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廷,怕是要完了!”
此地已死徐州境內(nèi),國運龍柱的力量薄弱,而流星墜地時,呂岳更感到無所不在的威嚴(yán)感散去,連忙運起望氣術(shù)朝京都看去。
入目之中,只見皇宮方向涌起無數(shù)黑氣,黑氣不停歇的朝龍柱撞去,引起龍柱劇烈的顫抖,有大塊大塊的白光剝離出去。
龍柱是天意,地氣,民心三者匯聚,代表著朝廷對整個國家的控制力。
明廷的龍柱本就外強中干,九成都是虛浮,只有核心的,代表著豫州的控制力依舊堅挺,但受這無窮黑氣頂撞,外圍虛浮的白光散去,露出中間只有先前十分大小的柱體來。
龍柱縮水,連帶的國運金龍都變的虛弱起來,那黑氣見狀乘勢追趕,化作一條猙獰的黑龍,與國運金龍廝殺在一起。
兩者廝殺,國運金龍明顯不是對手,過不得多時便鱗甲破碎,鮮血淋漓!
“好機會!”呂岳心中一動,趁大家都在驚訝的時候,悄悄從袖中取了一個卷軸出來,又取出兵符,在上面輕輕一印。
這黃色卷軸本來只是泛著金光,得傳國玉璽印上去,金光一蕩,內(nèi)中頓時現(xiàn)出一縷青色來!
“吼!”被黑龍壓制的國運金龍怒吼一聲,龍睛朝呂岳的方向看過來,其中滿是怒火,奈何卻根本脫不開身。
“龍柱國運受制,果然無暇管這些事情!”呂岳喜道,高高舉起黃色卷軸,展開來對著眾將士高喝道“曹福堂已為妖魔奪舍,背叛朝廷,我受朝廷密旨,諸君將士聽令,與我誅殺此妖邪叛徒!”
“圣旨!”曹福堂大驚“不可能,皇上怎么會給你下密旨!”
拿眼來看密旨,只見密旨上有著五軍都督印,又有著兵部批文,立刻大叫道“你假傳密旨,這上面根本沒有天子玉璽!”
“嘿嘿,即是密旨,天子怎會親自用璽!”呂岳冷笑道“這上面有兵部批文,又有五軍都督印,五軍都督乃是天子直屬,掌管天下軍事,處置你一閹黨,何須天子璽!”
“青光彌漫,果真是圣旨!”軍士中有隨軍的道士開了天眼,只見卷軸上彌漫青光,頓時高呼。
五軍都督府節(jié)制天下軍事,兵部受天子令而調(diào)動軍隊,曹福堂乃是內(nèi)廷宦官,代表天子監(jiān)軍,換做平時,那怕五軍都督印和兵部批文合力,在名義上也缺了些分量。
此時卻不同,京都乃是天子腳下,善之地,縱然如今九州皆在天災(zāi)戰(zhàn)禍之中,豫州卻依舊五谷豐登,太平安康。
至少,在豫州人和天下人心目中如此,這便是人心,也是維持龍柱核心一點不倒的原因。
但此時流星墜地落入皇宮,便是對皇權(quán)極大的削弱,再加上黑龍有國運金龍相爭,國運金龍分不出力氣,難以在心理層面震懾兵丁,人心頓時散亂。
皇帝連自家老巢都保不住,吳軍都督府和兵部加起來的分量自然就大漲,甚至壓過了皇帝威嚴(yán)。
秦失其鹿,天下竟逐之!
國家強盛時,草莽龍蛇再優(yōu)秀,也沒有能成器的,相反國家衰落,各地豪強割據(jù),便是草莽龍蛇的機會,此正是金鱗非是池中物,一遇風(fēng)云便化龍的道理!
民心思安,天下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呂岳身具天意垂青,演化兵符為傳國玉璽,明廷還在時,即便有傳國玉璽,也算不上正統(tǒng),呂岳甚至都不敢以此示人,生怕為朝廷所忌。
可如今明廷大損,百姓期望有明主出世,挽救九州疾苦,如此,這傳國玉璽立刻就恢復(fù)幾分正統(tǒng)的名望和力量。
在地球歷史上,有些膽大的權(quán)臣敢偽造圣旨,肆意妄為,但在這聊齋世界卻不行。
朝廷組建道宮,沒有大軍出征,總有道官隨行,為的不是戰(zhàn)斗力,而是鑒別上令。
呂岳曾與林夕凡討論過氣運一說,氣運自下至上分為六等,黑,灰,白,紅,金,青。
在個人氣運來講,百姓為黑灰白三者摻雜,縣官凝聚一縣,按治理程度,氣運有一紅九白到純紅,有些痞賴不上進的縣官,甚至連自家的一絲紅氣都被沖散,氣運轉(zhuǎn)白,甚至是灰黑,古語所謂的三年清知縣,十萬雪花銀指的便是此類。
一朝皇帝一朝臣,無人不貪,就連皇帝都不例外,這便是王朝總要逐漸走向衰敗的原因。
總督節(jié)制地方,六部主事大權(quán)在握,氣運為金,皇帝掌管天下,氣運為青。
因此縣令簽的文書,彌漫紅氣,總督行的命令,顏色在金,而出自皇帝之手的,那怕是一張擦屁股紙,也有著一絲青光。
呂岳趁著國運金龍被困,悄悄用傳國玉璽作弊,果然忽悠過去道官的鑒定。
既然這密旨上有青光,自然是皇帝親自過手,有沒有用天子玉璽,在眼下這個情況,倒是顯得不太重要了!
先前無論呂岳和曹福堂如何嘴炮,這些將士都站中間,兩不相幫,可道宮一言即出,確定下來,將士們立刻大震,呼啦一聲散開,齊齊拉弓上箭,將矛頭對準(zhǔn)曹福堂及其身邊的兩百兵士。
“你們大膽!”眾將圍攻之下,曹福堂臉色慘白,他也算是閹黨的高層,知道在朝廷兩黨相爭中,皇帝還是偏幫著閹黨的,畢竟閹黨都是孤家寡人,只能靠著皇帝,不像林黨,每個都是世家大族的代言人。
曹福堂知道這密旨絕對有貓膩,可道官不會說謊,一時之間曹福堂差點氣暈過去,強提了一口氣大叫,只是呂岳卻沒慣著他的毛病,大手一揮“諸將,射!”
“嗖嗖嗖嗖嗖、、、、”
萬箭射出箭如雨下,普通的兵士最先倒地,其次是百夫長,最后是兩名校尉,曹福堂身子像陀螺一樣轉(zhuǎn)動,甩動手中拂塵,原地只見一道白色匹煉滾來滾去,居然無一支箭能穿透這拂塵的防護。
這太監(jiān)居然有一身不俗的武功,看樣子似乎比專精武道的姜文柏還要厲害三分。
“爾敢抗旨不遵!”呂岳冷喝,自袖中取出天魔旗,在手上迎風(fēng)化作丈長的黑色大旗,呂岳握著鵝蛋粗的旗桿將大旗搖動,眾將士體內(nèi)練就的白虎勁力躁動,紛紛雙目紅,不由自主的大喝一個“殺”字。
眾將齊心,鐵血煞氣頓時在旗上匯聚,一頭虛幻的白虎影子出現(xiàn),在煞氣中滾了一滾立刻就化作實體,面朝曹福堂大吼作勢欲撲!
“咔!”
白虎鎮(zhèn)壓之下,本來正將拂塵揮舞的如同匹煉,潑墨不進曹福堂動作微微停頓,立刻就被呂岳找到機會,松木劍化作一道白光斬過,曹福堂手中的拂塵立成兩截!
“啊,我要你死!”曹福堂出一聲慘叫,猛地將手探出,手上緊捏著一張符咒,整個人猶如最靈活的猿猴,居然將這符咒貼在松木劍所化的劍光上,隨后高喝了一聲“爆!”
“轟!”
符咒爆開,由凌云道人所贈,呂岳已經(jīng)使用了幾個月的松木劍,頓時斷成兩截,無力的落在地上。
這個世界的仙道皆是以神魂御劍,劍器被毀神魂不散也要受到重創(chuàng),呂岳是用劍修法門御劍,用的是神識,所以只是損失了一點精神力,但也絕不好受!
木劍被毀,呂岳立刻就受到反噬,忍不住悶哼一聲,真元立刻在肝臟中化作木氣修補肉身,呂岳修煉五臟神經(jīng),五臟堅韌的厲害,反噬之下沒傷到五臟,只震傷了一些細微的經(jīng)脈。
“嗖嗖嗖、、、”
斗法這些將士派不上用場,可曹福堂起身貼符,頓時就露出破綻,又是萬箭齊,立刻就將這個太監(jiān)射程刺猬!
“雙拳不敵四手,這就是我為什么要奪回帥印,占據(jù)大義的原因!”木氣在體內(nèi)流轉(zhuǎn),呂岳很快就修復(fù)了被反噬傷到的經(jīng)脈,望著曹福堂牌的刺猬搖頭連嘆,只是心里卻不敢有半點放松。
曹福堂武藝精深,可論起這個,呂岳也不差什么,只是千金之子不坐垂堂,自家作為大帥,還親自下場和人肉搏,那才是腦殘。
真正讓呂岳忌憚的是,曹福堂是太監(jiān),天生陽氣不足,修武道是沒出息的,最有可能修煉的是仙道,他又是曹少欽的干兒子,指不定他干爹就給過他什么專門對付自己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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