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凌天來到一座筆挺的山峰前面,傲然矗立,雄渾不屈,宛若向蒼天示威一般。
凌天盯著這座巍峨山峰,山頂在云間,好像把天給捅了個窟窿,不由得心生怯意,“遠處看這峰不高,近看怎么如此雄偉?這該怎么上去?徒手爬山,怕要爬到天明也夠嗆,修為不到結丹期間沒法飛行,這該如何是好?”
“有沒有能飛行的寶貝……”凌天想起自己臂膀的上的弓箭,神念一動,青龍咆哮而出,直奔天際,凌天控制著自己的神念,青龍緩緩縮小,慢慢飛到自己身邊,不再嘶吼,凌天搖身一躍,騎到龍身上,頓時驚喜萬分,這張龍羿弓可真是個大寶貝,還會飛……
“起”凌天神念一出,青龍咆哮一聲,目中涌現寒芒,四爪騰空,盤旋一圈,直沖天際,氣勢洶洶,煞是威風。
凌天伏在青龍身上,破風之聲在耳邊呼呼回蕩,目之所見轉瞬即逝,峭壁極速后退,凌天興奮的幾欲喊叫,山頂越來越近,穿過層層云霧,視線豁然開朗,無垠碧空已觸手可及,這時,已經看見山峰的盡頭,在上方不遠處,神念傳出,青龍載著凌天向山頂飛去。
來到山頂,看見周圍都長著寒意叢叢的巨樹,樹枝纏繞,遮蔽了天空,霞光照射,黑黝黝的洞口目不見物,凌天緩緩降落,神念一動巨龍變小順著衣袖盤在臂膀,又成了紋身模樣。
“這里倒不像靈溪師姐說的那般蹊蹺,除了環境比較清幽外,倒也沒什么異常。”凌天自言自語道。
慢慢的向洞底爬去,越下越黑,越下越寒,偶爾有碎石掉落,只聽見“嗤嗤”的響聲,好像水滴落到燒紅的鐵上發出的聲音。
隨著腳步越下越深,黑暗已經完全籠罩了一切,凌天心神一動,蒼穹蠶浮現,散發著幽幽的藍色,昏暗的光,勉強能看清周圍的一切。
“咚”的一聲,腳步落到了地面,藍光照射下,一片偌大的水潭出現在面前,視線所及,甚至會發生曲折,汩汩寒氣蕩漾其間,雖未曾靠近,但不由得汗毛豎起,打了個寒顫。
越走越近,寒霜冥冥,結在附近地面,白慘慘的顏色刺突突的模樣,把天地都拒之門外,踩在霜面,尖刺不折,甚至都會順著腳底蔓延到腳面,一點點順著褲管向上霜結,少傾,雙腿都是白茫一片。
凌天不敢再向前,這種異樣的寒冷,不像埋香谷測試的那樣,那種冰寒尚且屬于天地的范疇,而這里的寒,帶著一種凄厲,帶著一股慘切,超脫于這片天地,好像來到地獄,魑魅魍魎看見食物發出的獰笑,而自己內心的的寒冷,陰寒的令自己恐懼。
凌天撿起一塊石頭,往里面一扔,極端的寒冷使得上方空氣都有些斥力,降速直接減緩,“咔咔咔”石塊承受不了這種冰寒,粉碎,“嗤嗤……”粉塵落入寒潭。
奇怪的是,那只幽幽藍光的幻穹蠶似乎很開心,圍繞著凌天旋轉,凌天坐定心神,開始吐納起來,這種機會不可多得,
寒氣岑岑,由我所用,冰芒滾滾,任我所驅,天地元力,夯我仙礎,雁行魚貫,一徹萬融。
無邊無盡的陰寒元力順著凌天的吐納進入身體,氣息漸漸平穩,周圍的有慢慢歸于平寂,渾身上下結滿了冰霜,像一個雪人,若不是上空呼嘯的青龍,與藍光四散的幻蠶,都認為凌天被凍死了。
這種元力寒氣不同于之前吸納的寒氣,外界那些只要運起功法,元力寒氣自行融合歸入丹田之內,而現在的寒氣就像一塊塊難啃的硬骨頭,需要一點點啃食,一點點的消化,如同海浪中的礁石,任你風吹浪打,我自不動如山,但是只要零星一點,就能頂上外界十倍,濃郁至極。
幾天的光景,凌天卻實只吸納了一點,只覺得渾身元力洶涌澎湃,宛若滔天巨浪,丹田之內磅礴元力波蕩,被凌天壓縮穩固,筑基初期已經度過下來,慢慢開始向著筑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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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邁進。
頭上的幻穹蠶和青龍也安定下來,與凌天相互感應,一同吐納這天地之元,蠶的身影更加的虛幻,藍幽幽的光芒也暗淡下來,而青龍卻更加凝實,一片片的青鱗起伏,發出“簌簌”的聲音……
一周過去了,宮商角徵羽五門,聚集月嬋廣場擂臺,選拔外出弟子。
靈溪找遍羽門內外,也沒發現凌天的影子,自己這幾天忙著穩固修為,沒注意這個小師弟,心里暗自著急,
“這凌天,說好了一起去的,這是又跑哪去了”正想找別的師姐過來一起幫著找找,師尊的神念傳來
“羽門集合,前去月嬋擂臺參與選拔”
挽葉,韻豐,竹心,果兒,素禾,媚影兒,靈溪,七名女弟子按照輩分排成一列,羽棲長老沒看到凌天的身影,心里升起一股歉意,兀自嘆了口氣,
“唉!凌天自尊心太強了,選拔回來我再去看看他。”
“師尊,凌天師弟說好跟我一起去的,我再去找找他,”靈溪說道,眼睛透著一股焦慮。
剩下的幾位師姐也隨聲附和,表示一起去找。
“先別去了,選拔快開始了,去了也是被人笑話,凌天這孩子很要強,一會兒,我自己回來找他。”羽棲長老說道。
師姐都是黯然,隨著長老一起走向月嬋擂臺。
宮門內,由思迦帶領,進入了月嬋擂臺,四門已經到了,就差羽門了。
“哼,她們也還敢來嗎,師尊受此無妄之災,還不是因為那個小廢物。”一名面色蒼白的女子說道。
“如雪師姐,別生這閑氣,等會擂臺之上,要那廢物好看。”一雙目靈動女子說道。
“幽幽師妹,你說的輕巧,就算懲治他一番,也難解我心頭之恨。”如雪說道。
“師姐,我何嘗不是如此?真不知道清泓師尊怎么想的,這個累贅還留在月嬋作甚,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湯。”幽幽說道。
“唉,我也是這么想,為何不逐出月嬋算了,每次出門采藥總能聽見有人嚼舌頭,說咱月嬋金屋藏漢,養了個廢物小白臉。”旁邊一角門弟子插嘴說,角門擅醫。
“角門師姐,你也說道我心坎了,外出購置器皿,總有人問那凌天的結果,還說怎么舍不得把他給逐出院墻,是不是月嬋門徒懷了子嗣啥的,氣的長老當時就把那作坊毀了。” 徵門弟子說道,目露憤慨之色。
“唉,我商門何不是如此,先前撫琴奏曲,還是平心靜氣的,別派修士也都是誠惶誠恐或者和顏悅色,,現在偶爾宮外撫琴,大都是面色輕浮,有的甚至讓來唱個曲兒,把我們和那些娼寮里的混為一潭,還不是那凌天害的。”
“對對……這種害群之馬留他作甚……”群情激奮,一呼百應,大有山雨欲來風滿樓之勢。
如雪站出來,手臂往下一壓,示意場面安靜。少傾,都是安靜下來,眾多弟子面帶憤色,看著如雪。
“我建議,先收拾他一頓,等選拔結束,師妹們一起向掌尊請命,這等沒用的廢物,逐出師門,興我月嬋。”如雪說道。
回答出奇的一致,都是點頭同意。
長老都是放任的態度,弟子們口中的事情她們也是受夠了,先前提過一次,已經沒法開口再提第二次了,要不然顯得自己沒有肚量,或許這次弟子集體示威效果更好。
思迦在一旁,面不改色,冷若冰霜,這種事情與她無關,外界行走之時,更沒人敢對這冰霜美人出言不遜。
這時候,羽門走了過來,所有女修望了過去,面色輕佻,橫眉冷對,而宮門內,有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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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目而視,因為師尊的被罰之事遷怒羽門。
羽門之內所有弟子頓時壓力陡生,還沒選拔就成了眾矢之的,也是有點疑惑,為何所有人都面露不善,平時總很低調,不記得有得罪過她們。
四門女修望著只來了七人,更是譏笑,如雪諷道:“無膽鼠輩,就是無丹鼠輩,小小的選拔,都不敢示人了嗎?”
羽門明白過來,她們對自己如此,是因為凌天。
眾多弟子嘁嘁喳喳,低聲耳語一般,小聲說“無膽鼠輩,無膽鼠輩,無膽鼠輩……”
點點滴滴的聲音,聚沙為塔,密密麻麻的呼喊,小流成海。
最后所有人揮著手臂,齊聲高喊:
“無膽鼠輩,無膽鼠輩,無膽鼠輩,無膽鼠輩……”
廣場之中,震耳欲聾,穿云裂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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