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可心又可勁地做了一晚的大學夢。
早上醒來,睡眼朦朧,可考場的情景還在腦海里浮現(xiàn)著,揮之不去。
她微笑了一下,‘哼’了一聲,美美地對自己說,“總有一天,我要在那考卷上涮涮涮——”
然后,沈可心美好、忙碌、充滿朝氣的一天又開始了…….
迎著朝霞,穿過晨露,呼吸著涼涼的鮮氣,她微笑著出現(xiàn)在門診部。
周末下班前,她和老李護士已經(jīng)認認真真搞了月末衛(wèi)生,徹底做了消毒。
但第一天來這里上班的她,還是趁著離大晨會還有點時間,打開各個診室的門,仔細檢查了一番。再像往常一樣進了會議室。
咦!會議室多了三個新面孔,成熟的那個——是小驚魂夜聲音沙啞的護師,N軍團的標兵方思媛。
不過,這也不稀奇,差不多每年都有醫(yī)生護士專業(yè)到地方的,也就又就有新同志來報到的。自從改了文職后,轉(zhuǎn)業(yè)到地方的人員也比往常多,一下來仨也不稀奇。
自從部隊醫(yī)院對外開放,解放軍的聲譽和對病人態(tài)度熱忱的口碑,來醫(yī)院就診的病人不斷增多。各科的壓力可想而知,門診部尤為嚴重,醫(yī)生護士常常是高負荷運轉(zhuǎn)。
大晨會上,主任照樣用那嚴肅的表情宣布,急診室和門診部的護理分開,減輕李護士長的工作壓力;任命方思媛為急診室護士長。
當然咯,這個任命對沈可心來說沒有什么關系,可對李護士長來說,工作肯定減輕了許多,她暗暗地為她的“李護士長”高興。自從聽了老李
接著,李護士長也介紹了那兩個年輕的新面孔,是新培訓入職的衛(wèi)生員。
選拔的結(jié)果還沒出來,這兩個新來的衛(wèi)生員,在沈可心看來還是有一點壓力的。
不管它,做好本職工作是硬道理,一顆紅心兩種準備吧!
沈可心想著,回到自己第一天獨自上班的傳染病門診室。
她看著眼前的一排平房,心中涌起說不出的自豪。一個沒拿到護士執(zhí)照的衛(wèi)生員,獨立從事護士的工作,對她來說既是激進,也是一種挑戰(zhàn)!
初生牛犢不怕虎!
這一年半來,輟學離家的沈可心,意外找到工作和工作中過關斬將,好像也沒能有什么難倒她。
所以,在她眼前的三個診室,兩個隔離室,一個專用衛(wèi)生間,就是獅子老虎窩她也敢闖了。
這三個診室,平時都只有一個醫(yī)生坐診,而醫(yī)生都是從病房查了房才出來的。這些老李護士都有交代。這樣一來,病人的分診安置,護士尤其重要。
沈可心正熟悉著各診室的情況,特別是那紫外線燈的熟練操作,以防病人來了或是上面檢查,弄的措手不及。
正忙著,來了個年輕的軍人,手持化驗單。
沈可心經(jīng)過問詢,接過化驗單,一看,“肝功能檢查alt升高,抗hav—igm陽性。”
她雖不是醫(yī)生,但平時好學多問,自然曉得一點。
她心里咯噔一下。
畢竟是第一次接觸的是肝炎病人,但她還是壓住驚慌,馬上回復常態(tài),吩咐病人候診。自己進診室去電話通知病房,把候診病人的情況簡單的做了說明。
盡管害怕傳染,為了不讓病人覺得怠慢,她還是拿出對病人應有的熱忱上前仔細詢問。
那病人只說自己是感冒的,在部隊治療幾天不見好,上周五轉(zhuǎn)來醫(yī)院,并做了這個檢查。
“那你覺得哪里不舒服呢?”沈可心看了化驗單,知道了此病人多半就是傳說中的甲肝了。但她有點好奇,還是問了病人現(xiàn)在有什么癥狀。
“我只是有點怕冷,全身酸疼,沒力氣,不想吃東西,有點拉肚子!辈∪藨醒笱蟮鼗卮鹬。
這不是有點像感冒的癥狀么?!沈可心覺得奇怪。
“有人陪來的嗎?”她知道,一般來醫(yī)院看病的軍人,都是有戰(zhàn)友陪的,故多問了一句。
“他去城里了,差不多中午就會過來!辈∪藨醒笱蟮幕卮鹬。
看著那病人難受的樣,沈可心耐心地解釋著,安慰著。
醫(yī)生終于來了,是傳染科的副主任郝醫(yī)生。
沈可心認識郝醫(yī)生,聽傳染科病房的衛(wèi)生員說過,她們科有個年輕的副主任,醫(yī)術拽拽的。她雖不是八婆,但對有些事卻長了心眼,也就認識了她了。
郝醫(yī)生馬上對病人進行了體檢和一系列的詢問,并再說問病人:“最近有沒吃過特別的東西?!”
那小年輕一直都說沒有。
最后郝醫(yī)生也沒說什么了,開了住院通知單,吩咐病人馬上入院。
沈可心拿了病人的士兵證、身份證、部隊介紹信,幫他辦理了住院手續(xù),親自送他去了病房。
“護士同志,一定要現(xiàn)在就住院嗎?等下我戰(zhàn)友嘛?”小年輕央求著。
這人也奇怪,醫(yī)生面前大氣不敢出,偏在沈可心面前,病歪歪地還磨嘰著。
“醫(yī)生已經(jīng)吩咐馬上住院的!你戰(zhàn)友來了我會告訴他的。”沈可心拿著入院首頁,看了下剛才填寫的,報菜名一樣對著旁邊地病人說著,“你312師一團三連一排的,是吧!叫封子瑞,對吧?!”
那青年也沒招了,也只好乖乖地跟著沈可心走了。
“剛才郝醫(yī)生再三問最近吃了什么,你有想起來嗎?”突然,沈可心不知哪根筋來勁了,問著那小年輕。
“沒有。!我們連隊食堂還不就那么一回事,大家都一樣,怎么我就招病了?!”病人還惱著說,似乎在怨老天爺厚此薄彼了。
過了橋就是傳染病房了。突然沈可心想到了什么,對著病人說著,
“不對!先前你說,你戰(zhàn)友去城里了?!最近你去過城里嗎?吃了什么?”
那病人想了半天說道:“兩周前我生日,進城吃了海鮮,蝦、墨魚卷還有毛蚶。其他吃的平時都一樣的呀!他們也都好好的呀!就我?!”
正說著,橋?qū)γ娴蔫F門開了。那個封子瑞又駐足不前,說進去像關禁閉,完全成了個耍潑的小男孩。
最后好說歹說,他才進去。鐵門鎖上的時候,他還叫著,“護士同志,不!我叫你姐!你要來看我的噢!”
沈可心一肚子笑,“什么姐,我比你小一歲!”
不過她還是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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