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花想容分別后,蘇小小在煙波谷中已待了兩月有余。在這段時間里,除了那晚回到碧波居,師父鐘別離將谷中四位長老引薦給她認(rèn)識,以及聽四位長老和師父鐘別離間或透露的吳缺帶人在谷外搜山無果,幾日后突然帶人離去之外,倒再無其他事件發(fā)生。而這煙波谷中人人友愛,家家和睦,彼此間都宛若親人,師父鐘別離對自己亦是慈祥和藹,一身武學(xué)傾囊相授,黃大嬸則對自己平日里的生活起居也是照顧有加,學(xué)堂里體能訓(xùn)練雖然殘酷,但是因為認(rèn)識了曲無眠、田少孤、段知難和丁枕溪四位好友,每日里倒也過得逍遙快活。
話說這日鍛煉后,曲無眠在練武場挨近蘇小小,說道:“小小,過會兒子我和少孤、知難、枕溪去藏書閣,你可有興趣?”
“藏書閣?我還沒去過呢,當(dāng)然有興趣!”蘇小小一聽,立即回復(fù)道。
“行,那走吧!鼻鸁o眠說完,轉(zhuǎn)身叫上田少孤、段知難和丁枕溪,挽著小小走出了練武場。
藏書閣在學(xué)堂的南邊,蘇小小跟著大伙兒一邊走著,一邊問身旁的曲無眠:“師姐,今日怎么想著去藏書閣呢?”
“昨日我父親教了我?guī)渍行碌奈鋵W(xué)招式,可我想了一宿,仍有諸多細(xì)節(jié)不甚明了,今日早上和少孤他們說起,哪知這三人也是一樣,對自家武學(xué)有諸多困惑,所以約好了今日散了學(xué)就去藏書閣找相關(guān)的書看看,希望能解了這些疑惑。如此自身武學(xué)能得到精進,待到兩年后這時節(jié),就是煙波谷中的比武大賽,我們也是希望能在這武學(xué)大賽上有所斬獲!鼻鸁o眠解釋道。
“比武大賽?”蘇小小奇道。
“是啊,鐘師父沒和小師妹提起過?”走在蘇小小另一側(cè)的田少孤問道。
“這倒沒提過,只是師父和我說起過藏書閣,說是閣中藏有天下武學(xué)之書。所以我一直很好奇是真的!碧K小小咧嘴一笑,心想,師父沒有告知也對,我這剛進谷學(xué)藝,兩年后的比武大賽就不要想了,能將師父教授的心術(shù)之道揣摩入門就不錯了。
六人說著話,就走到了藏書閣門前,從藏書閣外觀看,這建筑古樸、典雅,而走進書院,蘇小小立即感受到了一種繁華深處藏凈土的氣息,從一樓大廳望去,整個藏書閣內(nèi)部設(shè)了五層,層與層之間都以實木樓梯相連接,一到四層都擺滿了立式的書柜,柜中各種文、經(jīng)、史、籍的線裝書或竹簡書整齊排放,而第五層則是一個閣樓,閣樓中的藏書就是曲無眠、田少孤、段知難、丁枕溪他們想要翻看的武學(xué)之書了。
抬頭看著最高層閣樓,田少孤微微一瞇眼,側(cè)頭問大家:“咱們直上五樓?”
“走,去五樓。”曲無眠開口道,于是六人繞過下面四層,直接到了五樓的閣樓。
閣樓里,一張竹質(zhì)長幾擺放在屋子正中,幾上放著兩盞青瓷燭臺,屋子四周墻壁如下面四層一樣,都擺放著立式書柜,柜中俱是竹簡或者線裝武學(xué)古籍。曲無眠、田少孤、段知難和丁枕溪四人在書柜中上下翻查了片刻,大約都尋著了自己需要的典籍,于是紛紛拿著書在長幾旁坐下翻閱起來。蘇小小看曲無眠手中之書是關(guān)于劍術(shù)之道,田少孤的則是匕首飛刀之術(shù),段知難所學(xué)似是刀術(shù),而丁枕溪翻閱之書上卻寫著“幻術(shù)”二字。蘇小小心下一動,走到丁枕溪身旁坐下,輕聲問道:“四師兄,我看你看得這書甚有意思,何謂“幻術(shù)”?”
“小師妹對‘幻術(shù)’有興趣?”田少孤聽到,饒有興趣地側(cè)過頭問道。
丁枕溪看田少孤過來湊熱鬧,抿嘴一笑,繼而對蘇小道:“我也非對此感興趣,只是家母傳我‘幻術(shù)’,我需當(dāng)學(xué)個明白,理解透徹。故此來此翻查典籍。”
“小小,這‘幻術(shù)’啊,是枕溪家族所傳,你可知,我們煙波谷中的太平日子也是因為有這‘幻術(shù)’庇護啊!”段知難聽得討論幻術(shù),于是也加入討論。
“哦?那這‘幻術(shù)’是如何庇護煙波谷的?”蘇小小奇道。
“所謂‘幻術(shù)’,就是枕溪施法,讓你把假的當(dāng)成真的。”田少孤?lián)狭藫项^皮,看了眼丁枕溪,樂不可支的對蘇小道,“小小,煙波谷外方圓二十里都讓枕溪家里設(shè)了障眼法,一般人看不到入口,找不到進谷的路,那外面亂七八糟的事兒就不會傳到谷里來,這不就太太平平了!
“去,去,去。把你能的,瞎解釋啥!”丁枕溪連連揮手,“小小,別聽那田飛刀瞎掰扯。什么把假的當(dāng)成真的,這幻術(shù)中啊,也有真相。所謂幻術(shù)是以人的五種感官為攻擊對象,施法使人陷入某種幻覺。但是你若把幻覺都當(dāng)成假的,卻也是不對的,所謂‘假作真時真亦假,無為有處有還無!袨槭羌,情緒是真。”
丁枕溪解釋了一通,田少孤和段知難聽完俱是一呆,虎背熊腰的段知難一雙牛眼一翻,道:“枕溪,我瞧著你一琢磨幻術(shù),就魔怔!
蘇小小聽了丁枕溪的一番解說,倒是對幻術(shù)越發(fā)感興趣起來,繼續(xù)追問道:“那這幻術(shù)可有破解之法?”
丁枕溪眼神古怪地瞥了一眼蘇小小,道:“小師妹,怎么問起破解之法來了?前不久咱們谷里倒是有個闖入者,不過搜了半日也沒尋著!
蘇小小吐了吐舌頭,心想這四師兄別是誤會了,于是立即解釋道:“我只是好奇一問,四師兄可千萬別多想!
丁枕溪釋然一笑,眉毛上揚接著說道:“破解之法自是有的。比如,若是有人也修習(xí)過幻術(shù)中的障眼法,對障眼法陣法熟悉,那自然而然那障眼結(jié)界就被破了。又或者,雙方對壘,同時施展幻術(shù),自是幻術(shù)意念強的一方破解弱的一方!
“幻術(shù)意念這個怎么說?”蘇小小一愣。
“幻術(shù)一道是需要修煉者修煉體內(nèi)真元,借助真元之力驅(qū)動意念方能實施。所以謂之幻術(shù)意念。”丁枕溪緩緩說道。
“必要熟悉陣法?或是驅(qū)動幻術(shù)意念才能破解幻術(shù)嗎?”蘇小小聽丁枕溪如此說,想到花想容卻是借助手中幻珠破的陣法啊,這又是何道理?
“你這么一問,我倒是想起我母親曾說過的一個傳說。”丁枕溪皺眉說道。
“什么傳說?講來聽聽!”一旁的田少孤眼光一亮,來了興趣,索性將腦袋都湊了過來。
“傳說在西方沼澤深處,有一非人、非神、非魔的種族,這族中人都能輕易窺破幻術(shù),我們中原王朝的幻術(shù)也是那里流傳過來的!倍≌硐獙χ鴾愡^來的蘇小小、田少孤、段知難說道。
“非人?非神?非魔?這是什么東西?”田少孤倒吸一口涼氣。
“如暗夜蝙蝠,只在黑夜出沒,專門吸食人血的種族!倍≌硐凵駫吡艘槐閲鷶n的幾人,神秘兮兮地輕聲說道:“血族!”
壯漢如段知難一聽之下,駭了一跳,立即縮回了伸長的脖子。
“也就家母當(dāng)故事說與我聽,這世上有沒有還兩說呢,瞧把你嚇得臉色都變了!倍≌硐粗置约耗穷w碩大腦袋的段知難,搖頭嘆道。
大伙兒順勢都看向段知難,見他臉色蒼白,額上冒汗,顯然嚇得不輕,都忍不住笑了出來。
“你們幾個還看不看典籍了,竟顧著說話閑聊了?”曲無眠瞧幾個鬧得不成樣,突然一聲斷喝。
蘇小小聽曲無眠突然這么一說,頓時一臉尷尬,想著畢竟是自己起頭問得問題,于是立即起身,說道:“真對不住,師姐。那個,師姐,師兄,你們在這兒看,我去下面瞧瞧!闭f完快步走出了閣樓。
出得閣樓,蘇小小轉(zhuǎn)頭看了眼身后,深呼一口氣,慢慢挪步走下樓梯來到一層,彼時,四周一片安靜,只有淡淡書香環(huán)繞,于是她站于書柜前抽出一本古籍開始認(rèn)真翻看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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