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怕什么來什么,靳修溟當初就是擔心他們知道了自己的這一層身份會產生這樣的顧慮,所以才遲遲不愿意說,現(xiàn)在看夜云霆的意思,還真是被自己料中了。
“夜叔叔,我身份的改變也改變不了我對清歌的心,我對她從來都是認真的,以結婚為目的的交往,所以您盡管放心,我曾答應的照顧清歌一輩子,并不是一句空口白話!
夜云霆眉眼沉沉,這一下子轉變了身份,讓夜云霆措手不及,“清歌知道這件事嗎?”
靳修溟頓了頓,考慮到底是該說知道還是不知道,想了想,還是決定實話實說,“她也是前不久才知道的!
夜云霆嘆氣,“既然這是清歌自己的選擇,那我們做父母的,也只能選擇支持,修……四王子,雖然你現(xiàn)在身份變了,但我對你的要求依舊不會改變!
靳修溟心中悄悄松了一口氣,沒想到夜云霆這里竟然這么順利就度過了,微微一笑,“夜叔叔放心,若是我做不到,您打我罵我都成,我絕無怨言,以后您還是可以繼續(xù)叫我靳修溟,相比起冷景瑞,我更喜歡靳修溟這個身份!
夜云霆嗯了一聲,說道,“你現(xiàn)在回到京都,清歌知道嗎?”
“清歌出去執(zhí)行任務了,這件事她不清楚,夜叔叔,接下來我要跟你說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靳修溟忽然嚴肅了表情,讓夜云霆也不禁嚴肅起來。
靳修溟將發(fā)生在夜家的事情全都說了,夜云霆震怒,“簡直就是胡說八道,我的妻子絕對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夜叔叔,我自然是相信阿姨的,所以我已經(jīng)讓人去查背后的人,但恐怕結果不會很理想,不怕您笑話,上次您被污蔑的事情,我也曾在暗地里查過,線索卻被人切斷了,這暗中之人的能力比我預想的要得的多,我目前還無頭緒。”
夜云霆擰眉,“這件事不是冷玄海做的?”
“冷玄海必定參與其中,不過這個蠢貨被人當成了棋子尤不自知,甚至在那里沾沾自喜!
“修溟,我現(xiàn)在必須馬上趕回去!币乖砌还鼙澈蟮娜耸钦l,他現(xiàn)在只想回到妻子的身邊,這次的事情明顯就是針對的夜家,甚至擔心他出來辟謠,還特意將他騙到了京都。
靳修溟點頭,“我已經(jīng)給您定了三個小時后的機票,直飛東陵市,現(xiàn)在就送您去機場,冷玄海這邊我會盯著,所以您不用擔心他會繼續(xù)作妖!
靳修溟的安排讓夜云霆很滿意,“這次的事情我先謝謝你,就先按照你說的做,不管背后的人是誰,等這件事結束,我都要讓他給我夜家一個交代!彼难壑袆澾^一抹冷意,這接二連三發(fā)生在夜家的身上的事情也讓他深深的意識到,背后之人針對夜家的目的并不單純,難道是姬家的人?
夜云霆下了飛機之后直奔醫(yī)院,彼時,夜清筱從手術臺上下來已經(jīng)兩天兩夜了,還沒有脫離生命危險,他到醫(yī)院的時候,清若筠就守在病房外。
“若筠!币乖砌獡膰樦瑳]敢大聲。
清若筠聽到丈夫的聲音,緩緩地轉過了身,發(fā)現(xiàn)這人真的出現(xiàn)在了自己的眼前,眼淚不受控制地落下來。
夜云霆心疼地抱住妻子,輕輕地拍著妻子的背,柔聲安慰:“對不起,我回來晚了,是我不好,我不該在這個時候離開!
“云霆,清筱……”
夜云霆透過玻璃窗看著病床上的女兒,眼底擔憂毫不掩飾,“清筱會沒事的,她是個堅強的孩子,一定會挺過去的!
才幾天不見,清若筠就清減了一大圈,可見這幾天所受的煎熬,想到妻子一個人一方面要面對外面的流言蜚語,另一方面還要擔心女兒的安危,甚至還要擔心自己,心中越發(fā)疼痛。
“云霆,是姬家干的!鼻迦趔蘅蘖艘粓觯芸旎謴土死潇o,對夜云霆說道。
夜云霆眸子微動,“姬家的人已經(jīng)來了?”
清若筠點頭,“是,姬無痕找到了我,我跟他說清歌不是我的親生女兒,是你的私生女,這話無意中被清筱聽到了,她一時間接受不了,云霆,我是不是做錯了!
夜云霆抱住妻子,眼底情緒翻涌,“這不是你的錯,是我沒用,沒保護好你們,若筠,是我的錯!
這些年妻子承受了些什么,沒有人比夜云霆更加清楚,他以為經(jīng)過這么多年,他已經(jīng)有了足夠的能力保護他們母女,誰知道最后還是讓他們受到了傷害。
“若筠,不要擔心,清筱會沒事的!
“他們已經(jīng)知道了,云霆,他們已經(jīng)知道我在這里了。”
夜云霆輕輕拍著妻子的背,“就算知道了又如何,這里是夏國,他們不敢輕舉妄動,而且我有辦法應對,你什么都不要想,將事情都交給我,好嗎?”
清若筠在他懷中點點頭,一直懸著的心在這個時候才落了地。
夜云霆沒有在醫(yī)院呆多久,當天下午就借著清若筠的名義召開了記者發(fā)布會,清若筠先出現(xiàn)在發(fā)布會上,此時的她已經(jīng)恢復了輕云集團董事長該有的鎮(zhèn)定,臉上妝容精致,只是即便是如此,也難掩眉眼間的疲憊。
“我知道大家都對最近的消息很好奇,但是我可以負責任地告訴你們,網(wǎng)上的傳聞并不是事實,我跟我的丈夫相愛多年,將彼此視為生命的全部,不會做任何對不起對方的事情,至于那個男人,是我認識的一個朋友,發(fā)生了一點爭執(zhí),剛好碰上了我女兒心臟病發(fā),所以才幫我把女兒送到了醫(yī)院,事情就是這樣。”
“那請問清若筠女士,你怎么解釋你女兒自從新聞爆出來之后你的丈夫就失蹤了這件事呢?是不是可以側面證明你丈夫是因為受不了這個打擊所以才離開?”幾乎是清若筠話音剛落,就有記者問到,言辭犀利。
清若筠淡淡地看著那個記者,眼神無波,“我丈夫不是失蹤,是出差。對于這件事,我只能說有些人用心良苦,但我和我丈夫也不是綿羊,不是你想宰一刀就宰一刀的,我女兒因為外界的言論兩度進搶救室,至今還沒脫離危險,這件事,我們夫妻不會就這么算了!
此言一出,立即在記者中間引起了轟動,她這話是什么意思?難道說這件事是有人設計的?
“你先生出差是你單方面的說辭,你怎么證明?”有記者不信。
“我自己就能證明!币乖砌獜哪缓笞叱鰜恚袂閲烂C,走到清若筠身邊時,卻溫柔了神情,他攬著妻子的肩膀,看著下面的記者,“我相信我的妻子,超過相信我自己,我更清楚我的妻子是個什么樣的人,網(wǎng)上那些捕風捉影的事情根本當不得真,我也勸各位一句,有這個時間不如多關注一下Z府最近推出的幫助貧困兒童項目,這個世界上還有那么多需要我們幫助的人,何必將時間浪費在這種子虛烏有的事情上。對于此次事件對我家人造成的傷害,我們夫妻會追究其法律責任。感謝大家對我們夫妻的關心,現(xiàn)在我女兒在醫(yī)院里生死未卜,我希望大家能給我們家人一個安靜的空間,謝謝!
他微微彎了腰,真誠請求的姿態(tài),會場里鴉雀無聲。
他們準備了很多問題,但此時卻無人敢問,夜云霆是什么身份,在場的記者一清二楚,他要是真的跟跟他們計較,他們在東陵市乃至整個江陵省都無法立足,為了一則新聞將自己賠進去,是不明智的。
夜云霆帶著妻子走了,無人攔著他們。他們離開之后,自然有人招待這幫記者。
夜云霆的出現(xiàn)以及力挺,讓事情出現(xiàn)了轉機,但也不是所有人都相信,也有人說夜云霆這是戴了綠帽子還要忍氣吞聲,是忍者神龜。
只是這樣的言論一出,立即就被其他人的評論攻陷了,那些試圖將矛頭繼續(xù)對準夜家的言論剛發(fā)出來就被刪除,網(wǎng)上很快處于一片風平浪靜之中。
靳修溟看著網(wǎng)上的言論,滿意了,看向冷一飛,“姬家的人還在跟冷玄海接觸嗎?”
冷一飛搖頭,“沒有了,從夜先生回來之后就不見了!
靳修溟冷笑,“給他們一點教訓,既然姬家和夏國有約定,又擅自違反,總該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的。”他說完就起身了,“好久沒有跟父親一起吃飯了,我去找父親吃飯,網(wǎng)上的事情你盯著。”
“是,少爺!
**
夜家發(fā)生的事情清歌都不知道,此時的她已經(jīng)到了任務的關鍵時候,經(jīng)過一天的猶豫,阿輝最終還是忍不住動心了,將清歌的建議聽了進去。
清歌再次見到阿輝的時候,阿輝的身邊跟著一個手臂上有條長長刀疤的清瘦男人,長相斯文,但眼神凌厲。
“你就是阿輝說的那個小姑娘?”男人見到清歌的第一面,就先開口了,他說的是夏國語。
清歌裝作聽不懂,看向阿輝,阿輝小聲的在男人耳邊解釋了幾句,再開口,男人已經(jīng)換成了南羅國的語言。
清歌點頭,“是的!
“你是怎么認識買家的?”男人漫不經(jīng)心地問道,視線卻鎖定在清歌的身上。
清歌微微低著頭,似是有些不自在,“其實我做的就是個小本生意,只是因為這幾次貨的質量很好,這才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事情的經(jīng)過阿輝已經(jīng)跟男人說過,男人自然清楚,不過是隨便找個話題而已,眼前的這個女人很年輕,也很漂亮,看著膽子也很大,倒是個可塑之才,不過經(jīng)歷過臥底的事情的,整個組織的人都謹慎了很多,清歌的身份其實他們早就去查證過,倒是沒什么問題,但那個買家就很可疑了。
之前的買家因為某些原因取消了和他們的合作,那么一大批砸在手里是能讓整個組織傷筋動骨的,他們自然要想辦法將貨賣出去,可就在他們焦頭爛額之際,竟然出現(xiàn)了一個出價很高的買家,這樣的事情未免太過巧合了。
做他們這一行的人都知道,太過巧合的事情都不一定是巧合,尤其是這種性命攸關的事情,還是小心為妙。
“他們的價格是很公道,但是我們跟他們從未合作過,誰知道他們開的是不是空頭支票,你說是不是?”男人這話是對著清歌說的。
清歌似乎有些不自在,手絞著衣角,“其實這件事我也很糾結,我知道這樣大的生意不是我能參與的,但是……他們開的價格很高,我又聽輝哥說幫里最近正在為這件事頭疼,就想出一份力,雖然我不是幫里的一員,但是幫里給我的幫助并不少。而且……”她頓了頓,猶豫著看著男人。
男人笑,“有什么話就直接說!
“若是能促成這次合作,以后我的貨能不能都從你們這邊拿?”
男人定定地看著清歌,清歌解釋道:“你們的貨比外面的貨質量好,價格也公道,比外面那些人給我的好多了,而且我之前拿的都是散貨,質量良莠不齊,若是能固定下來,我的風險也會低很多。”
男人似乎對清歌的話很滿意,笑著說了一句,“那是當然,我們老大可是赤練……”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男人頓住,轉口說道,“你的要求我會考慮,不過在此之前,我要求見買家一面,若是大家有緣倒是可以合作一次!
清歌眼睛一亮,“好,我馬上去聯(lián)系他們,不過我不敢保證一定能聯(lián)系上,我只能盡力而為!
“嗯,去吧,要是這次合作真的能達成,少不了你的好處!
清歌喜滋滋地離開了,只是在離開了他們的視線范圍之后,她臉上的笑容就消失了,剛才她絕對沒有聽錯,男人確實說了赤練兩個字,他那句話到底是什么意思,難道說這個組織跟赤練有關系?
她眉頭輕皺,所有的關于這個組織的資料上都沒有注明這個組織跟赤練的關系,若二者真的有關系,是不是可以認為這個組織其實是赤練的小分支?
若真是如此,那她更要將這個組織的人一網(wǎng)打盡了,上次屠戮人質的事情在清歌的心里留下了深深的印記,有生之年,只要有機會,她絕對不會放過赤練。
回到住的地方,清歌聯(lián)系了司微瀾,將意思轉達給司微瀾之后她就在思索接下來該如何讓他們相信買家的真實性。
收到清歌的反饋,季景程眼眸微動,看向唐浩,“這次由請我親自去跟他們見面,你去查查這個組織跟赤練的關系!
唐浩神情猶豫,“隊長,要不還是我去吧。”隊長的這張臉辨識度太高了,萬一被對方認出來,那事情就功虧一簣了,不僅如此,清歌他們也會陷入危險的境地。
“不用,你不會說南羅國語,很容易露餡。”
唐浩一噎,這真的是個硬傷,他聽得懂南羅國語,卻不會講。不過之前都沒有跡象表明這個組織跟赤練還有聯(lián)系,但清歌也不可能無緣無故讓他們去查,所以唐浩對這件事很上心。
季景程在深夜里和清歌見過一次面,敲定了計劃后就趁著夜色離開了。
清歌再次聯(lián)系阿輝是在三天后,在這三天的時間里,順著清歌給的線索,唐浩終于查到了關于這個組織的蛛絲馬跡,這個組織新上任的老大丁一是赤練老大的親弟弟,只是這一層關系幾乎無人知道,唐浩也是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查到的。
這些年,赤練專注軍/火/走/私,以及恐怖活動,對D品這一塊幾乎不涉及,也有人好奇這么大的利益蛋糕,赤練是怎么忍住不碰的,沒想到人家不是不碰,而是在暗地里偷食呢,想必這次組織內部驚變,丁一上位的背后赤練沒少出力。
“輝哥,這位就是我說的那個買家,叫錢途。”清歌指著季景程說道。
季景程今天的裝扮與以往不同,嘴上多了胡子,額頭處有一處陳年傷疤,眼神兇狠,臉上也做了處理,五官還是那個五官,可看著卻跟季景程原本的面容不太像,手臂上有一個黑龍的刺青,此時的他,即便是季老將軍站在面前,也未必能認出來。
清歌第一眼看到的時候,還以為是上面派來的新人,一直到季景程開口說話才知道眼前的人竟然是季景程,不得不感慨夏國化妝術的可怕之處。
清歌也是這時候才知道,原來那天見她的男人就是組織新任的大當家丁一,聽說他是直接殺了原先的大當家上位的,是個狠人。
丁一打量了季景程一眼,是個陌生面孔,心不由地沉了沉,看了阿輝和清歌一眼,阿輝意會,帶著清歌退了出去。
清歌站在門外,時不時往里面看一眼,門關著,其實看不到什么。
“輝哥,你說能順利合作嗎?”
阿輝看了她一眼,“急什么。”這次的事情也算是富貴險中求,他運氣不錯,丁一并沒有追究他擅自將貨拿出去賣了的責任。
清歌訕訕,“這不是關系到我以后嘛,我自然緊張啊,輝哥,什么時候我能像你一樣淡定就好了!彼煌渖弦痪洹
阿輝聽得身心舒暢,看了看四周,壓低了嗓音,“放心吧,這次的合作會順利的!
清歌眼睛一亮,“輝哥,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消息?”
阿輝眼帶得意,“我也是無意中聽到的,你不要跟其他人說,我們老大是赤練的人,我們背靠著這么一座大山,一般人根本不敢誆我們,所以,只要買家有誠意,合作一定可以達成。”
清歌不相信地看著他,“輝哥,你騙我的吧,我們跟赤練八竿子打不著,老大怎么會是赤練的人!
“嘿,你這小姑娘,輝哥我是會信口開河的人嗎?若不是看在你是麗薩妹妹的份上,我才不會告訴你。昨天晚上,我無意中聽到了老大跟赤練的老大打電話,他叫對方哥哥,你說是不是真的?”
清歌瞪大了眼睛,心中就是一個咯噔,沒想到這兩者還真有關系。此時的她并不清楚,唐浩已經(jīng)查到了這層關系,只想著要盡快將消息告訴季景程。
季景程出來的時候,身后跟著丁一,丁一一臉的笑意,看樣子雙方談得很不錯。
“那錢老大,預祝我們合作愉快!倍∫簧斐隽耸帧
季景程與他握手,然后點點頭,算是應了,他走的時候看都沒看清歌,似乎跟清歌不熟的模樣。
丁一滿意地看著這一幕,再看向清歌的眼神中帶上了一絲溫和,“這件事做的不錯,以后你的貨都可以從我這里拿,價格比市場上低一成!
清歌眼睛里迸發(fā)出亮光,喜滋滋地看著丁一,“謝謝大當家,謝謝輝哥!
“以后你直接跟阿輝聯(lián)系,他會安排你的貨。”丁一似乎很喜歡清歌這表情,神情愉悅了幾分。
清歌回到住處時,季景程已經(jīng)在房間里等著她了,“已經(jīng)跟丁一談妥了,交易放在一周后,具體的時間與地點對方?jīng)Q定,這段時間我不會出現(xiàn),你一個人要小心一點。”
清歌點頭,“隊長,丁一是赤練的人,這件事你知道嗎?”
“嗯,唐浩剛剛查到,赤練的大當家是丁一的親哥哥,兄弟兩個一個明一個暗,把控了軍/火與D品的大部分市場,他們原先的買家本是國內的一個大D梟,不過那個人只跟原先的大當家合作,丁一上位后,他就取消了合作,丁一這才病急亂投醫(yī),我們也算是運氣好。”
季景程將計劃簡單地跟清歌說了之后就離開了,并未告訴她發(fā)生在東陵市的事情,現(xiàn)在正是關鍵時期,若是清歌知道家中出事,必定會分神,這種時候分神是要命的事情,季景程決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fā)生。
等季景程走了之后,清歌去找了麗薩,希望她在交易完成后就離開。若是交易能順利完成,那么這個組織就會被一網(wǎng)打盡,麗薩也無需再過這種暗無天日的生活。
麗薩聽到這個消息,并無任何高興的情緒,只是對清歌說了一聲謝謝。
清歌從麗薩的住處離開,視線隨意一掃,隨即一凝。她怎么會在這里?
------題外話------
先更一章,晚上還有一更,親們可以晚上九點之后再來刷。
清歌的任務快結束了,馬上就要回來了,可以猜猜看,清歌最后看到的人回事誰?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fā),請勿轉載!
【精彩東方文學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jié)首發(fā),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