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歸,真兒你們在說什么呢,說得那么熱鬧?”
梅朵被任真的笑聲引了出來,熱情的向我迎上來,手自然而然的挽上我的臂彎,如從前一般,看來她最近心情還不錯。
任真的臉變得好快,又恢復(fù)到先前的模樣,既溫柔又親切,也學(xué)著朵兒的樣小跑兩步過來挽住她的另一只手臂。
為了不破壞這表面上的親熱氣氛我只能配合任真的表演。
“子歸,是不是想我了,所以這么早就跑來給我一個驚喜?”
梅朵頭搭在我肩上,因身高的原因還真是委屈了她,腰彎得像道彩虹。
我搓搓柔柔她那張?jiān)桨l(fā)圓潤的嬰兒肥臉蛋,得意回道:“這都被你看出來啦,真聰明!”
胡侃間,陣陣香氣從梅家的灶房里游弋而出,饞得我口水到了唇邊,吵嚷道:“唉呀!先別說那么多廢話,人家肚子好餓,先吃飯唄。”
丟開梅朵自個就往屋里鉆,她在后面追問:“你家橋橋呢,他怎么沒有陪你一起來?”
一提蕭河剛才還陽光燦爛的任真馬上烏云蓋頂,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梅朵好個后悔,轉(zhuǎn)而開始叨叨叨送了我一通的埋怨。
“子歸,你都是而立之年的人啦,怎么什么都依靠男人,你那駕照都拿了多久了居然還不敢上路,今天來我這兒沒少在路上折騰吧?”
我嘿嘿還她一串子無所謂的傻笑,還為自己的貪生怕死找了光面堂皇的理由。
“我那不是怕又多一個馬路殺手嗎,女司機(jī)如我這種,你懂的。”轉(zhuǎn)身向她拋個會意的眉眼,又急不可耐的沖進(jìn)了灶房,里面響起我與梅媽媽的談話聲……
席間,我便像個連環(huán)炮似的不停炸響,得意的將自己從張衡那里打探來的消息盡數(shù)向大家抖落個徹底。
聞安杰知道補(bǔ)助的事有了著落,心里想到的全是紅朗朗的鈔票,興奮之色藏都藏不住,梅媽媽卻仍舊一臉憂心,擔(dān)心道:“那是人家鎮(zhèn)子上的規(guī)定,跟我們這里不同。”
“有什么不同,全國都是一樣的更何況還是同一個市。”梅朵只覺五臟六腑都要?dú)庹耍樕絹碓郊t,“明擺著就是我們沒去給辦事的人送禮,人家拿著雞毛當(dāng)令箭死搬文件來搪塞你。”
“有道理,朵兒咱們吃完飯就去找她們,非要當(dāng)面問個清楚。”被她這么一帶我的情緒跟著上來,一拍筷子站起來吼道。
“哼!”任真斜嘴冷笑,“易子歸,就憑你也想替梅媽媽要個說法,也不看看自己是哪棵蒜苗。”
她與我針鋒相對的樣子并沒惹我氣惱,反是梅朵一個勁的擔(dān)心,站起身拉我坐下,替她辯解上了。
“子歸你別生氣,真兒的性子就這樣,你知道的。”
雖然不生氣,也不能被她白恥笑一場吧,我回懟道:“你本事大,你到是去幫梅媽媽把這事兒給辦了呀?哦,對了,我記得你說過你在市衛(wèi)生局有關(guān)系,你就打個電話給你朋友呀,就憑你的面子這件事也能辦下來,何苦要讓梅媽媽東跑西跑,來回折騰?”
“我那朋友早升遷了,不在衛(wèi)生局里。”
“就算調(diào)走了也還有些老關(guān)系吧?”
“哼!”任真又是一聲冷哼,“人走茶涼的道理你不懂嗎?”
“那好,就算沒有關(guān)系,你總可以陪著梅媽媽一起去辦吧?多一個人就多一張嘴,咱們?nèi)硕嗔α看螅齻儾艜窇帧!?br />
“哈哈,易子歸虧你還是個有娘生沒娘養(yǎng)的江湖老手,你覺得人多就能起作用嗎?幼稚!雖然我不忍心讓梅媽媽傷心,可是我不得不告訴大家,這件事你們沒戲,因?yàn)槿思沂前凑咿k事啥錯沒有。”
她的冷血和傲慢最終還是激怒了我,手下的筷子再次拍響身板再次立起來。
“姓任的,你說的還是不是人話,梅媽媽被人當(dāng)猴耍你不但不幫忙還要在這里說風(fēng)涼話。”
“易子歸你兇什么兇,我說的是實(shí)話,什么叫被人當(dāng)猴耍,不過就區(qū)區(qū)幾萬塊錢的事,你們完全可以不要呀!”
任真一扔手中的碗也站起來,碗在桌上戰(zhàn)戰(zhàn)兢兢砰砰亂響。
梅朵趕忙站到中間,一手拉住一個勸架道:“你們都別吵啦!咱們?yōu)槭裁匆饍?nèi)訌,便宜那些以權(quán)謀私的人?”
她又轉(zhuǎn)頭望向任真說出了自己的心聲。
“真兒,這已經(jīng)不是錢的問題了,這是我媽媽的尊嚴(yán)問題,我們村好幾個不是村醫(yī)的人都領(lǐng)了錢,難道像我媽媽這種真正替老百姓辦過事的人就活該被這樣對待?這不公平,我們不服,我們要的是一個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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