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來?是不愿來還是不能來?
江凝竹沉思起來。
“你是怎么落到這個(gè)院子的?”西風(fēng)元忽然問道。
江凝竹一怔,立馬抬頭看向青陽。
青陽不解:“我就是打不過就走啊,然后他追著追著我就落進(jìn)來了。”
西風(fēng)元和江凝竹對視一眼,皆是看到了對方眼中的凝重。
這明顯就是刻意讓青陽來江凝竹這里!
“和你打架那人長什么樣子?”江凝竹問道。
“嗯”青陽抿了抿嘴,“他頭發(fā)很亂看不清眼睛,但是我確定他年齡不小了,臉上都有皺紋了!”
江凝竹聞言一頓,隨后狐疑地看著青陽:“這樣的人你叫他小混混?這哪里像小混混?”
青陽白了江凝竹一眼,沒有接話。
江凝竹輕笑了一聲沒有繼續(xù)這個(gè)話題,提出自己將青陽送回青家。
她覺得自己需要問一下這個(gè)情況,畢竟那人都把青陽引到自己這邊來了,自己可不能放任不管。
但江凝竹并沒有把這件事告訴鳳騰庚的打算。
這件事雖是蹊蹺,但還不能確定到底是不是鳳騰夜那邊使得壞。萬一是青家私事,鳳騰庚卻是摻和進(jìn)去了,這可不太好啊。
但是現(xiàn)在看著青輕容詫異的表情,江凝竹忽然覺得這件事既和鳳騰夜無關(guān),也不是青家私事。
“竹含大不對,我覺得我還是稱您竹含真人吧。”青輕容微微一笑。
“稱呼而已,如何都可以。”江凝竹擺向青輕容一拱手,“還請家主告知在下這到底是如何一回事。”
“實(shí)際上我也不知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按理說那人應(yīng)是不會不來的。”青輕容微微嘆了口氣,“在真人面前說可能不太好,那人實(shí)際上是一名丹師。”
“丹師?”江凝竹一怔,在五靈這種沒有家族依靠的丹師可沒幾人。
“正是,二十多年前我和曳序閣關(guān)系不太好,也就沒有從曳序閣那邊買丹藥。
可是我和父親需要的丹藥不少,于是就開始放出需要丹師的消息。但是”
青輕容停頓了一下。
“青家不必其他三家,自從父親退位后就早已不興,又怎么會有丹師來?
我們等了幾年都沒人來,父親都已是放棄了”
江凝竹沉默,不知該說什么。她沒想到青輕容竟是與她說得如此詳細(xì),與她說青家落魄之事。
“也就是在我遣散了大半個(gè)青家的仆從后,有一自稱丹師之人來到了青家。
那人看上去與乞丐無異,氣息還極為虛弱,根本不像是丹師。但是那時(shí)我已是窮途末路,除了請他進(jìn)門也沒有任何的辦法。
但是父親見著他卻是叫了前輩,他也是讓父親和我好了起來”
青輕容慢慢沒了聲,江凝竹抿了抿嘴,試探地問道:“但是他之后走了?然后這次是他提出來回來的?”
“不。”青輕容搖了搖頭,看著江凝竹的眼里多了絲歉意和窘迫,“青家重新發(fā)現(xiàn)了他的行蹤,然后我想著竹含真人你早晚會走,所以就”
江凝竹一笑:“青家主不必在意,也沒有只用一位丹師的說法。”
青輕容一怔,隨后笑了:“那應(yīng)該是在九霄吧,但是在五靈的話,要是已有了丹師,要是在請一位那便是對丹師不敬了真人別誤會,我并沒有那個(gè)意思,只是覺得真人您終要回九霄”
“我說了不會介意。”江凝竹搖了搖頭,接著又皺起了眉,“但是這樣的話,不會是因?yàn)槟俏淮髱熤兰抑髂咽枪土宋遥圆挪辉盖皝砟兀窟將青陽送到我那里”
青輕容一怔,覺得好像有點(diǎn)道理。
“那也不對啊。”江凝竹又道,“要真是如此他說一句便好了,為何要爽約還傷了青陽?”
青輕容也是皺起了眉:“的確,溫大師為人還挺溫和的,不會是”
“你說誰?”江凝竹猛地站了起來,震驚地看著青輕容,“你說那位丹師叫什么”
青輕容一驚,有些怔愣地看著江凝竹,道:“溫,溫大師他說他姓溫。”
江凝竹的心猛烈地跳動起來,瞳孔不斷地收縮著:“青家主,您剛剛說第一次見他是什么時(shí)候?”
“近二十年前。”青輕容見著江凝竹這副樣子,微微皺眉,“可是真人熟識之人?”
江凝竹紅了眼眶,微微點(diǎn)了點(diǎn)頭:“大概率是的,是我在九霄的長輩家主您有聽說五靈有什么姓溫的丹師嗎?”
“只有他了。”青輕容眼中有絲明了,“怪不得這么好的丹術(shù)卻一直是不被人知曉,原來竟也是九霄來的大師!”
既然溫伯伯在此,那小老頭肯定也
可是,為什么不來找我?
為什么要避著我?
此舉不就是為了不見我嗎!
江凝竹想著,心里忽然堵了起來,鼻子也有些發(fā)酸。
“青家主。”江凝竹的聲音悶悶的,“我可能知道他們此舉何意青陽受得傷并不重,這幾粒丹藥服下后兩三日就會好的。”
江凝竹說著遞過去幾粒丹藥。
“真人,您這是?”青輕容皺了眉,沒有接過江凝竹的丹藥。
“您就收著吧。”江凝竹再次將手向前一送,認(rèn)真地看著青輕容,“我還有事情拜托青家主。”
“外公,您找我?”白慕山推開門,走進(jìn)屋子。
“嗯。”鳳騰庚轉(zhuǎn)身,笑看著白慕山,“慕山快來,快來快來。”
白慕山一愣,有些詫異自己外公的熱情。
“外公,叫我來何事?”白慕山一邊向里走著,一邊道。
“慕山啊,你的咒術(shù)還行吧?”鳳騰庚笑瞇瞇地問道。
白慕山一怔,想了想后認(rèn)真答道:“不敢說自己很好,但是還是可以給人下咒的,也可以下有關(guān)于羈絆因果的咒術(shù)。”
事實(shí)上當(dāng)初那個(gè)他給江關(guān)父親的那個(gè)錦囊,便是下了咒術(shù)的,也是因?yàn)槿绱瞬盘嫠麚趿艘粨簟?br />
“嗯那就好。”鳳騰庚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
白慕山微微皺眉,問道:“外公可是要我給別人下咒?”
“正是,你可愿意?”
白慕山聞言正了臉色:“為何不愿,外公你說吧,給誰下咒?鳳騰夜?”
“不。”鳳騰庚搖了搖頭,看著白慕山。
雖然是笑著的,但鳳騰庚的眼中卻滿是嚴(yán)肅。
“給我下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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