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內的氣氛幾近凝滯,家主在前,眾人更是瞬間沒了湊熱鬧的念頭。
前一秒還在聊八卦,后一秒嚇得紛紛低頭,若是能遁地逃跑,該是有多好?
搖頭的小妾忍不住害怕,偷偷看了一眼韓凇,竟然被他陰沉可怕的臉色嚇得當時昏了過去,倒在冰冷的地板上,誰都不敢去攙扶。
“難道是你?”韓凇哼了一聲,這個女人的膽子這樣小,估計也沒有更大的膽量去做做這件事情,他又看向另一個小妾反問道。
另一個小妾也是縮著脖子,淚眼婆娑的搖著頭。看著她們都瘋狂的搖頭,韓凇再也忍不住怒意,扯著嗓子大聲的怒罵道:“那是誰!”
前排的姬妾們被這股恐怖的威壓嚇得縮著脖子,哭喪著臉,再也經受不住韓凇對她們的怒吼,神智有些奔潰的齊齊指向躲在后面的那個小妾。
上氣不接下氣的哽哽咽咽道:“是她,是她說過,她看見主母和二老爺房間做齷齪事,讓我們……讓我們……”
說到這里,小妾已經將自己全部的膽量都用了出來,掙扎在最后一個字半天都說不出來。
“讓你們散布消息?”韓凇陰沉著臉接了她們的后話。
“奴家不敢!”姬妾們聞聲連忙跪倒在地上,瘋狂的搖著頭,以至于身體都在劇烈的晃動著。
其中一個膽子大一點的姬妾淚眼婆娑的抬起頭,小心翼翼的跪著來到韓凇的身邊,卑微的觸碰著韓凇的長袍。
她凝噎道:“她讓我們保密,但是我們姐妹們真的不知道這個消息會散布出去……還請……還請老爺饒了我們,我們再也不妄加猜測老爺和主母的私事。”
其余的幾個姬妾也紛紛點頭,恐懼的不敢直視韓凇的眼睛,閃爍著目光瞅著灰色的地面,大氣不敢出一聲。
她們這下真的明白了,一個妾,是斷然不能私自誹議主人們的私事,否則,定是落下不好的下場!
原來這一切還真的都是這個女人說出去的,韓凇抬起眼皮瞅著躲在人群中的那個身穿素布衣服的女人,抬起厚實的熊掌,道:“你,過來。”
告密的小妾嚇得失了方寸,龜速的挪動著將近扎根在地的雙腳,緩緩移到韓凇跟前,低垂著頭不敢說話。
韓凇身邊的仆人跟在他身邊多年,豈會不知道老爺現在做什么,連忙狗腿的使揮跟班拿了一個皮鞭,低頭哈腰的雙手恭敬的遞給韓凇,道:“老爺,您要的東西到了。”
“嗯。”
韓凇很是滿意的用厚重的鼻音應了一聲,將皮鞭在手里拽了拽,似乎是在感覺皮鞭的柔韌性是否變差,畢竟,已經有一段時日沒有用了。
小妾看到韓凇手里的皮鞭,原本還微微喘氣的她,嚇得愣是氣都不敢喘,憋著氣,白嫩的小臉兒泛起青紅。
她……今天是要死嗎?韓家的后院還沒有死過人,她難道要因為自己的多舌開先例?
“跪下。”韓凇懶散的開口道,手里依舊不停的把玩著皮鞭。
小妾豈敢違背,她位份低賤,說好聽點,她是姬妾,說不好聽點,她就是一個包裝華麗的奴仆,只供主人玩樂,能過一天是一天,生活根本沒有個底兒。
現在看到主人發話,她也不敢多有半句怨言,老老實實的跪在地上,接受制裁。
韓凇露出一個殘忍的笑容。高高舉起鞭子,咬著牙,甩動著身體上的肥膘,啪的一聲皮鞭落下,瞬間,安靜的院落里傳來了凄厲的慘叫聲。
站在原地的仆人們個個側著頭,不忍直視前方的那慘狀,但是其中還是不乏有很多好奇的人,用余光,就能看到那小妾脊背的猩紅。
王城出了干尸,白天都會讓人心驚膽戰,更別說在燈火明暗不定的夜晚,愈加的像是是蒙上了層層壓抑的瘴霧。
夜里見紅,本就是不好的征兆!
虛胖的韓凇在打了還不到一小會兒,就已經累得氣喘吁吁,招呼過來下人,將鞭子扔給了家丁,自己則是蹲下肥胖的身體。
肚子上厚實松軟的肉因為蹲下的緣故,使得韓凇覺得自己的內臟都被擠了出來,最后還是仆人眼尖,立刻搬過來一個椅子,扶著韓凇坐了下來。
平復了一下狂跳的心臟,韓凇這才捏住小妾的下巴,說道:“知道我為什么要打你嗎?”
小妾梨花帶雨的模樣并沒有讓韓凇又半分半毫的動容之意,她嗲聲嗲氣的開口道:“老爺,是奴家多管閑事了,您就饒了奴家這一回,奴家保證以后絕對會安分守己,不再做出格的事情……”
“不不不……”
韓凇直接反駁了小妾的話語,他抬起厚實的肉下巴,掃視了一番周圍的人搖頭一直重復著自己的話語,再一次看著小妾。
挑著八字眉,半瞪著眼睛說道:“你做的很對,要不是你提醒了我,我還不知道我的婆娘竟然會和我的親弟弟搞在一起,給我韓凇戴了一頂綠油油的帽子。
謝歸謝,但是你可明白,把這件丑事抖露出來,相當于什么嗎?”
小妾好不容易抬起的眼皮又被嚇得趕緊垂下,她緊咬著嘴唇搖著頭表示不知。
韓凇點點頭,一個躲在后院里,混吃等死的婦人能有什么見識。
他解釋道:“這事兒要是傳出去,我韓凇就等于是開心的擺下一個酒宴,在酒宴上大聲的宣告眾人,我韓凇要變成家喻戶曉的大人物啦,我韓凇終于有綠帽了,你說,是不是這個意思啊?”
“我沒有……”
小妾快速的搖著頭否認著,“老爺,我沒有想到這件事情會有這么嚴重的。”說著說著,話音都可以和嗡嗡直叫的蚊子相媲美。
韓凇說到底也是一個愛美人的風流貴族,氣歸氣,但還是心頭一軟,把小妾身上的繩子給松開,轉過身拿過毛巾擦拭著手上的鮮血。
小妾見老爺不生氣了,臉上一喜,連連磕頭道:“謝謝老爺,謝……”
話音還未落,就被韓凇手里的刀,一刀斃命,死了過去。站在韓凇身邊的護衛到現在還能感覺到腰上的劍鞘的晃動。
韓凇扔下手里的劍,怒目眈眈的掃視著前面的人,唾沫星子直冒。
大聲的說道:“看到了沒,這就是下人多管閑事的后果,但凡以后還想方設法挑起府上矛盾,有讓我韓凇顏面盡失的舉動,那個人,就是這個下場,滾!”
大家聽到老爺的警告,立刻一涌而出,眨眼之間院落里又恢復了平靜。
訓斥完下人的韓凇,此刻才算是真正要收拾這個不要臉的婆娘的時候了。
能做到韓家家主的位置上,二世祖韓凇,也是有他的能耐,公私分明。
“老爺,屋里的二老爺該怎么辦,變成了干尸,總得要上報官府。”仆人小聲的建議著。
“你們兩個,把那個挨千刀的混賬提到這里來。”韓凇指揮著身邊兩個護衛說著。轉眼看著蜷縮在墻角瑟瑟發抖的馮氏,露出了一個似笑非笑的笑容。
噔的一聲,裹著布的“黑柴子”就這樣扔在馮氏的腳下。
韓凇坐在椅子上,看著馮氏笑道:“夫人,沒想到你還喜歡尋求刺激,活人不要,玩起了干尸,感覺如何?”
“我……”馮氏嘴里半天蹦不出幾個字,支支吾吾的不知道在說些什么人話。
“嗯,感覺怎么樣?”韓凇繼續耐心的反問著。
“老爺,我錯了,我錯了啊!”精神崩潰的馮氏為了能落下一個好的結果,不得不拉下骨子里的驕傲,一下子撲到韓凇的腳下,撕心裂肺的吼叫著。
韓凇厭惡的一腳踹開馮氏放在自己腿上的手,平淡的說道:“你做這事兒的時候,有沒有想過咱們的兒子?難道讓他小小年紀就明白,自己的娘和叔叔有一腿?”
“我。”
馮氏悔恨的低下頭,雙手還在緊緊的攥著韓凇的褲子,嗚嗚低哭。
韓凇呼了口氣,站起身雙手背過去,挺著一個大肚子,俯視著人不人鬼不鬼的馮氏,開口道:“這一次就算了,以后要是在不安分,她,就是你的下場!”
順著手指的方向,馮氏看到了倒在血泊中,傷痕累累的小妾,眼里思緒不定著。
“還有。”韓凇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轉過身子看著跪在地上的馮氏,說道:“若是你不怕死,我可以容許你去外面找樂子,但前提是,不準將丑事外揚出去,聽到了嗎?”
馮氏弱弱的點著頭,看來以前去風月找小倌的事情韓凇早就知道,現在聽到他提起這事,馮氏果斷的斷了這些念頭。
韓凇得到了馮氏的承諾,這才離開了院子。
“老爺,您怎么就能忍得下這口惡氣?”回來的路上,仆人有些為韓凇不值得,嘴里不斷的誹腹著。
“哼,你以為我能這樣輕易的饒過這個婆娘?”
韓凇冷哼了一聲,走到門口,將自己關在了房里。
馮家的確是個不起眼的家族,但是當初爹將馮氏許給自己,無非是看重了馮家是皇城林元帥的旁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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