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這小媳婦一看外表就是一個柔柔弱弱的女子。
又怎么可能會有那個氣力與膽量去把她的公婆給殺了?
再說她也完全沒有動機呀!
所以審訊的官員第一個就把兒媳婦的殺人嫌疑給排除了掉了。
反而讓她充當起了目擊證人。
而那老奶奶的兒子就不一樣了。
他的風評在村子里面一向都是不好的。
什么偷雞摸狗的事情都干過,隨便拉一個村民出來都能說道出來一兩件。
外加這家的兒子當日在賭館里面欠了一大筆賭債。
這賭館的老板也可以作證。
所以這作案的動機也有了。
然后晚上他回來村子的時候,經過了村口。
也是不少的村名們給瞧見了的了的。
這作案時間也有了。
外加妻子那一套看似是在為丈夫求情的說辭。
實則處處都把丈夫給往溝里面帶。
妻子這個關鍵的第一目擊證人也有了。
所以任由丈夫怎么狡辯怎么為自己辯解清白,他還是被判了刑,秋后問斬。”
“然后吶?”
“什么然后?”
“就是那兒媳婦與她的女兒怎么樣了呀?”
“我不知道了呀,我只在老奶奶家外面蹲了三天,三天之后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張宴洋:“……”
梁丘謹把碗里面的最后一口米飯給干掉了之后。
想了想還是繼續道:“因為我只是想要知道到底什么是貪得無厭。
然后我已經知道了,那兒媳婦與她的女兒未來怎么樣我并不好奇了,所以也就沒有再繼續關注她們了。”
張宴洋聽完之后覺得自己渾身發冷:“你真的好可怕!”
在這一件事情里面梁丘謹做了什么慘絕人寰的事嗎?
沒有!
他做了好事呀!
他看那老奶奶想要錢,然后就給了她很多很多的錢。
你看,任誰來說,都會說他是好人。
他沒有做壞事呀!
但是張宴洋還是覺得這個眼神無比純潔,看起來還有點呆萌呆萌的家伙如此的可怕。
不過張宴洋心里清楚真正可怕的并不他。
而是人性的貪婪!
那老奶奶當時要不是那么的貪婪。
當時拿了十兩銀子就直接的走人了。
然后就藥鋪里面去給自己的孫女買藥,在給丈夫買一點酒,接著再給一家人買點好吃的,錢應該也就花得七七八八的了。
回到家中孫女的病也又得治了,然后丈夫也有酒喝,也不會打罵她。
丈夫也不會有機會喝到越來越多的酒,兒子也沒有那個閑錢去賭博。
一家人的悲劇也不至于發生。
呃!
不過張宴洋總是相信萬事自有它的定律的。
梁丘謹的出現,只不過是讓那老奶奶一家人的這樣的結局提前出現了罷了。
貪婪的人他始終就是貪婪的。
不會因為某人的出現與否就會改變了。
有酒癮與賭癮的人,始終都有。
他們的癮會爆發也是遲早的事情。
不過梁丘謹的出現實實在在的是讓那家人的兒媳婦與她的女兒的命運改變了。
能夠看得出來,不管那家人有錢還是沒有錢。
他們都不會花上一文錢卻給小女孩看病的。
但是小女孩是需要看病吃藥才能繼續的存活下去的。
小女孩看病吃藥的需要的錢的來源只能來自這個家中。
除了這個家,其他的外人更加沒有可能會給她提供藥錢了。
兒媳婦與小女孩本來都已經絕望了。
但是這時候事情出現了轉機。
家中權利最大的,管著一家人口糧與銀錢的人都死了。
剩下的那個能夠對她們母女兩人發號施令的還活著的人,等待著他的也是死亡。
她們母女兩人可以說是自由了。
至少不會被打罵了。
那老奶奶要是沒有拿著那一百兩銀子回家,他們家中也不會突然間的就有那么多的余錢。
兒媳婦也不可能有機會能夠在家里面拿著錢來給自己的孩子看病。
不過說到底,兒媳婦與小女孩有現在的結局,也都是兒媳婦自己選擇的。
如果當時兒媳婦看見婆婆與公公在吵架與打架。
她像往常那般沖進去勸架了。
也許后來婆婆與公公就都不會死了。
同樣的婆婆與公公不死,她也沒有機會拿到婆婆的錢去給女兒看病買藥。
梁丘謹聽到張宴洋對他是這樣的評價。
他不滿了:“不是我可怕,是他們自己可怕,他們人性中隱藏著的東西可怕,我還是好人的。”
張宴洋:“你是大夫,那小女孩都病都那么嚴重了,你什么怎么看得下去的,就沒有想著要去救救她?”
在張宴洋的認知里面。
咳咳!
更多的是在這個時代的話本子上面看見的是,這個時代的大夫什么的還是都是很有仁心的。
特別是梁丘謹這種小大夫,心不是更應該軟的嗎?
見著那么一個病弱的小姑娘竟然忍住沒有上前去救人?
張宴洋沒有其他的意思。
她就是單純的好奇。
梁丘謹無辜的看著她:“他們又沒有給我報酬,我為什么要去救?”
張宴洋:“……”
梁丘謹吃飽喝足了。
心情也好,耐心也多了起來。
看張宴洋不解,他又耐著心思給她解釋:“我們梁丘家有一個組訓——有一種人不管他們病得多嚴重多厲害,我們都不能治的。”
“什么人?”
“不給報酬的人!”
張宴洋:“……恩,你們家的這個祖訓很棒。”
這是張宴洋的心里話。
在這世道上面有很多人會有這種想法:你是大夫你就應該給病人治病,不管我有沒有錢,你都應該做好你的事情。
這就是赤裸裸的道德綁架嘛!
梁丘謹家的這個組訓真的能夠給他們這些后代免去不少的麻煩了。
特別是對于那些心很軟的后代。
遇到這種想要看病不給報酬的情況,在想一想老祖宗的組訓。
就是再心軟也得忍住。
因為天地大大都沒有老祖宗的教導大。
大夫給病人看病是天經地義的。
同樣的患者付錢給大夫也是天經地義的。
這兩者要同時存在才有意義。
梁丘謹傲嬌道:“那是當然的了!”
兩人吃飽喝足之后。
張宴洋臨走之前還是給歐陽左那老貨打包了一份飯菜帶去了他的房間。
“扣、扣、扣……”
張宴洋敲了好一會里面還是一丁點兒動靜都沒有。
“歐陽左……歐陽左……你是不是要成仙了?要成仙了也要先把飯吃了才有力氣去成仙呀!飯菜我給你放門口了哈……啥時候想吃就啥時候出來拿……”
張宴洋等了一會,見里面還是沒有動靜。
她就直接把飯菜給放到了歐陽左的房間門口了。
然后就準備往自己的房間里面走。
不過此刻有一個人比她跟積極的往她的房間里面鉆。
“你給我停下。”
張宴洋趕忙上前拽住悶頭就往她房里面走的梁丘謹。
“怎么了?”梁丘謹無辜的看著她。
“……那是我的房間,來這是你的鑰匙,就是我對面這間。”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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