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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物被殺就會死 第三十五章 這是給你自爆用的 (1w3,大章求月票!)

作者/陰天神隱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2018年,7月7日,7點12分。

    正國,天都。

    傍晚。

    一個被外骨骼裝甲包裹的人影驟然從空無一物的高空顯形,從隱身狀態(tài)脫離的通幽道甲從天而降,然后便在風系道術的保護下,以仿佛沒有任何反作用力般的瞬間減速,輕柔地降落在燭照集團所在的大樓樓頂,并蕩漾出一片肉眼可見狂風波紋。

    高大的外骨骼裝甲通體漆黑,原本流暢的胸部外甲上有絲絲縷縷的裂縫。降落后,外甲背部的裝甲打開,一個有著木色長發(fā),看上去有些疲憊的青年從中起身脫離。

    “這一次的敵人還挺強差點就要直接通知本地安全局,申請官方力量進行打擊了。”

    道甲的軀體部分,由人造的仿生靈化軟骨結構組成,能對各種震蕩沖擊起到緩沖作用,并且還能夠近乎百分之百地傳導專屬使用者的靈力。

    而頭顱同樣被完全包裹,只有雙眼處有一道形的狹長觀察窗口。

    不過,這仿佛由陰影孕育,隱匿于黑暗中的道甲,胸口正中卻出現(xiàn)了一個貫穿性的破碎傷口,雖然傷口不深,但外骨骼裝甲的外甲的的確確被突破,如果不是使用者的本體比裝甲更堅硬,恐怕會在這一擊的攻擊下深受重創(chuàng)。

    “一位瀕臨統(tǒng)領階的眷族,臨死前的全力一擊,就連我也無法完全閃避。”

    站立在大樓樓頂,任由工程機器人將道甲裝載運輸至維修間,邵啟明凝視著裝甲胸前的那個傷痕,不禁陷入沉思:“隨著弱小的眷族大多都被我和相關部門鎮(zhèn)壓,剩下來的都是些棘手的家伙。”

    “想要隱藏自己的力量,快速解決它們,果然是越來越難了。”

    最近這段時間,邵啟明依然維持著針對各類危險天神眷族的高強度獵殺行動。

    不過,隨著全國范圍內(nèi)的第六次掃黑除惡行動展開,弱小的危險個體大部分都在初期就被捕獲亦或是擊殺,導致如今的邵啟明不得不一再擴大狩獵范圍,甚至被迫和昔日自己的好朋友那樣,不得不離開國境線,去鄰國狩獵。

    同樣,能夠在一次次正國官方打擊下殘存下來的眷族,無一例外都非常地棘手和強大就好比邵啟明這一次遭遇的,一顆具備神木血脈的鐵針松木,就是兼具實力和狡猾的眷族個體。

    這顆盤踞在西伯利亞地區(qū)的神木眷族,已經(jīng)成為了本地森林中的一霸,它同化了方圓數(shù)公里內(nèi)的所有松木林,本體盤踞在地底深處,就像是一只渾身是刺的地底刺猬。

    任何帶有敵意的生物一靠近,就會被比穿甲艦炮威力更大的上千發(fā)松針齊射擊殺,時至如今,已經(jīng)有超過二十人死于這片森林,而羅斯國官方還沒有搞清楚狀況,甚至還在猜測,是否是某種兇猛的靈獸在這周邊盤踞。

    而當邵啟明憑借凸鏡效應,匯聚周圍陽光,對整片森林進行高溫炙烤打擊,并以自己的神木之力封鎖地脈,令鐵針松木本體被迫從地底脫出時,他發(fā)現(xiàn),對方那由無數(shù)更新糾纏在一起的圓形核心中央,已經(jīng)有屬于神木一系的幼株正在萌芽。

    倘若繼續(xù)放任它這樣成長,恐怕數(shù)年后,祂或許就會蛻變成最初等的神木之芽,從原本的身體上成長出全新的姿態(tài)。

    而這,大概就是絕大部分原生神木眷族進階的方式。

    鐵針松木的實力,非常強大,在不暴露身份,需要隱藏一定實力的情況下,如果不是邵啟明憑借通幽道甲穿梭陰影,以及扶桑神木釋放神光攻擊的搭配,可以極其靈動的進行轉(zhuǎn)移和攻擊,恐怕根本奈何不得對方。

    但即便如此,在最后斬殺鐵針松木核心時,他也差點被對方瀕死前,以萌芽期神木幼株的本命靈葉為武器的一擊重創(chuàng),粉碎心臟。

    幸虧邵啟明自己也是神木,對木系攻擊有極大抗性,故而只是鎧甲被破,肋骨斷了幾根,現(xiàn)在已經(jīng)自愈的差不多了。

    其實,鐵針松木,在全球所有已知的危險生物中,并非是最強大的那一批。

    現(xiàn)如今,在阿非利卡地區(qū),已經(jīng)有統(tǒng)領階的靈獸神獸出沒的消息已經(jīng)有不少小國正在全國戒嚴,并且向聯(lián)合國際申請援助,不然的話,沒有強者的他們倘若被這種等級的神獸襲擊,恐怕會迎來滅國的下場。

    就像是鐵針松木,對付這個等級的怪物,普通的常規(guī)軍隊已經(jīng)不好用了,除非是出動重火力長時間洗地,并且搭配強者逼迫其暴露在地表,不然的話,對方只要遁入地底千米深處,就算是核彈轟炸也無法殺死對方。

    而比鐵針松木更強的統(tǒng)領階眷族倘若遇到那種級別的眷族怪物,哪怕是邵啟明恐怕也無法戰(zhàn)勝,最多也就只能自保這或許還要看運氣。

    當然,倘若真的遇到非常非常強大的天神眷族,那么青年二話不說,他會直接通知本地安全局,申請圣席的援助。

    而假如再強一點他會直接通報自家好友,申請對該眷族進行降緯霸主階打擊。

    到那時候,對方絕對會后悔,為什么不乖乖安靜被他殺掉的。

    遇事不決,直接舉報。

    當黑暗騎士,那是在自己能解決掉事情的情況下才當?shù)模热舨荒芙鉀Q那么百特曼呼叫速坡曼救場的情況又不在少數(shù)。

    求援的事情,不丟人。

    而就在邵啟明思索,如何才能在短時間內(nèi)修復通幽道甲的破損之時。

    突然地,他抬起頭,看向高空。

    “咦?”

    凝視著天都上方,那尋常人看不見的閃爍靈光,邵啟明不禁喃喃自語:“這阿晝來了?”

    “今天不是要到處開會,很忙嗎?”

    他的語氣,帶著些許憂慮和遲疑,不過很快,這份憂慮便被甩掉。

    沒什么可憂慮的。

    雖然說,自己進行暗中對神木眷族的獵殺活動,和學習天神匯靈法這點并沒有對官方通告,但本質(zhì)上,這點都不是什么大問題。

    的確,自己選擇神木之道進行修行一事,是有點不想讓對方知道,但是知道又怎么樣呢?

    所以,他便笑著搖了搖頭,轉(zhuǎn)身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中。

    而等到蘇晝降落至燭照幾天天都總部的辦公樓頂層,并熟門熟路地越過一道道身份檢測設施,來到董事長辦公室中時,他便聽見了熟悉的聲音。

    “正國內(nèi)部,全國綜合競技選手中的可疑人員名單就在桌上。”

    “好,那我就拿走了。”

    蘇晝抬起頭,他看見邵啟明此刻正坐在辦公桌的背后,瀏覽集團內(nèi)部的相關事宜,他笑著說道:“怎么,集團的事情很忙嗎?”

    “也還好,有正國官方的人介入,雖然受到監(jiān)管,但總的來說具體事宜就沒那么麻煩,各個部門都會開綠燈。”

    以兩人的關系,不需要什么寒暄和感謝,甚至招呼都不用打。

    當然,發(fā)自內(nèi)心的說,蘇晝是很感謝邵啟明的。

    自從靈氣復蘇以來,蘇晝就一直在異世界地球之間來回穿梭,雖然他刻意地去花費時間陪伴父母和友人,履行作為教授的職責帶了一批學生,但他的精力,的確大部分都放在提升自己的力量,以及對抗各種危險敵人和災劫中了。

    邵啟明的存在,為他解決了許多后顧之憂,比如說幫蘇晝的父母進行搬遷,前去更加安全的區(qū)域,初期幫忙為他籌備種種不能明面籌備的物質(zhì),后期直接開辦公司集團,為他籌劃包括政治在內(nèi)的各項資源。

    就像是這次的全民綜合競技計劃,蘇晝本質(zhì)上只是提出了一個綱領和想法,而各種真正實施和完善的,卻是邵啟明名聲提升的是蘇晝,但背地暗中忙碌的卻是對方。

    的確,雙方各有所得,但這種事情,不能用利益來計算。

    “過幾天,全國綜合競技大賽正式預選賽要開幕了,這次參加的都是各州的優(yōu)勝者,假如你能出場,就最好。”

    “好的,我會過去的,正好趁這個機會把那些危險分子都抓起來。”

    隨口確定了一下數(shù)日后的計劃,雙方又聊了聊一些有關于家里的事情,比如說邵霜月最近在當虛擬,已經(jīng)好幾天沒出家門了,而邵家長輩前段時間決定一齊去青丘星旅游一番,親眼看看最近剛剛被青丘人雕刻出來的巨型蘇晝雕像。

    當然,還有集團的一些決策。

    因為最近數(shù)年來的大規(guī)模建設和未來規(guī)劃,地球上的可用土地越來越少,燭照集團倘若還想要繼續(xù)開拓相關靈植靈獸種植養(yǎng)殖產(chǎn)業(yè),就必須要去申請其他界域的土地使用資格證。而這個資格證需要一些正國高層的保證申明。

    對此,蘇晝自然是當場就簽了好幾套字如今的地球,恐怕沒有任何人的簽名保證能比蘇晝還有權威性了。

    事情大多都解決了。

    平時聊到這里,蘇晝差不多也就該離開,而今天似乎也不例外。

    “對了。”

    不過,而就在蘇晝轉(zhuǎn)過身,走到辦公室門口,而邵啟明也收回目光,看向電腦屏幕之時。

    青年側(cè)過頭,認真地對自己的友人說道:“啟明,有件事我必須說一下。”

    “什么事?”

    聞言,邵啟明雖然表面上沒有任何變化,甚至就連微微一怔都無,但是沒有變化本身,就是一種破綻。

    對此,蘇晝則是認真的說道:“神木之道,我所知也不甚完全,在這方面,不是很能幫助你。”

    “我家的那個智慧樹,成長起來無非就是資源累積,然后自己慢慢扎根成長而啟明你現(xiàn)在并非是真的神木,自然不能學習這種方法,更何況我覺得,你也不會接受和樹一樣呆在原地不動這樣無聊的生活。”

    “所以,我恐怕只能給出一點忠告神木的修行,最需要的是穩(wěn)妥,而不是激進。獵殺其他神木眷族給自己當養(yǎng)料,固然可以加速成長,但是這種心態(tài),卻和神木本身存在衍生的特質(zhì)不相符,很可能會步入邪道,乃至于走岔。”

    “這次你受傷,就好好養(yǎng)傷,最近別繼續(xù)動手實際上,你的積累已經(jīng)完全足夠,只需靜下心來沉淀一下,感悟一下神木恒久存在的本質(zhì),突破統(tǒng)領階,應該是水到渠成之事。”

    “阿晝”

    聽到這里,邵啟明自然是不可能偽裝出若無其事的模樣,他面色有些復雜,固然有種被發(fā)現(xiàn)秘密的心慌,但心中更多的是釋然。

    選擇神木之道,固然是他自己為了追上蘇晝腳步的決定,但是真的被對方發(fā)現(xiàn),被發(fā)現(xiàn)自己走上了不同偉大存在道路后,邵啟明果然還是覺得有種并非與蘇晝同行的不安感。

    畢竟,他也知道,偉大存在之間的關系并不和睦,雖然某些偉大存在之間曾經(jīng)會有過一段時間的合作,但是總的來說,都是各自對立的。

    “對不”

    但是,還未等邵啟明繼續(xù)說話,蘇晝便已經(jīng)認真地一只手伸出,在自己指尖凝聚了一點類似傳道塔內(nèi),漂浮的傳承烙印的青紫色光點。

    然后,他便將其送至邵啟明身前,打斷了對方的話語,令他下意識地伸出手,接住了這一光點。

    緊接著,青年平靜道:“天神匯靈法,的確是一門很不錯的速成法門。但就和所有速成法門一樣,它內(nèi)有隱患。”

    “匯聚的天神因子,本質(zhì)上是眷族的生命精華,啟明你汲取太多,反倒會影響自己的本質(zhì)純度當然,純度并沒有什么用,但至少可以減少你精神方面的壓力,可以專注于自己的道路,而不是被其他人殘留的精神所影響。”

    說至此處,蘇晝露出了自信的笑意:“而修行我這萬世革新之法,便可緩緩驅(qū)逐這些雜質(zhì),乃至于驅(qū)逐其他異念。”

    “雖然不是什么強大的斗戰(zhàn)之法,但倘若說是淬煉本質(zhì),扎實根基,我覺得,普天之下,再無可與之比擬的傳承。”

    話畢,青年便雙手負在身后,微笑著看向自己的友人。

    神木之道?

    那也是一種正確。

    既然如此,又有什么不好承認的呢?

    雖然一言不發(fā),但是蘇晝的意思卻是如此明顯,以至于根本無需任何言語,邵啟明便清晰地了解了他的意思。

    “你這萬世革新之法,我記得你上次不是和我吹噓,說是已經(jīng)記載于傳道塔內(nèi),是屬于大天尊一級的傳承嗎?”

    雙手合攏,將青紫色的光點吸收入體內(nèi),邵啟明微微閉眼,感受著萬世革新之法這一傳承的信息。

    隨后,他睜開眼,同樣灑脫地笑道:“那我可不是占了大便宜?這起碼也是百萬公民積分以上才能拿到的天尊修法吧?”

    “百萬?起碼千萬,或者說,無價之物!”

    蘇晝哈哈一笑,雖然他也不清楚未來正國官方應該會如何處理相關的天尊傳承,但他很清楚,想要修行天尊級的傳承,其前提就是像是白映雪那樣,將基礎的仙神傳承臻至化境不然的話,恐怕連相關修法都看不懂,更別說修行了。

    沒有將真龍理解透徹,怎么可能學習征天應龍之道,又怎么可能學會燭龍法身?沒有對神鳥之道有極深理解,恐怕就連鳳凰的本質(zhì)都無法堪破吧。

    唐突學習,只會自爆。

    這種修法,哪怕是未來真的成了大同社會,那也是不可能隨意共享的,因為這些傳承中蘊含的信息,不到一定程度,單單是知曉,就會令人受到傷害。

    笑完之后,蘇晝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

    他看向正在沉思的邵啟明,認真地說道。

    “其實,我的確思考過,要不要找雅拉,亦或是我自己凝聚出不死血,給你和家里其他人一齊使用。”

    “但是不死血這個東西,侵蝕的力度實在是太過強大,接受之后,基本就被打上了混沌的印記這不是什么好事,雅拉雖然看上去算是善意的偉大存在,但是祂的本質(zhì)可是混沌,成為祂的核心眷族,天知道會不會被其他偉大存在眷族圍毆而且未來,倘若雅拉和我分道揚鑣,我倒是可以摒棄這方面的力量,但是你們呢?”

    即便是靈魂空間中,雅拉又開始發(fā)脾氣,說些蘇晝你這臭小子,明明是我的立約者還和其他人說我的壞話?!混沌怎么了?起碼我的人緣比黃昏好!這樣的怪話。

    但蘇晝?nèi)匀粓猿謱⑦@些話說完。

    這其實也是一直困擾蘇晝的問題直至今日,雖然已經(jīng)一同經(jīng)歷了許多冒險,他卻一直都對雅拉懷有一定程度的懷疑。

    其實,這算是雅拉自己刻意造就的結果因為只有無休止的質(zhì)疑,才能算是祂的眷族,同行之人。

    但即便雅拉沒有引導,蘇晝也同樣會懷疑祂,直到青年知曉雅拉計劃的全貌。

    面對雅拉仍然隱藏在暗幕中,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計劃,蘇晝直到現(xiàn)在,仍在嘗試去猜測對方的目的。

    所以,現(xiàn)在,看見邵啟明自己主動選擇了神木的道路,蘇晝的心中雖然仍有些憂慮,但更多的其實是松了一口氣。

    因為這樣,起碼邵啟明是自己選擇了這條道路,不是被他和雅拉裹挾。

    至于并非同道

    朋友并不是說,只能同走一條路,只有同道者,才可以是朋友。

    除此之外,還有另外一種正因為選擇了不同的道路,但卻仍然可以感情很好,這也是真正的朋友。

    “我都理解。獵殺其他神木眷族的計劃,我會暫時停止,嘗試去感受神木之道真正的本質(zhì)。”

    事到如今,邵啟明也很清楚,蘇晝恐怕是從一開始,就知道自己的所有行動,只是秉持著某種復雜的緣由,所以才一直保持沉默。

    而今日突然說出來恐怕是蘇晝自己也想通了什么吧?

    他笑著嘆了口氣,然后平靜道:“放心好了,我聽得進意見,也明白自己之前的行動的確有些冒進急促別擔心,阿晝,我都明白的。”

    “哈哈,這樣,就很革新。”

    聽見邵啟明的保證,蘇晝便笑了起來。

    雖然這么說,但無論是蘇晝還是邵啟明,都沒有對私下出手擊殺眷族跨國境線獵殺邪魔這種明顯犯法的事情有任何標識。

    畢竟,本質(zhì)上,他們都不是什么守規(guī)矩的好家伙。

    話至此處,蘇晝也該真的離開。

    不過,這次卻換成邵啟明挽留。

    “對了,阿晝,有件事,之前我本來沒打算和你說,免得打擾你。”

    從辦公桌背后起身,木色長發(fā)的青年與蘇晝對視,他面色嚴肅:“但既然現(xiàn)在你正好在,那我就說一下。”

    “最近霜月的情況,有些古怪,明明圣舉選試的成績很好,直播和游戲方面家里人也都完全放開,隨她去做但她卻一直都有些悶悶不樂。”

    “我去問過幾次,但每次都是嗯嗯啊啊的應付我這個親哥是沒辦法了,或許你去問問情況,可能會有點收獲。”

    聽到這里,蘇晝挑起眉頭,點頭回答道:“恰好,我也正有此意。”

    “畢竟,這可能的確和我有關系。”

    “那這件事,就交給你了。”

    微微點頭,邵啟明再次坐回自己的座位,微笑道:“那我就繼續(xù)處理競賽的相關事情,如果有情況,就直接聯(lián)系我。”

    “沒問題,一切就都交給你了。霜月那邊,我這就去看看。”

    認真地回應,蘇晝轉(zhuǎn)過身,走出董事長辦公室的大門,然后便身化流光,消失不見。

    而坐在辦公室的座位上,邵啟明憑借燭照集團大樓上方的攝像頭,看向了一道青紫色的靈光急速上升,在抵達大氣層高處后,便轉(zhuǎn)向,朝著正國南方飛馳而去。

    低下頭,青年閉上眼睛,感受著自己腦海中,那名為萬世革新之法的傳承。

    “承認錯誤,改正進步。”

    低聲念誦著這一法門的核心要訣,他無聲地笑了起來。

    睜開雙眼,邵啟明看向自己桌前,邵家蘇家兩家在十年前合照的相片,他凝視著相片框內(nèi),那個容貌氣質(zhì)還十分稚嫩,但卻仍然能看出現(xiàn)在影子的年輕少年,心中不盡感慨。

    “當初那個一心一意追求超凡,死腦筋到極點的家伙那個怎么都不愿意承認自己錯了,非要去給別人挑錯,證明自己才是正確的家伙。”

    “現(xiàn)在,也變成了這樣的人嗎?”

    他低聲自語,然后輕笑著微微搖頭:“太善解人意了啊”

    “既然如此,那我,恐怕也需要革新了。”

    青紫色的光芒,自大氣層的上方飛馳而過。

    2018年,7月7日,7點46分。

    正國,洪州,洪城,邵家大宅。

    傍晚。

    安靜的宅邸二樓房間內(nèi),傳來了噠噠的打字聲。

    青英華:“怎么樣?申請表填好了沒有?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始報名啦!8月有時間,我們可以去參加最初級的預選熱熱身,增加一些知名度,為日后的大賽做配合!”

    邵霜月:“嗯,已經(jīng)填好了。不過英華,我們真的要搞預選賽直播嗎?假如一不小心輸?shù)簦莵G人可就丟大了呀。”

    青英華:“???”

    青英華:“你,你這種話都說得出來嗎?霜月你全國前排的成績,實戰(zhàn)課也都是全校第一,而我起碼也是同齡人里面的一流水準,咱們努努力,進個人榜毫無問題,怎么就連基礎預選賽輸?shù)暨@種話都能說得出來啊?”

    邵霜月:“主要是還是有些擔心”

    青英華:“有什么可擔心的,你的兩個哥哥都是相關賽事的主持者,你平時也都有小灶吧?我可是知道你平時是隱藏了實力的,你究竟在不自信什么呀!”

    邵霜月:“”

    連續(xù)的打字聲,到了這里,便突然停止。

    注視著屏幕中的聊天記錄,將頭發(fā)扎起的黑發(fā)少女有些微微發(fā)愣。

    人榜。

    準確的說,是天地人三榜。

    由燭照集團聯(lián)合虹蛇集團發(fā)起,得到了聯(lián)合國際,歐羅巴協(xié)和局,正國國家安全局,羅斯國家安全局和美洲基金會等官方組織支持,于全球范圍內(nèi)進行排位的相關修行者排行榜。

    天榜,如今指的是統(tǒng)領階乃至于統(tǒng)領階之上,屬于人仙地仙這一范疇內(nèi)的榜單。理論上來說,這應該是只有地仙和地仙之上存在的榜單,但因為如今全球地仙只有蘇晝一人,故而就降低了標準,將統(tǒng)領人仙也加入其中。

    地榜,指的就是超凡階未來將會升格為統(tǒng)領階,但現(xiàn)在就是指這個等級的修者排行。像是邵啟明,關萬徑,李寒山,金瓊和黎夜雨等人,就都在這個榜單中。

    人榜,無用多說,就是年輕一代中,覺醒階的潛力股,和天地二榜收集全世界的強者資料不同,這個每個國家,每個地區(qū)都有相應的人榜排行。

    蘇晝是天榜第一,無人質(zhì)疑。而邵啟明在地榜的中后段,但也算是年青一代知名的強者。

    而邵霜月的實力,依照平日的成績來看,想要進入全球人榜,的確有些距離,哪怕是全國人榜,恐怕也拿不到第一流的排位。

    但是對于熟悉少女真正實力的友人,并親自和邵霜月切磋過青英華來說,她可是很清楚,這個平日看上去不顯山露水,甚至有些慵懶阿宅的少女,究竟有何等實力。

    別說是全國人榜一流,她在全球年青一代中,也是實打?qū)嵉捻敳繉嵙Α?br />
    畢竟,她的兩個哥哥,可分別是如今的地球第一人,和現(xiàn)在全國知名的新興集團董事長啊!

    但青英華自己也不知道,她隨口的一句話,卻突然地刺痛了邵霜月的心。

    “我究竟是在不自信什么呢?”

    凝視著自己的電腦屏幕,她如此低聲自語。

    明明可以算得上朋友隱隱吹噓的夸獎,反而令邵霜月還算是平靜的內(nèi)心,突然掀起了巨大的漣漪。

    我能贏嗎?

    我真的能贏嗎?

    倘若我參加了,卻拿不到好的成績那豈不是丟哥哥們的臉嗎?

    青英華:“怎么了,霜月,怎么突然不回話了?”

    “你不高興了嗎?對不起啊,我只是覺得你真的很強,沒有特意說你有開小灶怎么樣啦”

    邵霜月并沒有看見自己朋友的發(fā)言。

    少女的內(nèi)心,此刻已然心亂如麻。

    這一種恐慌,這一種畏懼,其他所有人都無法理解,而影響也比其他人想象的都要大。

    甚至,遠比邵霜月自己想象的要大。

    以至于,當邵霜月自己發(fā)現(xiàn)的時候,茫然的她已經(jīng)久違地離開了邵家大宅,行走在贛江沿岸小道上。

    “我究竟是在不自信什么?”

    昏暗的路燈之下,邵霜月坐在沿岸小道旁的座椅上,她凝視著眼前奔流著的江水,不禁低聲自語:“或者說,我又是在不甘心什么?”

    想到此處,少女反倒是苦笑一聲。

    不甘心?

    那可就太多了。

    每天早上,從家中的床上起來。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什么事情都沒有改變。

    自己不會突然換上一套新的衣服,得到一個新的身份,度過充滿新意的一天,只不過是昨日無聊的重復。

    明明生活在精彩的世界里,卻只能看著哥哥們呼風喚雨,被保護在最安全的巢穴中,以至于就連邁步向前都有些畏懼。

    拿出自己有著太空死靈周邊手機套,半點也不少女風格的手機,邵霜月下意識地刷著新聞。

    自木星歸來正國新世界探索部部長蘇晝再次與外星文明接觸!銀河上國瑟諾斯提亞文明揭露神秘面紗!

    年輕企業(yè)家燭照集團董事長,正國年青一代代表之一,邵啟明先生將接受全球武道綜合競技委員會的采訪,揭露其掀起全球競技計劃浪潮背后的心路歷程!

    新時代聯(lián)合國際再次賦予全球各國進行緊密合作,在這全新的大時代浪潮,人類應當攜手向前!

    僅僅是隨手一刷,十條新聞里面,邵霜月就能看見好幾條和自己親人相關的消息。

    尤其是有關于新時代系列的各類新聞,雖然并不是每次都會出現(xiàn)蘇晝和邵啟明的名字,但十有**,背后都和他們有著關聯(lián)。

    是的,我呼吁世界和平。人類的力量應該團結在一起,而不是互相消耗內(nèi)斗,各國應當攜手合作,向著未來和星空邁進。

    誰來保證合作的公平?我來保證。

    怎么保證?太簡單了,誰不公平,我也對他不公平。

    不不不不,這不是威脅,記者先生,我有著法律的支持聯(lián)合國際賦予我全球執(zhí)法權,在四大常任理事國的相關團隊陪同下,我可以調(diào)查任何我認為有問題的相關人士。只要他們的確有問題,那么我就可以將抓進監(jiān)獄。

    “晝哥一直都是這么自信啊”

    邵霜月觀看者蘇晝接受采訪時,那侃侃而談,無比自信的模樣,她凝視著這一幕,然后閉上了眼睛,眉頭緊皺。

    她低聲自語:“這大概就是他最喜歡的生活吧。”

    我感到了一陣沮喪。

    仿佛有這樣的聲音,在內(nèi)心深處響起。

    心中仿佛有什么東西正在呼喚,令少女口干舌燥,想要大聲說出什么,但卻想不出自己究竟想要吶喊的緣由。

    而就在這一瞬,邵霜月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了一道光芒。

    那一道曾經(jīng)出現(xiàn)在自己電腦中,屬于那一串神秘文字的光芒。

    想要前往更高處,踏足更遠方,變得更加強大嗎?

    想要知曉,生命的意義嗎?

    危險。

    無論是認真思考,還是本能感知,邵霜月都能從這文字中,感知到足以威脅到生命的危險。

    但是,那份危險,帶給她的感覺,卻是期待。

    倘若點下是的話,自己毫無疑問,會迎來與現(xiàn)在完全不同的命運吧?

    如果不是晝哥幫忙驅(qū)散了那個神秘的文字的話那或許就是她即將迎來的道路。

    “我真的,渴望危險而新奇的生活,而不是被那光芒影響洗腦了嗎?”

    如此銘心自問。

    邵霜月得到的答案,卻是出乎預料的是。

    當然。

    她當然想要去。

    正因為不知道結果是什么所以才要去。

    正因為其他人也不知道未來是怎么樣所以才要出發(fā)!

    無論翻來覆去思考多少次,無論困惑遲疑多少回雖然一開始,因為不理解,所以畏懼和困惑。

    但是現(xiàn)在,逐漸地成長至如今這個地步的少女,卻隱約察覺到了自己的真心。

    于是,少女咬著牙,下定決心。

    “下一次問問晝哥,那個光芒,究竟是怎么回事吧,無論告不告訴我,我都要問出來才行!”

    “連這個都做不到的話,我自己都會看不起我自己!”

    此時此刻。

    蘇晝正站在云端,注視著河岸旁,有些迷茫未來的少女。

    他同樣沉默不語。

    此時此刻,洪城內(nèi)部,所有意欲作奸犯科,甚至已經(jīng)開始行動之人,全部都在這一瞬間,被一股強橫無比的力量鎮(zhèn)壓在原地,驚恐無比地動彈不得。

    蘇晝的意念掃過,無論是潛在的超凡病患者,隱藏在人群中的天神眷族,亦或是單純的犯罪者,全部都在噬惡魔主和無想之心的神通下被徹底看穿。

    不過,這一段可怖的意念,只掃蕩了數(shù)秒。

    因為數(shù)秒后,青年便降落在邵霜月的身前。

    “我可以告訴你,告訴你有關于那段文字,有關于先驅(qū)者空間的事情。”

    在少女驚訝無比,睜大雙眼的注視下,幾乎等同于從天而降的蘇晝大步走來,然后坐在邵霜月的身側(cè)。

    “晝,晝哥?!你難不成剛才一直都在”

    “這不重要。霜月,重要的是,你是否真的想知道?”

    對于自家小妹震驚無比,伸手指著自己,顫音質(zhì)問的語氣,蘇晝半點也不以為意,他只是正式前方奔流的江水,平靜的重申道:“你發(fā)自內(nèi)心的想要知道嗎?”

    “即便那條道路危險又崎嶇,很可能要面對死亡和各種危機那種和現(xiàn)在安逸和平的生活完全想法,不存在游戲,不存在玩鬧的日子你真的想要知道嗎?”

    話至此處,邵霜月也不禁忘記了心中的震驚,以及內(nèi)心的迷茫。

    蘇晝的話語,并沒有嚇到她,反而令她堅定了決心。

    所以邵霜月張開口,深吸一口氣,她咬著嘴唇,認真道:“我想。”

    “我想知道。”

    緊握著雙拳,邵霜月聲音有些顫抖。

    但隨后,她的語氣就化作堅定:“我想要前往未知的地方,哥哥,我想要前往地圖上不存在的地方,去所有人都沒有去過的地方。”

    “而且我不想要被當成陪襯。不想只能在手機上看你們的新聞我不想被朋友總是說邵霜月是你們的妹妹我虛榮,渴望他人的認可,想要被人夸獎,不是因為其他人,而是因為我自己。”

    “所以我才希望玩游戲,我才總是打天梯,才玩那些競技的游戲因為我知道,我渴望的東西現(xiàn)實不存在,只有幻想中才有。”

    “可是現(xiàn)在,這個全新的世界已經(jīng)到來了我不能再沉浸于虛擬的幻想中了!我想要真正的踏足在這個新世界里,而不僅僅只是游戲!”

    陳述自己內(nèi)心最深刻的愿望,邵霜月說出這話時,甚至仿佛就像是要哭泣。

    但直至最后,她也沒有流出眼淚。

    因為這并非是訴苦,并非是抱怨。

    而是一個女孩,一個人類,決定自己道路時立下的決心。

    聆聽著邵霜月充滿決心的回答,蘇晝沉默了片刻。

    昔日意氣飛揚的年輕人,在面對眼前少女之時,就仿佛變成了長輩。

    那種長輩內(nèi)心獨有的糾結,原本一直都在沸騰。那種希望少女可以選擇更好,更熟悉,更加沒有困難,更加順利,簡單,可以輕松達成幸福的想法,總是讓蘇晝?nèi)滩蛔∠胍缮鎸Ψ降娜松?br />
    但是現(xiàn)在聆聽到對方?jīng)Q心的蘇晝,已經(jīng)不可能做出第二次,阻攔對方接觸先驅(qū)的事情了。

    所以他只是伸出手,捏了捏邵霜月的臉。

    然后,便在對方氣惱的話語間,笑了起來。

    “好。”

    蘇晝?nèi)绱苏f道,然后,便開始了訴說。

    那些有關于先驅(qū)者空間的,有關于異世界,乃至于有關于先驅(qū)的事情。

    除卻偉大存在之外,蘇晝將所有有關于先驅(qū)者空間的事情,全部都告訴給了邵霜月。

    “這和游戲不同。進入先驅(qū)者空間后,你就相當于成為了游戲中的角色,而不再是玩家了。”

    “我不再會束縛你的選擇,但是霜月,你能確定,自己可以成為這樣的角色嗎?”

    此刻,已經(jīng)是夜晚。

    月光和河岸邊昏暗的燈光交雜在一起,令沿岸的河水倒映光芒。

    “我想要試一試,并且可以確定,我不會后悔。”

    邵霜月認真無比地回答。

    “好。”

    聽見這句話,蘇晝便不再多言:“既然這就是你的決定。”

    話畢,他站立起身,然后抬起手,狂風涌動。

    沛然無比地靈力,在澎湃而出的瞬間,甚至扭曲了光芒,令月光和燈光都為之渙散然后它便化作浩蕩的光流,對準少女胸前,掛著的一串白色鱗片吊墜中注入。

    僅僅是一瞬,原本就閃動著隱隱靈光的吊墜,在這一瞬,徹底化作了一片青紫色的鱗片形寶石。

    原初燭晝的祝福

    仙神的力量,在其中蕩漾,散發(fā)著瑰麗如星云般的光彩。

    “這,這是用來保護我的力量嗎?”

    察覺到了這點,邵霜月有些驚訝地伸出手指,感應著自己胸前吊墜中涌動的磅礴靈光那是遠超她力量無數(shù)倍的可怖靈力,深邃如海的光芒在其中涌動,僅僅是略微感知,就令少女有些頭暈目眩。

    原本,邵霜月的心中,滿是感動。

    被守護的感覺,就是如此安心,喜悅,充滿平靜

    直到蘇晝冷酷的道出真相。

    “守護?不是。”

    “霜月啊,這是用來給你自爆的。”

    “誒?”

    一瞬間,邵霜月怔住了。

    她傻愣愣地抬起頭,看向一臉無比嚴肅的青年對方那親切友善,一幅好哥哥的面容,霎時間變得陌生起來。

    而蘇晝的臉,一半被陰影遮蓋,青紫色的龍瞳閃動著莫名的光輝。

    他與少女對視,肅穆地說道:“我蘇晝的妹妹,倘若真的遇到了危險,怎么可以死的那么普普通通?”

    “這一道逆反五極辟邪神雷,是我傾注全力的一擊,它融匯了火風水雷乃至于神木之力,可以直接創(chuàng)造出近乎反物質(zhì)爆炸的威力。”

    “這鱗片項鏈自爆時,甚至可以迸發(fā)出雷亟虛空之能,它可直接破除所有術法神通,甚至是沿著詛咒的路徑反向轟殺施咒者,哪怕是巫妖吃了這么一擊,也要蒙受重創(chuàng),命匣都未必能將其復活!”

    “這樣的話,哪怕是再怎么強的敵人,也絕無可能在你自爆后再把你復活,一次又一次的羞辱你了!”

    “誒?!!”

    少女的驚愕聲更大了,但是此時,蘇晝已經(jīng)站立起身。

    他拍了拍少女的肩膀,然后柔聲道:“我永遠支持你的所有選擇所以,如果你真的想的話,那么只要你發(fā)話,我就去你房間,為你撤銷封禁先驅(qū)者空間的力量。”

    “至于現(xiàn)在,你就好好回家,認真思考一下,倘若你要進入先驅(qū)者空間的話,還需要準備什么東西無論是武器,丹藥,還是其他亂七八糟的準備,現(xiàn)在就要全部預備好,免得到時候進了看見后再后悔。”

    “缺什么,就和我還有你哥說。”

    話畢,蘇晝便真的直接邁步離開。

    然后,就這樣,繼續(xù)在云端,注視著邵霜月一臉懵逼的從沿岸回到邵家大宅,然后又回到自己的房間,對著自己的電腦房間發(fā)呆。

    阿晝,你騙霜月干什么啊?

    而蘇晝的個人終端中,一直都在旁聽的邵啟明有些無語:雖然的確可以自爆,但那明明是可以讓你隔空施展力量的媒介吧?

    “你不懂,啟明,霜月這小丫頭選的先驅(qū)之道非常麻煩,如果不說的嚴重一點,她絕對干得出試試激發(fā)這個吊墜的力量,看看效果吧!這種事情傾向先驅(qū)之道的人,不給他們立點規(guī)矩,真的是什么都敢干!”

    對此,蘇晝沒好氣地解釋:“而我隔空出手的次數(shù)是有限的,哪怕是憑借我本體的鱗片作為媒介,再加上隔空傳導的愿力,也非常困難,不能保證可以出手幾次,所以最好一次都不讓霜月浪費。”

    也對。

    邵啟明畢竟是親哥,也是很了解邵霜月性格的人,他思索了一下后,便嘆氣道:可惜,我的力量還不夠強,不然的話,我也會做一樣的事情吧。

    “哈哈。”聽見這句話,蘇晝不禁笑了笑,但很快,他又嘆了口氣:“哎。”

    “人類都有著各自的正確,每個人都有各自的活法。”

    就像是有人無法理解,為什么會有人主動選擇去艱苦的地方工作生活。

    也像是有人無法理解,為什么有人可以忍受日復一日重復的人生。

    “或許,在他人眼中,所有人都是貨真價實的怪人,甚至都是怪物吧。”

    “不過,當個怪物,也沒什么不好。”

    如此想到,青年將目光投向自己個人空間中,倒掛在云層天空中的智慧樹,蘇晝微微搖頭:“最近真的是忙得透徹,但對于神木來說,恐怕也就是一瞬這智慧樹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醒。”

    “話說話來,倘若霜月也進入先驅(qū)者空間,那么就我所知,加上九溟,那個蟻人巫妖,一共就有三個熟悉的點,可以探知空間內(nèi)部的詳情了。”

    此時,蘇晝不禁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說起九溟,過了幾乎三個月,他現(xiàn)在也應該快回來了吧?”

    “等他回來之后,我再問問具體情況,為霜月進入先驅(qū)者空間籌劃準備。”

    時間流逝。

    七日后。

    2018年,7月14日。

    正國,昆侖秘境。

    一間隱藏在昆侖秘境中央五山的宮殿中,用于給正國相關強者閉關修行的密室內(nèi)。

    伴隨著一陣時空扭曲,一個頭頂雙角,面容青秀的藍發(fā)少年便這樣,憑空出現(xiàn)在了密室之中。

    “啊哈!地球,我回來了!”

    渾身氣勢勃發(fā),實力顯然更進一步,已經(jīng)抵達統(tǒng)領初階之境的藍發(fā)龍人少年,如今精神十足地走出閉關密室。

    他拿起自己放置在密室之外的個人終端,然后滿懷信心地通知正國一方,自己已經(jīng)從先驅(qū)者空間中回歸。

    接下來,他便閉上眼睛,感受著自己體內(nèi)的力量。

    又完成了一個任務,從空間歸來的探索者,在經(jīng)過數(shù)次強化過后,此刻感覺自己真的是無比強大。

    “依照我目前的進步速度,追上圣席,根本就是時間問題!”

    因為實力大進,九溟的心中,滿是十足地自信:“乃至于追上蘇晝,恐怕也根本不是難事!”

    而就在龍人少年如此妄想想到之時。

    伴隨著一連串地滴滴提示音,他的個人終端中,立刻浮現(xiàn)出了一連串地重要新聞。

    “哦?地球上又發(fā)生了什么事嗎?”

    隨眼一看,九溟也不覺得自己離開的這么幾個月,地球上會發(fā)生什么大事他走之前,全世界的局勢還穩(wěn)定的很,甚至可以稱得上是古井無波。

    哪怕真的有什么變動,肯定也不會很大。

    但是,就這么一眼。

    龍人少年便忍不住輕咦一聲。

    “咦?這是”

    第一時間,就看見了全球競技銀河上國全新時代乃至于宇宙開拓計劃等新奇且奇怪的字眼,九溟眨了眨眼,第一時間還以為是自己看錯了。

    但是,等他真的認真閱讀了一遍自己個人終端中的新聞后,龍人少年瞬間就懵逼在了原地。

    “啊?!這”

    他驚愕無比地喃喃道,語氣滿是匪夷所思。

    九溟注視著自己個人終端的目光,滿是茫然和不可置信:“這,這我才離開幾個月吧?!”

    “怎么全世界,就變成這般模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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