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君闕將丹云隱扶起來,道:“孤豈有半分怪罪你的意思?這二人之錯,你何過之有。”
丹甫閣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一幕,丹甫閣道:“臣參見太子殿下。”
丹云隱感激的看著蕭君闕,然后對著錦冬道:“錦冬,去將風(fēng)聲守住了,別驚動了祖母。祖母年事已高,若是再聽了這等糟心事,氣壞了身子,可是大過。”
蕭君闕冷冷的看了一眼丹甫閣,冷聲道:“自己進(jìn)去看看你的好女兒。”
丹甫閣只有兩個女兒,一個丹云靈,一個丹云隱,丹云隱好端端的站在這里,看起來和太子殿下感情甚好,丹甫閣心頭狂跳,行至門口向里面瞧了一眼,一口氣哽在喉頭上不來,好懸沒生生的憋死過去,丹甫閣連著倒吸了兩口冷氣才堪堪緩過神來,顫抖的伸出手指著試圖將自己的頭也蜷縮進(jìn)被子里的丹云靈,兩片嘴皮子哆哆嗦嗦,沒說出一句話來,氣的臉色鐵青,哆嗦了好半天才顫顫的出來一句話:“逆女!逆女!!”
丹甫閣如何不認(rèn)識跪在下面的人是誰,那不就是皇帝最無聲無息的兒子,蕭君渝,他的母妃只是個小宮女,出身卑微,草草封個答應(yīng)在宮中吊著日子過,這蕭君渝也沒什么大能,平日里只知道私下里拉結(jié)群臣,只是又拉不到什么知心的,況且也著實入不了皇帝的眼,若是不提,可能皇帝壓根就不知道自己還有這么個兒子,想當(dāng)初是那個小宮女兒成日里還伺候著人懷著這個孩子,沒被磋磨掉也是命大,生下來幾月若不是皇帝恰巧去了那小宮女兒也不受寵的主子那里一回,恐怕皇帝根本就不知道蕭君渝的存在。
丹甫閣只覺得眼前發(fā)黑,偏偏還是蕭君渝,如此事情,一個是剛被欽天監(jiān)算出來帶有不詳?shù)氖粋是最不受寵的庶子,這事若傳到了皇帝的耳朵里面,那怎么處理可想而知,為了東宮太子妃的面子,為了皇家的尊嚴(yán),恐怕這兩人必死無疑,還要死的無聲無息。
綠濃這會子又出來跪爬到丹甫閣旁邊哭啼開口道:“老爺離這里遠(yuǎn)些…小姐她…她用了禁藥,那藥效甚猛,恐怕現(xiàn)在還未散干凈。”
丹甫閣下意識后退了兩步,隨即就反應(yīng)過來禁藥是什么藥,一張老臉青的發(fā)白。蕭君闕冷道:“什么禁藥?”
綠濃哭道:“我家小姐也是一時糊涂,太子殿下饒了小姐一命吧…我家小姐也只是傾慕太子殿下啊!”
丹云隱挑挑眉毛道:“六皇子為何會在這里?丹府閨房之地,一個皇子竟敢進(jìn)來?”
綠濃死命的搖頭,咬住嘴巴不敢說話。丹甫閣看著蕭君闕那副冷若冰山的臉,臉色青白道:“說!這個時候了,你這奴婢還遮遮掩掩什么!”
“奴婢說…小姐與六皇子相識于幾月以前的春桃宴后的廟會之夜,兩人有往來,書信不斷,只小姐說六皇子心不在她身上,一心傾慕…傾慕…大小姐,今日太子殿下前來,府中熱鬧,想來無人管小姐禁閉的院子,六皇子本是偷偷前來與小姐敘舊,哪想小姐不在房中,六皇子心生疑惑,讓奴婢帶著去找小姐,哪想太子殿下與大小姐在賞湖游園…”
蕭君渝此刻怒目圓睜,如何不知道自己是被綠濃算計了,恐怕這背后之人還要添個丹云隱,蕭君渝怒道:“皇兄,切莫聽這奴婢信口雌黃!臣弟哪里與丹云靈有什么私情,向來…”
“閉嘴。”蕭君闕冷冷的看了蕭君渝一眼,眼神冰冷,心思還不小,一心傾慕丹云隱,胃口還挺大?
蕭君渝本想說什么,卻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解釋不清。怎么解釋?那他是來干什么的?來和丹云靈一起算計丹云隱的,讓丹云隱顏面掃地?本就是險棋,丹云靈說的好聽,若是丹云隱顏面掃地閨名臟了,丹甫閣必定還是會最看重她丹云靈,到時候就算蕭君闕想處置了丹云隱和蕭君渝,那丞相見風(fēng)使舵一改口,老臣跪著求保全丹府,將丹云隱作個小妾賞給蕭君渝也就罷了。蕭君渝當(dāng)真只是心里癢癢,心里想著若是能得了丹云隱,還阻止了相府一家和太子的聯(lián)姻,那可是太好了,是十分劃算的一筆買賣。
蕭君渝現(xiàn)在懊悔不已,只覺得恨死丹云靈了,自己府內(nèi)的事情沒搞明白,明明是綠濃引著他來的,貼身丫鬟都叛變了還不知道,還信誓旦旦的如今拉了他進(jìn)火坑,蕭君渝咬牙切齒,心中咒罵著丹云靈和丹府,解釋也沒法解釋,在未來太子妃的房間里作出這等事情,他恐怕別想有翻身的機(jī)會了,恐怕蕭君闕一下子就會注意到他這個向來不起眼的皇弟,再稍加針對,他本就無羽翼,那馬上就是風(fēng)中浮萍,再無藥可救了。蕭君渝腦子飛轉(zhuǎn),想著應(yīng)當(dāng)還是能保下命的,只要咬死了是來與丹云靈敘舊,那用香藥一事就是丹云靈的過失,那大部分都錯在了丹云靈身上。
丹云靈尖叫,恨不得跳出來指著綠濃,只是無法出來,怒聲道:“你這賤婢!胡說八道些什么!”
綠濃哭著道:“奴婢所言句句屬實啊,小姐,您認(rèn)了吧!求太子殿下,求老爺放您一回,還有回旋之地,奴婢不敢再跟您執(zhí)迷不悟下去了!若是再這般,您連命都沒有了呀!”
丹云靈還想說些什么,被丹甫閣怒斥:“你還有臉怪奴婢!你…”丹甫閣胸口實在是悶痛,一口氣上不來,這些時日來積累的郁火終于憋不住了,一口老血一下子噴了出來。
丹云隱淡淡的對著錦冬道:“還不去請大夫來,扶著些父親,父親年事也高了,若是氣壞了身子可如何是好。”
錦冬聽命,扶著丹甫閣,丹甫閣眼前發(fā)昏,踉蹌了兩下,整個人的臉色灰敗,風(fēng)光的丞相大人這幾個月可是受盡了不該有的委屈,眼下這等狼狽的樣子又是入仕以來何曾有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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