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對于干尸符咒這古怪離奇的方面,螟蛉部落可是出了名的擅長。風(fēng)聽到了云女的來歷,心中所有的疑慮都豁然開朗。
看來,傳說中的東蛉國與西蛉國的關(guān)系還真是不簡單啊。風(fēng)一來不是天燼大陸的人,二來他亦不知道東蛉國是否存在,所有的知識,都不過是道聽途說罷了。
況且,主人也從未提起過關(guān)于東蛉國的一些事宜,在他的心中,東蛉國就像是蒙著面紗的神秘女郎。包括——尼魯古森林。
人族對于古怪術(shù)法的第一反應(yīng),都是西蛉國與東蛉國,只是較于前者,東蛉國更加的神秘。習(xí)慣了對號入座,也就直接抹平了對其的懷疑。
“螟蛉?前輩說的可是東蛉國?”赫連澤問道。
云女點點頭,低垂的眸子動了一下,伸出手將耳邊的紅紗再一次拉了過來,遮住了魅麗的容顏。
淡淡的說道:“年輕人,在這個大陸上沒有東蛉國,東蛉國只不過是你們的先祖杜撰而來,螟蛉,只是一個小小的部落。”
“哦?小部落?”赫連澤饒有興趣的反問道。
若是小部落,那海關(guān)的東蛉國貿(mào)易從何而來,他赫連澤絕對不相信,那些做工精美的物品會是一個小小部落所能制造出來的,最起碼,是一個擁有自己牢固文明的國家。
因為,物品上面的獨特民族風(fēng)格,天燼大陸其余的國家,沒有。
云女魅惑的雙眸洞悉了赫連澤心中的疑思,纖手掩住嘴唇低笑了幾聲,說道:“年輕人還是不要有那么多的好奇心,未知的地方,充滿險惡。”
見云女對這件事情有些回避,赫連澤張開的嘴還是乖乖的閉上。的確,現(xiàn)在的首要任務(wù)是亓元,其余的,暫罷。
“這是你們今后要做的,今日,我便一并告訴你們。”云女玉臂一揮,白色的字跡便出現(xiàn)在半空中。
赫連澤一目十行,準(zhǔn)備快速的將這些密密麻麻的文字記在了腦海中。只是他在看到多一半的時候,這些文字突然憑空消失,聽到身邊響起了一道輕微的沉悶聲。
只見云女捂著胸口,痛苦之色溢面而出。
“你怎么了?”風(fēng)蹲在地上,準(zhǔn)備要將云女扶起來,卻被云女拒絕。
她咽下了桑眼中涌上來的一股腥甜,望向旁邊想要幫助自己的赫連澤。
虛弱著聲音道:“后生,你一定要記住這些話,若是那件事情真的來了,一定要保持自己的本心,你不能做出出格的事情,靜待我的徒兒,竺落的歸來,明白了嗎?”
“明白。”赫連澤情急之下也顧不了那么多,伸出手想要將云女扶起來,但是眼前頓時一黑,雙手抓了個空。
“她走了。”風(fēng)看著天上劃過的白光,復(fù)雜的說著,隨即看向旁邊,問道:“臭小子,你有看到她寫了什么內(nèi)容嗎?”
赫連澤皺起劍眉,搖搖頭道:“她只說了今后的行動計劃,后面,我好像隱隱約約記得誰會五馬分尸。”
“五馬分尸?你莫不是在嚇我?”風(fēng)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不淡定的說著。
小南瓜說過這個婆娘會預(yù)言,而且每一次都是一語中的,五馬分尸,在這里說出來,肯定和他們其中的人有關(guān)聯(lián)。
“不論如何,剛才的計劃中,如今第一個目標(biāo),便是泠雪樓。”赫連澤嚴(yán)肅的說著。
“你還是別這么一本正經(jīng)了,趕緊回去哄小南瓜,快去快去!”
風(fēng)一陣興趣上來,直接把赫連澤像是瘟神一樣推出了大門。一邊推著,一邊像是婆婆一樣碎碎念念的打趣兒道。
“風(fēng)!”急中生智的赫連澤在迅速反應(yīng)過來之后,雙腳釘在地上,大手用力扣住大門的門欄,然后轉(zhuǎn)過身說道:“要不,今晚我在你這里住一宿。”
……
風(fēng)連忙護住胸口,瞪著眼珠子吼道:“你干嘛,本風(fēng)少爺可沒那癖好!”
赫連澤見這般的風(fēng),嘴角微抽,這家伙是想到了哪個方面,這么驚恐。張了張嘴,卻始終捋不順嘴里的話。
風(fēng)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瞅瞅斜上方張牙舞爪的黑影,他瞬間明了。
于是露出鬼鬼的笑容,說道:“怎么,你不是能耐很大嗎,去吧,小南瓜是刀子嘴豆腐心,你準(zhǔn)能降得住,兄弟挺你。”
就在赫連澤失神之際,風(fēng)快速的一下,把大門給砰地一聲關(guān)住,還不忘上了門閂。
看來,這一次是注定要獨探龍穴了,赫連澤平復(fù)著心中的不安,小心翼翼的走向了梅園。
“哎呦,今天怎么又是四號啊。”昨晚喝大了的泠蘭揉著快要炸裂的腦袋,迷迷糊糊的伸出手翻弄著掛在床邊的黃歷,悶悶不樂的嘀咕著。
一想到昨天的事情被泠容給抖了出去,估計今天的會議上,自己準(zhǔn)沒有好果子吃。既然今天是個悲慘的日子,那為何要精心裝扮自己?
好不容易從床上爬起來的泠蘭看著掛著黑眼圈的自己,生氣的將拿在手里的梳子重新扔在匣子里,隨便穿好衣服,披著頭發(fā),一臉不情愿的來到對面的會議室。
她是真的越想越氣,氣的什么都不想做,覺都不想睡。
打開了門,卻看到她們都已經(jīng)坐在了那里,還有上座的……泠蘭不敢直視斜對面的泠韻。
翻著冊子的泠韻見泠蘭來了,開口道:“既然來了,那就坐下,這點規(guī)矩你都不知道嗎?”
清冷的口吻,讓泠蘭心膽懼顫,果然,大姐今天是要準(zhǔn)備抽自己筋的,這種霉運,她不接受也得接受。
“蘭姨來啦。”坐在泠蘭對面的泠容語氣輕嘲的打招呼著。
這妮子,對啊,大姐已經(jīng)讓泠容成為掌事候選人了。
還準(zhǔn)備教訓(xùn)泠容的她反應(yīng)到這一點,也就咽下了肚子里的窩囊氣,不予搭理,攏了攏袖子,老老實實的坐在位子上。
泠韻掃視了一番眾人,才將冊子旁邊的信紙,當(dāng)著眾人的面撕開,將里面的內(nèi)容掃視了一番,放在泠蘭跟前,讓她們一個個的過目。
“老板昨夜來了新的消息,泠雪樓從今天開始,關(guān)門一個月,進行內(nèi)部整頓。特別是將將樓里面一天渾水摸魚的……”
說到這里泠韻故意停了下來,聽的身邊的泠蘭一陣心驚肉跳,一口氣提在嗓眼處不敢呼出來,也不敢吞進去。
只見泠韻伸出右手,伸平手掌,斜靠緊下巴,嚴(yán)肅的說道:“泠雪樓不是收容所,那些渾水摸魚的,我遵照主人的意思,已經(jīng)羅列好一份名單,你們四人便按照名單上的人員,進行剪裁。”
說著,泠韻又將胳膊下墊著的冊子分別發(fā)給其余四人,道:“名單我準(zhǔn)備了四份,一個月之內(nèi),必須整頓完畢。”
一聽到名單,泠蘭連忙將冊子翻開,大睜著雙眼快速而又認真的掃視著上面,翻得紙張嘩啦啦直響。
連續(xù)來回看了五六遍,都沒有自己的名字,她頓時松了口氣,像是一團爛泥一樣癱坐在椅子上,下巴指著天,感受著自己劫后余生的喜悅。
比起泠蘭,泠容的臉色算是差到了極點,為什么韻姨會做出這樣的決裁?
“該說的,我已經(jīng)全部說了,下個月四號,我要看到最好的結(jié)果。”泠韻吩咐完事情之后便離開了會議室,愣是將昨天的事情,一個字都沒有提,這不禁讓泠蘭的心有了忐忑不安的余祟。
不過話說回來,既然現(xiàn)在自己無事,那便代表大姐心里還是原諒了自己。一個月算什么,這個名單中,她一天就搞定。
姑娘們一聽泠雪樓開始整頓了,個個興奮不已,都紛紛大包小包的裹好自己的盤纏,一股腦兒的準(zhǔn)備往外面沖去。
安靜了沒幾天的泠雪樓因為這件事情而再一次陷入了“末日的狂歡”,沸騰聲外面都聽得一清二楚。
“喂,你們怎么回事啊!”眼尖的泠蘭見姑娘們往外面跑,連忙自個兒跑下去,將大門用鎖子在里面拷住,瞪著這些姑娘們怒斥道。
姑娘們被泠蘭這兇神惡煞的眼神給瞪害怕了,沒有人敢多說一句話。
只是,安靜的時刻堅持不了多久,其中一個膽大的姑娘開口道:“蘭姨,你要明白咱們的苦楚啊,沒了客人,就沒了錢,咱們?yōu)楹芜要呆在這里委屈咱。”
一個姑娘開口,接二連三的姑娘們便都附和了起來,整個大廳都吵哄哄的。
站在頂樓的泠韻看著下面的狀況,嘆了口氣,她不明白,老板為何會好端端的將姑娘們都打發(fā)出去,當(dāng)初成立泠雪樓之時,也沒少費力物色各地的姑娘們。
泠蘭有些后悔了,她把事情想的太過簡單,以為這些都是可以輕易擺平的。她忘了,泠雪樓已經(jīng)大不如前,姑娘們都垂涎著對面熱鬧非凡的紅春坊。
想到這里,她抬起頭望著樓頂?shù)拇蠼悖灰姶蠼銚u搖頭,轉(zhuǎn)身回到了她自己的寢室。
“蘭姨,您就體諒體諒咱們吧。”姑娘音若無骨,輕柔淡絲的說著。
“罷了,你們想走,就走吧。”泠蘭拉著臉,又重新將鎖子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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