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成功了!”
兩天后,夏悠從窯洞里摸出一個鋸子型的器具。
入手還能感覺到頗為高的余溫。
眼前這東西外面包裹了一層陶器,里面則鑲著紫紅色金屬。
原本夏悠想要把金屬鋸子從磨具里面扣出來,結果發現兩者聯系得極為緊密,干脆摸出腰間石器,把外頭的磨具給打碎掉。
轉眼間便只留下那件紫紅色的鋸子。
“部落的第一件金屬工具……不,應該是這個原始世界的第一件!”
把這件純銅制作的鋸子翻來覆去打量好幾遍,夏悠發出激動的“嗚嗚”聲,不顧樹葉疑惑的表情,先是用磨石磨了一陣開鋒,隨即來到附近的某顆大樹下面,橫著鋸子開始推拉。
一陣“嗤嗤”的鋸木聲響起,粗大的樹干很快就被切開了一條平整而細小的深口子!
“這比之前的陶器鋸子要給力多了!”
十幾分鐘后,看著大樹吱呀一聲倒地,夏悠又把鋸子放到自己的眼前小心查看,除了因摩擦而有點發熱以外,鋸齒沒有受到絲毫損傷。
要知道以前的陶器鋸子,哪怕接近磚頭的硬度,鋸一次也會變鈍,用不久就得燒新的。
而金屬工具即使鈍了,還能磨礪刃口使它重新鋒利起來!
這時,身旁的樹葉也啊啊叫著湊過來。
小家伙看了眼夏悠手中的銅器鋸子,又看了眼倒地的大樹。
臉上除了淡淡的喜悅以外,倒沒有露出如夏悠一樣的激動情緒。
很顯然他已經明白了,夏悠這次弄出來的東西,就跟以前的陶器鋸子功用一樣。
“哈,如果一樣,我還會費那么大力氣去搶銅礦嗎?”
夏悠笑著拍了拍樹葉的頭,又開始興奮的擺弄起手中的銅器鋸子。
“以后你就會清楚的,金屬這玩意,可是能做很多的事情!”
“我們人類的生活,將因為越來越多的金屬而翻天覆地!”
………
從猩猩群領地挖出來的銅礦僅能制作出一把鋸子,不過也已經勉強夠用了。
除了能用它來鋸斷木頭,還能當成刀子切割某些物品。
夏悠珍而重之的把幾斤重的鋸子掛在腰間,然后和樹葉一起去巖洞外的某個角落轉了一圈。
這里是部落原始人排泄的地方,散發著糞便的臭味和尿騷味。
“黑火藥的配方是硫磺,木炭,硝……”
硫磺可以在煉銅的時候附帶提煉出來,木炭也有現成的,至于硝……這里就是了。
之前一直在忙活金屬銅器的事情,倒是忘了先弄點硝做火藥。
“古老制硝法其中有一種就是在排泄地收集墻土,然后反復蒸煮熬制……我在這里弄一些土,可以配合草木灰過濾。”
夏悠一邊回憶著論壇里某個人傳授的土制硝法,一邊面無表情的挖掘附近的泥土。
接著找了些早已準備好的陶器裝上,拿到外面,按照步驟進行過濾。
在這個過程中,小家伙一直安靜的看著他擺弄,他也時而會打手勢,詳細解釋一些制硝的關鍵環節。
從夏悠穿越過來以后,樹葉就幾乎與他形影不離,目睹了他的所有“發明”,并全部學會了。
打磨石器、制作木矛、搓繩子、編網、燒陶器,處理礦產,包括今天打造金屬鋸子,過濾硝。
可以說,樹葉幾乎是夏悠的真傳徒弟。
當然,其他原始人也各學會了部分知識,不過他們每天都要打獵忙活,倒沒有樹葉的時間多。
而且或許是因為已經定型的緣故,成年原始人較為缺乏抽象概念,思維不太靈活,對于自己不感興趣的東西更是興趣缺缺。
部落里另外兩名小原始人玩心則比較重,他們更愿意打磨骨制叉子去溪邊叉魚。
只有樹葉不論自身感不感興趣,只要夏悠肯教,他都會一絲不茍的認真記住。
在剛來到這個體驗世界時,夏悠還抱著無所謂的態度。
教原始人啞語交流、鉆木取火、處理獵物、編織繩子等是因為不想自己每天忙于瑣事。
不過后面對部落投入了感情,并漸漸明悟過來,其他原始人對自己這名首領的信任與尊崇之后,他便開始有意識的傳授所有原始人自己會的東西。
這樣哪怕體驗世界結束,自己這個穿越者離開了,部落也不至于一朝回到解放前。
在體驗世界里忙活到夜晚,弄出了一些含硝濃度高的液體,并把它裝在十幾個陶瓷盆子里放置晾曬,夏悠重新返回現實。
深沉的疲憊感傳來,肌肉酸痛。
他最近每天都要按照范希的嚴格要求,持續做百多組搏擊訓練動作,運動量極大。
在原始世界里還沒什么感覺,此時回到現實,只覺得又累又困,便直接躺在床上,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早上,剛剛一來到搏擊道館,就見范希破天荒的站在靜室外面等著。
“你最近的表現我都看在眼里,很好,不愧是鄭會長的外甥。”
這位武瘋子師兄打量了夏悠片刻,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
“那么從今天起,除了繼續伸展筋骨的訓練以外,我會正式開始教你搏擊術。”
夏悠不禁精神一振。
………
“在此之前。”
靜室內,大大的武字下方,范希高壯的身軀背對著夏悠沉聲發問:
“小師弟,你明白什么是搏擊武術嗎?”
“擊倒對手?”
夏悠小心翼翼的答道。
“沒錯!正是擊倒對手!”
范希猛的轉過身,頭頂日光燈照射下,棕色的眼眸反射著淡淡銀芒。
仿佛想到了什么,他嘴角勾起,表情微帶不屑:
“并非修身養性,強身健體,也無關于仁、義、正等亂七八糟的虛幻東西!”
“很簡單也很野蠻……就是運用你的力量和技巧,使站在你對面的家伙身體臣服!”
“而不是靠忍讓之類的軟弱姿態,讓敵人憐憫或不耐煩的放過你!”
這話說得……有點直接粗暴啊。
夏悠臉上不動聲色,心中卻在默默吐槽。
難怪范希跟舅舅鄭英智雖然是師徒,卻似乎分道揚鑣了。
畢竟理念上有很大不同。
鄭英智作為民間武術協會的副會長,為了維護武術家形象,肯定會極力宣揚“武德”。
而眼前的范希,他撕開了所有的偽裝面紗,直指其中的核心——力量。
放棄天邦流,學習較為殘暴的巴頓流,還曾只身進入原始森林中與野獸搏擊,僅僅是為了磨煉自己的武技。
甚至在空手搏擊的路子即將走到盡頭后,轉而開始接觸兵器流派。
范希是一位幾乎把整個人生都用來追求力量的純粹男人。
像這樣的家伙,沒人有資格對其進行說三道四。
最近這些天以來,夏悠也曾觀察過,身為館長的范希很少走出靜室,一直待在這沒有任何裝飾和家具的空蕩房間里。
毫無疑問是在一遍遍打磨自身的搏擊技巧,或者思考關于武學的各種疑難點。
生活上吃喝嫖賭抽從來不沾,也不近女色,更沒想過擴大自己的名聲發財。
夏悠簡直不敢相信。
在這個熱兵器時代里,居然還有如此信奉武學,并肯努力修煉武學的人。
明明一把槍就能否定武人苦練幾十年。
要知道就連他老媽,民間武術世家出身的鄭娟都對武學興趣缺缺,甚至不愿意讓自己的兒子為此浪費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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