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等人望向思迦,冷厲的面龐帶著不容置疑的神色。
沉默良久,不明白思迦為何如此殺伐果斷,不禁有些膽寒。
眾人零零散散回到枯天崖上,沉默的望著翻滾的海潮,靜靜的等待月出潮漲。
“不愧是綿云出了名的冷面美人,如果不殺他,反而小看了你,思迦,你等著,你早晚是我的人。”逸塵看著那張冷漠的側臉,內心有些狂熱。
“狠辣決絕,這能配得上我,等我出任乾靈長老,親自來月嬋提親,用不著我。越月嬋長老都沉不住氣,到時候看你答不答應……”夜痕瞟了瞟遠處的天,想入非非。
“皇兄,你看什么呢,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思迦不是一般人,舉皇族之力都不能保她,為了一名女子搭上國運氣數,這事你好好掂量掂量。”皇櫻鳳目閃爍,幽幽的說道。
皇龍一聽,頓時語塞,面色一沉,凜凜威勢稍稍減弱,似乎千秋霸業被柔腸所牽絆,嘆了一聲,一語不發。
“凌天,掌尊命你安守月嬋,怎么自己跑出來了。”
韻豐問道,搖晃著著肥大的身軀,和月嬋其余弟子反差強烈,如同細窕的仙鶴中站著一只肥碩的母雞。
“離開月嬋是掌尊應允的,前來蕪荒海,程云師姐要事所托,另外還有一事……”凌天說道,面色漸漸陰寒下來。
“師姐,乾靈塢可曾到來?”凌天問道,目中極寒。
“怎么了?那邊就是乾靈塢他們。”韻豐有些迷惑,順手一指旁邊那伙黑衣修士。
“轟”
凌天暴怒,青龍隨之感應,嘶吼一聲,瞬間飛身入空,龍身滾滾纏動,威猛無匹,這時天地瑟瑟,寒意蕭殺,周圍溫度硬硬下降了幾度,修為較弱者不由得哆嗦了一下,青龍剛才那聲咆哮來的突然,散修嚇了一跳,目光望向凌天,皆是不解,好奇怎么又起事端?
凌天慢慢走向乾靈塢一行,凜凜寒元如虛如幻,凌天的身子變得縹緲起來……
“這是……,云翳峰的化形之力!”
皇龍驚叱了一聲,身后所有人都愣住了,不是因為皇龍那句話,而是看見凌天縹緲的身形。
綿云國五大宗門,皆修萬物本源,武岳宗修煉五行之元,金木水火土,五行本源,乾靈塢修行靈源,為植物或者動物,世間存在的活物,葛無根本源為竹,塢中清魂長老本源為“蛟”,當初幾大宗門仙選時,因為葛無根的元力還產生過矛盾,武岳宗堅持為“木”,竹屬木,而乾靈塢認為是“靈”,竹乃活物,二者僵持不下,最后乾靈塢暗中使了點手段,才將葛無根收入麾下,入宗后,很受宗門重視。
而云翳峰修行之源是虛幻縹緲之物,比如雷,電,光,霧等五行之外的存在,皇龍與皇櫻,二人本源為云,看似柔綿非常,但身體使出,鬼魅非常。月嬋宮修行寒源,玄陰之體萬物皆寒,能元力化形,做到輔助攻擊,般若殿為佛修,悟性為重,所修都是禪功佛偈。
“他怎么有這縹緲之力?”
皇櫻問向皇龍,她是第一次見到別派宗門擁有這縹緲之力,目光里的傲慢煙消云散,睜大了眼睛,駭然驚愕,心里的震驚遠超凌天戰勝雨井的時候。
“此事我也不清楚,此人一身修為詭譎,日后綿云定有大放異彩之日……”皇龍凝眉注視著凌天,低聲說道。
凌天慢慢走向乾靈塢一行,風吹,身形飄散,風靜,身形凝實,汩汩寒元,如云如煙,這時凌天肩膀,一只肥胖的蠶爬了出來,通透幽藍,丑陋臃腫,腹足抓住凌天衣衫,頭胸幾對小爪子揮舞,口器里一直發出嘶嘶的聲音,很是難聽。
幻穹蠶與凌天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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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散凝實,轉幻不停,看似靜止不動,卻又扭曲蜿蜒,好像一陣風就能吹的灰飛煙滅,但走出的腳步卻有萬鈞之勢。
“元力化靈,這不是乾靈塢的神通嗎?”皇櫻愈加不解。
“先看著他去干什么?”皇龍說道,盡管心中同樣有此疑問。
凌天怒火中燒,元力暴動,令得青龍與幻蠶都受到感應,青龍翻涌而出,增添了不少氣勢,而那只幻蠶,張牙舞爪的模樣反而有些詼諧,但那股洶洶殺氣卻是毋庸置疑。
乾靈塢眾人同樣不解,而且也是震驚,看著凌天直直走向自己,不像過來打招呼。
“夜痕師兄,此子來意不明,看樣子,怕是過來找茬的。”枯藤低聲暗道。
“等他過來再說,乾靈塢可不是隨便捏的軟柿子。”夜痕道。
“這小子居然有靈元,這個蟲子是什么?怎么沒見過?”黑鴉在夜痕身后問道。
“沒見過,天下之大,乾靈塢也只是窺豹一斑罷了,不過這蟲子不像塢中弟子靈元,這蟲子帶有幻元,虛虛實實,鬼魅非常。”夜痕說道。
凌天走到乾靈塢面前,寒元稍稍收斂,目光陰冷,看向眾人。
“不知月嬋小友前來何事?乾靈月嬋兩宗自古交好,茱萸連脈,看小友有面色不善,不知何處招惹了小友,我替乾靈給小友賠個不是了。”
說完,夜痕抱拳躬身,余光瞟了思迦一眼,結果她還是冷冷的盯著遠處,對此置若罔聞。
周圍一片贊嘆之聲,紛紛夸道夜痕不僅修為高深,而且胸懷寬宏,這番低聲下氣的言論不是一般人能說出來的。
“阿彌陀佛,夜痕施主虛懷若谷,不曾恃才傲物,這般胸襟堪稱我輩楷模,凌天小友,冤家宜解不宜結,有何恩怨,為何不能一笑泯之。”
般若殿終于開口,也是被夜痕言論觸動。
月嬋其他弟子有些尷尬,不知道凌天為何唐突過去,好像拼個你死我活一般。
“凌天,快回來,你這是去干什么?綿云五宗世代交好,惹出亂子師尊都保不了你。”
“這位朋友,有什么事情不能揭過去的,凡事都有個緣由,不妨說來聽聽,倘若真有怙惡不悛之輩,做出天地公憤的事情,我云翳峰替朋友做主,第一個不放過他。”
皇龍道,言辭中偏向凌天一側,所有人都聽了出來,眾人暗想,什么時候與云翳峰打上交道了。
凌天回頭看了看說話這位,心中有些不解,但還是友善的點了點頭。
武岳宗一言不發,靜靜看著場內的局勢變化,月嬋一直呼喊凌天回來,但他還是站在乾靈塢這里,面色不善。
“我與貴派素無瓜葛,此番前來是想問一件事情?“凌天問到。
“哦,小友但說無妨”夜痕道
“貴派可有一名叫做葛無根的弟子?”凌天問到。
“無根師弟?怎么了,此行一同前來,順路回家看看,興許一會兒就過來了。”夜痕說道。
“轟”青龍身形暴漲,凌天寒氣沸騰一般,劇烈涌動,幽藍寒氣幾乎布滿枯天崖, 所有修士只覺一股寒氣鋪面而來,心中隱隱生出一股冷意。
“凌天放肆,快回來,你這像什么樣子。”韻豐訓斥道,急忙過去拉住凌天。
“夜痕師兄海涵,我這小師弟入宗時間不長,不懂規矩,因此傷了咱兩派的和氣。”韻豐說道。
“師妹這是哪里話?你我兩宗情同兄妹,自然不會這點小事耽誤兩宗情分的。”夜痕微微一笑,說。
韻豐點點頭,一臉感激,手拉扯凌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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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兒,還不回去,人家這么大度,你還不夠嗎,快回去。”
月嬋女修都過來勸解,幾位師姐圍住凌天,言之鑿鑿,情真意切。
凌天不為所動,腦海中油油的浮現出靈溪的身影,想起從前的種種,如同自己的親姐姐一般,眼眶有些濕潤。
沒有理會周圍的師姐,徑直對著夜痕開口。
“我對貴派沒有敵意,也不想牽扯兩宗恩怨,只針對葛無根一人,我代表的是我的故土,他代表的是葛家莊,他殺我恩師,這筆賬該怎么算?”
月嬋眾人一聽,不再勸解,一句話隔離了兩派。
“小友此話怎講?”夜痕實在不明白。
“葛無根替父尋仇,傷我父親,其堂堂結丹修士以殘忍手段,害得我父親生不如死,父輩間的恩怨,對錯不與置評,此仇揭過,我不與計較。”凌天厲聲說道,想起爹爹那制止他尋仇的樣子,不由得肅然起敬。
“阿彌陀佛,修士對凡人,本已壞了規矩,小居士如此心腸,可謂修界之福,不知還有何過節,令得小居士大動肝火,貧僧愿聞其詳,略盡綿薄化解。”
“大師過譽了,此乃家父之意,息事寧人了卻一樁恩怨,但葛無天殺我兒時老師這又何故?”
突然,天際傳來巨大的破風之聲,一襲黑影瞬馳而來,人未至,聲先聞。
“殺就殺了,你能奈我何?”來人正是葛無根。
一道身影轉眼踏入枯天崖上方,站在天空,俯視眾人,周身元力波動,散發著陣陣威壓,結丹中期修士。
“你是誰?哈哈哈,不會是那死人和姘頭茍且出來的雜種吧。”葛無根諷刺道。
場內所有人聽著都是刺耳,暗罵葛無根該死。
“阿彌陀佛,佛度有緣人,小居士,貧僧境界不夠,我有一枚佛丹,可恢復元力,小居士的事情自己處理,有些事情度化不了。”
幾個和尚聽著葛無根說話,自知此事絕無平息可能,但心卻向著凌天,把一枚丹藥遞給了他。
“你再敢說一遍……”凌天面色猙獰,寒元滾動,天上青龍也咧開獠牙,嘶嘶低吟。
“哼,說一遍又怎樣,你這小雜種,我看你和那什么綺羅絲一樣,區區筑基,還想挑戰結丹,現在送你去死,你們去下面敘舊吧”
“槍海”
葛無根元力肆虐而出,無數竹槍浮現身后,槍尖嗡鳴顫抖,齊齊頓準凌天,好像瞬間就能將其刺穿。
“羅綺絲?去下面敘舊?”月嬋眾人聽得一頭霧水?
“靈溪師妹玄陰之力為羅綺絲……”韻豐忽然想到。
“師妹死了?”這個念頭令月嬋眾人不寒而栗。
“不會的,肯定不會的……”月嬋女修相互安慰,盡管在宮里時候有些矛盾,外出行走還是非常團結的。
“你別說,那對狗男女死得有些可惜,男的廢物一個,女的那娃娃臉,嘖嘖……可真有味道。”葛無根意猶未盡的說道,
“女子是否叫靈溪?”思迦冷冷的問。
“嘖嘖,這個更漂亮,叫什么我怎么知道,老是溪兒,溪兒的,堂堂女修與一山野村夫茍合,死了活該,說出來也不怕被人笑話。”葛無根輕蔑的說道。
聽到此言,月嬋女修臉色巨變,五雷轟頂一般,呆立于此,久久不能回神,少傾,所有女子一齊爆開修為,無盡寒元排山倒海,浩浩蕩蕩席卷整做枯天崖,
韻豐在前,雙目含淚,大喊一聲:
“姐妹鬩于墻,外御其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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