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的人有兩個,一個年紀略長一些,走在前頭,身后跟著的便是起初擒拿他們時為首的那個男子。
陸離施了一禮:“在下陸離,不知二位道友如何稱呼?”
“松鶴派掌門岑亳。”
“松鶴派首席弟子周宏。”
岑毫走上前問道:“你們是什么人?為何擅闖我松鶴派地界?”
“我們來自五行大陸……”
“什么?五行大陸?果真?”岑毫很激動地打斷了他的話,“你們是怎么進來這里的?也是從無盡平原進來的嗎?”
“無盡平原?”
陸離和韶光并不清楚,只記得走著走著,景色就變了,然后他們仨便相遇了。
倒是阿顏站起來身來,回答道:“是,我們的確是不小心落入無盡平原,然后又不知怎的,進入了這個空間。”
她省去了那個神秘黑衣人和混沌的事情,把事情敘述得很簡單。
“原來如此,真是沒想到我居然還能遇到從五行大陸來的人,真是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岑毫連說三遍“太好了”,整個人都亢奮起來。
周宏有些疑惑:“五行大陸?就是師父的故鄉?”
“也是你的故鄉。”
岑毫揚起手,解開了這里的禁制,請他們去了廳堂上座,這才將自己的故事娓娓道來。
原來,千年以前,他與曾經的好友郁滄以及其他幾位渡劫期修士在與一群高階妖獸戰斗時,竟無意中扯開了空間裂縫,一起被吸入了傳說中人間界與神界的交界地——無盡平原。
他們似無頭蒼蠅一般,滿地尋找方向,卻根本找不到出路。
最后,他們與妖獸暫停戰斗,合力尋找離開的方法,結果又稀里糊涂地來到了現在的空間。
這處空間,靈氣充沛,十分適合修行。
于是,他們決定在此修煉,說不定能成功渡劫成仙,破開空間回到五行大陸。
很多年過去了,因為長久的寂寞,他們各自找了道侶成婚,繁衍子嗣,人口漸漸多了起來。
而那些妖獸也在此扎根下來,同樣繁衍了不少小妖獸。
和平是短暫的,當大家都安穩下來后,爭戰又開始了。
在一次戰斗中,岑毫不小心掉入一處山澗,竟發現了神族的神器,雖然暫時無法使用,但他還是很高興地拿了回去。
而且,他并沒有隱瞞好友郁滄,不曾想,這竟成了他們分崩離析的導火索。
郁滄想要占有這件寶物,竟帶著家眷,與妖獸合謀,在戰斗中忽然反戈相向,岑毫差點死在他手里。
好不容易撿回一條命,他與家人和他的支持者,退守在一座山里。
郁滄自然不會放過他們,關鍵時刻,神器竟然認主,助他重創郁滄。
因為心軟,他并沒有趕盡殺絕,只是廢了郁滄的修為。
沒想到,他不知又得了什么奇遇,百年后再聽聞他時,竟修至金丹期,并且還創立了一個門派——飛云派。
當時,那個門派里只有他和他的家人,所以并未引起岑毫的重視,而且還遭到了不少修士的嘲笑,說他就是個光桿司令,搶不到神器,在家作威作福。
哪知,他居然拿出了不少上品靈植靈丹和法器,開始暗地里招攬修士。
曾經與郁滄交好的老友,都悄悄投向了他這邊,并幫他拉攏其他修士。
當他的門派逐漸壯大時,岑毫才感覺到了危機,立馬開立了松鶴派。
憑著他這些年的威望,也拉攏了不少修士。
兩個門派交戰數次,即使有神器在手,岑毫也沒討到便宜,兩方勢均力敵,從未分出過勝負。
而那些妖獸們則是兩不相幫,看熱鬧看得很開心,巴不得他們斗個兩敗俱傷,它們好趁此將他們全部消滅,霸占這方空間。
所以,阿顏他們剛來到此地時,才會被松鶴派的果男們誤以為是飛云派的細作,悄悄溜進來打探的。
而現在,既然大家都是老鄉,岑毫立刻把還在世的幾個朋友統統叫過來引薦。
七個修士圍著四人問東問西,無非就是問問五行大陸的現狀,又向他們打聽當年自己所在的門派現在如何了等等,阿顏頭疼地揉了揉額角,水云嫣也身體尚未恢復,有些虛弱地靠在韶光肩頭。
岑毫一看,兩位女修這么柔弱,趕緊讓所有人都散開了。
“真是不好意思,自從來到這里后,我們就再也沒見過五行大陸來的人了,所以有些激動。”
“沒事,可以她們先休息下嗎?”
“這是自然,這是自然。”
岑毫從陸離和韶光的眼神及舉動誤以為他們四人是兩對夫妻,所以趕緊命人安排了兩間客房給他們。
韶光抱著水云嫣,立即進了房間休息。
陸離覺得不好意思,坐在凳子上有些不知所措。
阿顏忽然問道:“魑墨獸呢?逸鯤掉出來了,它還在嗎?”
陸離這才猛然想起這事,其實他壓根就把這倆貨給忽略了,一直到被卷入空間后,都沒注意到逸鯤丟了,之后再次找到阿顏時,才看到他,當時情況緊急,來不及想那么多,然后又在這里被囚禁,還要忙著調息,更加沒時間想這些事了。
直到現在阿顏提出來,他才想起來。
他趕緊拿出腰間的儲物袋,伸手往里掏了掏,里面空蕩蕩的,心里一涼:“完了,它也丟了。”
“你掉入之前的空間時,它有反應嗎?”
“完全沒有。”
“難道說,它掉入其他空間了?”
“我們要去找它回來?”
“怎么說在蚩尤魔宮時,它也給我們帶過路,雖然一開始是被我脅迫的,但之后與星璃對抗時,它是站在我們這邊的,雖然它也完全沒幫上什么忙,但畢竟共患難過,可以的話,還是把它找回來吧!”
“……阿顏,你這話好沒說服力……”
阿顏自己其實也有同感,不過魑墨獸畢竟是只魔獸,還是不要讓它亂跑的好,萬一其它空間也有人生存,就麻煩了。
“不過,阿顏,你現在身體沒事了嗎?看你在地牢的時候,一直很不舒服的樣子。”
“我就是被反噬,所以經脈漲得疼,現在已經好了,靈力消耗也不多。你先調息吧,我們得把逸鯤和魑墨獸都帶回來,然后一起回去。小橘那么膽小,獨自一只貓留在那里,不知道怎么樣了。”
“傻貓有傻福,它應該不會有事,放心吧。”
“但愿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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