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白光擦著吳松的身體飛了過去,打在吳松身后的一棵大樹上,只聽一聲巨響,三人合抱的大樹,被這一記白光輕易打斷。
那人抬起黑石手鐲,打算對著吳松再次發動攻擊。哪里知道吳松就防著他這一手,在上一記白光飛過去之后,吳松便運起生月大法,匯聚方圓十米范圍內的元力,向那人打了過去。
那人正在專心應付吳松,哪里能想到腳下會有異變?在一瞬間,那股巨大的元力,就從那人的腳下沖入,沿著腳底的經脈匯入他的肺腑。
在一瞬間,那人的臟腑就被吳松所發出的元力震碎了。
連慘呼都來不及哼出一聲,那人便一命嗚呼。
旁邊那人的同伴見吳松如此兇猛,哪敢多加逗留,一溜煙兒跑的沒影了。
便在這時,又一道白光打了過來。其中一人撿起了死去那人的黑石手鐲,向吳松發出了攻擊。吳松還以為其他人都已經被老頭打倒,沒有多加防備,那道白光打來時,根本就來不及躲避。
眼看白光就要打中吳松的身上,忽然一只手伸了過來,掌心一合,將那道白光抓在手中。
吳松不可思議的看著那雙手,如果不是自己親眼所見,他打死也不會相信眼前所看到的。
不遠處那個拿著黑石手鐲的人也蒙了,不由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黑石手鐲,還以為自己拿著的是一件普通的兵器。
那只手松開了,掌心里冒出一縷青煙,威力強大的白光一擊,就這么被老頭給輕描淡寫的擋住了。
老頭看了看掌心,又看了看遠處拿著黑石手鐲的那人,疑惑地道,“剛才那道白光很好看,你再放一個。”
那人呆呆的看著老頭,像是看鬼一樣,隨后猛地大叫一聲,丟下了黑石手鐲,轉身跑走了。
吳松走到老頭面前,道,“老人家,您還記得我嗎?”
“是你啊,我記得你,你不是武院的那個小子嗎?走,我們一起回武院,去武院酒館喝酒。”老頭開心道,摟著吳松扭頭就要走。
吳松忙拉住老頭,笑道,“老人家,我現在有些急事,走不了,等日后有時間了我再陪您去武院酒館喝酒。”
“隨你了,”老頭不滿道,“你們這些人真沒意思,整天都有忙不完的事,連陪我喝酒的時間都沒有。我走了。”
老頭轉身就走,走了幾步,忽然轉身,拋給吳松一個東西,道,“這個東西是剛才那六個人的,我不知道是什么,現在你替我還給他們。”
老頭拋給吳松一個東西,吳松接過,“老人家,您孫女...”
吳松想告訴老頭他的孫女彤彤現在在武院那里,和楊爽住在一起,被照顧地很好,讓他不要擔心。但是老頭拋給吳松東西之后,一轉眼就消失不見了。
老頭到底是什么人?
吳松看著老頭離去的方向,再一次在心中浮現出這樣一個疑問。
不過老頭已經消失了,這個問題的答案,只能下次遇到他時再問了。
吳松看向自己手中的東西,那是一個木頭盒子,約有巴掌大小。在盒子的一邊有一個非常精致的小鎖,鎖身是鍍著一層金的。
吳松第一次見到如此一把精致的鎖,以此看來,這木箱一定屬于某一個身份尊貴的人。
吳松握住鎖芯,準備一把震斷,打開木盒。但是那把鎖實在是太精致了,讓吳松有些不忍下手。吳松想了想,覺得還是先帶著木盒返回客棧再說,或許玉兔教教主他們會認識這個木盒。
吳松返回客棧,經過一夜折騰,此時寅時幾乎已經結束了。東方天際露出一線魚肚白,太陽快要升起來了。
吳松回到自己的房間,躺在床上小睡了片刻,不久,天亮了,其他人都起來了。
將狼來敲吳松的房門,叫吳松起床,一起離開這里。
吳松打開房門,把眾人叫進來,然后把那個木盒拿起來給他們看,并把昨天夜里的事情告訴了他們。
“這個東西,看起來怎么這么眼熟?”將狼看著木盒里的那把精致的小鎖,若有所思道。
這倒出乎吳松的意料,他原本以為玉兔教教主見多識廣,應該會知道木盒里的東西是什么,沒想到反而是年紀最小的將狼最先看出端倪。
“你以前見過這個東西嗎?”吳松問道。
“我想想啊,”將狼皺眉沉思,“這把金鎖,這把金鎖...我想起來了,這是神女城城主的徽記。”
“神女城城主?”吳松疑惑道。
“不錯,”將狼道,“神女城位于神女河的源頭處,是一座大城,城中居住著上百萬的妖族。城主士峰是西洲大陸上幾個最有權勢的妖族之一,你們看這把金鎖,
在鎖上有一個山峰狀的徽記,那就是神女城城主的徽記。”
吳松看向那把精致的小鎖,確實看到一個山峰的圖案。只是那個圖案很淺,是以陰刻的方式刻在鎖上的,所以昨夜吳松沒有發現。
“那這個木頭盒子里裝的是什么東西?”吳松問道。
“這個我就看不出來了,不過我有一個不太好的感覺,那就是我們最好不要打開這個盒子。”將狼道。
“為什么?”吳松問道。
“我聽說神女城城主脾氣古怪,喜怒無常。這個木盒里的東西應該是屬于他的,我們貿然打開,恐怕會惹起他的不快。”將狼道。
吳松不由大奇,這個將狼從他認識到現在,一直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即便是面對自己的老哥,身高五米的白浪島妖將,也是如此。
但是現在,吳松看他的神色,似乎有一點畏懼,這個神女城城中到底是何方神圣,有這么可怕?
“可是這個木盒子現在落在了我們的手中,昨夜那六個人里,死了一個,其他五個不知道跑到了什么地方,我也不可能把盒子還給他們了。
現在該怎么辦,是帶著盒子上路,還是把盒子直接扔了了事?”
吳松道 。
其他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給不出一個主意。
“或許,我們應該前往神女城,把這個木盒子交還給城主。”云容忽然道。
“可是,云容,我們現在要去尋找圣地所在,時間緊迫,不能再另生枝節了。”吳松道。
“神女城所在的神女峰,或許就是我們所要尋找的地方。”云容道。
“神女峰?云容你為什么會這么說?”吳松道。
“直覺,我莫名地覺得那里和我有關。”云容道。
吳松沉吟片刻,道,“好,那我們就按照云容說的,前往神女城。”
其實他們就是不去神女城,也沒有一個明確的目的地。現在他們唯一的線索就是那條地下河,地下河匯入了神女河,那么他們的選擇無非就是兩個,要么就是順河而下,要么就是逆流而上。
吳松他們之前是想要順河而下,但其實那只是他們隨便做出的選擇,并沒有什么依據。
選擇進入云容說她感覺逆流而上,前往神女河的源頭的神女城會有發現,那就跟著她的直覺走吧。
畢竟,他們之所以能走到這里,就是按照云容的的指示。
一行人找到一條船,逆流而上,前往神女城。他們現在是在神女河的中游,距離源頭處的神女城大約有六七百里地。
以他們現在所乘的船的行進速度,到達神女城應該是在五日之后。
吳松他們上了船之后,為了避免惹人注意,基本上一直躲在船艙里。只有在夜晚的時候,他們才會偶爾去甲板上吹吹風。
走了兩天之后,吳松這天晚上深夜到甲板上吹風。此時船上的乘客幾乎都已經睡了,甲板上空無一人。
吳松站在船舷旁,眺望著黑漆漆的河面。他回憶著這幾日來的經歷,覺得宛如一場夢境。幾日前,他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自己會深入西洲大陸的腹地,走在這條名為神女河的河流之上。
吳松正在胡思亂想之際,忽然注意到河面上有一星燈火一閃而滅。
那是在距離自己所在的船約莫一里地遠的河面上,因為剛才吳松在想事情,所以沒有注意到發生了什么事。
他仔細看向那里,接著月光,發現那里似乎是一條小船。
但是因為距離太遠了,又是深夜,吳松無法看清那是一條什么樣的小船,以及船上都有什么人。
只是直覺讓吳松覺得,船上的人似乎是故意不點燈火,以隱藏行跡。
不過,吳松也不確定,或許一切都是他的猜測。
吳松又看了一陣子,沒看出什么異常,就轉身回船艙睡覺去了。
第三天夜里,吳松再次來到甲板上吹風。他想起昨晚看到的那只小船,于是向后面的河面上看去。
河面上黑漆漆的,乍一看,似乎沒有什么船只。但是,很快吳松就看到河面上確實有一條船。
根據船的輪廓,吳松明白,那就是昨夜那一艘船。
吳松這下可以肯定了,那艘船一定有古怪,它應該是在跟蹤自己所在的這艘船。
它在跟蹤誰?是否是字跟蹤自己這一行人?如果是的話,對方是什么人?最大的可能是妖族的捕快。但是吳松細想了一下,又覺得不太像。
如果是妖族捕快的話,他們大可上船來追捕吳松他們,不必像現在這樣鬼鬼祟祟的偷偷跟著。
第393章:朱雀護法
那只能是別的人了,當然也有可能,那艘船上的人不是在跟蹤自己,而是另有目標。但是吳松覺得,那個可能性太小了。
既然對方跟了這艘船兩晚,那說明他們暫時還不會進行下一步動作,吳松決定先不要打草驚蛇,等明天白天再說。
吳松回到船艙,安安心心的睡了過去。第二天,吳松進行了一番偽裝,戴著斗笠,穿著長袍,來到了甲板上。
他在甲板上找到一個角落,坐了下來。
因為這是一艘游船,很多乘客乘船的目的就是為了欣賞沿途的神女河風光。所以,白天甲板上的乘客畢竟多。吳松呆在角落里,過往的乘客也沒有注意到他。
吳松偷偷地觀察著船后的河面,白天河上的船很多,在船后的河面上,遠遠近近有六艘船。其中有四艘是大型的商船,可以排除掉。
剩下的兩艘,一艘是漁船,應該是附近河段里的漁民,正在河中打漁,看樣子也不是吳松昨夜看到的船。
那么就只剩下一艘船了,那艘船是一艘烏篷船,船上的人都呆在船艙里,看不到是什么人。
吳松注意到,甲板上有一口鍋。那種鍋是東洲人族常用的樣式,在西洲大陸上,妖族基本上是不用鍋的。
從這口鍋就可以推斷出來,那艘船上的是人族。吳松在離開飛石港之后,只見過一次人族。那就是在前幾天夜里,見到的那六個人。
由此來看,那艘船上的人,應該就是那六個人。他們被老頭搶去了木盒子,在那天夜里向老頭討要,結果被老頭打跑了。
當時他們應該沒有走遠,而是躲在暗處偷偷看著。
然后,他們就看到老頭把盒子給了吳松。為了奪回盒子,他們就跟著吳松他們的后面。
那么這些人到底是什么人?
那晚他們中有人用黑石手鐲攻擊了老頭和吳松。黑石手鐲是金烏教和煉鋒齋聯手制造的武器,由此看來,這些人要么是金烏教的人,要么就是和金烏教有密切關系的人。
不管他們到底是什么人,他們都是吳松的敵人。
到了晚上,等到子夜時分,吳松再次登上甲板。那艘小船還是偷偷的跟在后面,吳松在甲板上找到幾片木板,隨后來到船身一側,悄悄的潛入了河面里。
他沉入水中,向那艘小船游了過去。
游到那艘船旁邊后,吳松扒住船身,探出半個腦袋。他沒有急著上船,而是抓住小船,跟著走了一段距離。
他施展元力,去探查船身到底有多少人。
從元力波動來看,船身共有五人。那六個人,在那天晚上被吳松誅殺一人,剛好剩余五人。由此來看,吳松之前的猜測是對的。
這五人的修為,吳松那晚也算是領教了一些,修為應該都在元種境初期。吳松此時是元種境中期,身負數種絕世神功,忽然發動襲擊,以一敵五,應該是不成問題的。
想到此處,吳松敏捷的翻到船上,隨后發動神鋒無影第二層,手中化出一把元力長鞭。
另一只手掀起船上的簾子,看清五人所處的位置后,吳松立刻驅動元力長鞭發動了攻擊。
元力長鞭如靈蛇般迅猛異常,眨眼間就分別穿過其中仨個人的手臂。吳松需要問清他們的身份,所以沒有傷及他們的性命。
剩下的兩人反應過來,一躍而起,穿過船艙的窗戶,躍到了外面的甲板上。
吳松發出一股元力,順著元力長鞭傳到那三人的身上,把他們暫時震暈。接著,他也來到了外面的甲板上。
雙方分別站在小船的兩頭,吳松道,“你們是什么人?為什么要跟著我?”
那兩人中一人道,“你拿了我們的盒子,我們要拿回來。”
“盒子里有什么東西?”吳松道。
“我們也不知道,我們只是奉命要帶盒子回去。”那人道。
“你們和金烏教是什么關系?”吳松直截了當的問道。
那人聽到這個問題,和同伴對視一眼,面露驚訝。
吳松知道自己想對了,這幫人和金烏教確實有關系,但是他們應該不是金烏教的成員。
“那晚你也在場,我們答應付給那位老人的寶石,都可以給你,只要你把盒子換給我們。”那人沒有回答吳松的問題,而是試圖以財物來誘惑吳松。
“寶石你們還是自己留著吧。”吳松道。
說完,一股元力自吳松的丹田里涌入胸腹之間,吳松發動了鳳鳴訣,口中噴出一股火焰。
那兩人哪能想到,吳松說動手就動手,猝不及防,其中一人轉身跳入了水中,另一人則被吳松的火焰打個正著。
那人身上的衣衫當即被點燃,那人哇哇亂叫,也撲入了河水中。
吳松站在甲板上,對著落水的兩人道,“我現在拉你們上來,我們先別動手。這里正是河水最深的地方,河道又寬闊,你們兩個是無法游到岸邊的。”
兩人知道吳松說的是實情,猶豫了一番,只好點頭答應。
吳松從甲板上拿起一根船槳,遞給兩人,道,“你們抓緊,我拉你們上來。”
兩人抓住船槳,吳松正要用力拉,忽然變故陡生,其中一人忽然大叫一聲,表情變得十分痛苦。同時,河水一陣翻騰,似乎是在水面之下有什么東西。
吳松心頭一凜,忙道,“發生了什么事?”
話音未落,那人便沉入了水中。另一人驚恐的大叫,“快拉我上去!”
但是不等吳松去拉他,他也步上了同伴的后塵,沉入了水面下面。
吳松驚疑不定, 凝神看著黑沉沉的河水。水面之下一定有什么東西,而且還是十分危險的東西。
驀地,小船仿佛被什么東西撞了一下,猛地向上一顛。
吳松一個沒站穩,跌入了水中。
他看到水面之下,有一個巨大的東西。那東西實在是太過巨大,吳松一眼望去,竟然看不到它的整個身體。
那東西再一次撞擊小船,這一次小船被撞得粉碎,船里面的三個人掉入了河水之中。
那東西張開大口,吞吃了其中一個人。
接著,它繼續去吞吃另一人,就在這時,一個女人的聲音說了一句西洲語,雖然吳松聽不懂那女人說的是什么,但是聽得出語調十分溫柔。
那頭怪物停止了攻擊,但是伸出幾條觸須,卷住了吳松和另外兩人。
三人被帶到水面之上,那頭怪物露出半個身體,像是水面上的一座小島。一個妖族站在怪物的身體上,俯視著吳松三人。
那名妖族身材高挑,容貌俏麗,雖然是妖族,但是即便是在人族看來,也是十分美麗。
吳松道,“你是誰?為什么要抓我?”
他說的是東洲語,原本以為對方聽不懂。沒想到那個女性妖族立刻道,“我是神女城城主座下朱雀護法,你們偷了城主的東西,還不趕快換回來。”
自稱朱雀護法的女性妖族說的是標準的東洲語,光聽他說話,吳松完全想不到對方是一個妖族。
“東西是他們偷的,你要找就找他們,這件事和我無關。”吳松道。
另兩人聽了吳松的話,忙道,“東西是我們偷的不假,但是現在那東西在他的身上,不在我們這里。”
那兩人都指著吳松,說東西在他的身上。
朱雀護法看向吳松,道,“他們說的是真的?”
吳松道,“是真的。”話音剛落,只見纏住吳松的那根觸須忽然抖了一下,隨后便松開了吳松。
剛才吳松趁朱雀護法不備,手中化出一把元力長劍,刺入了觸須里。
吳松掉入水中,撲通一聲,消失不見了。
“可惡,狡猾的人族!”朱雀護法罵了一句,隨后用妖族語下達了一個命令。
她踩著的那種怪物忽然張開巨口,朱雀護法和另兩人都進入了怪物的口中。
隨后,怪物潛入水下,開始追蹤吳松。
吳松跳入水中之后,立刻揮動雙臂,向岸邊游了過去。那頭怪物緊追不舍,跟在吳松數米開外的地方。
吳松來到岸上之后,連忙逃走。
怪物很快追到岸上,伸出一根觸須來攻擊吳松。吳松側身避開,手中化出一把元力長劍,一劍砍下,吧那根襲來的觸須砍斷。
怪物吃痛,發出一聲嚎叫。隨后怪物龐大的身體騰空而起,砸了下來。吳松向旁邊一躍,跳到數米開外的地方。
怪物的身體砸在地面上,將地面砸出一個大坑。
煙塵漫天飛起,隨后無數的觸須從煙塵里伸出來,刺向吳松。吳松發動鳳鳴訣,張口噴出一股火焰。
那股火焰打在怪物的身上,將它身上的水滴全部蒸發殆盡。
一時之間,大量的蒸汽騰在空中。怪物發出一陣陣的吼叫,似乎極為痛苦。
接著,怪物轉身逃向河水,到了岸邊之后,一躍而起,跳入了河水之中。
怪物是在水中生活的妖獸,在岸上呆的時間不能太久,否則就會感到痛苦。剛才吳松以鳳鳴訣將它身上的水滴全部蒸發掉,逼得怪物不得不返回河水之中。
吳松松了口氣,正要轉身離開,忽然夜空中落下一個人,正是怪物的主人,朱雀護法。
朱雀護法嬌小的身體就落在吳松身前數米處,面若寒霜,厲聲道,“把箱子交出來!”
吳松道,“憑什么把箱子交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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