,說:“我們走吧。”
兩人出得門來,夜已經深了,四周都是靜悄悄的,也沒有個人聲音,遠處,倒是有不少的人在巡邏,他們相擁著走,小心的避開那些巡邏的人。
卻是往那山崖頂上走去。
這種在自己家做賊的感覺,徐天姣也覺得很新奇,只是疑惑,為什么要往山頂上走?山頂上又沒有水。
嚴孜青笑笑不語,帶著徐天姣一直來到了那懸壁上,輕聲說:“嬌嬌,我們要下去了,你可不要大聲叫,驚動了那高塔上的哨兵,那就不好了。”
徐天姣驚訝的說:“就這么下去嗎?”
嚴孜青笑得像狐貍。
徐天姣還來不及反應,就已經被嚴孜青推下了懸崖。
這懸崖說是萬丈,都說少了,那就是個筆直的地方,也沒有什么植物,徐天姣大驚。
突然的失重,和那對未知事物的恐懼,讓徐天姣在亂抓之中,驚叫出聲。
只是這叫聲,并沒能叫出來。
因為,那隨著徐天姣一起跳下來的嚴孜青,用嘴堵住了徐天姣的嘴,把她那驚叫,都吞進了肚子里。
徐天姣出于害怕,雙手緊緊的抱著了那靠近她的嚴孜青,眼睛也不敢睜開,耳邊是呼呼的風聲,那心也跟著沉了下去。
那下降的速度,非常的快。
兩人一個驚慌失措,滿心害怕中帶著一絲絲的驚奇,和對身邊之人的信任,知道嚴孜青武功高強,肯定是能保證她的安全的。
一個信心滿滿,就像是走在平坦大道上的那種悠然自得。
在這兩人截然不同的心里活動中,很快就快下落到山崖底下了。
等快到了崖底時,嚴孜青幾個跳躍,已經是抱著徐天姣無聲無息的站在了山崖底下的屋頂上了。
等腳下有了踩在地上的感覺,人也站穩了,徐天姣才敢睜開眼睛,只是映入眼簾的情景,讓她一愣。
他們站在山崖底的屋頂上,屋里亮著燈,里面的人來來往往的,看得很清楚,嚴大哥難道是想帶自已來偷窺夜滄他們?
這嚴大哥什么時候有的偷窺癖好,她怎么不知道呢?
嚴孜青看徐天姣的表情,也知道徐天姣可能誤會了,輕聲說:“我們只是在這落下腳,離目的地還有不少的路呢。”
徐天姣看向嚴孜青的那古怪的眼神,這才消去了,說:“我還以為你想來偷窺。”
嚴孜青一愣,就在徐天姣的鼻子上刮了一下,說:“你這小腦袋瓜,在想什么呢,我堂堂英明神武的大當家的,怎么會去干那些偷雞摸狗的事兒?”
徐天姣語塞,因著誤會又有點不好意思,就用手去掐嚴孜青腰間的肉,哪知道嚴孜青肉結實,根本就掐不動,氣的一跺腳。
“咔嚓”一聲。
“誰在屋頂?”下面,有人叫道。
這一聲音還是人下面的人發現了。
已經有人想借力跳上屋頂來。
嚴孜青動作飛快,要是被發現了,他這偷窺的名,可就是摘不掉的了。
趕緊摟緊了徐天姣,幾個跳躍,已經是遠離了屋頂,融入夜色里去了。
后面是大隊的追兵。
不過,這些追兵,都是追不上嚴孜青的。
嚴孜青武功是真的高,幾個呼吸的瞬間,就把那些追兵遠遠的拋在了后面,再幾個瞬間,追兵是連人都看不到了。
不會武功的徐天姣,只好緊緊的依附在嚴孜青身上,閉上眼睛,聽著那獵獵的風聲。倒是不害怕了,反倒興奮起來。
這種像飛一樣的感覺,真心不錯。
一路奔走,也分不清東西南北,只是那被發現時的追趕聲音,已經是很久都沒有聽見了。
又過了一會兒,嚴孜青才停了下來。
徐天姣眼里隱隱透著亮光,說:“嚴大哥,你飛得好快。可不可以教我?”
嚴孜青瞥一眼她,笑著說:“你以后還想飛,我帶著你就是了。想學的話,得從小就開始學,我們的孩子,倒是可以教他。”
徐天姣無語了,這人,怎么開口閉口都是孩子了呢?
這里,借著朦朧的月光,隱約能看見他們站在一個石壁前,四周都是高密的大樹,石壁面前有一個山洞。山洞里有隱約的亮光。
徐天姣好奇的往里看了看。
嚴孜青說:“里面有驚喜哦。”
山洞很隱秘,等扒開山洞門口的時候,讓人眼前一亮。
里面,是一個大溶洞,里面的溫度,可比外面的高很多,最讓徐天姣驚喜的是,里面有很多的螢火蟲,在飛舞著。
那一明一暗的亮光,也因為數量太多,而把這個山洞里面的情景,照的清清楚楚。
徐天姣好奇的打量著這個溶洞,說:“嚴大哥,你說的驚喜,就是這個溶洞和螢火蟲?”
嚴孜青說:“不止,里面還有更好的。”
這個溶洞,頭上都是鐘乳石,越往里面走,溫度越高,那地上的水,也是越多。
等來到最里面,徐天姣驚訝的捂著嘴,這里面,有一個不大不小的湖泊,正縹緲著霧氣,清澈見底,湖頂上,嵌著那顆從伏龍山得來的碩大夜明珠,正在幽幽的閃著白光,照亮了整個山洞,連湖底的砂石,也是清楚可見。
嚴孜青笑著說:“嬌嬌,這個地方,喜不喜歡?是我以前來采藥的時候,偶爾間發現的,這里人跡罕至,這小湖泊的水,可是熱的。”
也就是說,這里,也有一個溫水泉,還是離定軍山這么近。
徐天姣略一思索,就說,“喜歡。這里,是在山崖底的那湖泊的下游嗎?”
嚴孜青說:“嬌嬌就是聰明,這里確實是下游。”
這倒不是隨意猜的,而是根據山崖底那湖泊的樣子,猜的。
那湖泊的源頭,來自中間,遠遠看去,就能看到,平時那波光粼粼的水紋,都是從中間蕩漾開去的。
而且山崖底的冬日,遠遠比外面的氣溫要暖和。
只是,山崖底的湖泊那水溫,遠遠沒有這里的水溫那么熱,想必,這一條支流,沒有經過地面,就沒有降溫。
這里,雖然沒有那伏龍山上的溫水泉那么美麗,鳥語花香的。
但是,這溶洞里,有這么一處小湖泊,那也是非常難得的了。
那邊,嚴孜青已經是把帶來的毛毯平鋪在湖泊邊上的平地上了。那換洗的衣物,也是拿了出來。
正在忙碌的嚴孜青,感覺到徐天姣的視線,回頭笑著說:“放心吧,這水我之前就檢查過了,是沒有問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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