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松之前聽聞大法師要表演法術,基本上也是這樣的想法,只不過可能是大法師的法術要高明一些。
但是,吳松剛才全程觀看大法師的表演,竟然沒有發現一個破綻。
以吳松此時的修為,以他的眼力,他不相信有什么戲法可以騙過他的眼睛,哪怕是再高明的戲法也是一樣。
但是,大法師剛才的表演沒有破綻,那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那不是戲法。
如果不是戲法,那就是功法了。
剛才那個大法師以自己修煉的某種功法,真真正正的把月光引入了瓷碗里。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么這個大法師可就不可小覷了。
吳松此時的修為是元種境巔峰,距離先天境,不過是一步之遙。他如今的修為,放眼整個東洲,都可以算得上是高手了。
但是,他自忖要想以功法把月光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收入碗中,那么元種境修為是不行的,至少也得是先天境。
也就是說,這個大法師是一個先天境高手。
大法師表演完之后,果然如同桂公子所言,人們開始往外掏錢。
一個小童捧著一個金盆,在人群里穿梭。人們把錢投入金盆之中,一時之間,只聽叮叮當當聲不絕于耳。
大多數人拿的都是金子,也有一些人用的珍惜的珠寶。
小童收好了錢之后,轉入了后院里了。
而大法師在表演完之后,早已經回去了。
過了一會兒,宅邸里還會舉行晚宴,到時候,大法師才會再次出現。
在這個空當里,人們熱烈的討論著剛才大法師的表演。
吳松一行人來到一個偏僻的角落,吳松把自己的推測告訴了剛風和將狼。
兩人聽了都是一臉的凝重,一個先天境高手,可是一個勁敵。即便是三人對一人,也未必有勝算。
這和他們之前的設想完全不一樣,他們來之前還以為那個大法師不過是欺世盜名之輩,不過是金烏教里的一個小頭目。
三人來了,找個沒人注意的時間,找到大法師,一出手就能把對方滅了。然后三人事了拂衣去,繼續上路往武院去。
但是,誰能想到,對方竟然是一個先天境高手。
四人里,只有桂公子似乎滿不在乎,“先天境高手有什么了不起,他不過是一個糟老頭子,路都走不穩了,你們三個一起上,難道還怕他不成?”
吳松不愿浪費唇舌和他解釋,沒有搭理他。
將狼嘆了口氣,對桂公子道,“先天境高手是如今玄武界里修為最高的一個境界的人,他們的實力是不能以外表來判斷的。”
“哦,是這樣。”桂公子若有所思的點頭。
旁邊剛風看著吳松,“那我們現在該怎么辦?”
吳松摸著下巴,想了片刻,“今晚我們是不能動手了,光是一個大法師就夠難對付了,何況這里還有他這么多的手下,我們是萬難得手的。
我想,我們先弄清大法師的行蹤,然后離開這里,再徐徐圖之。”
“他的行蹤哪還需要弄清?大家都知道。”桂公子立刻道。
其他三人都看著他,吳松詢問,“他的行蹤是什么?”
“明天他要去縣衙做法事,來祈求上天讓天氣變得正常。這就是他明天的行蹤,有用嗎?”桂公子看著吳松,問道。
吳松想了想,自言自語,“明天,一個晚上,足夠了。”
隨后他一拍手掌,“就這么定了,我們現在就離開這里,回去準備。”
一行人當即離開了大法師的府邸,回到了桂公子的住宅。
他們很快弄清了大法師明天前往縣衙的路線,為了吸引更多的百姓去縣衙觀看法事,大法師明天前往縣衙時,會選擇從城中最繁華的街道穿過。
無論何時,那條街上都是人滿為患。
這正合吳松的心意,他的計劃是,他們就在那條街上,布置陷阱,來伏擊大法師。
吳松把自己需要的東西列了一份單子給桂公子,讓他去把那些東西弄回來。
桂公子恨大法師,所以辦事十分的用心。他有錢也認識人,辦事因而也快得多。
不過是半個時辰,桂公子就把所有的東西都置辦好了。
幾人忙活了一夜,最后終于趕在天明之前,把一切都準備妥當了。
天明之后,吳松一行人來到了那條街上。
那條街名為馬頭街,是城中最為繁華的街道。那條街總共寬一百步,長五里地。在街上共有一百多家商鋪,從每天的卯時開始,街上的行人就如同是潮水一般。
大法師在鄰近午時的時候出門,他的府邸距離縣衙并不太遠,約莫一個時辰就可以到達。
大法師坐在轎子里,轎子有八個人抬著,十分的穩當。另外還有九人的護衛隊伍,分為左右兩列跟在大法師的轎子的旁邊。
他們會在正午時分趕到縣衙,在縣衙的公堂前進行作法,以祈求上天讓天氣時令恢復正常。
此時他們來到了馬頭街的街頭,兩個護衛走在隊伍的最前面,一邊敲鑼,一邊大聲喊著大法師的名號,讓前面的人群讓路。
百姓聽到大法師的名號,立刻避開一旁。
但是因為人群實在是太多了,即便是讓開也是需要一些時間的。而且,路上還擺著許多的攤販,大法師要通過,還需要他們讓路,這又需要一些時間。
折騰了一刻鐘之后,大法師來到了馬頭街的中間一段。
這里是馬頭街最窄的一段,因為這里的街道兩邊建有兩座牌樓,它們的門廊伸入了街道里,留給街道的空間,和其他路段相比,只有五十多步。
到了這個地方,大法師的隊伍就分為了兩部分。一部分是那些護衛,他們走在前面,去清理前面的那些攤販之類的東西。
還有一部分,就是大法師以及抬轎子的那八個轎夫。
八個護衛走在了前面,就在這時,在街道兩邊的牌樓里,同時射出了鋒利的箭矢。
幾十支利箭,如同是飛蝗一般,轉眼間把那那不過護衛裹挾其中。
他們每個人都身中數支利箭,倒在了地上。
路兩邊的攤販都嚇得連忙逃開,轉眼間,街道就空了。
后面還有兩個護衛,他們見狀,紛紛抽刀在手,向著兩邊大聲呼喝,“是什么人,竟敢襲擊大法師!”
一道元力長劍如一道電光一般,倏忽而至,擊中了一個護衛的身體。
他哼都沒哼一聲,就倒了下去。
另一個護衛被嚇破了膽,轉身逃走。
八名轎夫都是普通人,哪里見過這種場面?早就把轎子放下,一溜煙兒跑的沒影了。
空蕩蕩的大街上,只剩下了那頂轎子,以及坐在轎子里的大法師。
吳松和剛風從旁邊的牌樓上飛身而下,站在轎子的前面。
兩人都知道大法師乃是高手,因此沒有給大法師喘息的時間,兩人同時出手。剛風揮動雙掌,拍出兩道疾風。
吳松發動鳳鳴訣,從口中噴出一股火焰。
風助火勢,火借風勢,轉眼間,這道火龍就呼嘯著,席卷了那頂轎子。
烈焰騰空而起,升到了空中三四米高的地方。
但是忽然之間,那股火焰就熄滅了。 一道淡藍色的光芒從火焰里透了出來,如同是一股清流,輕輕松松的就把火焰平息了。
轎子已經被火焰化為灰燼,大法師卻站在原地,渾身毫發無損。
他和昨夜一樣,拄著一根拐杖,如同是在自家后院悠閑散步的人一樣,神態安詳。
“你們是什么人?為什么要襲擊我?”大法師靜靜的道。
“你別管我們是什么人,你這樣的奸邪之輩,人人得而誅之。”吳松義正辭嚴。
“呵呵,”大法師發出一聲輕笑,“既然如此,那你們就來吧。”
吳松和剛風對視一眼,剛風腳下生起一股疾風,邁步向前急奔。
吳松手中化出一把元力長劍,脫手飛出,射向大法師是胸口。
大法師的雙手不見有什么動作,但是他的身體周圍忽然之間就漂浮起了一陣淡淡的藍色光芒。
吳松的元力長劍刺在那了藍色光芒上,如同是刺在了堅硬的盔甲上,無法再前進分毫。
剛風奔跑如風,此刻已經來到了大法師的身旁。他舉起右拳,拳頭上纏繞著疾風,一拳打在那藍色光芒上。
這一拳裹挾著狂暴的力道,打在上面,頓時一股疾風席卷開來。
附近的攤販在疾風之中,如同是是紙片一般,飛了起來。
這是剛風的絕學,狂風拳,一拳打出,幾乎擁有風暴一般的力道。
但是,等到狂風平息,大法師還是安然無恙的站在那里。那層看起來薄薄的淡藍色的光幕,就如同是厚厚的城墻一般堅固。
剛風一招不成,再換一招,雙掌舉起,在掌心圍繞著一道道如同是利刃一般的疾風。
大法師卻不給剛風出招的機會,左手食指輕輕伸出,向剛風指了一下。
一道淡藍色的光芒輕飄飄的飛了過去,和剛風的身體一接觸,他便如同是被一柄大錘擊中一般,飛了出去。
吳松展開火焰雙翼,飛入空中,接住了剛風,落在地面上。
剛風嘴角流血,顯然是受了不輕的傷。
吳松放下剛風,怒視大法師。
大法師悠然的看著吳松,“你還有什么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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