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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dú)家寵愛:靳少請矜持 150.逃不開的宿命(2更,一萬字)

作者/久陌離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清歌抬頭看向夜空,今晚上沒有月亮,整個夜幕中都是繁星,確實很美。

    就在清歌斜下方的樹枝上休息的陳可佳聽著耳邊一波波狗糧,羨慕地看了一眼另一棵樹上的木兮、司微瀾和元舒三人,嗚嗚嗚,她為什么要選擇跟清歌在一棵樹上休息呢,嗚嗚嗚嗚,簡直虐死單身狗了。

    明明清歌和靳修溟二人并沒有說什么甜言蜜語,但陳可佳就是覺得自己被喂了一口又一口的狗糧,她摸摸肚子,看來明天的早飯可以省下了。

    這一夜,除了清歌之外,其他幾人睡得都不甚安穩(wěn),實在是沒有在樹上過夜的經(jīng)歷,一閉上眼睛就擔(dān)心自己會從樹上摔下去。

    于是早上起來,除了清歌之外,其他幾人的眼底下多少帶了一絲青黑。

    清歌打量了一圈,笑眼看著眾人:“你們昨晚這是做賊去了?”

    陳可佳打了一個哈欠,朝清歌豎起大拇指:“女俠,你牛,你都快趕上小龍女了。話說,你就不擔(dān)心自己會從樹上摔下去?”

    這樹看著不高,但好歹離地面也有三四米的距離,摔下來也是很痛的好不。

    清歌:“我睡姿端正,怎么會摔下來?”

    眾人:……他們的睡姿也很端正的好不好。

    靳修溟倒不是怕摔下來,而是純粹因為這樣的環(huán)境讓他難以入睡而已。

    昨晚上的野果還剩下不少,幾人直接將野果當(dāng)了早飯,吃完就準(zhǔn)備走人了。此時太陽還沒升起,清歌看了一眼時間,才凌晨四點(diǎn)。

    盡管一夜沒睡好,但經(jīng)過修整的幾人體能還是恢復(fù)了不少,披星戴月趕路,在太陽升起之前,他們到達(dá)了地圖上標(biāo)注的第一個懸崖點(diǎn)。

    “這個懸崖不是很高,我們直接從下面過去。”清歌站在懸崖邊,往下看了看,而且下面的那條溪流水流很平緩,看著也不是很深,倒是不難過,尤其是這懸崖上長了不少的藤蔓,很好攀爬,過去所花費(fèi)的時間不會很多。

    其他幾人都點(diǎn)點(diǎn)頭,只有元舒面皮緊繃,似乎很緊張。

    司微瀾注意到她的異常,拍拍她的肩膀:“你跟在我的身后,放心,不會有蛇的。”

    元舒沖著她笑笑,說了一聲謝謝,現(xiàn)在可是夏季,叢林中多的是蛇,昨天沒有遇見是她運(yùn)氣好。

    “我先來吧。”靳修溟說道。

    清歌皺眉,“你行嗎?”

    靳修溟似笑非笑地看著清歌:“不要問男人行不行,這是禁忌,懂了嗎?”他的聲音不大,但奈何這里就這么幾個人,所以大家都聽到了,并且秒懂。

    眾人望天的望天,看地的看地,就是不看清歌和靳修溟。

    清歌耳尖一紅,狠狠瞪了靳修溟一眼,這個口舌無忌的家伙,真想按在地上暴揍一頓。

    靳修溟卻已經(jīng)先一步放下了繩子,一個縱越就下去了,清歌一驚,趕緊往下看去,就見這人這會兒功夫已經(jīng)下到了三分之一處,那干脆利落的動作,說他只是一個軍醫(yī)怕是都沒人信。

    陳可佳看得目瞪口呆,愣愣地轉(zhuǎn)頭看向清歌:“清歌啊,你家美人醫(yī)生真的是軍醫(yī)?現(xiàn)在的軍醫(yī)都這么強(qiáng)了嗎?”這讓她情何以堪?

    其他幾人跟陳可佳一個想法,司微瀾看著已經(jīng)下到一半位置的靳修溟,眼神中透著打量。

    清歌眸中閃過一抹暗沉,定定地看著已經(jīng)快到底部的靳修溟,不知道在想什么。

    “安全,下來吧。”已經(jīng)安全落地的靳修溟沖著懸崖上方喊道。

    清歌回神,看向元舒和陳可佳:“你們兩個先下去。”

    元舒和陳可佳點(diǎn)點(diǎn)頭,先后放下繩子,學(xué)著靳修溟的樣子跳了下去,不過他們的動作相對于靳修溟來說就慢了不少。

    等到兩人都落地了,木兮才下去,懸崖上就剩下了清歌和司微瀾。

    “清歌,你先下去吧。”司微瀾說道,最后一個下去的人是要借助懸崖上的藤蔓下去的,畢竟繩子在后面還會用到,他們需要帶走。

    “你下去吧,我能行。”清歌說道。

    見清歌堅持,司微瀾也沒有客氣,等到她下去了,清歌才將繩子解開扔了下去,而她則是選了一根有粗又長的藤蔓滑了下去,她的速度比起靳修溟還要快幾分。

    靳修溟的視線緊緊盯著迅速滑降的清歌,做好了隨時接應(yīng)的準(zhǔn)備,不過清歌很快就順利著陸了。

    順利著陸,幾人直接蹚進(jìn)了溪流中,水不深,只到眾人的膝蓋位置,來到懸崖的另一面,清歌幾人沒有急著上去,而是回憶了一番地圖上的路線,決定順著水流的方向走一段。

    兩邊是懸崖,投射下一片陰影,眾人走了一段,見太陽越升越高,天氣也越來越熱,決定在這里休息一會兒,順便弄點(diǎn)吃的。

    這里本就是河流邊,想要弄到吃的很方便。

    很快,元舒和陳可佳就帶著四五條魚回來了,魚都是處理好的,直接架在火上烤就行,清歌看著肥美的魚,挑眉:“看來這里真的很少有人來,看看這些魚吃的,恐怕都游不動了吧?”這一條足有三四斤重啊,元舒和陳可佳一共抓了五條魚,他們六個人恐怕還吃不完。

    “嘿嘿嘿,清歌,你還別說,這條溪流里的魚是真多,前面水深的地方尤其多,還大,我們隨隨便便就抓了好幾條,我在想我們可以將魚曬成干,留著晚上吃。”

    清歌仰頭看了看頭頂?shù)拇筇枺澳愦_定這樣的天氣在魚曬成干之前不會壞了?”

    陳可佳啊了一聲,皺眉看著手里拎著的幾條大魚:“那怎么辦,難不成扔了,這也太浪費(fèi)了吧。”

    “先烤熟,然后帶走,下午加餐。”清歌很快做了決定。

    “啊,好主意,哈哈哈。”陳可佳笑著說道,雖說整天吃魚也會膩,但現(xiàn)在條件就是這么個條件,吃魚總比吃壓縮餅干好,壓縮餅干才叫一個難吃呢。

    烤魚的是木兮和司微瀾,這兩人的手藝比起在場的其他幾人可是要好多了。

    靳修溟坐在清歌的身邊,清歌的手里拿著一根樹枝,正在河灘上畫地圖,看著地圖上標(biāo)注的幾個點(diǎn),她眉頭皺起,問靳修溟:“如果你是教官,你會在哪里伏擊學(xué)員?”

    靳修溟看著簡易版的地圖,指了指其中的一個位置:“這里。”

    “為什么?”清歌問道,眼睛里卻帶著笑意,顯然是倆人想到一起去了。

    “我記得這里的草很茂盛,而且周圍都是樹木,又是我們的必經(jīng)之地,很容易設(shè)埋伏和陷阱。”靳修溟也是看過唐浩給出的那份詳細(xì)版地圖的,當(dāng)時他就想到了這個問題。

    清歌側(cè)頭看著靳修溟:“你在學(xué)醫(yī)之前是做什么的?”

    靳修溟看著她的唇,壓低了嗓音:“親一下我就告訴你。”

    清歌黑線,抬起手就想給他來一下,卻被靳修溟握住了手,“下次可不是這么簡單就能告訴你了,真的不考慮一下?”

    清歌冷哼一聲:“不說就不說。”她現(xiàn)在還不稀罕知道了呢。

    靳修溟看著她那傲嬌的小模樣,沒忍住,伸手捏捏她的臉,輕聲在她耳邊說道:“等回去了就告訴你。”他的事情不適合在現(xiàn)在這樣的情況下說。

    “今天天氣真不錯。”陳可佳自然看到了清歌與靳修溟之間的小動作,跟元舒對視一眼,沒話找話。

    元舒難得嗯了一聲,“不過怕是下午會下雨。”

    陳可佳原本只是想隨意扯了一句,聽到元舒這樣說,咦了一聲,“這么大的太陽,不太可能會下雨吧?”在叢林行軍的時候下雨,這不是要命嗎。

    元舒看向溪水,示意陳可佳看水面。

    溪水有深有淺,深的地方長了一些水草,幾條拇指大的小魚正浮上來吐著泡泡,陳可佳嘴角輕抽:“我真希望你說的是假的。”

    元舒扯扯嘴角,沒說話,專心看木兮和司微瀾烤魚,眼角余光堅決不往清歌和靳修溟的方向看一眼。

    **

    此時,輕云集團(tuán)總裁辦公室。

    清若筠剛從會議室里出來,就看見自己的秘書站在自己的辦公室門口,走來走去,神情著急,看見她,眼睛猛地一亮,直接走了過來,“清總。”

    “怎么了?”

    “半個小時前有位先生找你,我說了你在開會,請他到會客室等您,這人二話不說直接闖進(jìn)了您的辦公室。”

    清若筠的臉頓時沉了下來:“你不會叫保安?”

    “我叫了,但是他直接將辦公室的門反鎖了,還說要是不想鬧出太大的動靜,就讓保安下去,他不會動您辦公室里的東西。”秘書都快哭了,從來沒有遇見過這樣不講理還霸道的男人,說話行事根本不容許他人反對。

    清若筠定定地看了緊閉的辦公室一眼,揮揮手,讓秘書一邊去。

    助理上前一步,看著清若筠:“清總,要報警嗎?”

    清若筠搖頭,她倒是想看看這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跑到她的地盤來撒野。

    她上前,試著擰了擰門把手,一下子就擰開了,她看向站在角落里當(dāng)自己是透明人的秘書,眼神凌厲。

    秘書都快哭了,剛才她試過,真的是反鎖的。

    清若筠現(xiàn)在也懶得跟她計較,直接推開了辦公室的門,那人坐在她的椅子上,背對著她,看不清面容。

    “你是誰?”清若筠沉聲問道。

    那人坐著沒動。

    清若筠冷眼看著那人,再次問道:“擅闖他人辦公室,就不怕我報警嗎?”

    “我勸你現(xiàn)在先把辦公室的門關(guān)上,若是你不想讓人聽到接下來的對話的話。”似曾相識的嗓音在辦公室里響起,清若筠的臉色頓時就變了,“是你!”

    男人轉(zhuǎn)過身,笑盈盈地看著清若筠:“蕓兒,多年不見,難得你還認(rèn)得我。”

    清若筠原本只是猜測,但沒想到竟然真的是這個男人,第一反應(yīng)就是把辦公室的門給反鎖了,她緊緊地盯著男人:“你終究還是找到了這里。”

    男人站起來,看著清若筠冷若冰霜的臉,“蕓兒,我找了你二十二年。”

    清若筠冷笑:“找我回去做什么?想把我關(guān)進(jìn)那暗無天日的宮殿里?”

    男人聽了這話,臉上的笑意漸漸消失,定定地看著她:“蕓兒,這是你的責(zé)任,家族培養(yǎng)了你,給了你最好的生活,你不該逃避你的責(zé)任。”他說這話的時候,眼底快速地劃過一抹痛色。

    “不要叫我蕓兒,我不是蕓兒,姬無痕,我告訴你,我死也不會回去的。”

    姬無痕看著情緒激動的清若筠,皺眉,眼底滿是哀傷:“蕓兒,即便你再厭惡,那也是你的家族,你的父親,你的兄弟都在那里,你難道忍心你父親為了你,繼續(xù)被折磨嗎?”

    清若筠眼神微變,“不要跟我提家族,那個腐朽的家族早就該滅絕了,它的存在本來就是不合理的,它是個本該毀滅的骯臟之物,而你們,就是生長在這個骯臟之物身上的蛆!”

    姬無痕皺眉,“祁蕓兒,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你這話要是被那些人聽到了,等待你的只有一死。”

    清若筠冷眼看著他:“你以為我會怕死?早在二十二年我就想死了。姬無痕,當(dāng)初你沒弄死我,現(xiàn)在后悔了?所以得知我沒死,立刻千里迢迢趕來弄死我?我從來不知道我的生死對你來說這么重要,竟然讓最守規(guī)矩的姬少主無視祖宗的規(guī)矩,踏入夏國的地界。”

    姬無痕臉色微微發(fā)白,他從來都知道清若筠恨他,卻未曾料到時隔多年,清若筠對他的恨意依舊這么深。

    “蕓兒,你明知道,這個世界上我唯一不希望的就是你死,你又何必用這樣的話來傷我。”

    “姬無痕,直接說出你的目的吧,不要用這樣的話來惡心我,我不想聽。”

    姬無痕定定地看著清若筠臉上毫不掩飾的厭惡,瞳孔中的紫色越來越深,他閉了閉眼,開口:“我要你跟我回去。”

    “你做夢,除非我死,否則我絕對不會跟你回去。”清若筠毫不猶豫地說道。

    “你不跟我回去,難道是想讓我?guī)銉蓚女兒回去嗎?”姬無痕面無表情地說道,“蕓兒,你應(yīng)該知道,我既然找到了這里,家族里那些人必定很快就會知道,到時候別說是你,就是你的兩個女兒,你照樣保不住。你仔細(xì)想想我說的話,給你三天時間考慮,考慮好了,就去新都酒店找我。”

    姬無痕說完便離開了,清若筠站在原地,眼眶通紅,身上的氣息卻越來越冷,她拿出手機(jī)直接撥出一串號碼:“新都酒店,一個紫色瞳孔的男人,不惜代價,殺了他,價錢好商量。”

    “我知道你不做這樣的生意,我也知道你一定有辦法幫我辦成,你別忘了,你曾經(jīng)答應(yīng)過我什么,對,我現(xiàn)在就要你還上那個人情,從此以后,你再也不欠我的。”

    “不計一切代價,三天之內(nèi),我要知道結(jié)果!”

    掛了電話,清若筠直接攤在了沙發(fā)上,她定定地看著天花板,眼神毫無焦距,從收到第一封快遞開始,她就預(yù)料到了這一天,可是沒想到這一天來得這么快。

    姬無痕,你為什么不肯放過我?為什么?!

    **

    晚上,夜清筱回到家時,發(fā)現(xiàn)清若筠竟然回來了,看著正圍著圍裙親自下廚給他們做飯的清若筠,夜清筱笑了笑,走過去,從后面抱住了她:“媽媽,在給我們做什么好吃的?”

    清若筠溫柔地笑笑:“醬香鴨,上次你不是念叨了很久嗎?今天媽媽正好有時間,就給你做。”

    “謝謝媽媽。”夜清筱側(cè)頭,給了清若筠一個吻。

    “好了,快出去,廚房里油煙重,順便給你爸爸打個電話,問問他什么時候回來。”

    “好,我現(xiàn)在就去打電話。”

    清若筠笑了笑,繼續(xù)做女兒和丈夫喜歡吃的菜,她平時工作很忙,難得下廚。

    晚上吃完飯,清若筠洗完澡,就去了夜清筱的房間。

    夜清筱正在看書呢,見到母親進(jìn)來,隨手將書合上,放在一邊,“媽媽,有事?”

    “沒事,就是想過來看看你,最近媽媽工作太忙了,都沒顧得上你。”清若筠在女兒的身邊坐下,神情溫柔。

    “媽媽,我已經(jīng)成年了,你不需要為我操心這么多,我知道你是擔(dān)心我的身體,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

    清若筠看著大女兒一如既往的透著蒼白的臉色,眼底閃過一絲痛色,若不是……

    “清筱,媽媽送你出國留學(xué)怎么樣?”清若筠忽然說道。

    夜清筱一怔:“媽媽,你怎么突然想起要讓我出國留學(xué)了?”因為身體原因,她從小到大都沒有離開過父母的視線,就連住校都不曾有過,不像清歌,十六歲就獨(dú)自到國外求學(xué)。

    “媽媽知道你一直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所以我跟你爸爸商量了一下,若是你愿意的話,我們就送你去國外留學(xué),到時候媽媽給你請一個私人醫(yī)生,照顧你的身體,你想去嗎?”

    夜清筱一滯,微微垂眸,這話若是提前一年說,夜清筱或許會毫不猶豫地答應(yīng),但是現(xiàn)在……。

    “媽媽,我可以不去嗎?”夜清筱輕聲問道。

    清若筠微頓:“怎么忽然不想去了?你不是很想出去嗎?”

    “那時候是因為妹妹在國外,我想跟她在一起,這才想著要出去,但是現(xiàn)在清歌已經(jīng)回來了,我就不想出去了。而且我的身體狀況,我自己清楚,我留在家里你們尚且不放心,若是出去,你們肯定更加擔(dān)心。”

    “清筱,其實媽媽送你出國,還有另外一個目的,那就是治病,最近媽媽聯(lián)系上了全球著名的心外科專家,他或許有辦法將你的病治好,即便無法根治,起碼也能讓你像個正常人那樣生活,只是那位專家不出國,所以只能我們過去。”

    夜清筱神情猶豫,她想擁有一個健康的身體,但是離開這里……

    “媽媽,你讓我考慮一下可以嗎?”

    清若筠點(diǎn)點(diǎn)頭,摸摸女兒的頭發(fā),“好,你慢慢考慮,但是清筱,媽媽還是希望你能出去,我想看到我女兒的笑容。”

    夜清筱低著頭沒說話,清若筠微微嘆氣,回了自己的房間。

    “跟清筱說了?”夜云霆見到妻子,問道。送夜清筱出國是他們早就商量好的。

    “說了,但是清筱似乎不愿意,云霆,我擔(dān)心她。”

    夜云霆擁著妻子在床邊坐下,“別擔(dān)心,有我在,你不也說了,夏國是他們的禁忌,他們未必敢踏入夏國。”

    清若筠沒說姬無痕已經(jīng)找來了,更不敢跟夜云霆說自己讓人去做的事情。

    有些黑暗,她自己面對就夠了,不能將夜云霆也給牽扯進(jìn)來。

    “但愿如此吧,我現(xiàn)在別無所求,只求我們一家人能夠在一起。”

    “會的。”

    清若筠靠在丈夫的懷里,一顆忐忑不安的心似乎這才漸漸安定下來,“云霆,我現(xiàn)在忽然慶幸,清歌去了部隊。”

    若是當(dāng)初她執(zhí)意阻攔,那么現(xiàn)在最危險的人就是清歌了,第一次,清若筠慶幸自己當(dāng)時的心軟與不忍。

    “不管是你還是兩個孩子,都會平平安安的,我不會讓他們傷害你們,相信我。”夜云霆說道,他的眼神中透著堅定,即便是拼了命,他也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他的妻女,即便是妻子的娘家人也不行。

    **

    叢林。

    上午還艷陽高照,下午就陰云密布,電閃雷鳴。

    陳可佳看著濕噠噠的作訓(xùn)服,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對元舒說道:“你真是烏鴉嘴啊。”

    元舒送給她一枚大白眼。

    清歌與靳修溟走在最前面,司微瀾斷后,即便是下著大雨,他們也沒有找地方躲雨,實在是在叢林中站在樹下躲雨的危險大于雨中行軍,而一時間他們也找不到合適的山洞避雨,于是只好冒雨行軍。

    “前面就是第一個埋伏點(diǎn)了,我們要小心。”清歌指著前方不遠(yuǎn)處那片茂密的草叢說道,那些草比他們的人都高,鉆進(jìn)去就看不見了。

    “這么大的雨,他們真的會偷襲我們?”陳可佳驚疑不定,這雨真大,雨滴砸在身上都是疼的,那些教官應(yīng)該沒有那么拼吧?

    “說不準(zhǔn),小心點(diǎn)總是沒錯的。”木兮說道。

    傾盆大雨絲毫沒有減小的跡象,靳修溟看了看清歌一直往下滴水的作訓(xùn)服,眸色一片漆黑,“還是先找個地方避雨吧,這樣的情況下,我們即便是踏入了那塊地方,局限性也會很大。”

    “可是一路走來,我們都沒有找到合適的落腳點(diǎn)。”司微瀾皺眉說道。

    靳修溟想了想,對清歌說道:“我去東邊看看,你們在這里等我。”他們是從南邊過來的,一路過來也沒找到庇護(hù)所。

    清歌拉住他:“不行,這樣的雨天,你一個人去太危險了,還是我去吧。”他們起碼經(jīng)過專業(yè)的訓(xùn)練,雖然不知靳修溟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什么,會有這么好的體力與耐力,但經(jīng)過這一天一夜,也能看出對于叢林生存,他并不是很熟悉。

    “一起去吧。”元舒開口說道。

    木兮也贊同元舒說的。

    于是,一行人準(zhǔn)備往東邊走。

    遠(yuǎn)處,正在用望遠(yuǎn)鏡觀察著他們一行人的唐浩咦了一聲:“他們不往前走怎么往東邊去了?難不成迷失方向了?”

    一旁的陸城聞言,皺眉:“不至于,估計是想去找庇護(hù)所了。”

    唐浩聞言,抬手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呵呵笑:“這幫學(xué)員可真是會享受啊,我還以為他們上午就會到了,結(jié)果下午才到,好不容易看到他們的身影了,竟然還想著去找庇護(hù)所,呵呵呵呵,難道不知道在這樣的叢林里,要是稍微偏離一點(diǎn)方向,都會相差十萬八千里嗎?”

    “你這就是嫉妒了。”陸城慢條斯理地說道。

    “老子在這里淋雨等著他們,他們卻只想著休息,別說你心中不想一槍斃了他們。”唐浩說得咬牙切齒,恨不得現(xiàn)在就沖上去給他們一槍。

    “這話你應(yīng)該對隊長說。”陸城說了一句,畢竟埋伏地點(diǎn)是季景程安排的,雖然具體的行動計劃是他們自己制定的。

    唐浩一噎,瞬間息聲,讓他去找隊長,他寧愿在這里淋雨了,就全當(dāng)是洗個澡了。

    **

    這一次,清歌他們的運(yùn)氣還算不錯,找到了一處山崖的陰面,雖然及不上山洞,但山崖上一塊突出的巨石剛好給了他們一個遮風(fēng)擋雨的地方。

    六人席地而坐,總算是能坐下來歇口氣了。

    “這場大雨不會持續(xù)很長時間,現(xiàn)在我們來商量一下對策,我有八成的把握這里會有伏擊。”清歌用樹枝在地上畫了一個簡易地圖,正是剛剛他們離開的地方。

    昨晚上,她跟靳修溟就在猜測在哪里設(shè)伏更有利,他們都選中了這里,而剛剛,就在他們離開的那瞬間,她察覺到暗中有人在窺探他們,只是雨勢太大,她無法準(zhǔn)確地感知到這種窺探的感覺來自哪個方向。

    “還真的有埋伏?”陳可佳驚疑不定。

    “十有八九。”木兮說道,她也隱約有所感覺,只是這種感覺不是很明顯,所以并沒有說出來。

    “這個雨估計一會兒就停了。”元舒抬眼看看天空,烏云已經(jīng)逐漸散開,雨勢雖然大,可持續(xù)力卻已經(jīng)明顯下降。

    清歌看了看幾人,說道:“等雨停了之后,我會去附近勘察一下,順便試探一下他們伏擊的方位,你們暗中做好接應(yīng)的準(zhǔn)備。”

    “清歌,這樣太危險了,我們手上除了一把匕首什么都沒有,而那幫教官裝備精良,要是對上了,我們沒有勝算。”木兮皺眉說道。

    “所以才更需要探明他們的位置,不然我們貿(mào)然出現(xiàn)在他們的視野中就是自投羅網(wǎng)。”清歌說道,他們只有三次機(jī)會,要是被教官滅了三次就會被淘汰,接下去的幾天他們會遇到幾次伏擊誰也不知道,所以每一次機(jī)會他們都要珍惜。

    “我去。”靳修溟忽然開口,卻遭到了一致的反對。

    “靳醫(yī)生,雖然你是我們之中唯一的男人,但這樣的事情交給我們就好。”這是陳可佳說的。

    “靳醫(yī)生,我們要是不小心受傷了,還需要你來,所以你就在后方支援吧。”這是司微瀾說的。

    “武力值太弱,不行。”這是元舒。

    木兮雖然什么都沒說,但眼神中透露出來的意思顯然是跟元舒一樣的。

    靳修溟瞇眼,他這是被紅果果的鄙視了?他轉(zhuǎn)眸看向清歌。

    清歌笑瞇瞇,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相信你能完成任務(wù),但是我有更重要的任務(wù)交給你。”

    靳修溟輕哼一聲,別以為他不知道,這個女人就是嘴巴上說得好聽,實際上跟那幾個一樣,嫌棄他武力值低下。

    清歌笑瞇瞇,裝作沒看見靳修溟眼中的不滿,對陳可佳說道:“趁著這會兒有時間,補(bǔ)充點(diǎn)能量。”

    陳可佳立即將背包放下,拿出用樹葉包好的烤魚,烤魚已經(jīng)涼了,腥味較重,但幾人倒也不嫌棄,吃得津津有味。

    清歌的眼前出現(xiàn)一塊魚肉,還是去了魚刺的。

    清歌扭頭,就見靳修溟皺眉看她:“發(fā)什么呆,張嘴。”

    清歌沒張嘴,而是扭頭去看木兮幾人,只見幾人看天的看天,吃魚的吃魚,視線堅決不與她對上,她又去看靳修溟,靳修溟則是一臉坦然,這是他女朋友,他對女朋友好不是應(yīng)當(dāng)?shù)膯幔?br />
    清歌無奈張嘴,吃下了這塊男朋友專門給她準(zhǔn)備的魚肉。

    陳可佳則是跟木兮擠眉弄眼的,這一路倒是不寂寞,不止要應(yīng)對各種狀況,還能時不時吃一波狗糧。現(xiàn)在陳可佳已經(jīng)能百分之百確定了,靳修溟會參加這次考核絕對是為了清歌。

    哎,這樣的男朋友她也好想要怎么辦?

    陳可佳憂傷地四十五度角望天。

    元舒往她嘴里塞了一塊魚肉,“別看了。再看也不能從天上掉下來。”

    陳可佳一噎,回懟:“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你的心思都寫在臉上了,我又不是瞎子。”元舒附贈一枚大白眼。

    陳可佳委屈巴巴地看向木兮,木兮將手里的魚肉塞進(jìn)她的嘴里:“吃吧,吃飽了才有力氣干活。”

    陳可佳使勁嚼著嘴里的魚肉。

    清歌與靳修溟自然聽到了幾人的對話,清歌狠狠瞪了靳修溟一眼,靳修溟寵溺一笑,不以為意。

    雨果然很快就停了,大太陽又從云層后鉆了出來,清歌他們看了看時間,站起來:“時間差不多吧了,走吧。”

    他們沒有選擇原路返回,而是繞到了另外一側(cè),躲在暗中觀察著對面。

    “清歌,你猜他們會躲在哪里?”陳可佳站在一根樹枝上,小聲地與清歌討論著。

    清歌瞇眼,這沒有設(shè)備真是處處都不方便,在敵強(qiáng)我弱的情況下,他們也只能采用暗中偷襲的方式。

    忽然,清歌眼睛微亮,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拍了拍陳可佳的肩膀:“下去吧,準(zhǔn)備跟我們的教官打聲招呼。”

    陳可佳懵懵懂懂地跟著清歌下去,還沒想明白清歌這話的意思。

    其他幾人都在樹下等著他們,這棵樹很粗壯,能很好地隱藏他們的身影,保證不會被對方的人發(fā)現(xiàn)。

    “找到了?”靳修溟看著清歌嘴角那抹笑,問道。

    清歌點(diǎn)頭,“唔,我跟微瀾先去跟他們打聲招呼。”

    司微瀾的實力比木兮強(qiáng)一點(diǎn)。

    司微瀾點(diǎn)點(diǎn)頭,兩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眾人的眼前。

    “我們不去幫忙?”元舒皺眉。

    “相信清歌。”木兮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視線卻看向那一片比人還高的草叢。

    清歌與司微瀾沿著九點(diǎn)鐘方向走去,清歌指了指不遠(yuǎn)處的一顆大樹,司微瀾頓時就明白了,從另一側(cè)繞了過去。

    “這幫小混蛋,雨都停了怎么還不出現(xiàn)。”唐浩拿著望遠(yuǎn)鏡看向清歌幾人之前消失的方位。

    “陸城,你說他們會不會已經(jīng)繞道了?”唐浩對埋伏在草叢另一側(cè)的陸城說道。

    耳機(jī)里傳來陸城的聲音:“不會,繞路的話他們要多走一圈,這里不是沼澤,他們沒有必要。”

    唐浩想想也是,嘟囔道:“雨都停了,這些人還敢偷懶,等會兒非得好好招呼他們不可。”

    “喲,唐教官,你是在找我嗎?”耳邊忽然出現(xiàn)的一道清靈的女聲,唐浩一驚,扭頭就看見清歌正笑盈盈地看著他,見他看過來,還抬手跟他揮了揮。

    “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唐浩驚訝,從樹上跳下來。

    清歌看了一眼唐浩手中拿著的望遠(yuǎn)鏡,笑而不語。唐浩順著她的視線看去,自然也明白了,笑了笑,“小姑娘眼力不錯。”

    “唐教官,是你自己認(rèn)輸還是我讓你認(rèn)輸?”清歌笑瞇瞇,說得那叫一個親切。

    “哎喲,小姑娘挺有自信的哈,你就這么肯定我會輸?”

    “唔,之前不敢肯定,但是現(xiàn)在嘛,倒是有幾分把握。”清歌摸著下巴,要是唐浩手上有槍,她還真的沒把握,不過現(xiàn)在嘛,嘿嘿嘿。

    不知為何,看見清歌臉上那抹笑,唐浩總有種陰森森的感覺,后背發(fā)涼,瞇眼打量了一眼清歌:“就你一個?另外五個呢?”

    “唐教官,其他教官呢?”清歌不答反問。

    兩人相視一眼,笑呵呵地看著對方。

    隨即,清歌眼神一變,抬手就朝著唐浩攻擊了過去。

    與此同時,已經(jīng)從耳機(jī)里聽到清歌與唐浩對話的陸城自然明白了這邊的情況,正在猶豫要不要起身去幫忙。

    忽然,他的眼神微變,一股強(qiáng)烈的危機(jī)意識讓他猛地一個翻滾,離開了原地,正在這時,一道身影剛好落在了他剛才的位置,陸城一驚,抬眼看去,就看見了司微瀾。

    司微瀾神情遺憾,差一點(diǎn),就差了一點(diǎn)點(diǎn)。

    對著陸城靦腆一笑,司微瀾柔聲開口:“陸教官好。”

    陸城手里的槍已經(jīng)對準(zhǔn)了司微瀾心臟的位置,冷聲說道:“我這一按下去,你第一次機(jī)會就沒了。”

    司微瀾絲毫不懼,往清歌與唐浩的方向看了一眼,笑著說道:“陸教官,唐教官好像輸了。”

    而陸城與清歌的戰(zhàn)斗確實已經(jīng)結(jié)束了,清歌將唐浩來了個五花大綁,并且將唐浩身上的裝備搜羅一空,不僅有壓縮餅干,還有自熱米飯,清歌甚至發(fā)現(xiàn)了兩塊軍用巧克力。

    將自熱米飯,壓縮餅干一股腦地塞進(jìn)自己的背包里,清歌笑瞇瞇地說道,“唐教官,您真是太客氣了,竟然還帶了這么多吃的。”

    唐浩躺在地上,看著天空,一臉的生無可戀,作為教官,竟然被學(xué)員在不到五分鐘的時間里就拿下了,回去后,他會不會被隊長給扒皮啊。

    他看了一樣自己空空如也的背包,用商量的口吻說道:“你們學(xué)員身上帶這么多裝備不好吧?”

    清歌依舊笑盈盈的模樣:“唐教官,你們也沒說我們不準(zhǔn)從教官身上搶奪裝備啊,你想想,你們裝備這么精良,我們就一把匕首,要是遇上你們,我們就是待宰的羔羊啊,總要有點(diǎn)武器防身的嘛。”

    唐浩聞言,差點(diǎn)吐出一口血,什么待宰的羔羊,這明明就是披著羊皮的小狼崽,現(xiàn)在他才是那只可憐的羔羊。

    陸城揪著司微瀾出現(xiàn)的時候,看見的就是唐浩被五花大綁的模樣,清歌瞇眼看著被挾持的司微瀾,皮笑肉不笑:“陸教官,微瀾好歹是個女孩子,你怎么一點(diǎn)都不懂得憐香惜玉呢?”

    陸城皺眉看向唐浩,用眼神送給唐浩廢物二字,隨即看向清歌:“你的同伴在我手里。”

    “不巧,您的同伴也在我手里。”

    司微瀾胸口的位置有一塊淡淡的黃色痕跡,說明她第一次機(jī)會已經(jīng)沒了,清歌眼眸微沉,“確切來說,您現(xiàn)在挾持的是一具‘尸體’,而我的手里還是活人,陸教官,這筆買賣,您覺得應(yīng)該怎么做?還是您覺得您一個人敵得過我們剩下的五個人?”

    陸城上下打量了清歌一眼,看著她那從容不迫,淡定自若的模樣,心中微微有些不爽,但是礙于唐浩這可憐的模樣,想了想,還是將司微瀾給放了,“你們走吧。”

    清歌看了一眼陸城身上的背包,遺憾地聳聳肩,“那就多謝兩位教官了。”

    ------題外話------

    有獎問答:來到選拔基地后,清歌所住的宿舍門牌是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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