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樂場。
“媽媽,這個滑滑梯比咱們家的好玩,這個還可以旋轉,而且好長哦。”莫大寶興奮的喊道。
江墨悠歡快的和靈兒在蹦蹦床上蹦來蹦去。
“嫂嫂,你看我跳得好高啊,記得要給我拍照片~”
“媽媽~”
孩子們在里面嘰嘰喳喳,門外長椅坐著的蘇檸和季暖笑著和他們揮手。
“你們乖乖玩,要注意安全。”
“知道啦~”
蘇檸本想著帶孩子們出來吃點兒美食,沒成想幾個調皮鬼非要來游樂場,拿他們沒轍,又怕自己照顧不過來,便又打電話叫季暖一起來。
“你瞅瞅二寶多聽話,一個人安安靜靜的在那里拼圖玩兒,看著就省心。”季暖一臉羨慕。
蘇檸輕笑,看著兒子的目光帶著溺寵,“你可說對了,我們家屬二寶最省心,從小到大我都沒怎么管過他,有時還得他管我。”
季暖巴巴瞅了瞅,“幸虧二寶是我干兒子,日后我也算他半個媽,我這心里還算平衡點兒。”
看她眼饞,蘇檸打趣,“不行再生一個。”
季暖面色一僵,下意識的捂住肚子,懨懨道:“別,別說,你一說我肚子就痛。”
那會兒生女兒她就是難產,生了一天一夜,到最后真是用盡方法才生出來,那一天一夜她親身體會到了痛徹心扉四字的含義。
生完孩子,她哭了,住在病房里她第一個抱得不是孩子,也不是王君昊,而是母親。
以前自己沒有親身體會不知道,生了個孩子季暖深刻體會到了母親二字,當一個母親真的好偉大。
蘇檸伸手摟住她,“五年了還沒緩過來?”
季暖搖頭,腦袋靠在她肩膀,“這事在我心里有陰影,不光心理疼身體上也痛啊,所以我這輩子絕對不生了,靠!現在想想那個滋味都回味無窮。”
蘇檸摸了摸她腦袋,將一旁的礦泉水遞給她,“那就不生了,反正你也有小棉襖。”
季暖將礦泉水推回去,“不想喝水,中午蛋糕吃多了,這會兒肚子都撐。”
隨即又嘆了口氣,眼神落寞,“什么小棉襖啊!照這會兒的情景來看,靈兒是王君昊的小棉襖可能性多些,我這個當媽的不行,上次去幼兒園開家長會,我看到靈兒賀卡上填的最喜歡的人名字竟然是王君昊!想想這事兒,我心都碎了。”
話說,孩子不應該最和媽媽親嗎?
為毛她家靈兒要搞特殊!
蘇檸聽聞摸了摸鼻尖,勸道:“額……這個可能是靈兒只會寫你家王君昊的名字,你季暖這兩個字兒筆畫又多又復雜,孩子可不是不會寫,就這么點兒小事,你就喜歡瞎想。”
季暖頓了頓,想想也是這么個理,畢竟女兒才四歲,她名字復雜不會寫也情有可原,這么一想舒服多了。
“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我這心里的疙瘩終于給解開了,小檸兒,我發現你這法醫解剖學什么的都已經學到精髓了,不僅能解剖肉體,這解剖人心靈也是一把好手,改天你去醫院的心理治療室再掛個名……”
蘇檸越聽越不對勁兒,“唉、差不多就行了,別一會兒牛皮給吹破了。”
“什么牛皮,肚皮笑破了都不帶怕的,反正有你給我縫。”季暖越說越笑得夸張。
蘇檸:“……”
“哈哈……”
“信不信我把你這模樣錄起來,給你發到你們內科的網站上,趕明兒所有人都知道大名鼎鼎的季大夫其實是表面認真嚴肅,其實私下里是個不折不扣的逗逼。。。”
看蘇檸舉起手機,季暖趕忙停下,“我錯了,你可不敢發,要不我真成大名人了。”
沒等蘇檸說話,季暖像是想到什么,趕忙錯開話題,“今天一早你那新聞就滿大街飄,這次一戰成名,有何感受啊?”
蘇檸勾唇一笑,“感覺自己很了不起啊!不僅完成了自己的夢想,也替師傅他老人完成了期盼已久的東西,所以今天你盡情的夸獎我吧,我絕不會謙虛。”
季暖搓了搓胳膊,捧著她的臉左右瞧了瞧,“這還是我認識的小檸兒嗎!這剛有點兒小成就,莫不是飄了?”
蘇檸:“…滾粗。”
*
沐家。
沐阮在房間洗澡,今天楚殤親自下廚。
他做好飯已經是半個小時后了。
沐阮還沒下來,想了想楚殤親自上樓去書房叫岳父吃飯。
噔噔~
“爸,吃飯了。”
好一會兒,書房里沒反應。
楚殤解下腰間系著的圍裙,又抬手敲了敲。
“爸,飯好了,下樓吃飯吧。”
“知道了。”沐陽清聲音極低,有些沙啞。
楚殤抿唇,眼眸閃過一抹暗色,剛邁步準備下樓。
“殤。”
沐阮從房間里走了出來,小跑著朝他過來。
“做好飯了?”
五年的時光沒有在沐阮的面容上留下一絲一橫的變化,唯一的變化就是眼眸面容多了幸福的味道。
看到妻子,楚殤眼眸泛柔,“飯好了,我來喊爸吃飯,你也趕快下樓去吃,不然一會兒該涼了。”
沐阮看了眼旁邊緊閉的書房門,想到剛才看到他眼眸一閃而過的暗色,面容多了幾分歉意,拉起他的大手,朝樓下走去。
這五年,他們兩個的二人世界不多,因為父親年紀大了,之前她又沒有在身旁盡過孝,所以就算兩人結婚,沐阮也帶著父親。
平日里照顧父親多一些,楚殤難免會被忽略一些,因為從小長期在精門進行非人訓練,她體寒不易受孕,結婚四年都不曾懷孕過,這是沐阮最愧對楚殤的一事,身為他最愛的女人卻不能為他生子。
想到這些,沐阮眼眶微紅,解釋道:“殤,爸心心念念幾十年的法醫學終于得到了社會的認可,所以情緒難免有些大起大落,你不要多想。”
聽聞人兒聲音不對,楚殤停下腳步回頭,入目的便是人兒通紅的眼睛。
他嘆了口氣,將人兒攬入懷里,低聲沙啞的聲音透著絲絲柔情,“傻瓜,什么事都沒有,你不要自己瞎想。”
他越是這么說,沐阮越覺得難受,在精門時他狂妄高傲,眼里不容沙子,性格脾氣暴躁,他的東西不準別人沾染,性格更是睚眥必報。
但是這五年他為她改變很多,從沒有做過飯的他學會了下廚,為了能更好的讓父親接受他,他脾氣改了很多,不再使用暴力解決問題,為了不想讓別人說閑話,他去國外將臉部傷疤進行了整容修復,如今他眼里也不再只有她一人,他把父親真的當成了他自己的父親,每次他去商場買衣服都會給父親稍鞋襪……
沐阮閉眼,手臂緊緊抱著他,眼角淚珠滾落,嘴巴里說不出任何話。
感覺衣服被淚水打濕,楚殤身體一僵,眸里漆黑一片,頓了頓斂眸抱起懷中人,徑直朝客廳陽臺走去。
陽臺上有楚殤為沐阮搭建的一個鳥籠小屋,小屋里躺著曬太陽格外舒服。
此刻,楚殤便抱著人兒躺在吊床上,陽臺上一抹陽光灑下,照在他們半截面容上。
“阮阮,我要的從來只是你,沒有你,我的世界一片灰暗,孩子沒有你重要,你所愛之人我也會認真去守護,因為你是我生命中的一部分,不可或缺的那部分,沒有你,我的存在沒有任何意義。”
楚殤沙啞的聲音認真又平淡。
良久,
沐阮緊緊圈著他的腰,輕輕點頭,哽咽道:“好。”
楚殤低頭吻了吻她的發頂,兩人就這么抱著。
清風拂過,陽臺上擺放的百合花味道淡淡傳來,很是愜意。
過了很長時間,沐阮心情漸漸平復下來,嘴角緩緩揚起了一抹滿足的笑意。
“人生苦短,我們就這樣也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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