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愣著干什么?給我殺了他!”侯爺氣急敗壞道。
那個手下掄刀沖向青年,一刀砍向他的胸口。
這次青年不閃不避,等到鋼刀落下,右手食指伸出,在鋼刀上輕輕一彈。
鋼刀猶如被一柄大錘狠狠打中,橫著飛出。
那個手下拿捏不住,鋼刀脫手而出,飛出去幾米,‘咄!’的一聲,釘在客棧的木柱上。
青年一指彈飛鋼刀,冷冷地看著那個手下。
手下愣了一下,隨后眼露驚恐,連連后退,接著,轉頭沖出了客棧。
“侯爺,你在這兒等著,我去叫人!”客棧外面傳來那個手下的聲音。
“你這個王八蛋!”侯爺高聲大罵,他當然知道手下是逃命去了, 鬼才信那個手下會去搬救兵。
青年冷冷得看著侯爺,眼中滿是不屑。
“你別得意,你要是個男人,就在這兒等著,你別跑,我去叫人。”侯爺捂住斷掉的手腕,吸著涼氣道。
“你去吧,我就在這兒等著。”青年漠然道。
“好,你有種,小子,你等著。”侯爺狠狠道瞪著青年,向外面快步走去。
“你等一下,”青年說這話,忽然身形一晃,已經來到侯爺的身邊,右手閃電般在侯爺的另一只手腕上點了一下。
“啊!!!”又一聲殺豬般的叫聲在客棧里響起,侯爺的另一只手腕也斷了。
“我不能白等啊,你這只手腕,就當是給我的補償了。”青年淡淡道。
“你...”侯爺疼的一腦門全是汗, 哧溜哧溜地吸著涼氣,本想撂下一句狠話,無奈在劇痛之下,一句話都說不出。
最后,他狠狠的瞪了一眼青年,轉身跑出了客棧。
吳松暗暗地搖了搖頭,心想這個青年估計是初入江湖,江湖經驗太少了。在江湖上行走,第一個要明白的道理就是雙拳難敵四手,好漢架不住人多。
你一個人再厲害,人家來個十個二十個,你也不是對手。
尤其是像侯爺那樣的土匪,詭計多端,不擇手段,這樣的人才不會講什么規矩道義。
可是這個青年,卻真的答應在這里等著侯爺去叫人。只能說,真是太稚嫩了。
吳松對這個青年很有好感,不希望他在陰溝里翻船,被侯爺這種敗類給暗算,于是就又要了一碟牛肉,慢慢地吃了起來,等著侯爺。
那對父女大概是嚇傻了,侯爺走了,他們也不敢離開客棧,還是傻愣愣的站在原地。
那個小姑娘嚇得不住的抽泣,臉上滿是淚水。
青年走過去,從懷中掏出一個手帕,給姑娘拭去了臉上的淚水。
“不要怕,”青年看著姑娘,柔聲道,“有我在。”
姑娘看著青年,一瞬間陷入了失神之中,等到回過神兒來,臉上不由的飛上了兩朵紅暈。
“嘭!”地一聲,客棧的門被猛地推開。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走了進來,青年站在那對父女面前,把他們擋在身后,冷冷地看著這群人。
這些人也有七八個,這一點倒是出乎吳松的意料,他原本以為他們會來二十三人。
七八個人進來后,分成兩列站好。
之后,兩個人才緩緩走了進來。
走在中間的是一個壯漢,身高六尺,長得虎背熊腰。壯漢和青年都給人以強壯的感覺,但是兩者又有不同。壯漢是強壯中又帶著肥胖,身材臃腫不堪。肚子高高的拱起,像是懷胎五六個月的孕婦。
而青年的強壯則帶著十足的美感,渾身上下沒有一絲贅肉,看起來清爽而利落。
侯爺跟在壯漢的身旁, 點頭哈腰,一副狗腿子的模樣。
壯漢走到一張桌子前,早有手下抽出凳子,用衣袖在上面抹了抹。壯漢坐下,環視一圈客棧,然后便誰也不再看。
吳松暗暗點頭,心道這個壯漢一看就是一個**湖。進門先不急著說話,而是把所有人都看一遍,先把情況摸清楚再說。
這就比侯爺那種一進門就拽的上天的狂妄高出一大截了。
“大哥,就是他打得我!”侯爺指著青年道。
壯漢看向青年,一拱手,道,“在下獒陽,不知閣下尊姓大名?”
青年也是一拱手,道,“在下花興。”
“原來是花老弟,”獒陽道,“不知道我的這位兄弟是什么地方得罪了老弟,以至于你要斷他的兩只手腕?”
花興道,“他想要對這位姑娘做不軌之事,我看不過去,所以就出手教訓他。”
“哦,原來是這樣。”獒陽沉吟道,“老弟和這位姑娘認識嗎?”
“不認識。”花興道。
“既然不認識,那么老弟你怎么知道我的這位兄弟是對這位姑娘做不軌之事?而不是雙方你情我愿?”獒陽道。
“這算哪門子的你情我愿?在場的人剛才都看到了,是那個胖子想要強迫這位姑娘,絕非是你情我愿。”花興斬釘截鐵道。
“此言差矣啊,老弟,”獒陽慢慢道,“男女之事,外人是看不明白的。 你以為他們是在爭吵,其實人家只是小兩口在調情。
同理,我這位兄弟也只是在和這位姑娘開玩笑而已,是你誤會了,不信,我現在問一下這位姑娘就知道了。”
獒陽轉向那個小姑娘,道,“小妹妹,你剛才是不是在和我這位兄弟玩?”
小姑娘看看獒陽,又看看侯爺,最后看向自己的老父親,眼中滿是求助的神色。
“是玩的,是玩的。”老父親一疊聲的道。
他對牛頭山的土匪是極為害怕,剛才只有一個侯爺,他就已經嚇得魂飛魄散,現在又來了一個獒陽,他哪里還敢頂半句嘴,自然是對方說什么就是什么了。
這個獒陽是牛頭山上的三當家,為人心狠手辣,動不動就要殺人。老父親曾親眼看到過,一個男子就因為多看了一眼獒陽,就被對方直接剖開了肚子,死狀之慘,他可是記憶猶新啊。
“你看,老弟,是你看錯了吧。”獒陽得意道。
“不是,老人家,剛才那怎么能是在玩呢?您都給他跪下了?哪有這么玩的?”青年著急道。
“少俠,這件事你就別管了。”老父親為難道,他低著頭,不敢看花興,臉上都是羞愧。
“老弟,所謂知錯能改善莫大焉,這件事是你做錯了,你錯把我的這位兄弟當成了壞人,還把他的兩只手都給折斷了。
你至少要給我的這位兄弟陪個不是吧?”
獒陽道。
“我給他陪不是?做夢!你們廢話少說,動手吧。”青年氣憤道。
“好啊,你自詡俠義,為這個小姑娘出頭,現在事情到了你自己的頭上,卻不講理了,好一個俠義之士。”獒陽冷笑道。
青年一時無語,他知道自己是冤枉的,但是當事人不給自己作證,他是百口莫辯啊。
“不是那樣的,剛才那個胖子確實是在騷擾我,那位少俠確實是在幫我,他沒有錯。”小姑娘怯生生道。
她膽子小,從剛才被侯爺騷擾以來,就嚇得一句話都不敢說。但是現在看到救了自己的青年被人擠兌,再也無法忍耐,勇敢的站了出來,把真相說了出來。
青年感激的看了一眼小姑娘,笑了起來。小姑娘也沖青年一笑,臉上又飛起兩抹紅暈。
“女兒,你干什么?說什么胡話呢?!”老父親急忙拉 住女兒,責罵道。
他是生怕女人的這幾句話得罪了獒陽,惹來殺身之禍。
“爹!我說的是實話,怎么是胡話?”小姑娘勇敢地道。
“小姑娘,你可要想好了,飯可以多吃,話可不能亂說。”獒陽盯著小姑娘,眼露兇光。
“我想好了,剛才發生的事情,確實就是如我所說的那樣。”小姑娘挺起胸膛,面無懼色道。
“好好好,”獒陽連說三個好字,從凳子上站了起來,慢慢走向青年。
青年暗自戒備,隨時準備對付獒陽。
然而,獒陽走到一半,忽然身形一晃,右手握爪,直取旁邊的小姑娘。
“小心!”青年大吃一驚,旁施展身法,去救援小姑娘。
青年距離小姑娘有三米,而獒陽距離小姑娘有兩米。再加上是獒陽先動的手,所以青年就是想要救援,也已經來不及了。
吳松在旁邊看著,笑著搖了搖頭。 他一點都不擔心那個小姑娘,反而在擔心花興。
果然,獒陽的右手已經伸到小姑娘的喉頭,隨后就可以抓碎她的咽喉。但是,獒陽看到青年趕來后,雙腳一頓,身體急速后退,眨眼間就來到了青年的面前。
接著,他轉身出手,右手直取花興的胸口。
花興一心想著救援小姑娘,完全沒想到會有這么一出,猝不及防,被獒陽的右手結結實實地按在胸口上。
頓時,花興就感動一股劇痛從胸口傳來。
他急忙伸出腳尖,在地上一頓,身體急速后退。
獒陽是得理不饒人,乘勝追擊,也施展身法追趕花興,左手伸出,直取花興的右肩。
花興在獒陽出乎意料的攻擊下,已經有些慌亂,本有十分力,現在也只能使出五分,身法慢了。
右肩又被獒陽結結實實的打中,只聽一聲“咯嘣”,右肩的骨頭已經被獒陽抓碎。
花興此時已經退到一張桌子旁,桌子上是客人留下的酒菜。花興拿起桌子上的酒壺,向獒陽扔了過去。
獒陽被酒壺一擋,身法便慢了一分。花興趁機連退數步,拉開了和獒陽的距離。
【精彩東方文學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首發,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