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個人匆匆跑了過來,對木曜護法道,“護法,不好了,因為之前風暴的影響,大船的轉向有些不靈,無法將所有炮口對準地面。”
“什么?!”木曜護法大怒,“可惡!看來是無法炮擊那個小子了。通知袁大頭,讓他率領一隊人,下船去追擊。”
手下得令退下了,片刻之后,幾條繩子從船上垂到地面上。一隊九人從船上順著繩子落在地面上,隨后,九個木制器具也被從大船上垂到了地面上。
這些器具看起啦像是椅子,人可坐在上面。在器具下面,是一塊光滑的板子,板子前端向上翹起。
這種器具名為“雪椅”,是專門用來在雪地里行進的工具。
九人分別坐在各自的雪椅上,然后向吳松兩人追了過去。雪椅在雪上行進速度極快,吳松的身法雖然快,但是和雪椅比起來,到底有所不如。
片刻之后,乘坐雪椅的九人很快就追到了吳松身后數米的地方。
九人中在最前面的那人身材魁梧,滿臉都是麻子,正是木曜護法的得力手下袁大頭。
袁大頭從背上取下弓箭,彎弓搭箭,“嗖”地一聲射出了一只利箭。
吳松聽到身后傳來破空之聲,聽聲辯位,側身避過。那支利箭擦著吳松的身體飛過去,沒入了前面的雪堆里。
袁大頭一擊不中,再發一箭。旁邊的手下也紛紛取出弓箭,向吳松和寧煙射箭。
吳松驀地停住,發動神鋒無影,雙掌拍向地面。一股強勁的掌風打在地面上,激起了漫天的飛雪。
吳松一頭扎入飛雪里,袁大頭等人的視線被飛雪遮擋,暫時失去了吳松的蹤跡。
“可惡!追!”袁大頭率人沖入飛雪之中。
吳松隱在積雪里,那九人只顧得看向前方,完全沒有注意到他。
等到九人全部從身前經過,吳松一躍而起,抓住最后一人,一把拉下雪椅。吳松揚起拳頭,一拳打在那人的頭上。
那人被打得七竅流血,當場斃命。
其余八人尚且不知,繼續向前面滑行。直到滑出那陣飛雪,袁大頭才發現身后少了一人。
“可惡!被那小子給陰了,他在后面,我們回去。”袁大頭調轉雪椅,折返回來。
飛雪已經散盡,八人這時看到他們的同伴倒在地上,**橫流。而吳松則在不遠處,正在狂奔。
八人追了過去,紛紛射箭。
吳松一邊跑,一邊躲避著射來的飛箭。雙方這一追一逃,眨眼間就逃出了兩里多地。袁大頭八人憑借雪椅,不斷的將雙方之間的距離縮短,已經來到了吳松身后十幾米的地方。
此時,雙方都跑到了一座高聳的冰川下面。
吳松轉頭看去,見袁大頭八人都已經到了冰川下面,暗運元力,發動了生月大法。
地面上一股巨大的元力被吳松凝聚起來,打在那座冰川上。
只聽“咔嚓”一陣巨響,冰川上出現了一道巨大的裂縫,以極快的速度蔓延開來。
接著,冰川碎裂,無數的冰塊向下面的人砸了下來。
吳松發動鳳鳴訣第二層,以灼熱的鳳凰外衣包裹自己,同時,奮力向外面逃去。
一枚一人多高的冰塊向吳松砸了下來,吳松張口噴出一道火焰,打在冰塊上,將之打得粉碎。
“轟隆隆”一陣巨響,一大堆冰塊墜落下來,將方圓數十米的地方都掩埋起來。吳松在冰塊砸下來之前,順利的逃到了安全地帶。
袁大頭八人被徹底埋在冰塊之下,應該已經一命嗚呼了。
吳松回去找到藏起來的寧煙,兩人繼續上路。
飛行大船早已經消失了,吳松和寧煙很快也找到了正確的路徑,趕往風暴城。
兩個時辰后,兩人到達風暴城。在見到風暴城之前,在吳松的想象里,風暴城應該是一座巨大的城池,擁有堅固的城墻,守衛森嚴。
但是親眼見到風暴城后,吳松發現那并不是什么城市,說是村鎮反而更合適。
整個風暴城一眼就可以望到盡頭,只有一條主路,路兩邊是一座座冰屋。既沒有什么城墻,也沒有守衛。
“這里就是風暴城?這么小?”吳松問寧煙,語氣里帶著一些不可思議。
“對啊,”寧煙道,“住在這里的都是玉兔教里的人,并不需要多大的地方。”
“為什么沒有守衛?”吳松道。
“為什么需要守衛?”寧煙奇怪道,“這里位于極北之地的深處,尋常人光是來到這里,就已經是九死一生了,根本不需要擔心有人會來進攻這里。”
吳松承認,寧煙說的是對的。他在東洲大陸,算是修為較高的人了。但是這一路趕來,如果沒有寧煙這個當地人的幫助,他早就死在路上了。
這里的城市,確實不需要擔心有敵人來襲擊。
然而正是因為如此,如果一旦有敵人來襲,那么這里的人將毫無抵抗之力,后果不堪設想。
吳松抬頭看向天空,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在遠處的天空上看到了一顆黑點,或許那正是趕來的飛行大船。
“寧煙,快帶我去見教主。”吳松道。
金烏教的教主是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身材高瘦,面部清癯,雙眼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
在一間冰屋里,吳松見到了這位教主。
“你就是吳松修士?早就聽人說去過你,今日一見,果然是少年英雄,請坐。”教主道。
吳松一愣,他自忖自己是并沒有什么名氣,為什么這個教主會聽說過自己。隨后想起,在洲南大平原,他曾和玉兔教的分壇壇主見過,當時自己還從對方那里借了幾件上古萬族的兵器。
教主應該是從分壇壇主那里聽說他的。
“教主,我和寧煙姑娘從總壇趕往這里的路上,發現了金烏教的蹤跡。據我猜測,他們來此的目的,是要襲擊風暴城。”
事情緊接,吳松直接省去了客套。
“金烏教?”玉兔教教主不動聲色道,“他們有多少人?敢深入極北之地,來襲擊我風暴城?”
“我不知道他們有多少人,因為他們是飛在天空上,他們擁有一件上古萬族的武器,飛行大船。恐怕正是因為這艘大船,他們才有底氣發動進攻。”吳松道。
“有這等事?”玉兔教教主挑起一根眉毛,沉吟片刻后,他繼續道,“好了,我知道了。多謝少俠告知此事,你趕來這里,請問是有何事?”
“哦,還有一件事是事關神選之人。”吳松道。
聽到神選之人四字,玉兔教教主那沉穩的面容終于忍不住抽動了一下,這神選之人對玉兔教而言實在是關乎根本。
“少俠,請將。”玉兔教教主道。
“教主請看,”吳松從懷中拿出一卷畫像,道,“我和貴教的韓默飛兄弟是好朋友,我們一起在一處上古遺跡里發現了這副畫像,上面指明了神選之人。”
玉兔教教主連忙接過畫像,展開之后仔細看去。
看了許久,玉兔教教主沉吟道,“從畫像所用的紙張上看,應該是一件古物。畫像上的人也確實是我們找到的是四個神選之人候選者中的一個。
但是不能據此就判斷這副畫像上的人就真的是神選之人,一切還有待商榷。”
“怎么會是假的呢?”吳松有些急了,“這確實是我和韓默飛兄弟從上古遺跡里的一頭鯨魚肚子里取來的,為了保護這幅畫,韓默飛兄弟還付出了生命。
教主,神選之人確實就是畫上的人,還請你把其他三個候選者放了。其中有一位是我的朋友,我之所以來到這里,就是為了帶我朋友離開這里。”
“你朋友是哪位?”玉兔教教主道。
“她叫云容,是你們從靈崇郡國的都城帶走的一位年輕姑娘。”吳松道。
“那位姑娘是你的朋友?”玉兔教教主的表情變了,有些吃驚。
吳松察覺到玉兔教教主的表情變化,道,“怎么了?她是出了什么事嗎?”
玉兔教教主現出猶豫之色,良久才道,“請你隨我來。”
吳松不明所以,但是還是跟在玉兔教教主的后面。兩人離開冰屋,來到外面。順著那條風暴城里的主要道路一直走到盡頭,那里有一個房間。
玉兔教教主推門而入,吳松跟在后面,一條地道出現在兩人面前。
順著地道往下面走,約莫走了十幾米之后,出現一間石室。
石室很大,但是里面空蕩蕩的,什么都沒有。只有在石室中間,有一個石臺,上面擺放著一塊巨大的晶石。
晶石足有一人多高,通體藍色,有一層流光在晶石里流動著。
玉兔教教主走到晶石前,恭敬的跪拜下去。
吳松估計,這晶石就是寧煙口中所說的那塊玉兔教的圣物。
玉兔教教主行了一套跪拜的禮儀,吳松一直耐心的在旁邊等待著。
“教主,”吳松等到玉兔教教主跪拜完畢,問道,“您帶我來這里干什么?”
“在二十年前,我教的創始人只身一人來到這極北之地。他當時情場失意,事業失敗,完全失去了活下去的動力。
他來到這里,本想在一個沒有任何人踏足的地方,結束自己的生命。
結果,他無意間發現了這件石室,找到了這塊晶石。從晶石之中,他聽到了神留給世人的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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