瓊恩坐在酒吧的柜臺前,一手搖著手中杯子里的酒與冰,一手夾著煙,年輕人剛剛完成了一次冒險,目標(biāo)是北方英格瑪?shù)蹏呐f時代廢墟,被混沌統(tǒng)治了那么久,那處廢墟里到處都是混沌的殘兵,瓊恩和他的同伴們廢了不少力氣,才清出一條安全的通道,他們從那里面找到了一個舊時代的工程學(xué)造物,屏幕還能工作,但是上面的文字并不是他們所熟悉的舊時代字母,而是更像是泰南語的文字。
這讓瓊恩非常疑惑——在大毀滅之前,泰南人和他們就已經(jīng)有聯(lián)絡(luò)了嗎?如果真得有過聯(lián)絡(luò),為什么歷史書上從來沒有誰提到過這些。
帶著這樣的疑惑,他們回到了卡特堡,將它和一些找到的雜物交給了冒險者公會,換到了不錯的酬勞。
“瓊恩,我們要出去玩了,你呢。”年輕人的同伴們從二樓走了下來,看起來是準(zhǔn)備去城南區(qū)找不怎么體面的姑娘玩一些不怎么體面的游戲。
“我要回家一次,很久沒有見父親與媽媽們了。”瓊恩松開了握著杯的手,將煙咬到嘴里,他拿起一旁的風(fēng)衣:“玩得愉快,我的朋友們。”
“你也一樣,年輕的小子,下次冒險在一周之后,你可以在家休息一周時間。”冒險隊的隊長,有著兩分巨人血統(tǒng)的大塊頭笑著說道。
“那太好了。”瓊恩和他們在大門口道別,然后走向了回家的路。
從畢業(yè)到現(xiàn)在也有三年了,瓊恩雖然沒能參軍,但是成為冒險者,對于家族的次子來說也是一條可行的道路——比起在家族的工廠中混吃等死,瓊恩更想乘著年輕出門闖蕩一番,萬一運(yùn)氣好闖出一點名堂,不說成為什么大貴族,至少一生衣食無憂也不是不可能。
雖然客死他鄉(xiāng)的可能性更大,但是瓊恩也有了心愛的姑娘,也想乘著彼此年輕完成婚禮。
身為男人,總不能讓她與自己做彼此永恒的情人。
在大道的十字路口停下腳步,看著以術(shù)式結(jié)晶為驅(qū)動的自走禁行路燈跳到了紅色,瓊恩看著與自己同行的馬車與機(jī)車停下,而橫行道上的馬車與機(jī)車開始移動。
這一切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瓊恩有些疑惑,畢竟他已經(jīng)有兩年沒有回家了……不過這應(yīng)該控制路面通行的東西,以免無序的通行將整條大道堵得水泄不通。
雖然很奇怪,但意外的好用,根本沒有誰敢于突破這一界限。
等到綠燈亮起,瓊恩邁開腳步,走過代表著可以通行的白色線劃出的通道,有很多人與他同行,瓊恩聽到了他們的竊竊私語,似乎是在談?wù)摴ぷ鞯膯栴}。
馬林集團(tuán)又開了新的工廠,在戎馬,正在招收新的工人。
有人想去,有人不舍。
瓊恩想到了他的妹妹,莉莉姆不知道怎么樣。
哎,當(dāng)年那個喜歡用角頂自己哥哥的小羊羔,如今已經(jīng)是別人的新娘了啊。
走過拐角,靠近教會街,瓊恩發(fā)現(xiàn)路上并沒有聚集起來的流民與乞丐,在別的城市,這幾乎就是一道風(fēng)景,但是這座城市為什么沒有?
正這么想著的時候,他看到了一個攤子,一個遮擋風(fēng)雪的篷子,還有在風(fēng)雪中抱著暖爐的年輕人。
“你這是在……招收工人?”瓊恩看了一眼桌子上的小牌子,發(fā)出了疑惑的感嘆聲。
“是啊,先生,您是本地人,我這兒可不接收你,這兒只負(fù)責(zé)對接那些逃到卡特堡的難民和乞丐。”年輕人說完,這才在抬起頭的過程中注意到了瓊恩的著穿:“嗨,先生,您是在外面剛回來的嗎。”
“是的,你怎么知道。”瓊恩自覺自己的卡特堡口音可是母胎帶來的。
“像你這樣提出這種問題的,都是在外面有過一段時間生活經(jīng)歷的人,卡特堡人現(xiàn)在只要有心,就不怕餓著,有太多的地方需要人來工作了。”年輕人說到這里笑了笑:“你看,我三個月之前,也只是北方村子里的年輕人,今年村子受了災(zāi),一窩不知道從哪兒來的熊地精把村子給燒了,我們知道的早全跑了,馬林閣下說我們大冬天的回去修村子不現(xiàn)實,就給了我們這份工作。”
看著年輕人滿心歡喜的模樣,瓊恩點頭,笑著分了一支煙給這個年輕人:“謝謝你的解釋。”
“您太客氣了。”這個年輕人接過煙,笑嘻嘻地用手里的暖爐中的火點燃了煙:“我看您也一個體面的先生,如果您想找一份體面地工作,去城北區(qū)的城門口吧,那邊歡迎您這樣的先生,如果您有一技之長,一定能夠找到一份非常不錯的工作,是足以在卡特堡娶到婆娘的好工作啊。”
“謝謝,不過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喜歡的人了。”瓊恩說完,和這個年輕人道過別,繼續(xù)前進(jìn)。
豐收女神教會看起來還是老樣子,不過今天是周末,看起來午后的布道會正在準(zhǔn)備中,哪怕如此,瓊恩還是看到了不少虔誠的先生帶著家眷走進(jìn)了教堂。
嗯,中午的圣餐看起來要準(zhǔn)備很多了。
穿過教會街,瓊恩走近城北區(qū),城門那邊的確有那個年輕人所說的報名點,瓊恩沒有什么興趣,只是粗略地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報名者需要大量的知識——比如說算數(shù),又或者說別的適合于這份工作的技能。
正在都是瓊恩不擅長的,所以年輕人在敬而遠(yuǎn)之的同時,也走過了大門。
離家越近,瓊恩就愈加的不知所措——兩年沒有回來了,母親會怎么埋怨自己,父親又會怎么責(zé)備自己呢。
最終,年輕人看到了坐在自己家大門口臺階上的哥哥——他穿著希德尼聯(lián)合的少校軍服,看起來也是剛剛回來探親。
看著自己的哥哥在那兒抽著悶煙,瓊恩放輕了腳步,直到來到他面前,這個青年這才看到自己弟弟的皮靴,他抬起頭,看到了他弟弟的笑容。
“你這個蠢貨,說吧,又怎么惹父親生氣了。”
“你以為是我犯錯了?是馬林來了!”
哥哥與弟弟的對話到了這里,瓊恩有些好奇:“馬林來了又怎么樣呢,他畢竟是我們家的女婿,又比你有錢又比你帥,你還有什么好生氣的,你和他的人生從一開始就是不同的。”
………………
“莉莉姆懷孕了。”
馬林對著自己的岳父與岳母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肉眼可見的,自己的岳父原本多云的臉一下子變得晴朗起來。
原本還對馬林拐跑自家女兒而耿耿于懷的中年男人立即招呼起他的管家說是要準(zhǔn)備午餐。
馬林謝絕了,表示還要去幾家報個信。
“都有了?”小羊羔的母親非常敏銳地發(fā)現(xiàn)了馬林話中的意思。
馬林點了點頭。
于是在一陣恭喜聲中,馬林留下了幾瓶藥劑與邀請,希望她們在有空的時候舉家來戎馬。
與她們神游物外的丈夫不同,他的夫人答應(yīng)了馬林在開春之后一定會去戎馬。
于是馬林和她們道別,然后出了宅子。
看到這個家族的長子與次子正坐在臺階那兒抽著悶煙。
“瓊恩?”馬林對著這位打了一個招呼,后者一臉凄苦地點了點頭。
失戀了?
馬林在心里評估著這兩位的狀態(tài),最后決定敬而遠(yuǎn)之——失戀的男人這個時候還是需要一個人冷靜一下。
于是他與兩位道別,最終走出了院門。
接下來要去哪兒來著?嗯……馬林打開了手里的小本子。
是潔茜卡家。
說起來,也很久沒有見過老狼了,也不知道這個瘸腿的老頭,最近過得還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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