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滿江紅。
三樓靠近最南邊,角落隱秘的包廂內。
“這批貨的價格不菲,不知石先生是否有保證?”大腹便便,一港普口音的男人笑問道。
石紅衣端著酒杯,面帶笑意和對面的男人道:“司徒先生請放心,這批貨我石某人給你打保票,產品絕對沒問題,那些芯片都是經過我們反復實驗過的,威力如何,你回去一試便知。”
“好,有石先生這句話,那在下就放心了。”
說完男人像是又想起來什么,又道:“我下午要趕回A港,不知石先生是否能將貨物幫我運輸到海碼頭。”
石紅衣聽聞一愣,像這種買賣,只要客戶付款,貨也以送到他手里,精門便不會再插手后續事件,這都在一開始的合同中有重點備注。
石紅衣笑道:“司徒先生,不知您可仔細看過合同,像你這種情況我們是不會插手的。”
司徒先生皺眉,臉上笑容消失,“那種情況不是在付全款的情況下嗎?我如今支付了你一半,那剩下的那一半、你幫我把貨送到海碼頭,我再給你支付。”
男人的普通話并不標準,但他所表達的意思足夠讓石紅衣聽明白。
石紅衣看著桌上的支票,以及他裝進口袋的紙筆,他眼眸陰沉,到嘴的鴨子就這么飛了!
幫他送貨去海碼頭,他們又耗時又費力,而且這一節路程并不近,路上關卡重重,存在一定的危險。
這要是被扣下,絕對是他們精門的責任!
石紅衣剛想拒絕,但看到桌上那金額巨大的支票,他又有所猶豫。
這個男人所拿的貨金額巨大,如今他剛支付了四千萬,還剩六千萬的尾款沒有交出,他要是現在拒絕,說不定會惹怒了他。
這筆單子可是領主親自囑咐過的,帝都來的第一批貨也全部都是為他準備的,他這要是反悔不要,那些貨就砸在了他的手里,貨品一時無法消化,他再去找客戶,不僅需要時間,還一時無法找到絕對靠譜的客戶。
“石先生怎么樣?考慮好了嗎?”男人淡定的聲音傳來。
石紅衣緊了緊拳頭,嘴角揚起一抹僵硬的笑意,“司徒先生是我們精門忠誠的合作者,您有什么需求,我們必然是會滿足的。”
大腹便便的男人起身,“那就多謝精門配合,我下午四點半出發,還請石先生準時將貨物送達。”
石紅衣跟著起身,面上掛著淡笑,和對面的男人握手,“沒問題,司徒先生我們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
楚嫣看著手里的地址,又看了看門頭上四個大大的‘天賜醫院’門牌,緊了緊手里拎著的包裝袋,垂眸抿唇,停頓了三秒鐘,邁步走了進去。
住院部。
1001室。
沐陽清今天心情很好,他正在給徒弟殷宴說對象。
“我和你說,思雨那孩子長的很漂亮,性格也活潑,我感覺能和你合得來。”
殷宴揪了揪眉心,對師傅的這些他壓根兒聽不進去。
昨天精門偷襲了殷家旗下的一個場子,他帶人去處理了一下,卻不想遇到了楚殤,和他密談了兩個小時,兩人最終達成協議結為同盟,一起對付楚逍。
這點對于殷宴來說的確是有點意外,昨天的壞心情也因為這點讓他有所緩解,楚殤能對自己的父親下此狠手,倒是一個意外之喜。
“你看看思清,言行間那般優雅大方,這要擱古代,一看就是大家閨秀,這會兒看著也不比那些個名媛差,姐姐都這般出眾,想必妹妹也差不到哪里去。”
殷宴看著師父不停張合嘴,伸手揉了揉太陽穴。
在家老殷和母親就是如此,這好不容易離開他們,到了師父這邊又是如此,真是讓人頭大。
“你好好考慮考慮,改天我和思清要思雨的個電話,你們兩人先電話里聊聊,如果能聊得來,那再見面也行。”
“小宴,你感覺怎么樣?”
“……”
沐陽清抬眸,就看到人在那低著頭,面容閑散,一副不上心的模樣。
沐陽清皺眉,沒好氣的問道:“臭小子,你到底聽我說話了沒?”
殷宴抬頭,挑眉笑道:“聽了。”
“那你感覺思雨怎么樣啊?”沐陽清眼睛亮晶晶的盯著他。
“不怎么樣。”
沐陽清一愣,隨后氣惱道:“你、你個臭小子!這么挑,就活該討不下媳婦。”
殷宴勾唇,面容帶著慵懶之色,“師父,您歇會兒吧,你說這多的不累啊?我給你倒杯水。”
說著,他起身倒了一杯水。
“喏。”給沐陽清遞了過來。
沐陽清歪頭輕哼一聲,“不喝。”
殷宴眼眸帶著笑意,感慨道:“我可是給老殷都沒端茶倒水過,我這么孝敬您,你確定不喝?
沐陽清有些松動,但還是板著臉看了眼他,“那你答應我,試著和思雨聊聊。”
殷宴挑眉,聊天?這倒也容易,就怕他還沒說兩句,人就被嚇跑了。
“行。”
殷宴應下,把水杯遞給他。
沐陽清跟個老小孩兒一樣的笑了,接過水杯嘀咕了一聲,“這還差不多。”
殷宴勾了勾唇角。
突然,
噔噔~
門外傳來敲門聲。
沐陽清以為是徐致遠,便笑著喊道:“門沒鎖,進來吧。”
吧嗒,門被推開。
門距離這沐陽清邊病床有一個通道,也有一段兒距離。
聽到門響了,但久久不見人影,沐陽清又問了一聲“誰呀?”
殷宴突然眼眸一變,漫不經心的起身,“師傅,我去看看。”
“看什么,就這兩步路,說不定是人家走錯門……”
沐陽清后面的話哽在喉嚨里沒說出來,眼眸不可置信的看著迎面走向他的人。
“阮阮…”
殷宴看著來人,眼眸升起一抹厲色,二話沒說抬手就朝她襲去。
楚嫣拎著幾個精致的包裝袋快速一躲,眼眸微冷,將袋子丟向桌上的同時,長腿快速朝他踢去。
兩人身手不相上下,從沐陽清所在的病房,一路打到了客廳的空場地。
“別打了,你們別打了!”沐陽清面露急色,大聲喊道。
一個是他女兒,一個是他徒弟,雖說是徒弟,但他一直把殷宴當成是自己的兒子,所以手心手背都是肉,他不希望他們傷到對方。
楚嫣想要停下,但是殷宴卻不給她機會,招式愈發狠戾粗暴。
楚嫣見此皺眉,冷聲道:“閣下差不多就行了,你我無冤無仇,沒必要這么狠,再這么下去只會兩敗俱傷!”
殷宴眼眸寒冷,危險的勾了勾唇角,“床上的人難道不是你的杰作?”
此話一出,楚嫣身體一僵,眸間略過一抹悔意,看著殷宴襲來的拳頭,她握拳站著沒有下一步動作。
殷宴出拳生猛,看到她不躲,眼眸微緊,拳頭移開要害位置,砸在了她的肩頭。
“嗯~”
楚嫣悶哼一聲,踉蹌退后了幾步,身體撞到了沙發上,她咬牙沒有發出聲音。
“你們別打了。”
沐陽清視線看不到客廳那頭,聽到沙發出一聲刺耳的響動,他不免有些著急。
“怎么了?是不是誰受傷了?”
殷宴理了理衣領,淡淡掃了眼楚嫣,漫不經心道:“沒事兒師父,我就是和小妹交流一下感情。”
沐陽清一聽這話,當下心里就有些擔心,“小宴,阮阮還小,你別傷著她,你們快過來讓我看看。”
殷宴聽聞這話,神色不明的的看了一眼楚嫣,率先走了過去。
楚嫣聽到熟悉的聲音和那溫暖的關懷,眼眸有些發熱。
她理了理自己的狼狽,忍著肩胛骨的刺疼,面色淡定的跟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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