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棋盤之中,很多人卻以為自己是有資格下棋的棋手。
很顯然,天符老祖就是這樣的人。
他以為林溪的目標是他,所以面對玲瓏,他同樣落子。
想要吃了林溪丟出來的糖衣,然后把炮彈給打回去。
事實上,他只是林溪摟草打兔子時順帶收割的一部分。
天符老祖的應對方式,只會讓他自己賠的血本無歸。
能夠讓那些無敵路參與者心神失守的玲瓏,又怎么可能只是用其一道天符分身,便能收服?
“天符老祖不值得多看重,他實力是有的,但是不算太強,重要是故步自封且自以為是,利用完了,順手就收拾了。不過無敵路上,不會有無意義存在的世界或者區(qū)域。特別是在無敵路開啟的前期。”
“符云域最關(guān)鍵之處,就在于符。”
“符是人與自然、鬼神、天地的契約,駕馭符咒,就能駕馭自然萬物,天符老祖的天符被視為此域萬古第一符,那是因為他們不知天外有天,界外有界。”
“然而,遂古之初,傳道者誰?是誰在這里,傳下了制符之術(shù),定下了符與人相交修行之法?若是找到此界之中,最古老的那一批符,加以研究,或許能成為不小的助力。”林溪心中存了念頭,卻將此事也放在了心上。
絕心和尚和玲瓏隱居了起來。
他們沒有隱居在市井,然后改容易貌。
這種掩耳盜鈴的手段,對玲瓏是無效的。
她的誘惑源自靈魂,她的‘邪惡’,是她靈魂天然攜帶的氣息。
現(xiàn)在的玲瓏,也已經(jīng)知道,讓那么多的普通人,為了她自相殘殺是一件很不好的事情。
他們就隱居在距離符山不遠的小菌山。
這座山多奇石,也多茂林,林內(nèi)多有不同的菌類,有毒無毒皆不少,故而名為小菌山。
二人隱居在這里,絕心和尚負責平日里,教導玲瓏一些常識,同時也讓玲瓏不斷熟悉自己體內(nèi)的力量,想辦法讓玲瓏收斂自身的氣息。
外界,那些見過玲瓏的人,正發(fā)瘋了似的在尋她。
各種手段也都用了個遍,卻在林溪的插手干預下,沒有尋得玲瓏的下落。
漸漸的,由玲瓏給眾人帶來的影響,似乎也開始平息。
不少人也開始反思自己的行為。
進而覺得驚悚。
原本對‘方逑’這位老大,阻止他們追愛,心生怨恨者,此時轉(zhuǎn)而又滿心的感激。
無意間就讓林溪收了一波人心。
神云與符云之間劍光屏障的打破,如同吹響了九云世界內(nèi),各方勢力擴張的號角。
更多的劍光屏障被劈開。
整個世界,即將趨于完整。
在這種整體的大氛圍下,一切反而都顯得風平浪靜。
然而,這種平靜,僅僅止步于九云世界。
無敵路上,紛爭和殺戮,開始喧囂。
藍星是林溪的基本盤,無人能動,也無人敢動。
其它的星球、世界就不同了。
幾乎每一處都在征戰(zhàn)。
甚至時常會有星球,在劇烈的爭斗之中,被打的粉碎。
數(shù)不清的生靈,在這爭斗中犧牲、喪命。
而伴隨著這樣的殺戮與破滅。
徘徊在無敵路之上的劫氣,越發(fā)的旺盛,催動的人心,也越發(fā)的浮躁、不安。
這種不安,也影響到了藍星。
“獅國已經(jīng)第三次對安第、西拜這些占據(jù)著一些特殊資源,卻相對弱小的小國家不宣而戰(zhàn)了。成國也在不斷的繼續(xù)力量,并且對周邊國家進行軍事演習,戰(zhàn)爭意圖頗為明顯···藍星現(xiàn)在就像是坐在火藥桶上,這個時候···也只有您站出來,才能止戈,平息紛爭。”一名享譽全球的和平主義者,站在林溪的面前,已經(jīng)滔滔不絕的說了半個小時。
但是到現(xiàn)在為止,他都沒有說出林溪真正想聽的,尤為可惜。
“神魔的血脈,在我們身上流淌,現(xiàn)在我們已經(jīng)化身神魔。神魔好戰(zhàn)的因子,也在影響著我們的情緒。這是上個月大概統(tǒng)計的數(shù)據(jù),整個藍星之上,達到見古層次的修行者,一共有一千七百二十九人···而這個數(shù)據(jù)的真實性,我不抱有期待,或許真正的數(shù)據(jù),要多的多,或許是三倍,或許是五倍。”林溪的身邊,暫時作為林溪助理的衛(wèi)瓏雙手交叉,神情冷淡的對那位和平主義者說道。
“而這些人,也一定都在各自的國家、集團以及各自形式的利益機構(gòu)中,占據(jù)了相當高的位置。戰(zhàn)爭已經(jīng)無法避免,這是他們都共同期待的事情。他們都想要獲得更多,并不是老師出手,便能阻止的。”衛(wèi)瓏說道。
和平主義者臉上流露出激憤之色,急忙說道:“但是如果葉校長出手,至少可以···。”
“沒有至少!我老師的力量總歸是有限的,說一句不客氣的話,他更多的是影響力。影響力這種東西,別人買賬才管用,不買賬···是沒用的。”衛(wèi)瓏睜眼說瞎話道。
最終,這名和平主義者,帶著滿心的失望和悲憤離去了。
“不過是一枚被利用試探老師您打算的棋子,您有何必親自接見他呢?”等人走了之后,衛(wèi)瓏走到林溪的背后,為他輕揉著肩膀,然后笑問道。
作為在精神世界里殺伐果決的開國女帝,衛(wèi)瓏并不抗拒或者擔心戰(zhàn)爭。
死亡和無數(shù)人的顛沛流離、家園破碎,這確實是值得心痛的事情,卻無法影響和牽絆她的理智。
“我懂了,老師您是想也利用他一回,向外釋放一些虛假的訊息,讓試探您的人,做出錯誤的判斷···我說的對不對?”衛(wèi)瓏笑著對林溪問道。
林溪摸了摸下巴。
然后說道:“昨天烤的小乳豬不錯,今天可以再做一份么?”
衛(wèi)瓏停下了手,鼓了鼓嘴巴,露出一個可愛的表情。
“行了!你就別裝了,成國現(xiàn)在最有權(quán)威的女司長!”林溪笑著拍了拍衛(wèi)瓏的手,隨后說道。
隨后起身,拿著魚食,走到魚缸邊。
那些金紅色,帶著龍鱗,長著龍角的魚兒,開始猛烈的在堅固的魚缸里翻騰。
它們攪亂了魚缸里的水,將周遭弄得一團糟。
林溪卻將手里的魚食往上空一拋,其中兩條魚兒便飛躍了出來,身后像是長出了翅膀,飛上空中,吃到了讓他們躁動的魚食。
“既然有人想打,那就帶他們?nèi)ゴ颉?傇隰~缸里搶食,算不得什么英雄,要打就出去打。不過···先給他們下點餌料···。”林溪回頭對衛(wèi)瓏說道。
衛(wèi)瓏聞言,甜美一笑:“知道了!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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