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吳松猛地睜開了眼睛,眼中滿是驚喜之色。
他想的沒錯,這不是尸體,這個人還活著。
“剛風!”吳松又驚又喜,急忙把剛風叫過來,“這個人還有一口氣,我現(xiàn)在需要馬上對他施救。這個人的情況很危險,刻不容緩,我需要全神貫注,
你守在我旁邊,不要讓任何東西干擾我。”
隨后,吳松盤膝坐下,把那個人小心翼翼地擺在自己的面前,右掌前伸,抵住了他的后心。
吳松閉上雙眼,開始運轉千方經,為那個人療傷。
他的傷非常得重,吳松估計從他受傷到現(xiàn)在,已經過去了一天一夜了。
這么長的時間里,他身上的血幾乎已經流光了。
體內大部分的經脈里,都是死氣沉沉的,唯獨是心脈還保留著一部分的元力。
這個人能夠撐到現(xiàn)在,真是奇跡。
吳松運轉千方經,全力為他療傷。足足過了半個時辰,吳松才運功完畢,收回了手掌。
他睜開眼睛,額頭上是一頭的汗。
吳松疲憊的呼出一口氣,剛風問,“怎么樣?救活了嗎?”
吳松看著剛風,嘴巴露出了一抹微笑,“還好我們來的及時,再晚一步,這個人就真的成了一個死人了。”
“那太好了,”剛風十分高興,“等他醒來,我們就知道這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了。”
“是這樣,但是那恐怕得等到兩天之后了。”吳松抹了一把頭上的汗,“他受傷太重,我雖然把他從鬼門關拽了回來,但是他需要靜養(yǎng)兩天之后,才能醒過來。”
為了防止還有其他的幸存者被遺漏,吳松和剛風又查看了每一具尸體,但是再沒有幸存者。
吳松和剛風帶著那個人回到了露營地,吳松把村子的事情告訴了將狼楊爽和云容。
吳松擔心樹林里有危險,因而不久之后,他們就離開了樹林。
在往西走了十多里之后,他們找到了一座山谷,就在山谷里歇下腳來。
村子里的事,尤其是那幾個死去的玉兔教的人,讓吳松覺得前面的路上可能存在著可怕的危險。
所以,在那個人醒來,他們弄清楚了到底是什么力量襲擊了村子之前,吳松他們沒有動身。
那個人比吳松預想的早了一天醒了過來,在第二日的傍晚,那個人悠悠醒轉。
他醒來的第一句話是說自己口渴,吳松馬上喂給他一些清水。
喝過清水之后,這個人又昏了過去。
吳松為他診脈之后,知道他并無大礙,休息一下,就會醒過來的。
一天之后,那人終于重新醒了過來。
他疑惑地看著吳松等人,以虛弱的聲音問道,“你們是什么人?我在什么地方?”
吳松探身向前,微笑著看著那人,“我是吳松,我猜你應該是從極北之地玉兔教總部來的人吧?我之前曾經去過你們的總部,和你們的前任教主有過接觸,不知道你認不認識我?”
那人張大了眼睛,吃驚地看著吳松,“您就是吳松修士?我對您是久仰大名,只是一直無緣得見。這次能夠見到您,那可真是太好了。吳松修士,是您救了我嗎?”
吳松點點頭,“不錯,我們發(fā)現(xiàn)你是在三天前,當時你已經只剩下半口氣了。這位兄弟,那個村子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那人的眼中露出痛苦之色,仿佛那些痛苦的記憶如同是一根根具象的鞭子一般,抽打著他的身體。
良久,那人才緩緩開口,“是鷹騎軍,村子里的人都是被鷹騎軍殺死的。他們本來是為了我們而來,但是我們和村民待在一起,他們找不出我們。
于是,他們就大開殺戒,把整個村子的人都給殺了。我們…我們實在是對不起那些村民。”
“鷹騎軍?”吳松疑惑地扭頭看著剛風等人,其他人臉上也都是疑惑的表情,顯然都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
“鷹騎軍是龍?zhí)焓窒碌囊恢ЬJ部隊,”那人從強烈的內疚之情中緩過來之后道,“鷹騎軍和黑旗軍,并稱為龍?zhí)斓凝埢㈦p軍。
龍可以騰云駕霧,在天上飛翔,指的正是鷹騎軍。這支軍隊的人,都是以一種極為兇猛的飛獸作為坐騎,作戰(zhàn)時,就是從天上俯沖下來,攻擊敵人。
這些飛獸都長著鋒利的爪子,它們的爪子隨便一揮,就可以令人開膛破肚。
攻擊時,主人和飛獸同時對敵人發(fā)起攻擊,尋常人等,根本就無法抵擋。”
吳松的推測是正確的,這也正解釋了吳松在尸體上看到的兩類傷口。
“可是,鷹騎軍為什么要攻擊你們?”剛風說出了心中的疑惑。
“他們要阻止我們回去報信,”那人繼續(xù)道,“我們一行人,是玉兔教派往東洲各地打探消息的人。
半個月前,我們在東洲西部的一座小城里,探查到消息,說是龍?zhí)煲呀浐徒馂踅搪?lián)手,金烏教幫助龍?zhí)鞂Ψ交屎螅執(zhí)靹t幫助金烏教對方我們玉兔教。
龍?zhí)斓霓k法,就是派出座下最精銳的兩支軍隊,鷹騎軍和黑旗軍,和金烏教的精銳,一起進攻我們玉兔教的大本營。
我們花了兩天的時間,確認了消息的真實性。然后,我們就快馬加鞭地趕回總部,希望把這個消息送回去。
但是,我們沒有想到,在我們探查消息的時候,金烏教的人發(fā)現(xiàn)了我們。
于是,我們受到了他們的追殺。
我們一路向這里逃過來,三天前,我們歷盡千辛萬苦終于來到了這個村子。
然而,鷹騎軍卻把我們包圍了,隨后展開了屠殺。”
“三天前?”吳松皺起了眉頭,“那這樣來說的話,鷹騎軍和黑旗軍現(xiàn)在不是已經到了你們的總部了嗎?”
“不,我想應該不會。”那人并沒有吳松那么擔心,“現(xiàn)在極北之地里正在刮風暴,像他們那樣的大批部隊,是無法快速行軍的。
我估計,他們現(xiàn)在最多也只是到了距離總部五六十里的地方。
但是,他們要走完這五六十里,最少也需要兩天的時間。”
“那如果是這樣,我們就得趕緊上路,趕在那些人到達之前,回到玉兔教總部,把消息告訴他們。”吳松沉吟著道。
“我也正是這樣想的,”那人木橋站了起來,看著遠方的落日,“只要能趕在金烏教和龍?zhí)斓娜粟s回總部,那總部就還有救。”
“事不宜遲,我們趕緊出發(fā)!”吳松大手一揮,帶著眾人上路了。
那人名叫木方,二十一歲,在根正苗紅的玉兔教成員。他的父母是第一代玉兔教成員,跟隨著前任教主來到了極北之地,建設了玉兔教總部。
之后,木方降生在玉兔教總部里。
木方從小就聰明伶俐,七歲時,他就被玉兔教的情報分壇看中,在接受了七年的刻苦訓練之后,他開始為玉兔教收集情報。
幾年間,木方是屢建奇功。
這一次,查到金烏教和龍?zhí)炻?lián)手,準備偷襲玉兔教總部的消息,主要就是木方的功勞。
木方雖然得到了吳松的治療,但是身體并沒有完全恢復。
路途顛簸,有些路段十分難走,吳松等人都提出要背木方走一段,但是都被木方拒絕了。
為了趕在敵人前面,一行人是快馬加鞭,馬不停蹄。
一天之后,他們進入了極北之地。
木方說的不錯,極北之地里正在刮風暴。
鵝毛大雪從天而降,兩米之外,幾乎就看不到人了。
木方指示大家走一條近道,通過這條近道,他們可以節(jié)省幾乎一半的路。
又走了一天,這條中午,他們來到了一座橋前。
暴雪此時已經停了,天空中飄灑著小雪花,空氣之中沒有風。
他們站在一座峭壁上,面前是一道長長的木橋,通向對面的峭壁。
而在木橋下面,則是萬丈深淵。
木方走到木橋前,指著對面,“通過這道木橋,到了對面,離總部就只剩下二十里路了。如果天氣好的話,傍晚時分,我們就可以趕到總部了。”
說著,木方就要踏上木橋。
吳松伸手攔住了木方,他警惕地看向四周,“不對勁兒,這附近好像有什么古怪的東西。”
眾人看向四周,除了從天空飄落的小雪花之外,就只有模糊的遠山雪景。
吳松對眾人道,“你們在這里等著,我去走一遭。”
說完,吳松踏上了木橋。
木橋有些年頭了,走在上面,木板會發(fā)出咯吱咯吱的聲音。吳松走在一半時,忽然聽到了一種奇怪的嗡嗡聲。
他轉頭看向四周,卻并沒有看到什么異常的東西。
此時,他聽到在橋頭,剛風在大喊,“橋下!”
吳松低頭看向下面,在半空之中,有一群黑點在快速地接近。
它們的速度很快,一開始,它們離吳松至少也有五六里。但是,轉眼間,那些東西就來到了幾十米的近處。
這時,吳松也看清了它們的樣子。
那些一群飛行的妖獸,每一只妖獸的體長都在兩米左右,雙翼展開,可以達到三米。
它們長得很丑,翅膀上幾乎沒有羽毛,像是拔了毛的雞翅膀。
它們的嘴最為引人注目,因為非常的大。幾乎要有半米多長,有一尺多寬。
嘴是褐色的,看起來非常的堅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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