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的四象館門前可謂熱鬧非凡,五城兵馬司的人馬、兵部的憲兵、東廠的番子、錦衣衛(wèi)的密探全都聚在這里,深怕之前的亂子愈演愈烈。
在擂臺的周圍還擠滿了看熱鬧的百姓,以及群情激憤的北國武者,將整個四象館圍了個水泄不通。
北國人剛烈尚武,又最重臉面,尤其是向來喜歡斗狠好勇的武者,哪里受得了這般折辱?就算對方是武圣強(qiáng)者,也絕不會輕易屈服。
當(dāng)謝老二被偷襲之事傳開后,整個長興城都沸騰了,那位曾經(jīng)萬人敬仰的東海劍神就好像過街的老鼠,人人喊打。
面對如此民憤,就連衙門派來的公人都不敢在這個時候強(qiáng)行驅(qū)逐圍觀的武者和百姓,只得在人潮外圍筑起人墻,避免更多的人聞訊而來,最后鬧出更大的亂子。
然而人人喊打是一回事,能不能打得過又是另一回事。
即便東海諸人在長興犯了眾怒,但一來有宏偉皇帝的圣旨防身,衙門拿他們根本沒辦法,甚至為了維護(hù)宏威皇帝的臉面,還要出面平息騷亂。
二來東海諸人可是貨真價實的武圣傳承,即便東海劍神本尊沒有出面,光憑東海三十六劍便打得一眾北國武者屁滾尿流,眼看這臉面是越丟越大。
徐銳和肅王趕到四象館的時候安歌已經(jīng)提前等在了那里,一見二人在親衛(wèi)們的簇?fù)碇卢F(xiàn)身,便立刻鉆出人群,迎了上去。
“這里的情況如何?”
徐銳第一眼見到安歌便馬上問到。
安歌搖了搖頭道:“騷亂已經(jīng)平息下來,但擂臺還在繼續(xù),剛剛又有十余位北國武者上臺比試,其中甚至有兩位名震長興的一流高手。
但是武圣傳承果然厲害,幾乎沒人能在擂臺上撐半柱香,而且每個落敗的高手都遭重創(chuàng),最慘的便是那兩位一流高手,一位被當(dāng)場斬首,另一位被削去左臂,從此成了廢人!
“豈有此理,這些人竟毫無收斂,依舊如此作惡,就沒人來管管?”
親兵小五到底年輕,一聽這話也不管面前都是大人物,怒不可遏地脫口驚呼。
安歌嘆了口氣,搖頭道:“技不如人,能奈之何?”
肅王輕輕拍了拍小五的肩膀道:“記住了,這個世界上本沒有什么天理,有的不過是弱肉強(qiáng)食的法則,我北國無論何時都不能將希望寄托他人,唯有自強(qiáng)才能自立于天下!”
小五點了點頭,牙齒挫得咯吱作響,低聲道:“從今往后,小五定將苦練武功,再不會讓人看輕!”
肅王欣慰地點了點頭,望向徐銳。
徐銳沒有多說什么,只是向安歌問道:“騷亂平息得如此之快,外圍秩序也已經(jīng)恢復(fù),應(yīng)該是有強(qiáng)力人物介入了吧?”
安歌點頭道:“是遼王殿下聞訊之后迅速調(diào)集各個衙門平息了騷亂,并臨時調(diào)遣禁軍將四象館外圍封鎖起來,嚴(yán)令在京各大營不許一兵一卒接近四象館!
徐銳聞言微微一愣,與肅王對視一眼,二人臉上都閃過一絲意外之色。
“遼王現(xiàn)在何處?”
徐銳問到。
安歌指了指擂臺對街的小樓道:“遼王殿下本人便在那里坐鎮(zhèn),恰好可以看到擂臺上的一舉一動!
徐銳和肅王又對視一眼,二人皆是默然。
半晌,徐銳終于嘆了口氣道:“走吧,該去見見遼王殿下了。”
肅王點了點頭:“罷了,沒想到關(guān)鍵時刻他倒比我強(qiáng)些!
小五和一眾親兵不知道二位大人在打什么啞迷,安歌卻是笑而不語,仿佛早就知道二人會去見遼王,早已安排了人為二人引路。
天府茶樓的二層陽臺正好對著四象館門口的擂臺,此刻遼王就坐在陽臺之上,面沉似水地盯著擂臺。
“王爺,肅王爺和冠軍侯到了。”
貼身的小廝在遼王身后小聲稟報了一句。
遼王輕輕皺眉,放下了手上的茶杯,緩緩轉(zhuǎn)過身來。
徐銳和肅王恰好走上二樓,遼王的目光剛好落在二人身上,冷一聲笑道:“二位如今都是舉足輕重的大帥,什么風(fēng)把二位大帥聯(lián)袂吹來了?”
徐銳和肅王站定,朝著遼王深深下拜。
“多謝遼王殿下不計前嫌,關(guān)鍵時刻出手相助!
徐銳一揖到底,誠懇地說。
肅王沒有說話,但鞠躬的動作同樣沒有半點折扣。
遼王眉頭一皺,朝左右招了招手,一眾隨從立刻搬了兩把椅子立在他的左右。
“過來吧!
遼王招了招手,語氣中仍舊冷淡。
徐銳和肅王也不客氣,徑直走到遼王身邊坐了下來。
遼王望著遠(yuǎn)處仍在打斗的擂臺,幽幽道:“本王不是幫你,也不是幫老六,本王是大魏的監(jiān)國,決不能對有損國威之事視而不見,也不能眼睜睜看著老六不懂事,折損了父皇的臉面。”
肅王被遼王暗暗責(zé)怪,倒也沒有開口還擊,只是一臉陰沉地望著擂臺,對他來說,今日不是大魏的朝爭,無論背后究竟是何人搗鬼,他的敵人都只有一個,便是東海諸人。
徐銳不似肅王這般憤怒,聞言笑道:“不管怎么樣,王爺都算幫了我和肅王一個大忙,這份人情我和肅王領(lǐng)了!
遼王瞟了徐銳一眼,似是心中稍稍舒服了些,輕輕哼了一聲,身后的隨從們立刻捧來兩杯香茗,恭恭敬敬地遞到徐銳和肅王手邊。
徐銳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又道:“殿下已經(jīng)控制了局面,但圣上下過旨,在二位武圣決戰(zhàn)之前東海劍神便算是有了免死金牌,而我大魏的國威不容踐踏,這場子必須找回來。
眼下那東海劍神雖然有免死金牌,但是他的門人卻沒有,既然他不出面,那咱們便要從他身邊人的身上下功夫。
為今之計只有一個,東海諸人不是欺我大魏無人嗎,那咱們便必須在東海諸人擺下的擂臺之上將其擊敗,把丟掉的臉面找回來!”
遼王聞言冷哼一聲,不置可否。
他身后的隨從立刻笑瞇瞇地道:“侯爺有所不知,這些事情王爺早已料到,今日定要揚我大魏國威!”
“哦?竟是如此?”
徐銳夸張地恍然大悟,望向遼王。
遼王冷笑一聲得意道:“此事不必侯爺費心,天底下可不止你一個聰明人,不妨告訴你,本王已經(jīng)調(diào)集了三堂兩院中最有實力的高手,一會兒便要那些跳梁小丑付出代價!”
正說著,擂臺上的鼓聲突然一變,一位年約四旬,人高馬大的絡(luò)腮胡提著一口大刀緩緩走上擂臺。
一見此人,觀戰(zhàn)者頓時大聲歡呼,仿佛看到了希望。
“霹靂狂刀博南春?”
徐銳一見此人也是瞇起了眼睛。
遼王笑道:“博南春乃是講武堂的首席供奉,成名已久的一流高手,早年游歷各國,敗在他手下的武圣傳承至少三人,本王派他首戰(zhàn),便是要給那些井底之蛙一個下馬威!”
肅王聞言頓時坐直了身子,目光死死盯住博南春。
徐銳則輕輕摩挲著下巴,不知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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