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衍，你知道失去愛人的那種痛苦嗎？”厲曜川回想起過去的傷心往事他整個人陷入了悲痛，“我沒你那么幸運，不管你爺爺怎么反對，不管別人怎么從中作梗，到最后，你還是可以和心愛的人在一起，而我，我當時就這么錯過了嘉音，我不甘心，我甚至嫉妒那個男人，所以我才會有這么極端的想法，想瞞著你，瞞著大家，甚至自欺欺人的告訴自己，小九就是我和嘉音生的女兒。”

    只有這樣，他的內心才不會痛苦，只有這樣，他心里才會好受。

    本以為可以瞞天過海，可沒想到，紙終究包不住火。

    直到沈小九失蹤，厲曜川才意識到出了大事，他確實沒想到小箐是那么壞心腸的一個女人，如果一早就知道，她會利用這件事去做傷害小九的事，他當初也絕不可能順著她的意，在厲家胡作非為。

    但這件事，他推卸不了責任，他確實有錯，確實過于自私，自私到一次又一次的傷害厲南衍。

    “小九雖然不是我和嘉音所生，但我很喜歡小九，我從來沒有想過要拆散你和小九，只是我當時一時糊涂犯了不該犯的錯誤，我知道，不管我怎么彌補都彌補不了我對你的傷害，阿衍，你就算是要恨我，那也是應該的。”

    “一切是我咎由自取，我罪有應得。”

    厲南衍知道厲曜川確實對沈嘉音癡情，他到最后沒能和心愛的女人在一起，這的確很值得同情，但是，同樣的問題，發生在他身上，就算條件不允許，就算再艱難，他也不曾想過放棄沈小九，當他放手，當他決定要跟別的女人結婚的時候，這就意味著，他們已經沒有了結果。

    既然是他自己先放的手，那又何必把這份過錯怨到別人身上？

    他要是執意把沈小九當成自己的女兒，他可以理解，理解他接受不了自己心愛的女人跟別的男人生了孩子，可厲南衍無法原諒的是，他居然幫著宋挽箐合伙來騙他。

    他可是他的父親，他怎么可以做出這么不理智的事情。

    如果沈小九沒有拿到季初言的那段錄音，如果親子鑒定一直被人動著手腳，那他是不是這輩子都不打算把真相告訴他？

    “當年，爺爺反對你和沈嘉音在一起，最終的錯，不能全怨在爺爺身上，如果你真的愛她，就不會輕易放手，你嘴上說著深愛沈嘉音，但事實上，你的內心是恨她的，你恨她沒有給你機會，你恨她愛上了別的男人為別的男人生了孩子，所以你才會用這么自私的方式將沈小九留在你的身邊。”

    “你把恨，把怨，怨在別人，可你有沒有想過自己？想過沈嘉音到最后為什么會愛上別的男人，還不是因為，你對她的愛不夠堅定，你娶了別的女人傷到了她的心。”

    這就好比季初言，他口口聲聲說愛，可是她的愛，對沈小九而言卻是極大的傷害。

    這種愛根本不叫愛，這叫自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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