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條手臂從手肘部位一分為二。
大臂還在軀干上連著,小臂卻是跌落。
不過,沒有跌落地面,就被曜接住了。
不單單是手臂。
還有鮮血。
就這么附著在手臂上。
曜玩味的看著金。
“自殺可是懦夫的行為。”
曜這樣說道。
金一言不發(fā)的抬起了另外一只手臂,還是照著頭顱打去,比之前更快更狠。
但,
結(jié)果沒有變。
還是斷了。
與之前的手臂一模一樣,在手肘部位被一分為二,小臂則是被曜的同一只手抓住了手指的位置,就好似拎著一條死魚般拎著。
曜的另外一只手則是掐住了金的下頜。
咔!
一聲脆響。
金的下頜就被卸了下來。
“死亡,可不是你的選擇。”
“至少現(xiàn)在不是。”
“等到審判之時”
“才是你的處決時刻。”
曜說完松開了手,金卻沒有跌倒在地,而是就這么的被束縛在半空中,只能是瞪大雙眼怒視著曜,即使是看到了不遠(yuǎn)處雙目無神的杰森手指微微顫動都沒有任何的變化。
憤怒。
不甘。
一副功虧一簣的表情。
曜欣賞著這副表情。
直到遠(yuǎn)處的飛行器落了下來。
“抬上去。”
曜指了指金,然后,轉(zhuǎn)身看向了杰森。
看著呆滯在那的杰森,曜笑了笑。
“帶上他。”
“搬運的時候,輕點。”
“別吵醒他。”
曜說著,就走進了飛行器。
雖然說他可以直接用通道返回上城區(qū),但是通道的開啟,可是要消耗不少資源的。
那些資源可以放在更合適的地方。
例如
改造杰森。
擁有這樣強大防御力的杰森,在曜看來就是一面極好的盾牌。
不需要有什么培養(yǎng)。
更不需要什么投資。
直接用幻術(shù)抹去、混淆思維就好。
他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這么干了。
盡管這是一個曠日持久的事情,但是收益還是很不錯的。
他,需要一面盾牌。
各種意義上都是這樣。
之前還在為該從哪入手而煩惱,沒想到這次抓捕金時,卻有了意外之喜。
只是
杰森這樣的人,在上城區(qū)會是默默無聞的嗎?
很快的,曜就想到了這一點。
不過,馬上的,曜就笑了。
杰森是什么人?
重要嗎?
不重要。
反正,最終都是他的人。
他期望依舊的盾牌。
他只要知道這一點,就足夠了。
剩下的?
管他的吶。
螺旋槳急速的轉(zhuǎn)動著,飛行器直入云霄。
不到千米的距離。
眼前看似高不可攀的云層就被突破了。
飛行器鉆入了一個碩大的洞內(nèi)。
在這個洞內(nèi),一個個支架,密密麻麻的遍布眼前,中間則是一個個四四方方,標(biāo)注著數(shù)字的平臺。
完全金屬的構(gòu)造。
全部都是漆黑一片。
在那一個個全息影像等下,顯得越發(fā)冷冽。
成百上千的人,穿著干凈的制服在平臺上來回穿梭。
一隊隊持槍的警衛(wèi)恪盡職守。
有人時不時的看向下邊。
不同于從下向上看時的被遮掩。
當(dāng)從上向下看去的時候,一切都是一覽無余的。
一個完整的圓形地面出現(xiàn)在所有人的視野。
一環(huán)套著一環(huán)。
足足十五環(huán)。
那是,環(huán)城。
是,不夜城下城區(qū)。
而在環(huán)城的邊緣,更遠(yuǎn)的位置。
迷霧籠罩其中。
即使是站在這里,也不看不到。
第一次看到這些的人一定會驚訝,但是對于生活、工作在這里的上城區(qū)人來說,早已經(jīng)看膩了。
他們的目光更多的是看向,飛來的飛行器。
“鷹隼11號,請到21號平臺。”
揚聲器中,傳來了機械的指導(dǎo)聲。
押送著杰森和金的飛行器,按照指導(dǎo)進入了21號平臺。
艙門打開。
曜第一個走了下去。
“歡迎得勝歸來,議員閣下。”
站在平臺上的士兵同時敬禮。
曜點頭做為回應(yīng),目光就看向了平臺遠(yuǎn)處的一道身影。
感受到曜的目光,霍爾維克多冷汗直冒。
事實上,自從知道曜前往下城區(qū)后,這位金曾經(jīng)的聯(lián)絡(luò)人就內(nèi)心忐忑,尤其是當(dāng)?shù)弥滓呀?jīng)押送著金返回,且杰森也被俘虜后,他就的心徹底懸了起來。
為了掩蓋自己的失職,他可是做了相當(dāng)多見不得光的事情。
一旦被發(fā)現(xiàn),那就是被就地處決的下場。
他還不想死。
所以,第一時間,他出現(xiàn)在了港口。
他希望用自己的誠意換回自己的小命。
因此,在發(fā)現(xiàn)曜看向自己的時候,霍爾維克多馬上小跑的來到了曜的面前。
“曜大人,歡迎歸來。”
霍爾維克多一邊說著,一邊鞠躬行禮。
而在這個過程中,他不著痕跡的將一枚戒指放入了曜的手中。
這是他近三十年的積蓄。
當(dāng)然,不是那微薄的薪水。
而是他窮盡心思才搜刮而來的財富。
摸著這枚戒指,曜嘴角一翹。
“維克多,你是和金接觸最多的人,需要你配合調(diào)查以金審問者之一的身份。”
曜說著,就向前走去。
對于霍爾維克多這種尸位素餐的人,曜沒有什么惡感。
因為,對方聽話。
一頭擇人而噬的猛虎和一只聽話溫順的狗,該怎么選?
還用說嗎?
后者是無疑的。
能力重要嗎?
不重要。
關(guān)鍵是,聽話。
還有
能吃屎。
這就足夠了。
有了這兩點,不論霍爾維克多干了什么,他都不在意。
當(dāng)然了,他也知道,霍爾維克多會把一切都處理的干干凈凈。
并且,為他謀取更大的利益。
事實上,也是這樣。
“我會竭盡所能為您服務(wù)。”
霍爾維克多這樣說道。
聽到這宛如誓言一般的話語,曜笑了。
這就是他想要的。
一個犯了錯,還能夠被既往不咎,且重用的人。
尤其是當(dāng)這個人能力還不怎么樣。
聽到這個消息時,那些搖擺不定的人,應(yīng)該會有所選擇了吧?
名聲!
這才是曜想要的。
不然的話,就憑霍爾維克多的財富?
簡直不夠看。
恭敬地站在那,霍爾維克多目送著曜離去。
等到曜的身影消失不見了,霍爾維克多這才站直了身軀,長長出了口氣。
命保住了!
雖然再一次的變得一貧如洗。
但是,只要活著。
他就能夠獲得更多的財富。
更何況,眼前就有一個機會。
霍爾維克多轉(zhuǎn)過身,看著雙臂被切斷,下巴被卸掉,全身被束縛的金,頓時,露出了一個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金,沒想到,我們這么快就見面了啊?”
“放心,我會好好招待你的!”
“一定會讓你生不如死!”
霍爾維克多兇狠地說道。
而換來的則是金的無視。
雙臂被切斷,下巴被卸掉,且全身被束縛的金,好像是認(rèn)命了一般,低著頭一言不發(fā)。
這副模樣,讓霍爾維克多很想要給金一拳。
但是,他沒有這么做。
因為,金是被議院指名要的人。
雖然是為了處決。
但在真正的處決之前,誰也不會動他。
可是被無視的憤怒,讓霍爾維克多很難受,憋氣。
下意識的,霍爾維克多看向了被抬下來的杰森。
中了幻術(shù)?
曜大人的?
依靠著還沒有徹底遺忘的神秘知識,霍爾維克多做出了判斷。
然后,他就猜到了那位曜大人想要干什么。
這不是什么秘密。
上城區(qū)十二位議員的強大,在上城區(qū)是眾所周知的。
甚至,連帶著十二位議員的能力,也在被傳播著。
不是全部。
只是部分。
但也足夠了。
至少,霍爾維克多明白杰森也不是他能夠動的人。
頓時,霍爾維克多的氣惱就更多了一分。
恰好的,這個時候,平臺上的士兵、工作人員將目光投了過來。
立刻,霍爾維克多就有一種自己被冒犯了的感覺。
“看什么看?”
“你們是在偷奸耍滑嗎?”
“我會投訴你們的!”
霍爾維克多大聲地嚷嚷起來。
仿佛是發(fā)現(xiàn)了一個發(fā)泄的渠道般。
從這一刻開始,到徹底離開港口時,霍爾維克多的嘴巴就沒有停下來。
他強烈、鄭重地聲明著自己的立場。
斥責(zé)著平臺附近工作人員的不夠努力。
為什么少了士兵?
因為,當(dāng)有幾個士兵露出兇狠神情,且將手放在扳機上的時候,霍爾維克多認(rèn)為自己應(yīng)該大度一點,不應(yīng)該揪住別人的一點錯誤就不放。
不過,那些工作人員就不同了。
在他義正言辭的勸說下,竟然還保持沉默?
竟然沒有一丁點兒的悔改之心!
這么能忍?
因此,霍爾維克多的聲音越來越大了。
一直到上車前一刻。
感覺到喉嚨都有些不舒服的霍爾維克多這才心滿意足的閉嘴。
他坐在車廂的后半段。
和杰森、金待在一起。
大口的喝了一瓶水后,霍爾維克多滿足地長出了口氣。
然后,他看向了金。
先是瞅了瞅前邊。
確認(rèn)車廂是封閉的,且金完全被束縛后,霍爾維克多這才用極低的聲音道。
“你知不知道你讓我差點完蛋?”
“你知不知道你讓我變得一無所有?”
“你知不知道你讓我得重新開始?”
質(zhì)問。
霍爾維克多厲聲質(zhì)問。
一邊問著,霍爾維克多一邊就揪住了金的領(lǐng)子。
當(dāng)然了,更過分的事情,霍爾維克多是不會做的。
也不敢做的。
這個時候,也只不過是趁著沒人,抓住機會發(fā)泄一下。
!
霍爾維克多準(zhǔn)備完成以上的行為,但是才把口水聚集起來,金就抬起了頭。
頓時,兩人對視。
看著金滿是冷漠的目光,霍爾維克多不知道為什么從心底打顫。
不是害怕。
絕對不是害怕。
而是
憐憫。
沒錯,就是憐憫。
十幾年的同僚之儀,讓他憐憫著這個即將被處死的人。
口水咽了回去。
手松開。
且,把領(lǐng)子摸平整。
盡管金的衣物早已經(jīng)變得衣衫襤褸,沒法看了,但是為了自己的憐憫,霍爾維克多認(rèn)為自己還是要做到最好,這才是表達(dá)自己的心意。
刺啦。
可惜的是,霍爾維克多太緊張了,一下子力量用大了。
金的衣領(lǐng)就這么的被扯開了。
“抱歉。”
“對不起。”
“我不是故意的。”
霍爾維克多馬上道歉。
這就是一個本能的道歉。
霍爾維克多自然不指望金回答。
但是
“沒關(guān)系。”
金的聲音響起。
“那就好、那就女”
霍爾維克多下意識地說著,等到話語重復(fù)第二遍時,這才猛然間發(fā)現(xiàn)不對勁。
他抬起頭,駭然地看著金。
只見金正一臉溫和地看著他。
那模樣,與記憶中的金一模一樣。
但是,霍爾維克多卻是不寒而栗。
“不可能!”
“你怎么可能突破曜大人的束縛?!”
“我一定是在做夢!”
“不對!”
“是幻術(shù)!”
“幻術(shù)才對!”
霍爾維克多完全不能接受現(xiàn)實。
而金則是輕輕一笑。
“沒有這樣的實力,我怎么敢實施計劃啊。”
似乎是感嘆,更像是回憶般,金吸了口氣沒有理會已經(jīng)蜷縮在角落中的霍爾維克多,他徑直看向了坐在自己對面,仿佛還在幻境中的杰森。
這樣的注視足有10秒鐘。
最終,金笑了起來。
“還要繼續(xù)偽裝嗎?”
“放心吧。”
“這是囚車,沒有監(jiān)控,更不會有人窺視那些家伙的自大,比你想象中的還要嚴(yán)重。”
金說道。
蜷縮在角落的霍爾維克多看向了杰森。
不會吧?
不可能吧?
這個家伙也是偽裝的?
這
霍爾維克多一臉狐疑,隨后,眼中充斥著震驚。
在霍爾維克多的驚駭?shù)刈⒁曄拢苌p眼恢復(fù)了清明。
杰森靠在囚車內(nèi),看著對面的金。
金雙手自然交叉,搭在雙腿上。
兩人都相互注視著對方。
誰也沒有先開口。
大約三秒后,兩人不分先后的同時開口道
“談?wù)劊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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