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嫉妒心可悲又可恨,就為了樂舒能一直待她好,不惜用如此惡劣的手段,后面還來試圖勾引他,從不會為樂舒著想半分,該死的,她可別一時沖昏頭,去報復樂舒,陰郁瞇眼,不行,這件事必須告訴妻子,如此,她才肯跟田露永遠斷絕來往。
此事龐煜在優柔寡斷,而樓道里攥著手機的夏文娟同樣猶豫不決,做夢都不敢相信剛才偷聽到的事情,對田露,她并沒交集,只知不是個善類,卻不想如此惡毒,搓搓起滿雞皮的手臂,太可怕了,樂舒絕不能再和她見面,可要怎么說才不會刺激到她呢?
“在想什么?”
“啊!”因想得入神,沒有注意到身邊什么時候居然多了個人,尖叫脫口而出,發現是虛驚一場才拍打著胸口壓驚:“你嚇死我了,走路都不出聲嗎?”水眸怒瞪。
譚越狂抽眼角,環胸斜靠樓梯扶手,不似往常那般調侃,笑著認錯:“不好意思,以為你聽見了呢,出什么事了嗎?我看你現在氣色不是很好。”而且她到底要打電話給誰?莫不是她母親又發病了?
夏文娟聳聳肩:“我能有什么事?”說著就要離開。
“你跟我要不要這么見外?”譚越斂去笑,轉為嚴肅。
夏文娟奇怪回頭:“那你又是以什么身份想讓我對你‘見內’呢?”
“我……!”死丫頭,揣著明白裝糊涂,都多久了?天天跟他出去約會,咳,雖然每次都會有很多人在場,可哪次不是同進同出的?連他老娘都在問他啥時候把人帶回去了,不予解釋,抬手將人強行拉回:“最后問你一次,到底出什么事了?”
“你放開我。”夏文娟掙扎了幾次,沒有掙開,干脆投降:“真的沒事,就最近看了一部很傷感的電視劇,正為悲情女主角傷神呢。”
“真的?”某男表示不信。
夏文娟見他如此認真的態度,有點哭笑不得,他竟也會這么關心她的一天,感覺還不錯:“廢話,我騙你有啥好處?”
譚越這才放下心來:“也是,要真有困難的話,記得發話。”不再多留,單手插兜拉開門。
“喂!是不是以后我有任何困難你都會幫我?”夏文娟收回要拉人的手,沖著對方高大背影急切問道。
“嗯!”譚越頭也不回的允諾。
夏文娟咬咬唇瓣,繼續問:“你是不是喜歡我?”
譚越滿頭黑線,揚手松松領帶,留下句話就消失不見了。
“女孩子還是矜持一點比較好!”
夏文娟白眼一翻,唾棄道:“道貌岸然!”不過心里總歸是雀躍的,尋尋覓覓,貿然回首,那人竟是咫尺距離,從一開始兩看相厭到如今相互喜歡,姻緣這種東西果然奇妙,老就老點吧,不是說越老越疼媳婦么?觀察了這么久,發現他果然不再隨便跟美女放電了,只要她打電話,不管去哪里,他都會立刻應約。
但她不是樂舒,感情都沒完全確定就跟董事長去閃婚,她也不打算立馬跟他捅破那層窗戶紙,就這么朦朦朧朧的處個一年半載再說,不過劉愛云那里,她是時候行動了,好在以前對未來婆婆夠客氣,否則……
劉愛云一直都很喜歡她,如今想打好關系,輕而易舉。
“注意注意,目標可能正在向你靠近!”
樂舒舉著望眼鏡,耳邊手機內還在不斷傳出燕子叫罵的聲音,這丫頭,整個一母老虎,幸好她不是她的男朋友。
燕子一邊氣急敗壞的炮語連珠,一邊斜睨了眼正向這邊走來的壯漢,踱步向門口靠近:“你還有完沒完了?自己什么樣心里沒點逼數嗎?還老來責怪我……”
樂舒放下望遠鏡,掏出槍打開車門往外走。
譚越也加快步伐往另一個路口走。
正當燕子準備三秒后,直接撲下臺階把人控住時,周剛若有所感,捏拳倒退一步扭身開始狂奔。
“該死!”燕子立時沖刺起來,吼道:“周剛你跑不了了,再不束手就擒,我可就開槍直接將你當場擊斃了!”可惡,為什么會失敗?明明表現得很正常啊?
很不湊巧,周剛逃跑的方位正是樂舒守的小道口,顧隊發過話,如果周剛拘捕,他們可以直接把他擊斃,但是他背后有著好幾個行人,萬一子彈偏離半分,傷到無辜,她這輩子也別想好過了,舉起槍對準男人胸口,厲喝:“警告你立刻停下!”
周剛大概也明白一旦被抓到,肯定會被槍決,因此就算前面的女人舉著槍也還是直接沖了過去。
樂舒把心一橫,預算著距離,最后‘砰’的一聲,子彈筆直飛馳而出。
要不怎么說是慣犯呢?沒點能耐能逍遙法外這么些年么?子彈還真給他躲過去了,到了女警跟前也沒想去糾纏,而是一把推開她繼續向某個目的地飛奔。
樂舒不敢拿人,被推搡開時還反手捂住肚子利用肩膀來減輕腹部的震蕩,‘砰’,左肩狠狠撞擊在墻壁上,咬牙隱忍著疼痛,自我感受了一下,好像除了后肩外,其他部位并沒啥感覺,這才拔腿控制著速度追趕。
“副隊你別追了,我們一定把人你帶回來,小心孩子!”越過樂舒身邊時,燕子大聲提醒,來不及去查看樂舒傷勢如何,繼續三步并兩步追捕。
很快,時辛也越過了她,某女那叫一個郁悶,換成以前,哪能給他從眼前逃掉的機會?身體本來就受過沖擊,要這么跑下去,估計真得流產,呼呼幾聲,慢跑變成快走,最后快走變慢走,她相信兩名手下能辦到的,就算真給人逃了她也不后悔,警察首要是先保護好自己。
心中很著急,但更不想讓兩家人失望,這個孩子還沒出世,他們就已經天天打電話來慰問胎兒的情況了,就怕她因工作給弄沒了。
好不容易追上時,發現燕子和時辛正在旁邊那個夜總會門口跟人爭吵。
“你們再敢妨礙公務,我就只好將你們統統帶回去了!”
“就算你們要把我們都帶走,我們也不能放你們進去,你說追捕犯人,可我們這里剛才真沒來人,就算有也是來唱歌喝酒的顧客,非要進去也行,搜查令呢?”經理不急不躁的帶領著十幾個保安和二十多個男服務生緊緊堵著門口不讓進,顯然不把對方放在眼里,為啥要放在眼里?
知道里面都是些什么人嗎?能來這里消費的,哪個沒點本事?而且老板跟政府也常有來往,正軌娛樂場所,從不犯法,能怕這么兩個小警察?
何況剛才進去的還是老板那不成器的親弟弟,即便不是一個媽生的,終究一個爹,要是他們把他交給警察,大伙也就別想再在這里混了。
燕子氣得直跺腳,透過人群不斷往里面張望,察覺樂舒過來,立馬指著里面嚷嚷:“我親眼看著他進去的,副隊,怎么辦?都三分鐘過去了,不知道還能不能抓到。”
樂舒二話不說,拿出逮捕令舉到經理面前:“看清楚了,我們是奉命進行逮捕的,你確定要阻攔我們?”
那經理假裝很認真的看了十多秒,后搖頭:“不敢不敢,可逮捕令畢竟不是對我們場子的搜查令,至于這個叫周剛的人是不是進去了,我們會配合你們查找的,有照片嗎?”
“我們自己會找!”樂舒說完就推開那經理要進去。
“別別別。”經理繼續阻攔,賠著笑:“警察姐姐,你看我們這里雖說一直都很正規,可畢竟是個尋歡作樂的地方,我也不知道你們是不是真的警察,萬一是哪個豪門太太過來逮丈夫的,這個罪我吃不起,好吧好吧,就算你們真是警察好了,有些事不用我說你們應該也懂的吧?說不定里面就有你們某個領導在找樂子呢?不是會員絕對不能讓你們這么闖進去,照片給我,我一定盡力把人給你們找出來。”
樂舒忍住想打人的沖動,拉住要說出周剛特征的燕子,磨磨牙:“你知道窩藏罪犯會有什么后果嗎?”擺明故意要和他們胡攪蠻纏,好小子,難怪會往這邊跑,原來還有這么條后路。
經理看她不像開玩笑,心里有點犯嘀咕了,不過已經通知過老板,相信很快就會過來為大伙解圍。
果不其然,就在經理等人束手無策時,一個年約四十好幾的男人大步走出,西裝革履,氣場十足,頗為責備地沖自家員工說道:“什么情況?不是說過要真是警察,就好好配合嗎?全堵在這里做什么?”末了轉向樂舒,笑容可掬:“剛才聽說你們是來逮捕什么罪犯的,確定人進去了嗎?”
“沒錯!”燕子冷冷應對。
樂舒可不認為沒這個老板授意,這群工作人員敢擅作主張,即便周剛可能已經不在里面,還是在老板的應允下走進大堂,不放過任何邊邊角角與包房,因穿的是便裝,那些玩樂的人也只把他們當這里的員工,沒有像經理先前擔心的那樣引起顧客惱怒。
找了一會兒,樂舒干脆直奔監控室:“把二十分鐘前大堂的監控調出來!”
“哎喲,真不好意思,剛才為著一些顧客的隱私,不小心給刪除了,您看這可怎么辦?”老板與看管監控室的幾個人小聲交流一番后,如此回答。
某女本想說那就把大堂里監控拆下來,但看那老板一副坦坦蕩蕩,知道今天定要無功而返了,倒要查查此人和周剛是什么關系,讓他冒著判刑的風險幫襯:“你可知他是什么人?手里背著好幾條人命,全是年幼孩童,別跟我裝傻充愣,這件事我不會罷休的。”
老板淺笑:“你這是說哪里話?警官,咱是做正當生意的,你可別亂扣帽子,監控一時,確實是有難言之隱,這樣,你要非覺得我包庇了誰,大可以抓我回去,只不過我得警告你一件事,咱在本市那是有頭臉的人,若因個莫須有罪名被帶到警察局,同樣無法善罷甘休。”
說得那叫一個自信。
沒有對此地的搜查令,被人威脅,樂舒再生氣,也無計可施,人家一句為保全顧客隱私說得合情合理,這會兒回去申請對夜總會的搜查令已經來不及,周剛早就跑了,不敢相信在聽到那人害死那么多孩子后還能笑得出來,嫌惡地撤離:“燕子你立刻讓顧隊請示上面領導讓這邊派出所協助我們搜查。”
“萬一人還在里面呢?”時辛有點不甘就這么走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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