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旺財回到草廬,路星有些犯難。
眼見著天就要黑了,正常來說應該到晚飯時間了。
她是大乘期修士,自然無需進食。
可是旺財要吃什么?
狗糧,沒有。
骨頭,啃不動。
路星和坐在地上的旺財大眼瞪小眼。
幾秒鐘后,路星煩躁地抓抓頭發,余光瞥見門外的小土堆。
“旺財,要不,你吃土吧。”
旺財歪歪頭,似乎不太理解路星的意思。
路星摸摸它的狗頭,“唉,都怪為娘資金有限,只能先委屈你自己去扒拉扒拉了。”
旺財任由路摸亂它的秀發,舒服地瞇瞇眼。
路星拍拍它的狗頭,“好了,去吧。”
旺財屁顛屁顛地跑了出去。
路星滿意地點點頭,啊,養狗什么的,真是太不適合她了。
還好狗子聽話。
聽話的狗子旺財蹲在草廬門口的小土堆上,抬頭看著天空中一輪明月。
他記得只要躺在這個亮亮的東西下面,身體就會很舒服。
毛茸茸的小臉上露出一個神似人類微笑的表情,旺財趴在土堆上,曬著月光浴。
路星從草廬窗戶瞥見趴在土堆上的旺財,周身環繞著點點銀白色的星光。
路星喃喃自語道,“唔,原來旺財是借著月光修煉……”
隨后,她露出一個笑容,“真好,這樣就不愁吃喝了。”
屋內屋外,一人一妖,靜靜修煉。
“旺財!松口!”
森林里傳來路星惱怒的聲音。
灌木叢里,一只圓滾滾如同盤子大小的白絨球緊緊咬住一只松鼠的尾巴,路星站在絨球一旁急得跳腳。
時間倒回到半個時辰以前。
最近旺財修煉神速,整條狗胖了兩圈還不止。
路星擔心它吸收太多月光,消化不良,會變成一條死狗,于是帶它出來走動走動,順便尋找一些藥材。
一人一狗走出草廬幾百米的距離,一只松鼠跳了出來。
估計是原身常年待在崖底的原因,周身氣息幾乎與此處草木相融,以至于松鼠十分親近路星。
小松鼠毛茸茸的大尾巴像把羽毛扇一樣,路星對這種萌萌噠的東西沒有抵抗力,忍不住擼了一把。
跟在路星身邊的旺財以迅雷不急掩耳的速度撲上來。
然后......就是現在這個局面了。
旺財有個很不好的習慣,只要嘴里咬到東西,他死活也不會放開。
松鼠的尾巴已經有血滲出來了,叫聲很是凄慘。
眼看著再這樣下去,松鼠的尾巴就要斷了。
路星一巴掌拍到旺財頭上,旺財吃痛,牙齒松了一下,小松鼠得救了。
路星給松鼠治好傷,小松鼠立刻頭也不回地跑進森林深處。
旺財嘴上還沾著血,嘴角處的白毛有幾根染紅的毛發,看著松鼠跑遠的方向,黝黑的瞳孔里閃過一絲血紅色的暗芒。
路星氣急敗壞,揪著旺財的立耳,“死狗!能耐了!”
旺財的耳朵立刻耷拉下來,黑黝黝的眸子望著路星,好不可憐。
路星對上旺財的眼睛,心里的氣消了一大半,“喂!高萌犯規!”
旺財眨眨眼,表情十分無辜。
路星長嘆一口氣,松開旺財的耳朵,蹲下來,“旺財,以后不許這樣了!你要做一只善良的狗!”
旺財蹭蹭路星,嚶嚀幾聲。
在深林里尋了幾味藥材,路星便帶著旺財回了草廬。
修仙的時光總是過得飛快。
路星忙著破解她和旺財的主仆契約,結果三個月過去了,她卻只能稍稍壓制,并不能完全解決。
這個結果讓路星覺得大乘期的修士很辣雞,連個主仆契約都解不開。
路星頹廢地躺在床上,收到一條來自原身師兄的訊息。
原身師兄是現任真陽宗的掌門江右。
“冰瑤師妹,多日不見,甚是惦念......昨日,汝芊綿師姐在秘境中身受重傷,需修靈草一株。吾與其他各峰長老此刻正在外宗議會,無法脫身,望師妹可尋得修靈草寄予芊綿......”
其他的就是對原身的各種關心,以及希望她能回宗派居住,畢竟大家已經有段時間沒有見過面了。
秉持著原身父親平等博愛的立宗理念,真陽宗里的弟子之間相處融洽,故而原身與各位師兄師姐的關系都不錯。
芊綿師姐是原身的同門師姐,為人和善,平日里待原身極好。
至于這宗派議會,每十年各大修仙宗派都會舉行宗派議會,大概就是各大宗派的大佬們坐在一起商業互吹一番。
原身只去了一次,覺得無聊至極,再也沒去過。
畢竟比起這種議會,原身更樂意組個修仙局。
路星收到師兄的傳信后,立刻帶著旺財踏上尋找修靈草的路途。
修靈草屬于上品仙藥,一般生長在森林深處的水域,有妖獸看守。
路星決定先去離此地最近的荒北山看一看。
刻不容緩,路星抱著旺財即刻動身,前往荒北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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