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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頌 第0728章 兩府

作者/圣誕稻草人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寇準(zhǔn)板著臉進(jìn)了后院,看見寇季在訓(xùn)斥寇天賜,就哼了一聲,抱起了寇天賜往別處去了,寇季一臉茫然,狐疑的看向了跟在寇準(zhǔn)身后的寇忠。

    “我祖父這是……”

    寇忠笑瞇瞇的道:“老太爺心情好……”

    寇季臉色瞬間變得古怪了起來,“祖父這是心情好?”

    寇忠笑著點點頭。

    寇季臉上的神色神色更加古怪。

    什么人在高興的時候會哼來哼去的?

    傲嬌的人才會在高興的時候哼來哼去。

    寇準(zhǔn)一把年紀(jì)了,還傲嬌?

    不怕被人嫌棄嗎?

    寇忠似乎通過寇季的反應(yīng),猜出了寇季的心思,臉上的笑容多了一絲苦澀,瞥了寇季一眼后,緊追著寇準(zhǔn)而去。

    寇季一個人也不愿意待在院子里,邁步回到了后院的花亭。

    花亭里。

    向嫣一手捂著鼓起的肚子,一手捧著書卷,在小聲的教導(dǎo)趙絮學(xué)問。

    趙絮坐在哪兒如同個猢猻,抓耳撓腮的,顯然是不喜歡聽向嫣交給她的那些東西。

    趙絮聽到了寇季的腳步聲以后,立馬向寇季望了過來,看到寇季以后,眼中一喜,然后向寇季投來了一個求救的目光。

    寇季假裝沒看見她的眼神,踱步離開了花亭。

    趙絮沖著寇季的背影,兇神惡煞的做了幾個鬼臉。

    向嫣輕咳了一聲,拿了個戒尺在花亭內(nèi)的石桌上敲打了一下。

    趙絮一臉委屈的乖乖坐好。

    趙禎將趙絮交給了寇季,主要是為了讓寇季引導(dǎo)趙絮變回一個正常的姑娘。

    趙絮到了寇府別院以后,原形畢露,寇季也不需要再教導(dǎo)她。

    讀書人學(xué)的那些經(jīng)書,寇季到現(xiàn)在也是一知半解,大家閨秀學(xué)的那些東西,他更是一竅不通。

    為了避免趙絮跟寇天賜湊在一起禍害寇府別院內(nèi)的家禽和花草,寇季果斷將趙絮甩給了向嫣。

    向嫣曾經(jīng)在汴京城內(nèi),也是鼎鼎大名的才女。

    只是嫁給了寇季以后,為了照顧寇季的不學(xué)無術(shù),很少賣弄學(xué)問。

    以她的才學(xué),教導(dǎo)趙絮,絕對是綽綽有余。

    寇季在別院里晃蕩了一圈,也找不到個人跟他說話,干脆就躲進(jìn)了書房里去著書。

    對的,著書。

    寇季讓哈圖克將巴格達(dá)智慧館里的書籍弄到大宋,一方面是為了其中的科學(xué)知識,另一方面就是為了給自己要傳授的知識建立根基。

    寇季早就有將自己所學(xué)的一些知識傳授出去的心思。

    只是沒有依仗、沒有根基,他所傳授出去的知識,就是無根之萍,很難在世間站得住腳。

    為有給自己的知識找一些根基墊底,寇季才能將自己要傳授的知識傳授出去。

    如今哈圖克已經(jīng)將巴格達(dá)智慧館里的書籍運到了大宋邊陲,相信再過不久,會就被武德司的人秘密的送到汴京城。

    寇季所需要的根基已經(jīng)到了,寇季自然要趁著現(xiàn)在閑暇的時候,將他要傳授的一部分知識寫下來。

    為了試試水,寇季決定先從大宋最能接受的百工方面開始入手。

    百工應(yīng)對的是匠人,沖擊不到儒家文化。

    如今寇季隱隱被匠人們引為一代宗師,他著出的百工書籍,很容易得到大宋上上下下的認(rèn)可。

    古人著書很詳細(xì),特別是百工方面的書籍,更加詳細(xì)。

    就拿犁舉個例。

    古人在著書的時候,能詳細(xì)的將一個犁頭所有的鍛造過程記錄在其中,比如用料、煅燒的火候、淬火的時間、鍛打的次數(shù)等等

    甚至包括鐵料的選取,鐵料的來源,都會記錄在其中。

    所以寇季在著書的時候,需要花費一些力氣去搜集其中的一部分?jǐn)?shù)據(jù),來完善他的書。

    寇季悶在府上悄悄的著書。

    趙禎躲在宮里裝病。

    呂夷簡等人可急壞了,他們跑到了宮里去鬧事,宮里足足有三個活祖宗,分別是李太妃、楊太妃、杜太妃,沒一個他們?nèi)堑闷鸬摹?br />
    他們跑到寇府別院門口鬧事,又碰上了一個蠻不講理的活祖宗。

    如今寇季和趙禎二人,有四個活祖宗護(hù)著,他們也拿寇季和趙禎二人無可奈何。

    一行人從寇府別院門口逃離了以后,又重新聚攏到了呂夷簡的府上。

    呂府。

    正堂上。

    王曾皺著眉頭詢問呂夷簡,“如今官家和寇季都避而不見,我們就算要找個由頭,讓官家打消讓寇季主考文試的主意,也不可能。

    難道我們真要眼睜睜的看著官家將文武試交給寇季主持?

    此例一開,往后若是有如同丁謂之流的寵臣奸佞效仿,借機網(wǎng)羅門生,那大宋朝豈不是亂了套了?”

    張知白在一旁贊同的點頭道:“若僅僅只是寵臣,那還好,威脅不到百姓,威脅不到社稷。可若是權(quán)臣奸佞的話,那么江山危已。”

    呂夷簡陰沉著臉道:“官家如今避而不見,寇季那小子躲在府上,讓寇準(zhǔn)攔著我們。我們見不到他們,說再多也無用。”

    王曾猶豫了一下,直言道:“那就找個辦法將他們逼出來。”

    “怎么逼?”

    呂夷簡和張知白齊齊看向王曾。

    王曾沉聲道:“官家關(guān)心政務(wù),寇季關(guān)心兵事,不如就拿政務(wù)和兵事逼他們出來。”

    呂夷簡和張知白思量了一下,張知白緩緩搖頭道:“不妥,官家不可欺。”

    呂夷簡咬牙道:“那就拿寇季開刀,我們?nèi)忻茉骸!?br />
    呂夷簡三個人有了決定,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奔到了樞密院。

    趕到樞密院以后,發(fā)現(xiàn)樞密院只剩下了小貓三兩只。

    一打聽才知道,寇季休了病假,朱能借著要給孫兒娶妻的借口,也請了假。

    朱能在回府之前,還特地將樞密院內(nèi)能派遣的官員都派遣了出去。

    如今樞密院只剩下了兩個文書,還有看門的小吏。

    呂夷簡三人不可能沒品的為難兩個文書和看門的小吏,只能鎩羽而歸。

    出了樞密院,沒走多遠(yuǎn)。

    有人提起,說是種世衡在三衙內(nèi)當(dāng)值。

    然后一行人浩浩蕩蕩的涌進(jìn)了三衙。

    種世衡在得知了呂夷簡一行人到了三衙以后,就猜到了不妙,果斷的躲進(jìn)了白虎節(jié)堂。

    然后,隔著白虎節(jié)堂的門,跟呂夷簡等人對持了起來。

    呂夷簡等人在三衙內(nèi)為難著種世衡,想借此逼迫寇季出來,他們的舉動引起了汴京城內(nèi)所有人的關(guān)注。

    有好事者探聽了一下究竟,發(fā)現(xiàn)一切都是因為寇季所作的一首詞引起的。

    然后就想盡辦法打聽出了寇季拿出的那一首《愛蓮說》。

    順道也將寇季即將擔(dān)任恩科主考的消息也打聽到了。

    然后,消息瞬間傳遍了汴京城,隨后快速的往大宋四方傳播。

    一位恩科主考,在恩科開始之前,做了一首詞,并且傳揚了出去,有什么結(jié)果,不言而喻。

    那些要參加恩科的讀書人,還不將其捧上天?

    短短三日。

    《愛蓮說》就被捧成了當(dāng)世第一佳作。

    七日后。

    《愛蓮說》就被捧成了百年難得一見的佳作,有文人墨客在鬧市中高聲吟喝,也有風(fēng)塵女子,將其編排成了小曲獻(xiàn)給了客人。

    總之,寇季人在府上躲著,但是汴京城卻因為他陷入到了一種瘋狂之中。

    十日后。

    寇季名下一不小心多了許多詩詞作品。

    有人將一些隱姓埋名的高人所作的詩詞,套到了寇季頭上。

    也有一些人將自己的詩詞,套上了寇季的名字拿出去叫賣。

    汴京城的西瓦子市里,忽然就多了許多寇公攤。

    什么叫寇公攤?

    就是販賣的貨物跟寇公有關(guān)的攤位。

    此處的寇公并不僅僅是指寇準(zhǔn),也指寇季。

    如今寇準(zhǔn)被稱之為大寇公,寇季被稱之為小寇公。

    汴京城里的生意人也聰明,知道如今寇季名頭正旺,又是恩科主考,一定被天下的讀書人追捧,所以果斷的借著寇府的名聲在賺錢。

    有出售寇府流出來的大小寇公真跡的,也有出手大小寇公用過的東西。

    各式各樣,雜七雜八的東西,應(yīng)有盡有。

    呂夷簡等人并沒有關(guān)注此事,他們足足在三衙堵了種世衡十日。

    種世衡委屈的在三衙的白虎節(jié)堂內(nèi)窩了十日。

    三衙。

    白虎節(jié)堂前。

    種世衡一臉無奈的盯著門外的呂夷簡等人道:“三位,我們往日無冤,今日無仇,三位為何死盯著我不放啊?”

    呂夷簡坐在白虎節(jié)堂外,盯著種世衡,沉聲道:“你只要答應(yīng)給寇季去一封信就行……”

    種世衡苦笑道:“你們要讓我謊報軍情,可我身處在白虎節(jié)堂之內(nèi),如何拿軍情開玩笑?您這不是難為我嗎?”

    “那你出來……”

    “我出去了能好?我若出去了,你們還不將我生吞活剝了?”

    “你出來,我們不動你。只需要你寫一封信,或者派人去傳句話就行。”

    “我又不是三歲頑童,豈會上您這種當(dāng)。”

    “……”

    種世衡陪著呂夷簡斗嘴斗了許久。

    內(nèi)廷的文書突然出現(xiàn)在了三衙前,到了白虎節(jié)堂,趴在王曾耳邊低語了一便。

    王曾聽完了文書的話,臉色微微一變。

    “出事了……”

    呂夷簡和張知白齊齊看向了王曾。

    王曾沉聲道:“邕州的一些蠻兵,被編入到了永安軍中以后,不服禁軍嚴(yán)明的軍紀(jì)管束,跟軍中的校尉起了沖突。

    三名校尉被斬,數(shù)十將士被殺。

    有一部分蠻兵不逃出了軍營,正在邕州各地流竄。

    張倫奏請我們出具文書,讓各地衙門、各地衙兵,配合他一起捉拿。

    永安軍大將軍也向樞密院遞了奏疏,奏請樞密院出具文書,準(zhǔn)許他們調(diào)重兵搜索邕州全境。”

    兵制改革以后,對兵馬調(diào)遣有所約束。

    若是有外敵來犯,各軍大將軍可以臨機專斷。

    可若是沒有外敵來犯,人數(shù)超過五千的禁軍調(diào)動,必須經(jīng)過樞密院。

    如今永安軍顯然是有人數(shù)超過五千的兵馬要出營,可是沒有樞密院的調(diào)令,他們沒辦法行動。

    呂夷簡聽到了王曾的話,嘆了一口氣,“咱們輸了……”

    張倫奏請調(diào)遣地方衙門的兵馬協(xié)助,他們還可以通過兵部出具調(diào)令。

    可是永安軍要出營,必須通過樞密院。

    樞密院要出具文書,就必須二印合一。

    如今兩個掌樞密院印的人都躲著。

    要請他們出來,呂夷簡等人只能服軟。

    呂夷簡等人看似在為難種世衡,實際上是在跟寇季和趙禎二人對耗。

    如今邕州出現(xiàn)了變故,必須請寇季和趙禎二人出面,他們不得不向趙禎和寇季服軟。

    “去資事堂……”

    呂夷簡長嘆了一聲,帶著王曾等人離開了三衙。

    出了樞密院,呂夷簡遣散了百官,僅帶著王曾和張知白二人進(jìn)了宮,到了姿事堂。

    到了姿事堂以后。

    呂夷簡一面命人去傳見兵部尚書李昭亮,一面派人去跟趙禎說服軟的話。

    呂夷簡服軟的話傳到了趙禎耳中以后,趙禎的病不藥而愈,迅速的出現(xiàn)在了資事堂。

    趙禎到了資事堂,呂夷簡瞧著趙禎腳步沉穩(wěn)、面色紅潤、聲若洪鐘,根本沒有一點大大病初愈的樣子,心里別提有多難受了。

    你好歹掩飾一下啊?

    你掩飾一下,或許我心里會好受點!

    趙禎到了資事堂,大馬金刀的往資事堂內(nèi)的主位上一坐,待三人施禮以后,笑著道:“三位愛卿都贊成寇季出任恩科文試的主考了?”

    不等呂夷簡三人再次開口,趙禎就爽朗的笑道:“朕就知道三位愛卿深明大義,遲早會順了朕的心意。”

    王曾被惡心的不行,語氣略微有些生硬的道:“官家,寇季出任恩科文試主考的事情回頭再說,眼下最重要的是邕州的兵事。

    官家是不是應(yīng)該召寇樞密入宮,一起商討此事。”

    趙禎聽到這話,臉上的笑意收斂了幾分,道:“我大宋待他們不薄,朕實在不知道,他們鬧騰什么。朕在改革兵制的時候,力排眾議,將他們納入到了禁軍之列。

    他們不僅不對朕感恩戴德,反而還要鬧事。

    他們既然不想在禁軍里面待著,那就給他們另立一軍,就叫安南軍吧。

    他們既然喜歡自己作主,非要折騰,那朕就讓他們折騰個夠。

    朕近些日子查點貢品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交趾李朝進(jìn)獻(xiàn)上來的牙席中,有多道裂痕。

    李朝使節(jié)在進(jìn)獻(xiàn)的時候可是說了,牙席宛若玉璧。

    如今牙席出現(xiàn)了裂痕,那就說明他們有欺君之罪。

    就讓安南軍去幫朕討一個公道吧。”

    呂夷簡、王曾、張知白三人一臉驚愕。

    王曾急忙道:“官家,此舉是否太過兒戲?”

    趙禎冷哼了一聲,喝道:“是朕兒戲還是他們兒戲?朕給他們好日子他們不過,非要聽信那些巫師的話,要自己作主。

    朕就給他們一個作主的機會,讓他們好好看清楚自己。

    讓他們清清楚楚的知道,沒有朕在背后給他們撐腰,他們就是一灘爛泥。

    他們總以為離開了我大宋,就能過的比現(xiàn)在好。

    殊不知,離開了我大宋,他們什么都不是。

    離開了我大宋,他們只能于野獸為伍。

    他們既然眼瞎,那朕就讓他們好好長長眼。”

    王曾急忙又道:“官家,他們外出作戰(zhàn),可是要耗費不少糧餉的。”

    趙禎不滿的道:“他們都要自己給自己作主了,還要什么糧餉。”

    王曾又道:“可是不給糧餉,他們憑什么幫朝廷作戰(zhàn)?”

    趙禎聽到這話,譏笑道:“照你的說法,他們幫朝廷作戰(zhàn),是為了糧餉?他們既然吃著朕的糧餉,憑什么不聽朕的?

    既然不聽朕的,朕憑什么給他們糧餉?

    他們要糧餉,朕就給他們糧餉?

    他們想自己作主,朕就讓他們自己作主?

    那朕算什么?

    他們?nèi)缃駰淼氖请薜慕痢?br />
    他們要自己作主,朕讓他們自己作主。

    但朕也要扒他們一層皮,當(dāng)?shù)刈狻!?br />
    張知白皺眉道:“官家此舉,有失仁義……”

    趙禎瞪眼道:“朕有失仁義?他們在做什么?說好聽點叫叛營,說不好聽點就是在造反。朕沒讓人將他們誅絕,就已經(jīng)仁義了。”

    張知白聽到這話,不再言語。

    王曾和呂夷簡倒是不太在乎寇季對那些叛兵做什么。

    王曾主要心疼的是錢。

    朝廷不花錢,干啥他都贊成。

    呂夷簡在意的是朝廷冒然跟李朝掀起戰(zhàn)端的事情。

    李朝前面有一個前黎朝。

    朝廷曾經(jīng)跟前黎朝打過一次,打輸了。

    所以冒然的掀起戰(zhàn)端,會不會重蹈覆轍,值得呂夷簡考量。

    但考慮到作戰(zhàn)的都是蠻兵,呂夷簡就不太在意了,只要他們不將戰(zhàn)火燒到大宋,他們在李朝干什么,呂夷簡都不管。

    至于李朝會不會在打敗了蠻兵以后反攻大宋,呂夷簡一點兒也不擔(dān)心。

    大宋如今是貨真價實的地上霸主,遼國被打臣服以后,四海之內(nèi)的藩屬,那個不對大宋恭恭敬敬的。

    大宋不打他們,他們就已經(jīng)燒高香了,還反攻大宋,嫌命長嗎?

    至于雙方曾經(jīng)簽訂的盟約問題,呂夷簡就更不會在意。

    那些蠻兵出了大宋以后,大宋承不承認(rèn)他們還是問題。

    呂夷簡對于趙禎的提議,沒有太大的看法,但他也沒有急著附和趙禎,反而推脫了一番,“此事涉及到兵事,不如等寇季到了以后,商討一番,再做定奪,官家以為如何?”

    呂夷簡原以為,他說完這話,趙禎會下令召見寇季,卻沒料到,趙禎擺了擺手道:“不必了……邕州永安軍大營里的蠻兵作亂的消息,朕昨日就收到了,也跟四哥商量過了。

    昨夜,朕就已經(jīng)和四哥出具的文書,讓永安軍大將軍領(lǐng)兵出營。

    如今文書應(yīng)該已經(jīng)出了開封府境內(nèi)了吧。

    朕現(xiàn)在告訴你們的,就是朕個四哥商討過以后的結(jié)果。”

    呂夷簡三個人聞言,張大了嘴,有種罵娘的沖動。

    合著我們今日得到的消息,你們昨日就收到了?

    合著我們激動了半天,你們卻早已做了決定?

    那要我們?nèi)齻干嘛?

    更重要的是,我們白妥協(xié)了?

    三個人心里雖然這般想,但卻沒這般說。

    因為趙禎和寇季所作的一切,皆在規(guī)矩之內(nèi)。

    如今全大宋的禁軍調(diào)動,皆在趙禎和寇季二人手中。

    其他人插手不了此事。

    寇季是樞密院的樞密使,樞密院又是比肩內(nèi)廷的二府之一。

    所以趙禎和寇季二人即便是不告知給他們,也能給大宋的禁軍下達(dá)命令。

    一切都在規(guī)矩之內(nèi),他們也沒什么好說的。

    二人有沒有破壞規(guī)矩,連同內(nèi)廷的差事也一起私底下決斷了。

    呂夷簡三人對視了一眼,眼中的神色格外復(fù)雜。

    通過這一件事,他們已經(jīng)感受到了一些兵制改革后的不同。

    兵制改革之前,樞密院要調(diào)動兵馬,那必須要拿到朝堂上,跟滿朝文武議論一番的。

    就算不通過滿朝文武,那也得跟內(nèi)廷的三位宰輔商量一下才行。

    兵制改革之后呢?

    調(diào)兵遣將根本不通過內(nèi)廷,只要趙禎和寇季點頭,兵馬就能迅速的被調(diào)動起來。

    最關(guān)鍵的是,趙禎和寇季若是不將兵馬調(diào)動的事情說出來的話,那誰也不知道,他們將那一支兵馬調(diào)動到了什么地方。

    也許不知不覺間,一支萬人的兵馬就出現(xiàn)在了你眼皮子底下。

    先化整為零,再化零為整,簡簡單單就能讓兵馬不懂聲色的出現(xiàn)在任何他們需要的地方。

    以后有人想跟趙禎和寇季作對的話,最應(yīng)該做的就是守好消息。

    一旦守不好消息,讓消息泄露了出去。

    那么一覺醒來,很有可能就躺在千軍萬馬的注視之下。

    就問你怕不怕?

    呂夷簡三人在推測到了這一點以后,心里格外的不舒服。

    他們倒不擔(dān)心趙禎和寇季會調(diào)動兵馬對付他們。

    他們主要是感覺到了自己的權(quán)力不削弱了,同時也感覺到了,樞密院再也不是以前那個人畜無害的衙門了,而是一個真真正正跟內(nèi)廷相提并論的兩府之一,是一個可以跟內(nèi)廷分庭抗?fàn)幍难瞄T。

    內(nèi)廷、樞密院,在大宋一直內(nèi)稱之為兩府。

    只不過內(nèi)廷一直是一枝獨秀,樞密院就有點名不副實。

    兵制革新以后,樞密院的權(quán)力增大以后,就不同了。

    樞密院成了可以跟內(nèi)廷媲美的衙門。

    朝堂以后再也不是內(nèi)廷的一言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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